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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面前的那个旅行箱。
钟翰在不妨碍刑技人员拍照的前提下,也凑近了看看。箱子不算特别大,比一般的标准登机箱略大一些,又比寻常的托运行李要小一点,白骨加上石头就把里面充填的满了三分之二,他找到在旅行箱旁边检查骨骸的刘法医,凑上前询问情况:“刘法医。什么情况?是杀人分尸之后装箱抛尸的么?”
“从骨头的排列情况来看,不像是分尸之后装箱的,我更倾向于死者是被人杀死之后,趁着尸体没有僵化之前塞进行李箱里,怕不够下沉。又装了几块石头进去,然后丢弃在了这个翡翠潭里面。”刘法医扭头一看是钟翰,对他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很专业的讲解起来,指了指面前的软面行李箱,“从行李箱的容积来看,死者生前应该是个体型比较瘦小的类型,否则的话别说还放了石头,不放石头也装不下。还有一件事,你们注意到死者的头发没有?”
钟翰在刘法医的指点下,留意到旅行箱里确实散落着一些湿漉漉的头发,应该是在尸体彻底白骨化了以后,没有了头皮的牵连,就都散落得到处都是了,这些头发长的长短的短,比较长的大概有拇指那么长,短的大概只有一个指节而已。除此之外,钟翰还注意到,除了骸骨和石块儿之外,旅行箱里还有两个也被湖水泡的有些发绿的半球状物体,看不出来是个什么东西,看上去质地并不坚硬。
“从盆骨的形状来看,这具骨骸应该是属于女性的,”刘法医接着说,“所以我判断死者的头发原本并不是这么短的,而是被一个不了解法医知识的人故意剪短,为的是想要故意混淆视听,避免让人通过头发的长度来判断出死者性别。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种推测,有没有道理你们再另外衡量,这方面我不是行家。”
“刘法医,”顾小凡也凑到前面来,比起之前见过的跳楼场面、腐烂无头尸,这旅行箱里的白骨看上去救比较不那么吓人了,“那两个东西是什么?”
刘法医回头一看是顾小凡,忽然笑了,调侃着对她说:“我以为这东西,别人认不出来,你肯定比他们更容易看得出来才对啊,怎么还来问我?”
顾小凡一愣,又盯着那两团东西看了看,越看越觉得那东西的形状有些眼熟,再仔细瞧几眼,脑子里忽然之间就开了窍,脸色微微发红的讪笑了两声。
“刘法医,那个是什么东西呢?”汤力还是有些没看出名堂来。
刘法医见他是真的没看出来,只好告诉他:“隆胸手术的硅胶假体。”
汤力一愣,挠挠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闪到一边去不说话了。
“都已经彻底变成一把白骨了,这得是死了多久?”钟翰在顾小凡盯着那东西猛瞧之前也觉得有些摸不到头脑,不过很快就意识到那是什么,现在看到汤力从不开窍,到猛然明白过来的窘态,也觉得很有趣,但他还是更关心正事儿。
“我个人认为,少则十个月,多则一年以上。”刘法医谨慎的说出了自己的估计,“人在水里面的腐烂速度是土里的两倍甚至更多,从这具骨骸白骨化这么彻底来看,被丢进湖里面的时候温度也应该不会太低,方才风景区负责打捞水滴垃圾的人也提到了,这个湖的湖底不是每一处都一样深,最深的地方百十来米,最浅的地方可能只有三五米深,那个行李箱大概是沉在了一个比较浅的地方,所以才能够被人捞上来,而且也因为比较浅,水温不会特别低,*速度反而快,所以我推测这具尸体被装在旅行箱丢到湖里的气温比较暖,再加上水浅,所以白骨化速度比较快,如果沉得深,一来水温低了不那么容易腐烂,二来不容易打捞。”
虽然按照刘法医的说法,似乎死者遇害的可能时间已经比较乐观了,但是十个月甚至一年多以前这么大的一个时间跨度,对于排查死者身份来说,还是很有难度,钟翰他们心里面大概有了估量,接下来便帮忙处理好现场的其他工作,然后行李箱、骸骨这些都被一并带回去,交给法医,根据骨骸来检测骨龄,还原死者生前的身材样貌等等,看看能不能为核实身份提供帮助。
接下来落在钟翰、顾小凡他们身上的任务,自然就成了排查a市范围内所有女性被报案失踪的记录,因为暂时只能确定死者性别为女性,别的信息一概不知道,在骨龄结果出来以前,他们做的工作基本上就是在提前为接下来的排查划定范围。
接到报案就已经是傍晚了,等到处理完现场,再返回公安局里去加班加点,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如果不是顾小凡接到了一通完全出乎她意料的电话,她都不会发觉不知不觉之间,他们已经忙到了夜里十点多。
这个时候突然打来电话找她的不是被人,正是沉寂了好些天,都快被她抛在脑后的,之前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一起吃过一顿相亲饭的崔晨。
“睡了么?我想请你出来一起吃宵夜。”电话一接通,崔晨就直接发出邀约。
“这个时间?”顾小凡一愣,看了看办公室墙壁上的挂钟,“太晚了吧?”
“怎么会晚呢,咱们都是年轻人,这个时间不正好应该是夜生活的开始么?”崔晨当然不可能被顾小凡这么一说就立刻放弃。
“我这人没什么夜生活,而且,我现在还在单位加班呢,手头有案子,脱离不开。”顾小凡确实手上有事没有做完,另外一方面,上一次见面实在是谈不上多愉快,都这么晚了,她也确实觉得再出去和崔晨见面有些不妥。
“你这是找借口搪塞我呢吧?而且借口找的很没有诚意,”崔晨根本不相信顾小凡的话,“要是真的,你跟我说说你手上的是个什么案子?”
