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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思远心中亦是赞叹,这正是他心里的答案,在国防部工作了三年,对这些问题他又怎么会不懂。他本意是借着这两个问题把今后所有会议“务实不务虚”的精神传达下去,没想到却钓出了一个美女核专家。他突然觉得,在J市的日子或许会有点意思。
之后乔思远又问了各个单位对进一步加强安全控制的策略,听了Q大的监测系统平台建设计划,整个会议便在踏实务实的走向中结束了。
会后,乔思远看看表,招呼大家说,“今天是重新立项的日子,按惯例都要一起吃个饭联络沟通一下。不过,最近中央提倡节约,就委屈大家在我们机关食堂的小餐厅里吃顿便饭,都没什么别的安排吧?”
这话听起来是商量,其实则是命令。这顿饭众人都是早已做好思想准备的,再说又有什么安排会比副市长的邀请还大呢?
就在大家纷纷热络的点头称是,收拾皮包穿外套的当口,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乔市长,陈院长,晚上的聚餐我就不去了。”
一时屋里安静下来,目光重又聚到费曼迪所在的角落,同样是惊讶,这次却带了点“到底是小姑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意味。
费曼迪又岂会介意别人的想法,见乔思远目光带着探寻,她便进一步解释道,“我要去幼儿园接我儿子。”
听到“儿子”二字,乔思远承认自己心里“咯噔”了一下。可更让他吃惊的是,当她不卑不亢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时,那样子竟会让他觉得有种模糊的熟悉感。
费曼迪,费曼迪,脑海里反复搜索着这个名字,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终于开新坑了~亲爱滴们请不吝啬的撒花收藏保养吧~
☆、前尘
顾磊接到乔思远电话的时候,正跟一桌子的人兴致勃勃的喷着自己的新商业计划。
“你丫儿这么快就想我了,不会真有奸/情吧?”顾磊上来就是一贯的口无遮拦。
“少废话,我有正事问你。你那儿怎么这么乱啊?出去接。”乔思远几乎是命令似的,顾磊也不介意,这么多年,他们就是这种相处模式。他一边嘻嘻哈哈的跟一桌人打着招呼,一边按着听筒踱了出去。
“说吧,难得你有事要问我。”从来都是顾磊去烦乔思远,他主动打电话给自己问事情,还真是少见。
乔思远一向废话很少,直入主题,“发挥你那惊人的记忆力,帮我回忆一个人。咱们上初中的时候,有一年班里转来个女生,就呆了一个学期就走了,名字叫什么来着?”
顾磊一听就哭了,“哥哥啊,你真以为我是神仙啊,十几年前一个才处了半年的女生你要我想她名字?”
乔思远也笑了,他自己的记忆力一向也很好,他只是需要多一个人帮他确认,“好好想想,磊子,我对你有信心。”
顾磊见乔思远是来真的,开始握着电话苦思冥想,嘴里还碎碎念着,“哪年的事来着,初一下学期?应该是个还挺漂亮的小姑娘对吧,要不你丫儿也不会还惦记着,可小时候好看现在说不定已经长裂了啊。才呆了半年就又转走了……哎!是不是叫狒狒的那个啊?”顾磊终于想起来一点了。
“等等,狒狒这外号还是谢明森给起的,然后我记得廖承轩又给补了一时间定语,Sunday,Monday,Tuesday……对了,Monday!礼拜一的狒狒!费曼迪!”话一出口,顾磊一身轻松,脑子还没锈,可喜可贺。
“行了,谢谢哥们儿,挂了啊。”乔思远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便按断了电话,剩下还等着刨根问底的顾磊一个人对着嘟嘟的听筒,直觉让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
放下电话,乔思远把身子埋进了座椅,原来真的是她。
那个从不参加集体活动,那个读不懂空气,不知道什么叫“随大流”的小女孩。那么小的时候,她就不太在意别人怎么说怎么想,她理直气壮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想法的样子,到今天都一点没变。
他还记得初一下的时候,费曼迪突然转校到他们班,一屋子的人都很好奇的望着这个小小的女孩子。她看起来小,不只是因为个子矮,更因为她确实比其他人小了三岁。换句话说,费曼迪是跳了好几级来和他们同班的天才少女。
新人总是备受关注,费曼迪又因为个子小被安排在了第一排,乔思远坐在后面总是能有意无意的看到她。她很安静,几乎不和任何人来往。即使是这样,还是免不了有人故意找茬,那个年纪的男孩子表达自己喜欢的方式通常就是找茬欺负人。
谢明森那会儿好像就有点喜欢她,那家伙就好学习好的女生这一口儿,偏偏费曼迪第一次的月考就考了全年级第一。
谢明森给她起各种外号,在她铅笔盒里放毛毛虫,乔思远就在后面默默的看着她毫不慌乱的应对着这一切。
有时候他都怀疑,这真的是一个比他们小三岁,本来还应该呆在小学里的女孩吗?
