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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酒地的安逸君主。甚至在绍兴十一年与金国签订和约,甘愿「世世子孙,谨守臣节」!
他愿意当龟孙子,别人可不愿意。更不要说金国当今皇帝完颜亮,咄咄逼人,南侵野心路人皆知。就算他想继续当龟孙子,也要金国皇帝能容忍他当下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狭长凤眸中猝然亮起两簇火焰,赵佺在紫旗楼船上霍地站起,宽大袍袖随风猎猎舞动,袖口上的银线龙纹栩栩如生,彷佛要破空飞去!
既然太宗一脉糟蹋了先祖打下的锦绣江山,便由我来罢。从头收拾这大好山河,还我如画江山本来面目。太祖血脉,从来不弱于人!
。。。。。。子瑜,我知你宅心仁慈、必不愿见这饱经磨难的半壁河山再起硝烟。可是,我有我的做法!若不将这陈腐的朝廷君臣、将这流着烂脓的创口腐肉割去,江山何时才能换新颜?你是治标不治本,我却是涤荡旧世界重新创造!
金国蛮夷之邦,敢觊觎我大宋江山,自然是一气踏平!而不管是太祖一脉尸位素餐的皇族,还是只懂得愚忠于他们的臣子,同样一个也不能留!
岳飞这一族尤其如此,在军中享有极高的声望。战功显赫,偏偏是死脑筋的愚忠!早在很久以前,犹龙派就派人与岳家流放岭南的族人联系,希望他们能在朝内的皇位争夺战助太祖一脉一臂之力,却被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张凌身为岳飞的外孙,才智超卓、勤勉耐劳,又熟读兵书,心怀一腔郁愤之气。这样的少年,如果放他回了岳家本族,岂不是活脱脱又一个赵构的愚忠臣子,甚至要与我为敌?
。。。。。。古人云。。。。。。既不能为我所用,杀之。
子瑜,抱歉。。。。。。
身后的小竹知他决心已定,退下两步,垂手恭立到众姐妹身边,面露不忍之色。白鹤疏影仿佛也感觉到山雨欲来,振翅飞起,在楼船上空长声唳鸣。
说时迟那时快,赵佺凤眸微玻В恋ぬ铮皇滞衅鹆朔锸左眢螅沂值浮5ジ傧矣ι绮坏廊庋勰寻斓牧枥骶⑵倘缋都卜啥觯欧缋字故窍虻写乃焐淞斯ィ
他这一道气刃权注了十成内力,太极真气流转如意、无坚不摧,岂足寻常劲箭可比?只听轰地一声巨响,金兵水师的帅旗应声而倒,余劲还把船头砸了个大洞。
金兵主帅完颜永嘉吓得面无人色,颤声道:「退兵!开船!」收兵锣响起,金国水师忙不迭地整队想逃。帅旗既倒,军心惶惶,哪还有再战之勇?
赵佺长笑一声,中指弹出,琴弦又是铮地一声,第二道劲气又发了出去。都说箭似流星,可流星又哪里快得过他的无形气箭?金国楼船上的完颜永嘉正是此箭的目标,毫无悬念地直贯心房,惨叫也来不及叫一声,身子已经倒栽入江心。尸体落水,却还未了结,只听水下传来噗地闷响声,忽地水花四溅,碎裂的尸块裹挟在鲜红血水之中,一波波喷上江面!太华侯以琴声为无形杀气,侵入完颜永嘉五脏六腑,竟在他身死之后还炸开了他的尸体!