“这个我当然不肯能告诉你,那啥违反纪律的,不能对外透露。”顾小凡有些不太高兴了,但是本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原则,她也不愿意和崔晨之间的沟通陷入僵局,回传到自己父母那边,又落下口实,“不信你现在到公安局刑警队来找我也行,看看我是不是和我同事们一起在加班。”
“我开玩笑的,你何必当真呢,”崔晨在电话里不冷不热的笑了笑,“那你忙吧,改天再联系。”
☆、第二章 赌约
挂断了电话,顾小凡觉得崔晨这个人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突然这么晚了打电话要约自己吃夜宵,说了加班又不信,查岗一样的非要刨根问底,一转头又一句轻描淡写的“开玩笑,何必当真”,弄得好像顾小凡自己小题大做似的,让顾小凡的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憋闷,对于崔晨这个人,她根本谈不上了解,所以也不好说觉得人家是好还是不好,只能说两个人真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所以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的共同话题,更不好说默契什么的了。
不管怎么样,好歹也算是把崔晨打发掉了,一转头,顾小凡发现钟翰和方才自愿跑来帮忙,跟着加班到现在的戴煦都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正盯着自己瞧呢。
“你们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啊?”顾小凡被他们俩盯着,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刚才好像一不小心赢了个赌注。”钟翰瞟了一眼顾小凡手里的手机。
“我都把这件事给忘了……”顾小凡这话倒不是说谎,别说是两个人之间的赌约了,最近忙起来,她都差不多快把崔晨这么一号人给忘掉了,“咱们当时有约好了赌什么的么?输了就输了,我愿赌服输,不耍赖。”
“我记得我当时好像是提议过,谁输了就告诉对方一个自己最大的秘密,你们两个当时好像都没表示反对,那应该就算是同意了吧?”戴煦说,同时还不无遗憾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我原本以为输的人会是钟翰呢,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他有什么天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么?”顾小凡好奇的问。
“本来你是有机会知道的,不过现在么……”戴煦无视钟翰在一旁冲他瞪眼睛,爱莫能助的对顾小凡一摊手。“只能以后有机会你再想办法挖了!”
“可是,不是我想耍赖噢,是我真的没有什么天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能够拿出来履行赌约的。那可怎么办?”顾小凡原本倒是有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就是关于高轩的那部分,但是那件事不用她自己坦白,钟翰刚一来没多久就已经主动发现了,更何况现在那件事都已经成了过去时,虽然这么说似乎有些不大恰当,但是顾小凡觉得自己在钟翰面前就是个通通透透的玻璃人儿,压根儿没有秘密。
“那就等以后你有了秘密再兑现吧,到时候加点利息什么的,横竖也不亏。”钟翰似乎也只是和顾小凡随口开玩笑。并没有当真要去兑现赌约的意思。
用开玩笑的方式放松了一下心情,提了提神,很快几个人就又各自忙着手头的工作,把崔晨来电话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就连当事人顾小凡也只是略微发愁了一下。万一崔晨以后再联系自己,该怎么应付,不过她转念一想,说不定崔晨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可爱,约个会也推三阻四的,对自己没有了兴趣,就主动打了退堂鼓。这样一来自己不但算是解脱了,而且还不用担心和家里面不好交代。
这么一想,她的心情便大大的好转起来,继续专心做手头的事情,一直忙到了接近午夜,几个人才结束工作回去休息。
第二天傍中午的时候。骨龄的检测结果出来了,死者应该是一位年龄介于30岁到35岁之间的青年女性,身高一百六十公分,利用头骨进行的相貌复原还在进行中,因此眼下能够得出的结论只有这么多。至于死者的死因,由于已经白骨化,具体的致死原因也很难确定,不过刘法医他们从死者的脑后发现了一处骨裂,由此推测死者生前曾经遭人大力击打后脑,这一处击打造成的骨裂是否是致命伤,还不得而知,这具白骨带给法医们的考验,一点也不比刑警队少。
拿到了死者的大致年龄和身高体型的推测结果,钟翰他们便开始在最近一年多以来被报案失踪的女性人口当中寻找相符合的对象,结果却让他们有些失望,a市最近两年背包失踪的女性人口当中,根本没有能够符合年龄段在30岁到35岁之间,并且身高在一百六十公分,体型苗条这全部三个条件的。
没办法,他们只好把搜索范围再扩大,扩大到a市周边的其他城市,请当地的公安机关帮助协查,之所以把范围仍旧局限在本省范围内,并且都是围绕着a市的周边城镇,主要是钟翰和顾小凡他们考虑到凶手杀人抛尸使用的是一个软面行李箱,并且被抛弃在了一处郊外的风景区,这样的作案手法就注定了凶手没有办法从比较路途遥远的地方专门把尸体拉到a市郊边去丢弃,那样会很容易暴露行踪,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死者来自于周边城镇,所以报案也是由所在地的公安机关受理的,a市方面没有记录。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种更加不乐观的可能性存在,那就是死者的家属处于某种不可知的原因,在死者失踪后,并没有报警寻找,而是把这件事隐瞒了下来。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仍旧需要被正视,很多时候,几率小的可能性,却不代表不存在,因此顾小凡他们只能希冀这样的事情不要成为现实。
然而,希望永远都只是希望,未必能够实现,在与周边临近县市的公安机关进行了一番沟通了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