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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因为年少无知,在陈景默面前表现出了真实的自己,然后被他说成不懂得体恤他,一味的好强。可如今和乔思远在一起,他就要她毫无顾忌的做最真实的自己,释放出所有压抑的情绪。他说,在外人面前,你要圆滑一点,多留个心眼,别那么莽撞,可在我面前,你怎么想就怎么说,我都能理解。
想着乔思远,费曼迪嘴角不由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心里那股被陈景默挑起来的火气也平复了一些。快到超市了,她一边想着等下做点什么好吃的,一边把车停在了一辆大公共的后面,过了这个红灯,她就可以靠边停车了。
就在这个时候,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碰撞声,费曼迪觉得自己带着一股冲力整个人向前扑去,胸前被安全带狠狠的一勒,脸硬生生的迎上了弹出来的安全气囊。
在失去意识前,她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原来今天的灾还没跳完啊。
作者有话要说:有的亲说没想到费费竟然会曾经看上陈景默这样的人,有辱女主英明神武的形象。后来我想了想这个问题,也在评论回复里说了,我觉得女人看男人都有一个过程,眼光的精准是踩着失败的经验总结以及大量的比较才逐渐提高的,和聪明程度都没什么关系。这才有了那句,年轻的时候谁没爱上过几个人渣啊。
现实生活里的人渣,往往不像虐恋小说里那么张牙舞爪,反而大多像陈景默这样道貌岸然,容易让人一见倾心。要说他们到底渣在哪里,某薇总结起来,就是两点:自私和缺乏责任感。他们未必有多坏,但只要具有上面两点中的一点,就很容易伤害身边的女孩子。
好在费费那个时候被动多于主动,感情也没有投入太多。陈景默,就全当是给偶们乔市做陪衬的吧。
☆、车祸
乔思远按照这些日子的惯例到幼儿园接念念的时候,小家伙正哭得撕心裂肺;把乔思远给吓了一跳;立刻以为他是被谁给欺负了。本来白嫩嫩胖嘟嘟的小脸因为痛哭而扭曲,憋得通红。两个幼儿园阿姨正在竭力哄着他;却好像没有什么成效。
乔思远从没见过念念这个样子;一颗心立刻揪得紧紧的,他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不知不觉的过程里,自己和这孩子已经建立起了如此深厚的感情。
念念从哭得肿起来的眼缝里看到是乔思远来了;嘴巴一撇;哭得更厉害了。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扑倒在他的怀里。乔思远蹲□一把把他圆滚滚的小身子抱起来;焦急的问怎么了。念念一边哭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我妈妈她……”
乔思远一听是费曼迪的事,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赶忙看向一旁的几位幼儿园老师。一位看起来年龄比较大的老师走过来,跟他把事情的原委解释了一番。
费曼迪在等红灯的时候,出了车祸。简单来讲,就是她那辆两厢的小白polo被一辆大公共和一辆大卡车弄了个“夹心”追尾。两厢的车没屁股,本来在追尾事故里就很吃亏,偏偏后面冲上来的还是辆重型卡车,瞬间动量可想而知。
若是前面没有车还好一些,往前冲一下能缓解不少,又巧合的是前面停了一辆大公共。两个庞然大物几乎毫发无损,夹在中间的小polo像个压缩弹簧一般消化了它们所有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
救护车和交警赶到的时候,费曼迪已经失去了意识。被送到医院后,交警首先想到要联系她的家人,却只找到了她的工作证。手机里也没几个电话,看不出哪个像是她的家人,于是便先联系了Q大系里的负责人。
秘书陈欣急忙联系了苗佳佳,又想起来幼儿园里还有个小的等着人接,便给幼儿园也打了通电话。念念超级敏感,看到老师们一直看他又在窃窃私语,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趁着大人不注意,跑到背后偷听,才知道妈妈出了车祸。顿时也顾不上是偷听来的,急得嘴一咧就大哭了起来。
说起来如今和费曼迪最亲的人应该是乔思远才对,可谁都不知道有他这号“地下男友”的存在,再说也没人会把一桩车祸通告到副市长那里。乔思远突然对自己和费曼迪当下这种偷偷摸摸的状态感到了一丝不满,他要和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不过现在当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问清了医院的名字和地址,抱着念念直接朝大院的停车场走去。小家伙在看到乔思远以后,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已经渐渐镇静了下来,这会儿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呆呆的双手环着乔思远的脖子,眼泪还时不时的吧嗒吧嗒掉下来几颗,样子甚是可怜。
乔思远拍拍他的背,安慰道,“男子汉大丈夫遇到事情不要怕,妈妈不会有事的,我们这就去医院看她。”话虽这样说,其实他自己心里却一样紧张得要命。他默默的在心里说,费曼迪,你不许给我有事!
