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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唇勾起一抹笑,心萝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是真的喝醉了,他平常是不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的。
他的态度只会比她更强硬、更不在乎。
“我不想绑住你。”若是她拨电话给他,却赫然发现接电话的人是名陌生女子,那样的情景对她太残酷,她无法接受。
所以她选择不看、不听,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不会受到伤害,这样委曲求全的心情——
他能明白吗?
“我好想你。”紧紧抱住她,夏尔希贪恋地吸取她身上甜甜的香气。“想念你的声音、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一切。”
一个月不见,他突然看腻了身旁的庸脂俗粉,熬不到恼人的应酬结束,他立刻飞车过来这里。
他的话让心萝的心头一阵泛酸,眼眶热热的,脑中闪过的却是蓝真芸炫耀戒指的模样。
他一边说想她,却一边送定情戒给别的女人,只能说——
算他狠!
“……那女人的戒指不是我送的。”忽地,他突然开口。
“什么?”心萝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有读心术。
“我说——那女人的戒指不是我送的。”轻轻哼了声,夏尔希不厌其烦的重复。
“我没这么说。”没来由的,她心虚了。
“我知道,但我还是要解释清楚。”他当然知道她没说,但他必须先自清。否则依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来看,就算他明天要结婚了,她可能也没太大的反应。
“她今天召开记者会,那种故意不清不楚的回答方式真的惹恼我了,她是存心误导。”他和蓝真芸本来就是合作认识,夏氏集团也是先和她签了约,才不是为了他们之间有著不可告人的关系才去赞助她。
更别说的好像她即将成为夏夫人一样。
“你的确有送她东西不是吗?”
“我送的是钻链,又不是钻戒,这两者的意义天差地远!”夏尔希皱眉咕哝。
天知道她手上的那枚钻戒是打哪儿跑出来的?但她别想随便栽赃给他,更何况要送戒指这种东西,当然是先送心萝啦!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帮你泡杯热茶。”虽然抱定不想也不听的心情,但是听完他的解释,她还是不由得感到高兴。
可恶!她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爱情卒仔!
“不用,我没那么醉,让我抱著你就好。”夏尔希拒绝,牢牢的将她拥在怀里,享受难得的甜腻气氛。
他一直认为女人的爱情唾手可得,只有她让他捉摸不定,好几次他被气得想分开,偏偏又不由自主的回到她身边。
她的容貌不是他众女友中最美丽的,更别提什么温柔体贴:心萝趾高气扬的模样只会把他气到吐血。
只能说——她对他有种说不出特殊的吸引力。
“……”心萝任他抱著,小脸贴上他坚硬的胸膛,听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无声的叹息从唇边逸出。
每次当她想离开他,他都会刚好像这样紧紧的抱住自己,让她又心酸又挣扎,偏偏下不了决心。
看来爱情,非但不能用理智来衡量,还无法控制。
“早安。”一脸惺忪地斜靠墙边,状似佣懒的夏尔希比平常多了种说不出的吸引力。
“早安,睡王子。”笑著和他打招呼:心萝为两人斟满咖啡。
这样的感觉……像不像刚新婚的甜蜜小夫妻?
念头闪过心萝的脑海,让她的笑容更加甜腻了。
“我昨天没有太难伺候吧?”只依稀记得自己飞也似的飞车赶来,其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他没有丝毫印象。
“没有,你很好。”心萝笑著摇头。
他本来就不是会借酒装疯的那一型,酒醉的他反而更可爱,但她不会说,这是她一个人才知道的秘密。
放了烤吐司和果酱在他面前:心萝打开电视坐了下来,谁知道才打开的第一个画面,竟是蓝真芸的记者会,刹那间,两个人的脸色都很诡异。
原本的好气氛,顿时不翼而飞。
“你觉得她这样的说法,会不会让人感到误会?”浓眉微挑,夏尔希的口气一改昨夜的和缓,显得有些讥诮。
“……”
“我很不喜欢她说话的方式,如果我不是当事人,我几乎会以为她是未来的夏夫人。”
“尔希……”心萝蹙眉,不太喜欢他的口气。
“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一旦在一起後,就千方百计想绑住我。”愈说脸色愈难看,夏尔希漂亮的薄唇冷冷的吐出残忍的话语。
姑且不管他说的对象是谁:心萝听在耳里都觉得异常刺耳。
“你不想定下来吗?”八年来这是第一次,她问他这个问题。
“不想。”墨黑色的眼瞳瞬也不瞬地回望她,夏尔希回得乾脆。
喉头好紧,仿佛梗了硬块似的,心萝咬了一口吐司。
这才是真正的夏尔希,冷硬不带感情,昨天的他只是昙花一现,当不得真。
“我想不出要定下来的理由。”低头啜了口咖啡,夏尔希黑眸眯细。
他应该找个时间和蓝真芸把话说清楚,他很不喜欢这种假夏夫人的游戏,更讨厌她随便对媒体放话。
“……”不再说话,夏尔希一句“不想定下来”震得她脑中嗡嗡作响,方才的甜蜜念头全被震得四分五裂。
不是早就知道他没有心吗?为什么在听见他这个回答後,她的胸口还是紧到无法呼吸?难不成是自己其实还在他的身上冀望什么吗?
她真的是太傻了!
