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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蛋毫无防备,气机顿乱,输入老僧体内的真气为之一滞,尽避立刻接上,却仍旧于事无补。他不知老僧为何面露惊疑,诧异道:“大师?”
老僧连喘几口大气,奋尽最后余力,断续道:“卧灵山??淡家死村百、百年老井下∣∣去找、找??”
话到此处,他的身躯陡然僵硬,右手无力垂落,圆寂在小蛋的怀中。
欧阳霓暗道侥幸,说道:“常公子,此处不可久留,我们还是赶紧离开罢。”
小蛋凝视老僧面容,沉默良久,缓缓伸手替他合起双目,心中难受。尽避这老僧由于迷失本性,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然而在短暂的清醒中,言谈举止慈和淡薄,令自己心生亲近之情。
可惜,自己连他的法号来历也没来得及问明,更不晓得他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想到老僧临终前交代未完的遗言,小蛋更是有点疑惑。但无论如何,他已暗自下定决心,待此间事了后,便往卧灵山一行,务必完成老僧最后的遗愿。
风吹过清冷杂乱的院落,四周死寂无声。小蛋艰难抱起老僧的遗体,道:“我们走罢。”
两人离了小镇,向南行出二十余里,在一座僻静的密林里停下歇息。林间流水淙淙,有道清溪蜿蜒迤逦穿越而过,向着亭林镇方向淌去。
小蛋稍事喘歇,在欧阳霓的协助之下将老僧的遗体埋在了溪畔,坟头上竖起一块木碑,碑上只刻九字“晚辈常寞、欧阳霓谨立”,以待将来查明他的身分后再行补上。
立完了碑后,小蛋再也支撑不住,靠在坟边的树下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霸下见状,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爬进小蛋的怀中睡觉去了。
惟独欧阳霓没有入睡,盘膝坐在溪边,凝神运功,将侵入体内的魔气慢慢渡入黑星玉戒内炼化。
不知不觉就是数个时辰,清空中月向西移,东方天际徐徐有启明星亮起。小蛋悠悠醒转,身上关节肌肉无一处不酸疼欲裂,体内经脉火辣辣地像被烈火烧灼,手脚软绵绵使不上力气。
他抬手望了望,左臂上的黑气已然消退很多,自是在睡梦中仙流灵泉以生生不息心诀,于先天境界中替自己悄然迫出了魔气。若非如此,他也不敢这般高枕无忧,倒头即睡。仅凭这点,便教人望尘莫及,艳羡不已。
瞧着手臂上残留的黑气,小蛋不由得回想起前半夜那场九死一生的恶战。老僧雄厚超卓的功力尚属其次,那浑若天成无迹可寻的出手,着实令他刻骨铭心,不断在脑海里浮现重演,却始终想不出破解之道。
他摇了摇头,收回神思,转首朝四下望去,禁不住一呆。
丈许之外欧阳霓轻抬皓腕,在溪边正垂首梳洗如瀑秀发,身上仅着一件淡薄小巧的亵衣,自后颈以下,玉背倒有大半裸露在外,那袭白裳却是洗净了晾在枝头。
小蛋下意识挠挠脑袋,心道:“姑娘家洗头,我可不该偷看。”偏转过头去。
他百无聊赖,思绪又回到方才的问题上,寻思道:“那位大师所以能破解我的『一诺千金』,便是由于他的出手压根谈不上招式套路,超出我所有的后招变化之外,只能实打实地正面硬撼,自然而然落入了他的套中??”
想到入神,他脑海里不觉再次回放出当时的情景。恍惚里,彷似那老僧突然死而复生,重又站回到自己身前,又是一模一样的一拳向着他胸口轰到。
他剎那中转动过无数应对招式,可照旧没有一式能够化解去这平淡无奇的一拳,脑袋里乱哄哄一团混沌,眼睁睁瞧着老僧的拳头飞速逼近扩大。
“砰!”老僧一拳重重轰击在他胸口之上,小蛋身心剧震,却觉不着疼痛,反而是脑海里诸般幻象齐齐迸碎消隐,模模糊糊像是抓到了什么不确切的东西。
他浑然忘我,深陷在那一拳巨大而奇妙的冲击中不可自拔,喃喃低语道:“无中生有,有中藏无;无无无有,无有无无??”