江面上残肢断臂触目惊心,血 腥气息中人欲呕,见者无不瞻寒。
主帅身死,金兵水师更加慌了手脚,整好的逃亡队形也散乱起来。李宝赶紧指挥手下船队趁势追击,冲乱他们的队形,又发箭阻挡。金兵慌不择路,左突右冲,死伤极为惨重。
正在宋单大肆收割胜利果实之际,赵佺又是一声轻笑,缓缓坐下。凤首箜篌放在身前,他双手交弹,乐声起时,低微几不可闻,然而江上忽地趄了一阵浓密的大雾,转眼间江面上伸手不见五指。
李宝身边的天玑子和义端大惊失色,道:「这、这,琴乐引动方圆百里的天象异变。。。。。。太华君侯的道法,已经到了化体飞升的地仙境界了!」
「他想干什么!」
果然,大雾弥漫当中,交战双方都丧失了战斗时最需要的视野。金兵本已势弱,七零八落的几艘船得到大雾的遮掩,赶紧悄悄遁走了。
李宝心中不满,却也不敢说什么,待大雾渐散,指挥帅船驶到太华侯的紫旗楼船边,上船拜谢。天玑子和义端自然也跟随左右。
岂料,脚才踏上舷板,忽然两道劲风擦着脸颊过去,冷森森寒飕飕,惊得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身后传来两声痛呼,他下意识转头瞧玄。天玑子手捂胸口弓身颤抖,鲜血顺着指缝向外渗,道袍上染出一大片红迹,终于痛苦倒下。另一边,义端和尚早已仰面倒地,小腹开了个洞,流血不止。
「。。。。。。君侯,你!」
一只形状优美、纤细修长的手停在李宝的脖子前面,尖锐的指甲斜斜点着他的咽喉,光洁整齐的长指甲上甚至还涂着绯色的蔻丹。
一只严如闺阁千金的玉手,手的主人却是太华侯。他然站在李宝跟前,唇角微勾,凤脾乜抖,眼瞳里甚至还闪烁着点点戏谑的笑意。
「李将军,本侯听说你本是农家出身,后来投奔了岳飞将军,逐渐积累战功才走到今天的这一步。」锋锐的指甲试探地划过他的脖子,拉出一道血痕,「可是李将军,你就不想、再更上一步吗?封侯拜侣、满族荣华。。。。。。男儿一世,谁不想光宗耀祖?」美如天人的绝色脸庞,低沉魅惑的声音,恶魔般的引诱言辞。
「发誓向本侯效忠,替本侯训练水师。。。。。。大事若成,本侯绝不会亏待你!」
李宝奋力仰头,咽喉处一阵阵寒栗,仍是怒声骂道:「奶奶的,原来你也是不安好心!本将军要是不干呢!」
眸中笑意加深,水色檀唇勾出一个动人弧度,一字一顿,清晰明白。
「。。。。。。那你、就只好跟刚才那金兵将军、大僧正、这里的道士跟和尚,还有你亲手训练出来的水师将士,都一起、共赴黄泉了!」大费周章收服楚州水军,自己欲染指江山的图谋已经昭然若揭。如果这位耿直刚强的将军不愿投向自己这方。。。。。。
要知道,在全盘筹划完成前,绝不能让己方的图谋外泄。
那么就唯有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甚至这满江的水师兵士,都将为此陪葬!杀人灭口,千古至理。
子瑜,很遗憾,我跟你的理念差别太多。一旦时机到来,谋定后动、当断则断,为成大事,取舍是必要。否则,又何必瞠这淌浑水呢?
既然选择了出山,那么,我将不惜一切代价,纵使血染大地、白骨成山!
《史记
滑稽列传》中记载,齐威王之时「国中有大鸟,止王之庭,三年不蜚又不鸣」。三年不飞也不叫的大鸟,为什么?
那是因为
「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第七章 玩火自焚
十一月,江南也已经进入了冬天,日渐寒冶。
清晨,子瑜推开禅房的窗户,冷郁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哈,果然还是回到灵隐寺最舒服。
惬意地玻鹧郏テ鸩枰豆蓿龆ń裉烊ド窖睦淙は碛米约旱脑绲恪2枰豆奕胧郑崞模挥趾韧炅恕:貌枰毒褪遣痪劝 K耐吹刂辶酥迕迹影竿纺闷鹨桓鼋跸唬斐蹋瓶撕懈恰!
