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扬眸望了他一眼:心萝狠狠的咬住下唇,他居然还要跟她要理由?难道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还不够当戍理由吗?
“不如……你给我留下来的理由。”泪眼盈眶,她反问:“你告诉我……这段感情为什么还要继续?”
“因为……”眼底映满她伤心欲绝的模样,平时能言善道的他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你也回答不出来吗?”她怎么会不知道他,任何能让她回心转意的话都说不出来,他向来予取予求惯了,只懂收……不懂授……
“……”
“让我离开吧!别再因为你的自私,把我绑在这里。”心萝轻轻吸气,明眸眨也不眨地望住他。
别再因为他的一时舍不得,害她痛苦的沉沉浮浮,她也有寻找幸福的自由啊!
爱他好累,她真的不想再爱他了,他根本不明白她为何甘愿当个听不见、看不见的小情妇,他是真的不明白啊!
握住她的手就是迟迟不肯放开,夏尔希眉头蹙得死紧,有种要永远失去心萝的感觉。
他的心忽地有些慌,仿佛有个很重要的东西就要从他的手中消失了。
“……你腻了吗?”顿了好久,他只听见自己这么问,“对这段感情已经厌倦了吗?”
猛然扬眸望他,心萝狠狠的咬紧下唇。
他怎能这样问她?这种问法好不公平!她爱得这么辛苦,是他一直在冷眼旁观。
“是的,我累了、倦了,或者说我腻了也行~”泪水无声无息地往下坠:心萝点点头,“总而言之,是该停止的时候了。”
“是吗?”浓密的长睫掩住了他复杂的心绪,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缓缓放开她的手。“既然如此,我不勉强你。”
他的手放开了,一阵冷气忽地窜进心萝的骨子里,让她整颗心变得凉飕飕的,她明白真正的心痛现在才要开始。
“再见。”这是他对她说的最後一句话,夏尔希深深看了她一眼,脚跟一旋,准备上车离开。
怔怔的望著他的背影,心萝强迫自己要坚强,走向和他截然不同的方向。
有时候,先说分手的不一定比较好过,至少她就是……
她相信自己一定比夏尔希还心痛。
“姊,你终於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咦?你怎么哭成这样?”因为担心心萝的身体,打算搬过来住几天的心美从厨房跑出来,却被眼前哭得很凄惨的心萝给吓了好大一跳。
“……心美!”看见熟悉的亲人,心萝立刻扑上去。
“不哭!不哭!秀秀喔!”从没见过姊姊哭得这么伤心:心美连忙轻拍她的背,“我在这里,我给你靠,我挺你!”
“心美,还是你最好……”
“嗯嗯,秀秀喔!”她当然要对心萝好,她是她唯一的妹妹啊!“姊,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吧!”
“我……我……”心萝泣不成声,模样好狼狈。
“别急,坐下来慢慢说,”心美拉著她一块坐下来,“你看看你,妆也糊了,头发也散了,你该不会一路就这副德行回来的吧?”
吸了吸鼻子:心萝点点头。
“先来个深呼吸,平静一下心情,然後再慢慢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心萝扬起哭得凄惨无比的小花脸,泪眼蒙胧的。“我和尔希分手了……而且是、是我先提起的。”
“为什么?”闻言:心美几乎整个人跳了起来,平常劝姊姊分手不肯,一有了孩子马上就分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因为……因为……”
“因为他不认!他不肯负责对吧?”没听她把话说完:心美就已经气得咬牙切齿,“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
“心美……不是这样的,我什么都还没有说。”心萝摇摇头,“他还不知道。”
“不知道?”心美呆住了,“不知道,那分什么手啊?”
现在下是要脾气的时候吧?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既然想分,为什么不早点分?其实早在交往的第一天就该分了。
总而言之,她对夏尔希的评价是非常糟糕!认为他太欺负心萝了。
“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突然间全看透了,我才发现自以为很清醒,事实上并非如此。”心萝苦笑。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夏尔希别无所求,其实她大错特错,在她内心深处,她还是希望有天他能爱上她。
这一点——才是最贪婪的。
“姊……”心萝有清醒过吗?她从来不觉得,早在心萝喜欢上夏尔希的那一天起,她就认为心萝昏了头。
“所以……我怀孕的事没有告诉他,因为不管他知不知道都已经不再重要,从今以後,我再不需要有他,没有他,我一样能将宝宝抚养长大。”或许还能过得更好。
“姊,你决定把他生下来了吗?”心美皱眉,“当未婚妈妈是很辛苦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而且最辛苦的应该是过爸那关吧!不知道她们的双脚会不会被打断?
“嗯,”心萝抚上自己的腹部,“我已经决定了。”
心还是在隐隐抽痛,尤其是夏尔希的那声再见,每想起一次,她的心仿佛又要再血淋淋的被撕开一回。
但是她想通了,就算没有夏尔希,她还是能过得很好……
而且比他在她身边时,过得更好。
第九章
“那个夏总裁、夏少爷、亲爱的夏同学,”已经呵欠连连,连抽菸都已经不能让他提起精神的柏承海很无奈地靠在吧台旁,“你像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地叫我赶来,总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吧?”
“……”还是冷著足以刮下一层霜的俊颜,夏尔希没吭声。
“该不会又是被齐大才女给扫地出门,所以要我来陪你吧?”
“……”冷冷扫他一眼,夏尔希将撞球杆搁到一旁,迳自走到吧台为自己斟了杯威士忌加冰。
咦?有问题喔!夏尔希的反应冷淡到有些诡谲。
“你和齐大才女之间出了什么事吗?”柏承海敏锐地问。
“你猜猜。”还是这种冷得快结冰的语气,夏尔希斜眼睨他。
又要猜?他怎么这样命苦啊?