脑袋里鼓鼓胀胀,如同着魔。
猛然听见欧阳霓惊声唤道:“常公子,你??”语气里尽带羞赧惶急之意。
小蛋一省,方自察觉到不晓得什么时候,自己的头又偏转回来,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盯着欧阳霓身上。欧阳霓双手掩胸,侧转娇躯,双颊火红赛过朝霞,娇羞万状。
他“啊”了声,赶紧低头,心中苦笑道:“想得出神,又闯祸了。”
欧阳霓见小蛋低头,盈盈起身,低声道:“你等会儿,我这就将衣衫穿上。”走到树前取下衣衫,一面偷偷打量小蛋,一面穿衣。
小蛋僵直着头颈,再不敢向欧阳霓的方向瞥上一眼,直等她轻吁一口气,道:“好啦。”
抬头却见欧阳霓一袭半干不干的衣裳穿在身上,紧贴肌肤曲线毕露,底下春色若隐若现,愈加地撩人遐思。
欧阳霓脸上红晕未消,解释道:“我本想把脏衣服洗一洗,却没想到你醒得好早。”
小蛋心下奇怪,不明白以欧阳霓的修为,要烘干湿衣服不过是举手之劳,为何还要半夜里晾在树枝上苦苦等干?
转念一想,或许是欧阳霓先前一战功力耗损过剧,更不曾想到自己这次居然能醒转得如此之快,心下更觉歉疚。
欧阳霓偷眼观瞧,小蛋目光清澈,神情虽然尴尬却并无丝毫不良色态,好似自己身上穿的不是件激荡人心的轻纱白衣,而是一层厚重坚实的盔甲般。
她眸中的失望之色一闪而逝,一边侧身拧吧秀发上的水滴,一边道:“对不起,都怪我一时疏忽,你别介意才好。”
小蛋听她自责,过意不去,说道:“是我不好,早知道就该多睡一会儿。”
欧阳霓闻言忍不住“噗哧”一笑,忽觉不妥,忙用手掩住樱唇。
小蛋看到她脸上的黑气几乎褪尽,可那只掩在唇间的右手墨色却又加深了不少,讶异道:“欧阳姑娘,妳的伤势怎样?要不要我帮忙?”
欧阳霓微微一凛,忙婉拒道:“多谢常公子关心,我自己能够应付。”
小蛋也不以为意,微笑道:“那就好。”
欧阳霓不着痕迹地垂下右手,藏到腰后,道:“常公子,我预计还需两三日才能将魔气完全迫出。这里幽静偏僻,正可供疗伤之用,能否多逗留几天?”
小蛋算算,与鬼锋约定的期限尚有富余,况且自己眼下的状态,也不宜直接应付与他的对决。
趁这一两日工夫,他也正可用心体悟和老僧一战中所获取到的种种珍贵心得,对来日之战或能大有裨益,于是赞同道:“好啊,还是妳想得周到。”
欧阳霓见小蛋答应得爽快,芳心里悄然一笑。忽地又蹙起秀眉,似笑非笑瞅着小蛋,道:“常公子,你衣衫上的味道可也好闻得很啊。”
小蛋怔了怔,抬衣袖用鼻子大力吸了口,险些给熏晕了过去。他刚想开口,骤然小肮一冷,一团寒意勃然升腾,朝四周经脉迅速扩散,痛彻肺腑。
紧接着,他心头猛生出一股强烈的烦躁之意,像是要把身子给撑破了似的,彷佛要狠狠地跟谁干上一架,尽情宣泄过后才能稍稍感觉舒服点儿。
“不好,虫宝宝又要作怪,可人生地不熟,到哪儿去找紫寒草?”