淡淡的清芬香气四散开来,锦匣里是上好的白云茶,还是上次上天竺寺住持大师送的谷雨茶。
中秋那夜,他曾起意将它送给赵佺做礼物,可最终还是推说喝完了,没有送,只拿了几根白鹤素羽过去搞笑。
可是,他自己却也一直没舍得喝。。。。。。
静静睇视半晌,子瑜叹口气,把盒盖轻轻盖上。
算啦,还是不要动它吧。哈,记得方丈那里还剩着些香林茶,不如去骗点儿来。配上皀儿糕当早点,真是作神仙也不换啊。
慢腾腾走出房门,忽然傅来一声鹤唳。子瑜循声回头,就看见一只纤瘦的灰鹤昂首阔步踱了过来,嘴一张,叼住了他的僧袍下摆。
子瑜站住,苦笑,拉住自家的袍子向回拽,结果灰鹤下放。一人一鸟,拉拉扯扯,最后「嗤啦」
一声,古旧的僧炮撕开一块大裂口。
脑门上青筋突突地爆,子瑜一头黑线。那只灰鹤像是也知道自己闯了祸,拍了拍翅膀,把脑袋耷拉下来了。
房门口有寺僧路过,掩口窃笑:「圣居士,你家暗香又一早来要吃的啦!」
一阵阵冷风透过破烂的僧袍吹在身上,纵然是一代禅宗高人,寒冬腊月的天气,子瑜也实在感到浑身冷得慌。看着旁边那只低头认罪、却在没要到食物之前坚决下走的灰鹤暗香,他眼皮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唉,赵佺那家伙,什么时候做过好事!
原来,这只灰鹤是赵佺强行送过来给他养的。
这只鹤的外形与白鹤疏影颇有区别,体形稍微娇小纤瘦些,浑身的羽毛也不像疏影那样通体雪白,而是以蓝灰色为主,头、颈、胸部的飞羽和尾羽都是黑色。比起疏影的神姿俊逸,外表看来似乎黯淡许多。然而,它颈毛如垂缕,蓬松分垂,洁白无暇,却又比疏影多了一份娴雅端庄之美。
这种灰鹤极为少见,赵佺不知从哪里找到的,精心调教驯养之后送了过来,还取了个名字叫「暗香」,是从「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诗句里来的,无非是取跟「疏影」成双成对的意思。
对赵佺这种宁死都要吃豆腐、占口头便宜的厚脸皮,子瑜也只能大叹三声无奈,将灰鹤暗香给收下了。金宋之战一触即发,江湖上反倒早现出山雨欲来之前的平静,他乐得逍遥,回了常住的灵隐寺,闲居养鹤,好不惬意。
可是,到了最后,最最令人头疼的,还是赵佺给他找来的这只鹤!
本来他一个半出家的人,是不会有养宠物的闲情逸致的,可是太华侯硬要送他,看在这只灰鹤性情还算温顺的份上,他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然而,从锦衣玉食的太华宫来到粗茶淡饭的灵隐寺,就算对一只鸟来说,也十分之难以适应哪!在太华宫,暗香吃的是梅兰竹菊四美婢精心调味的鲜鱼活虾,到了灵隐寺,有剩饭吃就不错了。所以牠最大的乐趣除了飞到山间小溪去捉虫子打牙祭,就只剩下早晨来子瑜的禅房外撒赖要点心吃了!
古人说「由奢入简难」,一点都没错。就算一只鸟也一样。
子瑜拿这只鸟没辙,回房换了衣服就带牠去了大厨房,素果斋菜把牠喂了个饱,这才松了口气。抬脚刚打算去山腰,半空中忽然又传来清亮的鹤唳。白鹤疏影展翅如车轮,翩翩飞来。灰鹤暗香见状,竟把脖子一缩,躲到了子瑜身后。
于是乎,两只鹤围着子瑜绕起了圈,疏影是热情如火地不停扑腾,暗香则是羞怯不已地左躲右闪,白羽毛灰羽毛都掉了一地。。。。。。
子瑜忽地僵住,脑门上直直爬下数排黑线
这两只鹤的相处模式,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仔细想想,可不就是赵佺那个死缠烂打的家伙时不时对自己动手动脚、轻薄调戏的翻版?
可恶!难怪他死活要把暗香送给自己!
疏影的脚上当然带着赵佺寄来的书信。子瑜打开信笺,洋洋洒洒数张彩笺,都是废话情话肉麻话,看得他白眼直翻。这家伙的厚脸皮,还真是一如既往、坚持不懈!
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弯起,子瑜笑玻Я艘凰邸W允鲁跷宄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