总是要自问自答。“因为你身上有别的女人香,所以齐大才女又将你扫地出门。”每次答案都这样,八九不离十,柏承海猜得很随便。
“错!”瞧也没瞧他一眼,夏尔希的眸光落在杯内金黄色的液体。
“错?”柏承海的表情很惊讶,“我猜错了?”
怎么可能?
“嗯,大错特错!”自从和蓝真芸分手後,他就没有再寻找新欢。
“你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因为齐大才女没错吧?”柏承海不确定的再问一次。
“嗯。”
“齐大才女……齐大才女……”柏承海绞尽脑汁,虽然他和她不熟,但念书时多少有些耳闻,再加上夏尔希这些年来多多少少会说到有关她的事,所以并不陌生,但任他想破头,还是想不透齐大才女究竟做了什么事能让夏尔希如此不高兴?
该不会是另结新欢吧?
不!柏承海旋即甩掉这个可笑的念头。齐大才女死心塌地的程度都快可以立座贞节牌坊了,遑论另结新欢。
“猜不出来吗?”夏尔希突然讥诮地笑了。
“不如你直说吧!”干嘛这样笑啊?笑得他毛骨悚然的。
“就在刚刚没多久之前,我和心萝分手了。”平静地道出事实,夏尔希朝他挑眉。
“你和齐大才女分手了?”柏承海吃了好大一惊,“你竟然和齐大才女分手了?”人家死心场地跟了他八年,他居然跟人家分手了!
虽然他和夏尔希是兄弟、是麻吉,但他还是忍不住帮齐大才女骂他一声——
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
“嗯。”敛下的黑眸里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复杂心思,夏尔希点头。
“难道你都不会心软或舍不得吗?”焦躁地绕著撞球台来回踱步,柏承海直摇头,“齐大才女耶!”
糟蹋!真是糟蹋啦!
冷眼看了比自己还激动的柏承海,夏尔希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别急著怪我,主动提分手的人并不是我。”
“不是你?”闻言,柏承海二度受到惊吓,“难不成是齐大才女?”
“嗯。”
“原来如此啊!”终於停下脚步,柏承海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还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再也受不了了吗?不过这么多年,也难为她了。”
“你一个人在碎碎念些什么?”夏尔希冷冷的问。
“没什么,只是心里有些感触而已。”柏承海摇摇头,坐到他身旁。齐大才女爱他爱得多辛苦,他相信所有的局外人应该都看得很清楚。
这不见得是件坏事,或许对齐大才女而言,是种解脱。
“尔希,你是怎么想的?会遗憾吗?”他问。
如果他连遗憾都没有,他真的会替齐大才女感到不值。
“我吗?我形容不出是什么感受。”一口将酒全部饮下,夏尔希浓眉深锁。
他不是没有想挽留她的念头,但她伤心欲绝的模样深深印在他脑海,彷佛是在控诉他伤她多深,让他所有想挽留的话半句都说下出口。
“齐大才女是个很好的女人,你是应该感到遗憾的。”柏承海有些语重心长的说。
“……”没有说话,夏尔希只是又帮自己斟满一杯酒。
这些年他很习惯有她在身後静静的等著他,虽然她个性倔强、不可爱,但他一直以为她是永远不会离开他的。
但是她离开了,还是用如此决绝的方式——害他一时像是失了魂,整个人、整颗心都变得空荡荡的,仿佛少了很重要的东西。
“尔希,别再想了,放宽心一点。”柏承海推了他一把。
看他的模样,代表他并非完全对心萝没感觉,但是只要他不定的性子一天不改,心萝跟著他就没有幸福。
“……”瞄了他一眼,夏尔希深锁的眉头从没有松开过。
放宽心?要他如何放宽心?又是一杯灼热的烈酒入腹,火辣辣地烧入腹中。
心萝哭泣的模样深印在他脑海,甩都甩不开啊!
难道他——真的伤她很深吗?
“高总经理,谢谢你长久以来的照顾,”心萝微笑地递出辞呈。“真的很谢谢你。”
皱眉看著桌上的信封,高易哲难以接受的抬眼望著她。“为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要离职?若是因为我之前说的那些唐突话,我以为我们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不会再有疙瘩了。”
“不是这样的,和总经理一点关系也没有,纯粹是我个人的问题。”心萝连忙摇头。
“不是?”
“因为我有些私人问题,所以……”心萝敛下眸。
“……”顿了一下,高易哲起身将办公室的房门关起,接下来的话,他不希望有路人甲乙丙丁听见。“是因为怀孕的事吗?”
看见她惊讶的表情,高易哲推推眼镜,显得有些尴尬。“那天我送你去医院的时候,医师误以为我是你的……亲人,所以都告诉我了。”
其实不是亲人,而是丈夫,他那时还偷偷高兴了一下。
“哦……”原来他都知道了。
“你们要结婚了吗?”他很艰涩地问。
“不!并没有……”心萝秀眉微蹙。
“他不肯承认?”闻言,高易哲愀然变色,蓝真芸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他早该知道夏尔希是个敢做不敢当的花花公平。“那个混帐家伙。”
“事实并非如此,你误会他了。”
“事到如今,你还帮他说话?”高易哲气愤难乎。
该死的!姓夏的究竟何德何能?能让心萝这样爱他?
“我并没有帮他说话,”心萝很平静地解释,“因为他并不知情,我没有告诉他。”
“你没有?为什么?”闻言,他不禁错愕。
“因为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不想多做解释:心萝说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