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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飞的脑子里白光一闪。
马仔又说:“白大小姐说‘那个孩子肯定会流掉的’。”
白飞飞不笨,立即想得出前因后果了。
“我没有!我根本没有害她的孩子!我没有!啊——啊!!!!”
司空泽野一挥缰绳,马开始在草坪上奔跑起来。
白飞飞双手缚着,被拖着的身体划在草坪上,一圈圈……
白小姐交给我们吧(VIP302)
草地上的沙粒磨着她的柔嫩的肌肤。双腕被粗粝的麻绳咯着,刚绑着就有了红痕,现在被拖,身体的重量全在双腕上,勒出血红的痕迹。
她的身体,疼得撕心裂肺。
白飞飞惨叫着,呼痛着,声音徘徊在马场上空,使得这儿一片血腥惊悚之感。
司空泽野发怒到了极致,沉重的马鞭一下一下打在马身上,血肉绽开,马痛得嘶鸣——
疼痛让这匹马也失去了理智,它发了狂,不要命地绕着马场的跑道奔跑,想要甩下身上的主人。
白飞飞没叫多久,就痛得昏了过去。
草地上开始留下点点的血印……
几个女孩吓得都闭上眼,失声痛哭起来,谁都不敢再多看一眼。
“放开我!”这一幕令白云裳浑身发寒,“马仔,让你这些手下放开我!”
“没用的,什么也阻止不了他了,”马仔说,“白大小姐今天再劫难逃。”
马和司空泽野都疯了,没人能再阻止他们。
“我最后命令你——放开我!”
这样的状况,就算是白云裳也束手无策吧。
马仔点点头,让保镖放手。
白云裳朝马道走去。
她手脚冰凉,全身都在发抖……
不敢相信,司空泽野竟然会对白飞飞做出这样的事。
脚步开始疾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她突然跑起来,长裙在风中翻飞……
马仔沉默地看着她,他倒想看看,白云裳能用什么办法让司空泽野停下来——
宽阔的马场上,那马身上一道又一道流血的鞭痕。
白云裳的确不知道什么办法能让司空泽野停下来!
她只知道,他的怒气是因为孩子。如果仅仅是孩子,他可以随便找任何女人生孩子。
他不断地强调“我们的孩子”。
他是真的爱自己的吧?
她一直都不敢相信,他这样的男人会真心爱上一个女人。
现在她要赌。
孩子已经畸形了,白飞飞不能有事,她要阻止这一切——
一股突然升出来的勇气,让她站在跑道上。
发疯的马,必然会顺着这跑道的轨迹往这边冲,她站在跑道中央,双手伸开,闭上眼。
马仔没有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动作。
同样,马背上的司空泽野也没料到,这个女人竟然为了白飞飞连命都不要了?!
手用力拉住缰绳,但马显然不停使唤。
骏马带着不顾一切的速度朝前飞奔——
马仔和保镖往那边赶,但显然人的两条腿跑得再快都比不过四条腿。
“闪开!”
“白云裳,我叫你闪开——”
“你找死?!”
然而,白云裳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一动也不动的。
司空泽野再次发力地去收缰绳,粗粝的绳子狠狠地攥在手心中,他的脸色一片青白,汗水顺着高挺的鼻梁落下。
“开枪——”他朝马仔吼道。
马仔皱着眉,怕打伤了主人,也怕打中了骏马,这巨大的冲力将司空泽野甩下马背,轻则伤筋动骨,重则……
狂奔的马蹄在地上掀起烟尘。
就在距离白云裳只有半米距离处——
一声嘶鸣!
在这紧要关头,司空泽野恢复理智,对准马头用力一拳。
骏马痛得高高立起两只前蹄。
司空泽野又是几拳落下,被打晕的马轰然倒下,司空泽野也顺势栽在草地上。
“少爷!”马仔带着保镖赶来。
司空泽野满脸的汗水,刚尝试要站起,却听到手骨咯的断裂声。他毕竟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并且是从那样的冲劲下坠落在地……
白云裳听到动静,知道是马停下来了。
她捏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一手心都是汗。
她根本不确定马会停下来,要是直接从她的身体上踩过去,不可想象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可是那样的情况中,她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了。
原本她赌的希望只有10%。
她赌的是司空泽野真的很在意她,那个孩子完全是出于她的原因。
却没想到,最后她赌赢了——她真是个狂乱的赌徒,居然拿自己的生命去赌一份爱情?
与其傻傻地等着,猜测着,还不如轰轰烈烈来个痛快。决定爱了,她就要心无旁系。
白云裳睁开眼,看着被保镖围在草地上的男人,她朝那边走过去。
脚步是虚浮的,身体也是虚浮的,脑子晃晃晕晕。
司空泽野在马仔的搀扶下吃力站起身。
白云裳走到他面前,他猛地掐住她的肩膀,咆哮地低吼:“死女人,你想死?!”
“……”
“你是不是想死!”
他的低吼没有吓到她,她笑了?!
缓缓勾起的嘴角,绽放出一抹从未有过的幸福笑容。那笑容比阳光还暖,直达人的心底!
司空泽野震惊——这个女人从来也没有这样对他笑过?!
眼眸一冷,他继续吼:“还敢笑!你傻了?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不敢想象,如果马蹄落在她这单薄的小身板上……
“我没有傻,也没有进水啊。”
“你不怕?”
“我怕,当然很怕。”白云裳眨眨眼。她这么怕死怕痛,为什么会不怕?
