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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真芸就是血淋淋的例子不是吗?
其实……她私心里是同情蓝真芸的,因为她能理解蓝真芸不顾一切也要将夏尔希强留在身边的心情。
“就算是千百个不愿意,你还是要说啊!不然你就像偷了他的东西然後不告而别。”心美嘀咕。
“……”忍不住扬眸瞪了心美一眼:心萝对她的说法极不赞同。
她偷了他什么?精子宝宝吗?他才是偷走她心的人吧?归咎起来,他才是真正罪大恶极!
“姊,我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见她不知又神游到哪儿去:心美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我知道,我在听。”
“你别把这么重要的事瞒著他啊!”他们齐家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
“晚一点见到他时,我会找机会跟他说的。”心美说得容易,要她和夏尔希坦白,她不知道如果听见他那些绝情的话,说他不承认孩子或是要她去堕胎……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是泼他杯冰水,直接跟他说拜拜:还是牙一咬忍下来,却黯然神伤地转身离开?
不管是什么,都不会是好结果。
“姊,说到可要做到,千万别打退堂鼓!我的精神在这里支持你。”心美帮她加油打气。
“怎么突然之间,我觉得你长大了?”
“我本来就长大了,虽然我莽撞了些、说话直了些、个性冲了些,但是你别忘了,我今年也已经二十六岁啦!”开始像过期的圣诞蛋糕般不值钱罗!
“是啊!你也二十六岁了。”心萝敛下眸:心中五味杂陈。
她今年二十八岁了,爱上夏尔希……整整八年。
第八章
水晶杯清脆的碰撞声,漂亮的酒红色液体在杯内翻浪,夏尔希很满意地啜口红酒,唇瓣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弧。
他很少和心萝一起在公开场合碰面,但是自从蓝真芸那场酒宴见到心萝後,他突然觉得那也不是一件坏事。
应该说他从来也不认为是件坏事,因为所有的游戏规则都是心萝订的,他只是乖乖配合。
“怎么突然笑得这么开心?”总觉得他的笑颜太过灿烂:心萝好奇地问。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在一起的感觉……很好。”
“很好?”他的用词真奇怪。
“我喜欢我们一起出来用餐的感觉。”而不是每次都在她住的地方,偷偷摸摸,搞得好像他在金屋藏娇似的。
“这样反而会让我感到不安。”微微一笑:心萝摇头。
“不安?为什么?在这里我又不会吃了你。”
“好像……好像……赤裸裸地站在众人眼前。”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皱眉。
“应该这样说吧!出来外面好像就是公开我们的关系,所以会让我感到不安。”
“公开我们的关系不好吗?”
“你身边的女伴已经这么多,不需要再多我一个做陪衬。”她并不想抢八卦新闻的头条版面。
不知道她的话到底是哪一个字出了问题,夏尔希听在耳里就是觉得异常刺耳。“我没有像你形容的那样夸张。”
别说得他好像是个寻芳客一样。
“没有?”之前那些名模、女友姑且不论,现在的这位名服装设计师蓝真芸和影坛新星商小晚该怎么算?
难道他要假装自己患有选择性失忆症吗?
“心萝,”自己的形象似乎在她的心底真的糟糕到了极点,夏尔希顿了顿,终於问出隐藏在他心底很久的问题。“那你亲爱的上司高易哲呢?你是怎么想他的?”
“他不是我“亲爱的”。”皱了皱眉,心萝慎重否认,他别乱扣帽子。
“他也是像我这样的男人吗?”装作没听到她的反驳,他继续问。
“不!他不像你,”心萝回答得很直接、很乾脆,“他不爱拈花惹草。”
闻言,俊言脸色微变,说实话,他真不喜欢心萝的这个回答——
非常不喜欢!
“所以在你心目中,高易哲就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就是了。”音调冷了八度,他轻哼。
咦?她是不是从他的话里嗅到一丝醋意啊?怎么觉得酸溜溜的。
“但是……”心萝正要再向他再解释些什么,不料却被侍者打断了话。
“您的法式烤春鸡。”侍者朝她微笑,将精致的瓷盘放在她的面前。
“谢谢……”道谢的话语还在舌问跳动,不知道是因为小春鸡香气过於浓郁的缘故,还是她本身身体出了问题,一股强烈的反胃感急速地从喉间冲上……
“恶……”她急忙掩住唇。
刹那间,侍者的笑容瞬间尴尬,他脚步一旋,急急的退场。
“心萝?你没事吧?”夏尔希也吓了一跳,“你的脸色好苍白。”
“我没事,”望著那只原本很可口的小春鸡:心萝突然了无食欲。“可能是感冒还没完全痊愈,我的胃有点不舒服。”
“你该好好照顾自己了,”夏尔希的关心之情溢於言表,“不如别吃这个了,我帮你换一道比较清淡的餐点!”
“我没事,过一下应该就会好一点。”
“你确定?犯不著勉强自己。”
“我可以的。”感受到他难得的温柔与关心:心萝心里暖洋洋的,不禁考虑趄怀孕的事是否该现在告诉他。
但是一旦说出实话……现在融洽的气氛肯定马上会荡然无存,她真的没有勇气看他绝情、冷酷的表情。
不如——还是别说了吧!就算分手离开,日後回忆起这段感情时,她才不会觉得那么的不堪。
“你在想什么?又失神了?”不满自己被遗忘,夏尔希问道。
“没有,没什么……你多心了。”用力地摇摇头:心萝朝他笑了笑。
“我还是帮你换掉这道菜吧!”当然看得出她的不自然,夏尔希一直觉得她有事瞒著自己,但是她不说,他又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咦?夏贤侄,你也在这里用餐啊?真是无巧不成书,我们竟然在这里碰面了。”身後猛然响起有些熟悉的声音。
“原来是赵伯父。”浓眉不著痕迹地蹙了一下,夏尔希站了起来。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赵董笑呵呵的,像个慈祥的老爷爷,眼底的精芒却不容忽视,“我很喜欢来这里吃饭,这儿的主厨手艺真是没话说!”