欧阳霓见小蛋面色陡然变得惨淡若金,牙关紧咬似是十分痛苦,惊愕道:“常公子,你怎么了?”左手刚一碰触到小蛋脉门,顿感冰寒彻骨,里头真气乱窜,如同决堤洪水,竟是不可抑制。
圣淫虫已安分老实了这么久,为何会再次毫无征兆的发作起来?而且凶猛程度远胜以往,恐怕多半还是和先前与老僧的那场恶战有关。
小蛋也没工夫细想其中缘由,更不愿欧阳霓担心,勉强笑了笑,道:“没关系,是老毛病了,我运会儿功就好。”说罢不再言语,盘腿打坐施展归元吐纳法收拢真气。
哪晓得这回归元吐纳法也不管用了,小蛋心头的烦恶感觉越来越盛,屡屡涌起暴躁的冲动。
更要命的是圣淫虫精气以一敌二,主动出击,居然在自己的体内摆下战场,与灵泉仙流、铜炉魔气相互攻伐,直打得天昏地暗不可开交。
这可折腾惨了小蛋,就像一个年老力衰的父亲,眼巴巴瞧着自己的三个不孝儿子头破血流打在一处,将屋里的瓶瓶罐罐摔碎一地,却偏偏无力阻止。
他黑黝黝的脸膛上像渐渐镀上了一层水银,呼呼粗喘浑身大汗淋漓,明明透体冰寒,心里却又是说不出的燥热难受,惟独欧阳霓那只握在自己腕上的玉手冰凉舒适之极,形成强烈反差。
他情不自禁朝欧阳霓的手上望去,视线不由自主沿着玉指寸寸上移,那纤秀的皓腕、藕似粉嫩的玉臂、柔若无骨的香肩、令他目光再无法挪移的坚挺胸脯,都在朝霞里浓烈地透射出充满诱惑的召唤。
心底里一股可怕的欲念油然升腾。
欧阳霓察觉到小蛋异样的眼光,玉颊一红,连声唤道:“常公子,常公子!”
这声音传入小蛋耳际,竟似如诉如慕的声声呼唤,倍加撩人,令他濒临灵志崩溃的边缘。
死死凝视眼前高低起伏的胸口,他的喘息越加粗重如牛,只觉得惟有把身子贴到面前这具冰肌玉骨的胴体上,才能平复体内燃烧的烈火,更能获得莫大的享受。
他慢慢翻过手掌,握住那只冰冷的手。
欧阳霓似受惊的小鸟颤了颤,却并未抗拒挣脱,垂首低声道:“不可以??”
那欲拒还迎的妩媚神态令小蛋怦然心动,此刻,只需轻轻一拽,即可将眼前的玉人拉入怀中,肆意爱抚。
“呼∣∣”从小蛋口中喷出一股甜津津的粉红雾气,直钻欧阳霓的琼鼻。
她的心神不由一阵恍惚,面颊酡红,莫名的意乱情迷,嘤咛一声纵体入怀。
小蛋脑海轰然剧震,再感觉不到体内真气激荡绞杀的痛楚,也感觉不到天地所有,那清凉温润的娇躯在怀中颤动,带来无边的快感与没顶的欲念。
不自觉地,他的左手已紧紧环抱住欧阳霓纤细的腰肢,剧烈喘息着低下头,视线停落在那双饱满红润的樱唇上。
欧阳霓俏脸泛红,樱唇微微颤抖着。
小蛋用右手托起她的脸蛋,指尖轻抚过如丝绸般滑腻的雪肤,徐徐地将头靠近。
突然,手腕上系着的那道红线结映入眼帘,彷似被谁狠狠地一拳擂在胸口,酸楚异常,小蛋这才霍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
体内冰寒的绞痛再次清晰地传来,他低低呻吟了一声,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量,猛一把将欧阳霓从怀里推出。在那姣好的胴体离开他胸前的一剎那,小蛋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失去了意识。
恍然似在梦中,有另外一个美丽的身影,远远地从海天外飘渺行来??直到当日下午,清幽的鸟鸣将小蛋从无边的梦中唤醒。他懵懵懂懂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正仰面躺在溪畔柔软的草地里,头顶树冠如盖遮蔽日光。
体内的剧痛已经平息,紊乱的真气也重新恢复常序,汩汩绵绵地在经脉里流转。
他打了个哈欠,举起双臂朝脑后伸了个懒腰,可视线无意落在手臂上,整个人又僵住了。原来自己全身的衣衫不知何时已被脱下,仅剩一条裤衩。
他遽然想起昏睡前的事情,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开,拼命回忆自己当时到底对欧阳霓做了些什么∣∣好像,自己抱住了她;好像,自己低下头要??而再往后的事,却无论怎样也记不清楚了。
看着兀自举在半空的赤裸双臂,小蛋心头猛打了个激灵,难道自己真的对她做了无可挽回的错事?
怎么会这样?小蛋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恨不得把肚里的虫宝宝给油炸了。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