“那你——”
“可是我已经没有第二条路了。放过白飞飞吧,孩子没有了还可以再要,你做这些没有意义,反而是加深你手里的血腥和我的罪恶,我……”话还没说完,白云裳忽然眼前一黑,身体朝地上沉去。
一只大手适时揽住她的腰,搂进怀中,不小心碰到断裂的右手骨,痛得皱了下眉。
“少爷,白小姐晕过去了?”
司空泽野也是微微愕然:“嗯。”
这个该死的女人,已经吓到了这种程度,方才却还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她真的很死撑!
司空泽野单手一托,将白云裳放到自己的肩上,扛着她往回走。
“少爷,你的手怕是骨折了,白小姐交给我们吧……”马仔和保镖要来接手白云裳!
盯得她心里毛毛的(VIP303)
“滚,我的女人你们谁敢碰!”
“……”
马仔又问:“白大小姐怎么处置?”
草地上,晕倒的白飞飞血肉模糊,死气地倒在草坪中仿佛死了。
司空泽野微微停步,看了一眼肩上的女人,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看她还有没有气。”
保镖去探过鼻息:“还活着。”
司空泽野目光一暗。他的孩子死了,应该让白飞飞一命抵一命的。
“算她命大,”他冷声道,“叫医生给她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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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裳吓得晕过去了……
方才在马场上,她不知道是靠着一股怎样的信念,让她站在那里,淡定如昔地“等死”。
她欠白家的实在是太多,如果白飞飞死了,她不知道可以拿什么偿还,就算是她死了,也不足以弥补。
而她本来就只还有2年的时限。
如果司空泽野是爱她,在乎她,必然不会眼睁睁见她死去。那她也许还有活着的意义。
如果司空泽野不爱她,那她就用死,来消减他的怒气,捡回白飞飞那条小命……
白云裳的人中被用力掐起,她痛了一下,就清醒过来了。
映入眼帘的,是司空泽野那双黯沉深洞的双眼。
她在床上,床围了些医生,而她发现司空泽野的右手臂夹了两块钢板,一个医生正在给他缠绷带。
白云裳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你的手怎么了?”
“骨折。”
“只有手骨折?”
“怎么,你还会关心我?!”司空泽野脸色黯沉,“你敢那样冲到马道上去,不就是想要了我的命?云裳,你怎么可以这样折磨我!”
白云裳的心重重撞击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不敢跟他的目光直视了。
她低垂着视线看他的伤势:“你……痛吗?骨折大概多久才好?”
既然夹了钢板,伤势肯定是有些重的。否则以司空泽野的脾气,他怎么会肯?!
医生回:“伤筋动骨一百天,取钢板一般1个半月—2个月左右。痊愈随意屈伸、提重物3—4个月。平时可多做些运动,活动活动手关节,多按摩肌肉,防止萎缩。注意量力而为,不要带强制性的,避免再次受伤。还要拍片检查,关注骨缝的对接和骨痂的生长。”
“需要那么久?!”白云裳忍不住皱起眉。
“白小姐不必担心,少爷不是一般人,哪用那么长时间。”马仔微笑,以司空泽野逞能的个性,绝对撑不了那么久。
这一对男女,一个死倔,一个逞强,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天生一对。
医生离开后,白云裳就劝说司空泽野在床上躺下了。
因为她那个“不要命”的举动,司空泽野全身心的窝火,自然就没有好脸色。
今天可谓是他心情最糟糕的一天了——
孩子即将失去,差点她还葬身马蹄下。
如果是旁人,他直接杀了解气。可是偏偏对白云裳,打不得,骂不得,恨不得。
而她的所作所为又总是这么出乎他的意料。
同他的坏心情相比,白云裳却仿佛心情很好,亲自走到楼下厨房去炖汤。
她先上网查了骨折的食料处方,才跟着做的。
猪脊骨一具,洗净,红枣120克,莲子90克,降香、生甘草各9克,加水小火烧烂,加姜盐调味,分多次饮之……
把骨头汤端上去,热气萦绕。
白云裳拉了椅子到床边,拍拍他的身体:“睡了吗?起了先喝点汤。”
“……”
“我知道你没睡。”
“……”
他的眼皮都在动,她伸手又拍了拍他的身体。
其实司空泽野是睡了的,不过他睡得很浅,有响动一般就会醒。所以白云裳开门他就醒了。
正因为他容易醒,又难以睡着,在他睡觉时,吵醒他是一大忌讳!
除非天压下来的事,马仔和那些手下都不敢来打扰他。
当然,所有的原则一到了白云裳这边就是例外。
“我炖了2个小时,味道很好,喂你喝,不然我就倒了。”
她才站起身,司空泽野就睁开眼,讽刺说:“这么好心,还会炖汤给我喝?”
“那你到底是喝不喝?”
“……”
司空泽野挣扎着要坐起,白云裳立即弄了大抱枕给他垫在身下,一口口喂他喝汤。
有史以来,这是白云裳第一次对司空泽野这样殷勤,第一次态度这么温柔。他喝着汤,目光就像两个大灯泡,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仿佛她是个外星人。
白云裳被看着不自然,生怕他窥破了自己的心绪:“盯着我做什么?”
“我以为你变了个人。”
“……”
“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神色带着一丝怪异,“你这小脑袋瓜,又在打什么主意?”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我对你不好你不高兴,我对你好你也不高兴?”
突然间这个女人就360°大转弯,是个人都会觉得不正常。
更何况,白云裳以前有过类似的不良记录——她每次态度转弯,一定又在打什么主意。
白云裳抿了抿唇,把喂完的汤碗搁开:“我炖了一锅,你每过半小时吃一碗,对骨折有好处。”
他还是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
盯得她心里毛毛的。
“你再这么盯着我,我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