一边走,他一边拿出电话,打给了J市医药卫生局局长。三言两语说明了情况后,让他们立刻安排所属医院里最好的医生和设备尽全力救治病人。如果现在的医院条件不行的话,他特意嘱咐道,可以立刻安排直升飞机转送上海的大医院。
当乔思远领着念念一头汗的冲进医院时,医药局局长和医院院长以及一干不知身份的人等已经“列队”在门口候着了。
顾不得寒暄打招呼,乔思远上来就问道,“病人情况怎么样,还在抢救吗?失血多不多,有没有器官受损?安排的是最好的医生和团队吗?……”
面对这一长串的问题,院长有点懵了,才反应过来大概乔市长并不知道病人的具体受伤情况。他清清嗓子答道,“那个,费老师没做手术,已经被送到病房了,您可以过去看看她。”
这位院长天生长了一张便秘严肃脸,即使是这种安慰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再配上那张脸和那副表情,总给人一种“我们已经尽力了,去见见最后一面吧”的感觉。
乔思远大惊,“什么?才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没在抢救了?放弃了吗?”他只觉得心里一沉,一口气上不来,眼前几乎是一片黑。念念也被院长那张脸吓到了,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还是医药局局长反应快,立刻明白乔思远这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费老师只是轻伤,不需要做手术。碰撞的时候头部受到了一些冲击,有点脑震荡,做了CT检查,现在正在病房里输液休息,您可以随时去看她。”
乔思远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觉得自己几乎是地狱天堂打了个来回,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急得有点太冒失了。说起来,他什么时候在下属面前这么失态过。心里苦笑一下,曼迪啊,我算是真的栽在你这里了。
费曼迪被安排在一间单人病房里,乔思远环视了一周,对院方的安排还是很满意的。这当然不是他见过的最好的病房,北京三零一医院的单间堪比高级酒店。可在这个地级市下属的医院里,他知道这已经是他们最好的水平了。
费曼迪静静的躺在病床上,额角有一点擦伤,一张小脸苍白没有血色,唯独翘挺的小鼻尖红红的,想来是撞到安全气囊上碰出来的。病床是单人床,其实并不宽敞,可她太纤细,又有点蜷缩的半侧在那里,空出好大一块地方,看起来更显得楚楚可怜。
吊瓶里装着不知道是什么液体,一滴一滴的流过细细的管子,再沿着细细的针尖流进她细细的静脉。她白皙的手背上有一点青紫,乔思远看得心都绞痛起来,他拉过床边的椅子坐下来,忍不住握起她的手,轻轻摩挲起来。
念念看床上空着一大块,便脱掉鞋爬了上去,在费曼迪身边躺下来,短粗的小手臂环上妈妈的腰,小脸贴着妈妈的手臂,满是眷恋依赖之情,乖乖的样子看得人无比心疼。
乔思远也顾不得念念在旁边了,他一手握着费曼迪的手,一只手的手背沿着她脸颊的姣好曲线轻轻滑下。小家伙对他的亲昵举动丝毫没有吃惊,好像他们本来就该如此一般,乔思远又忍不住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头。
病房里静悄悄的,都可以听到费曼迪均匀的呼吸声,偶尔夹杂着念念吸鼻子的声音。乔思远就这样注视着她安静的睡颜,一动不动。这一刻,他只想倾他所有护她一世平安,让她永远可以这样安心入眠。
苗佳佳和顾磊从开发区十万火急的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温馨的一幕——高大的男人一脸温柔的注视着床上的娇小女人,手臂里还护着一侧的孩子。
苗佳佳脚步停在病房门口,伸手拦住了就要往里闯的顾磊。她回头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对顾磊说,“看这样子没什么事,我们先下去买点水果,喝点水休息一下吧。”
顾磊是聪明人,他又看了一眼屋里的情景,心下便明白了苗佳佳的意思,她这是不忍心破坏如此和谐美好的一幕,更不忍心打扰屋里这一刻的宁静。
很久以后,当费曼迪在她和乔思远的感情面前犹豫不前时,苗佳佳就想起了这一天。她说,“一个人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场景或理由在你面前有很多伪装,可唯有当他知道你睡着了,看不到他的表情时,那会儿流露出的才是最真最本我的心绪。我看过乔思远那时候的表情,对你,他绝对是全心全意的。费曼迪,你不能辜负他。”
***
当然,这些事费曼迪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此时此刻,她还沉沉的睡着,且做了个特别美好的梦。梦里,她仍是如今的自己,可不同的是,父母却在她身边。他们好像只是出了一趟远门,回来的时候,女儿已经长大成人。
爸爸妈妈看起来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他们对着她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仍旧温暖和煦。那种爱不需要任何言语,只是一个眼神便可以融化掉她的心。
她幸福极了,迫不及待的向他们汇报自己这些年的努力,告诉他们她已经继承父母的专业当上了Q大的副教授,她一个人带大了念念,她还找到了一个自己很喜欢对自己很好的人,她要把他介绍给爸爸妈妈认识,他们一定会喜欢他的……
迷迷糊糊的醒来时,才知道原来只是一场梦。失落的情绪刚刚要涌上来,就在一片迷蒙中对上了乔思远那双温暖和煦的眸子,一抬手,臂弯里又滚落出肉乎乎的小包子。刚才那种失落感就立刻随风散去了。爱的人都近在咫尺,她已是最幸福的人,不是吗?想起了刚才梦里妈妈拉着她的手说,曼迪,我们真心为你高兴,你也要好好珍惜当下的幸福。
“醒了?”乔思远声音很低,费曼迪想原来他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她想答他,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他赶忙帮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拿起刚才晾好的水喂她喝。谁说男人没有细心的时候,乔思远还特意准备了一根吸管,这样她喝水的时候就不用硬撑着坐起来了。
念念刚才哭了好一阵,体力大大消耗,这会蜷缩在妈妈身边已经睡着了。乔思远又帮小家伙拢了拢刚才盖上的被子,然后和一直注视着他的费曼迪相视一笑。
“你出了车祸,被大卡车追尾。好在你有系安全带的好习惯,只是受了点轻伤,没什么大碍,等下我就带你们娘俩回家。”他的声音依旧是轻轻的柔柔的,“不用怕,什么也不要想,有我在呢。这次的事故我也会好好查清楚的。”
费曼迪点点头,喉咙已经被温水滋润,她清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