不过这些事还不足以让乔思远记住她,印象最深刻的是春游那一次。
自从他们班来了费曼迪,集体活动就再也没全勤过,至少有个“狒狒”不参加,连老师都没办法。但这一次,竟然破天荒的全员参加,让负责人乔思远还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他还记得谢明森懊恼的说,狒狒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就你组织的活动她参加。
那个时候,心思沉稳的乔思远就已经不会对这些事随便发表自己的想法了。但平心而论,他还是有点沾沾自喜的,直到后来看到那一幕他才明白着实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春游地点是邻市的滨海,活动内容就是在海边自生火烤鱿鱼烤对虾吃。大家分组忙活的当口,乔思远却发现同组的费曼迪不见了。当然,把她和自己安排在一组,也是他利用“小权力”的有意之为。
他没敢直接报告老师,而是借买东西之名先去寻她了。沿着沙滩往上的公路一直走,直走到看不见他们班做饭的炊烟,直走到快要绝望了的时候,忽然看到前方的海边上有小小一个点。
费曼迪蜷缩着坐在沙滩上,离得太远,不知道在干什么。乔思远放下一颗心的同时,心里也有点火,难得来参加一次集体活动,就无组织无纪律的玩失踪,这算怎么回事!
他往她的方向走过去,想说说她的,却在接近她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费曼迪,她在哭……
这么一个对各种欺负,各种恶作剧都平静对待,甚至从没皱过一下眉头的小女孩,竟然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在失声痛哭。
她哭得那么大声,那么用力,乔思远都担心小小的她能不能承受,更惊讶于这小小的身体里竟会有如此强大的能量和爆发力。
一时间,他就这样定格在一旁,静静等待了她十几分钟。直到她哭累了,停下来,发现旁边还站了一个乔思远。
费曼迪抹抹脸,很快平静下来,没有一丝的难为情。她用一双红肿的眼睛有点挑衅的望着面前的乔思远,那表情似乎在说,你想笑话我就随便笑话吧,我无所谓。
乔思远当然没有那样做,沉稳的他什么也没问,只说了句,“回去吧,等会大家饭做好了找不到你该担心了。”
费曼迪已经做好了“防御架势”,对方却什么也没说,她恍惚了一下,点点头,挤出了两个字“谢谢”。
回去的路上,乔思远在小卖部给费曼迪买了一瓶冻成冰的矿泉水,指指眼睛,“这个消肿很有效的,我们打球扭伤了都用它。”
印象里,那是半年中,他们俩唯一一次单独相处,也是唯一一次说了那么几句话。
回来以后,乔思远嘲笑自己竟然想那么多。他明白了这小丫头片子之所以会参加这次春游,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她就是打定主意要到海边去痛哭一场的。
那之后很快就是期末考试,进入暑假,乔思远和他的“四人小团伙”玩得不亦乐乎。再开学回来,却惊讶的发现,坐在第一排的费曼迪同学,又转学不知去了哪里。
谢明森重重的叹口气,“我还想打场持久战呢,没想到人家先撤兵了。”
乔思远笑笑没说什么,望着前面那个空空的位子,内心里却觉得好像失落了什么一样。再后来,日子越来越忙,他们都越来越大,这如昙花一现般的过往,也就真的成了过往。
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乔思远再次回忆起当年的情景,竟然不无感慨的想,岁月模糊了多少往事,而那个小小女孩对着大海用力痛哭的场景却如此鲜活的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大概是那一幕太震撼了吧,才会在他的心里抹上重重一笔,乔思远对自己如此解释道。
***
第二天下午,所有昨天参会人员的档案资料已经被调过来,整齐的码放在乔思远的办公桌上。乔副市长要看,本不需要理由。但若要理由,那也是天经地义的。这么重大的项目,涉及国家安全,必须对直接参与人员的背景做进一步调查。
不过显然,乔思远感兴趣的,只有其中的一份,那就是费曼迪的资料。
在个人履历那一栏里,果然有Q大附中的半年。乔思远会心一笑,继续看下去,原来那之后她转学离开北京去了其他城市,大概是父母工作调动的关系吧,他猜测着。
离开了北京,天才少女费曼迪继续保持着“三级跳”的记录,两年初中,两年高中,便进了中科大少年班。本科只用了三年便被直推到了Q大工程物理系,硕博连读三年,在核科学方面的重量级国际期刊上发表了好几篇论文。
乔思远寻思着这样的人才没有进总装研究核武器,也没有进中科院最正宗的核反应实验室,却只是留在了Q大,还跑到J市分院做了个老师,实在是可惜了。
况且按照费曼迪的科研实绩,至少早三年就应该能评上副教授,现在做个教授博导什么的也不成问题了。可她却只是在今年年初才评上了副教授一职,莫非现在的大学里也是要论身家背景和关系才能往上爬的吗?
这让乔思远不禁有些好奇费曼迪的家庭组成,当年那个冷漠淡定的女孩竟然也会结婚生子。他倒是很恶趣味的想知道什么样的父母可以培养出这样的天才少女,又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以降服她归依家庭。
可翻开她的亲属构成那一页,乔思远一下子愣住了。除了费曼迪,只还有一个五岁的男孩费弥生,亲属关系写的是母子,除此以外,父母、丈夫均是空白。换言之,这是一份有缺失的档案,实为罕见。
在档案中还夹着一张人民解放军总装备部的说明函,乔思远逐字逐句的读下来,看明白了大意。原来费曼迪毕业后本来是要进总装的,却在背景调查中没有过关,理由写得很含糊,说是因特殊原因不便接收,费曼迪这才留校Q大做了老师。
合上档案卷宗,乔思远皱起了眉头。本来只是一丝好奇心的牵引,如今却变得有些云里雾里的看不清晰了。
费曼迪这个女孩到底有什么背景问题,又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成就了如今的她。这些问题困扰着乔思远,他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010开头的直通电话。
对方没问是谁,显然知道是乔思远打过来的。
“你帮我查个人,我想知道她的全部背景。”乔思远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嗯,我知道会花些时间,这事你记在心上,能力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