“或许该是和她分手的时候了。”
“……够了,你别再说了,”有些粗鲁地打断他的话:心萝淡淡的道:“我不想听见你和她的关系。”
更不想听见他冷漠的言词!她在心底暗暗补充。
如果今天对象换作是她,他的态度应该也是一样,不会有任何改变……
倏地冷淡的声音招来夏尔希讶异的一瞥,彷佛无意中他似乎又碰触到她某个禁忌的底限。
“快吃吧!你还要去公司吧?”面无表情地将咖啡杯端进厨房:心萝下了逐客令。
“真芸,那天的记者会我看到了,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低头啜饮杯内
的红酒,夏尔希似笑非笑的问。
“你说那天的记者会啊!”真芸眨也不眨地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眼瞳里映的都是飞上枝头的美梦。“只是纯粹为了服装品牌打响知名度而已。”
“打响知名度?”夏尔希讥诮地挑高一道浓眉。
把他当成摇钱树吗?“你手上的戒指又是怎么回事?”顿了下,他又问。
“你说这个吗?”真芸开心地向他展示出无名指上晶莹灿烂的钻戒。
“嗯。”
“这个是我自己买的,才不是真的钻戒,怎么?你生气了?”真芸眨了眨美眸。
扬眸瞥了她一眼,夏尔希沉默下来。
“这不是什么某某小开送的,你要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她甜甜一笑。
“……”爱?短短相识不到三个月的女人对他说爱?
她究竟是爱他的钱?还是爱他的人?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这回真芸终於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你玩的小把戏,”修长的双手交叠成塔,夏尔希倾身向她,漂亮的黑瞳里不带一丝感情。“更不喜欢你故意误导舆论。”
这是真芸第一次看到如此冷漠的夏尔希,她怔了一下,表情有些僵硬。“你误会我了,我并没有……”
“我也不想听见你的狡辩。”他冷冷的截断她的话。
“……尔希?”没想到他前後的态度会判若两人,真芸脸色瞬间刷白。
“我以为一开始,游戏规则就已经说得很清楚,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
“打从一开始,你就知道这是场你情我愿的游戏不是吗?你现在是不是太认真了一点?”
“我不懂你的意思……”很难相信如此冷漠的话语会是从他的口中吐出来,真芸震惊地睁圆美眸。
这真的是夏尔希吗?前两天的温柔体贴到哪里去了?还是——
这才是真正的夏尔希,只是她一直都没看清?
皱了皱眉头,彷佛她是个淘气不受教的孩于,夏尔希挑眉睨她。“若要我把话说明白,就不太聪明了,蓝小姐。”
蓝小姐?他刚刚是称呼她为蓝小姐吗?还真是客气疏远啊!
“从头到尾,你就是存心玩玩我是吗?”真芸气恼地握紧拳头,明眸渐渐泛起泪光。
她居然这么傻,傻到当他的玩具,还以为他是认真的。
眉头揽得更紧,夏尔希很不喜欢这个指控。“你说这种话有欠公平,”轻轻摇晃杯中酒红色的液体,他薄唇紧抿。“一开始我们就说得很清楚,这只是场你情我愿的爱情游戏,不能说是谁玩了谁。”
她也从他这里拿了不少好处不是吗?要不是她的野心太大,小动作频频,他应该会喜欢她更久一点。
毕竟,她是他欣赏的类型。
“你不能甩了我……”泪眼盈眶地扬眸瞪他,真芸一宇一宇的说:“向来只有我甩人的份,没有人能用掉我!”
相对於她的激动,夏尔希倒是显得很平静。“我没有甩了你,我们是因为个性不合所以协议分手,而且你和夏氏的合作照旧,不受任何影响。”
“你……你怎能心平气和地说出这些话?”将他们之间的感情当作就像是在谈生意般的冷静,他从来就不曾真心喜欢过她是吗?
她绝对无法忍受,她是天之骄女耶!她是被誉为天才型的新一代服装设计师,怎能接受这种结局?
公主本来就该配王子啊!
“公归公、私归私,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薄唇勾笑,他回答。
“……齐……心萝吗?”柏承海脚步一顿,有些不确定地叫住和自己擦身而过的年轻女子。
“你是?”心萝回过头,眼前的男人似曾相识。
“我是柏承海,尔希的大学同学,”他笑嘻嘻地走近她,“你还记得我吗?小海啊!”
“原来是你。”记忆中有了依稀的印象,她微笑。“好久不见。”
“是啊!真的好久不见了,将近十年吧?”
“差不多。”没想到会在路上遇见求学时代的同学:心萝笑得开心。
“你变漂亮了,和记忆中差好多,我刚才还不敢确定是你。”
称赞她聪明她或许没意见,称赞她漂亮:心萝直觉就是客套话。“谢谢,你的公司在附近吗?”
“不是,我的公司不是在这里,我是来……”原本要指往隔壁五星级饭店的手一顿,柏承海尴尬地笑笑。“我是刚好经过。”
实话不能说,千万不能说啊!说了会出事的。
“是吗?”再笨的人也瞧得出他不自然的脸色:心萝不以为意,直觉他有难言之隐。
“齐大才女……不好意思,这样叫你叫习惯了,你的公司在附近吗?”柏承海连忙转移话题。
是她多心吗?总觉得他话里好像有语病,说起来他们并不熟,他怎会叫她齐大才女习惯了。
“叫我心萝吧!”她笑了笑,有种都会女性独特的知性光芒。“我的公司也不在附近,我今天是和总经理过来开会的。”
“嗯,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柏承海连忙点头附和。
“你的反应真奇怪,公司在这里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啦……”皱著眉,柏承海正想要找什么理由搪塞过去,眼角余光却发现熟悉的人影正挽著年轻貌美的女子走过。
“齐……心萝……”原本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叫她的声音却逐渐微弱,柏承海相信她也看见了。
果然是很巧啊!
他,“碰巧”在这里遇见她;她,“碰巧”看见夏尔希和那女人走进饭店……
还真的是无巧不成书呢!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难看,心萝狠狠咬住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