“是。”不知怎么回事,夏尔希打从心底就是不喜欢这名像老狐狸般的赵伯父。
“改天有机会我们一起用餐啊!”赵董拍拍他的肩,有种老丈人看女婿,愈看愈满意的味道。
“一定有机会的。”夏尔希的回答还是如此客气与疏离。
“这位美丽的小姐是谁啊?怎么没听你介绍?”赵董的目光越过夏尔希,落在心萝身上。
“她是——”夏尔希才想说话,心萝已经先一步伺答。
“我是尔希的大学学妹。”她微笑。
“哦~原来如此,大学学妹啊!”
“……”黑眸微微眯细,夏尔希飞快地瞥了心萝一眼,她别每次都这么急著撇清他们的关系行不行?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我还以为又是你的新女友呢!原来只是学妹啊!”赵董朝她点头致意,“自从上星期四晚上和你吃过饭後,我们家惠兰一直惦记著你,什么时候约她出去走走啊?”
这话说得故意,不知是说给谁听的,不过,当场已经有人变了脸色。
夏尔希不用回头也知道心萝的脸色会有多难看,他咬咬牙,有股想扁这只老狐狸的冲动。
“赵董可能有所误会了,”事到如今,夏尔希也懒得理会他是父亲的多年好友,得罪他的话自己会被父亲数落到满头包。“从头到尾,我和令嫒只有一面之缘而已,应该还没有到一块儿出游的地步。”
“可是我以为那次的相亲会面,双方应该都很满意才对。”赵董微笑,丢下砰然巨响的炸弹。
“你打算和我冷战到什么时候?”双手紧握著方向盘,夏尔希薄唇紧抿。自从那个老头半途莫名其妙没事来插花後,他们之间的气氛就荡到谷底,糟到不能再糟。
“……”
“你开口说句话啊!”
“……”
“你不说话,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每每她沉默相对的时候,他总是会感到无限挫败。
“停车了,我要下车!”终於如他所颐:心萝开口了。
“现在?”
“我想下车……”小手紧握著车门把:心萝的语气好无力。“请你停车!”
“心萝!”
“说你有会议要开,因为忙所以忘了来接我,这点我可以体谅,但是你说谎!你对我说谎,我以为你从来不说谎的!”心萝很受伤地回头望他,泪光在眼眶打转。
“心萝?”夏尔希一时间怔住了,认识她八年,他从没见她掉过一滴泪。
“请你停车!让我静一静。”
顿了一下,夏尔希终於将车停在路边,心萝二话不说立刻下车转头走人。
“心萝,你听我解释,星期四那天……”急急的追出去,夏尔希连忙拉住她的手腕,“其实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你解释,”心萝用力地抽回手,“这些我都不想听。”
“心萝!”
“夏尔希!你身旁的女人还不够多吗?你跑去相亲是什么意思?你究竟要伤害多少女人你才会开心?”
他身旁的女友不断,她可以骗自己他是不想定下来,不能专注於某段感情,但是跑去相亲,认识那些和他门当户对的女人,这回真的让她很受伤。
这代表在他心底根本没有她齐心萝这个人!
“……”被她的激动反应有些震慑住,夏尔希沉默下来。
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伤她很深吗?
“那天……那天要不是高易哲有来探望我,我可能会病死在家中你都不知道,”原本不想说,但满腔的委屈极需一个渲泄的管道。“就在你开心地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的时候。”
当她听见他要赶过来一趟时,她的心情有多开心啊!
那种暖洋洋、甜滋滋的感觉,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认为在他心底,她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分量的……
结果事实发现并非如此……在他心里,她什么也不是!
她不是他的女友,更不是他未来考虑结婚的对象,是她傻傻的浪费八年,那么现在算她迷途知返,她想清醒了行不行?
她不怨他,真的不怨,因为,她本来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天的会面,我是应父亲要求过去的,”语气有些沉甸甸的,心萝的泪就像滴在他的胸口,压得他喘下过气。“我并非自愿。”
“我真的不想再听任何理由,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心萝垂下明眸:心就像被撕裂成两半那样痛苦。“这些年来,我已经帮自己找了好多留在你身边的理由,现在我真的累了……没有力气了。”
明知道没有结果,她还是很用力、很用力的执著下去;但是,人是会累的,再好的弹性也会疲乏。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黑眸危险地眯细,夏尔希沉声问。
“我的意思你是再清楚不过了……”心萝咬咬唇,彷佛终於下定决心,“我们分手吧!”
瞬间,夏尔希的俊颜铁青难看,他一把攫住她的手。“你再说一次!”
“……我们分手吧!”泪眼迷蒙地:心萝重复道。
“……”额角青筋不住暴跳,他不能相信心萝竟敢提出分手的要求!“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不是稍早才好端端的一起用餐,为什么一转眼就说要分手?难道是为了赵惠兰的缘故吗?
那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闹剧,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娶那个女人!
扬眸望了他一眼:心萝狠狠的咬住下唇,他居然还要跟她要理由?难道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还不够当戍理由吗?
“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