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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别躲了,我知道你在。”明知道他不可能藏在那里,他还是在角落里,能容得下人的地方寻找。
最后魏达打开了衣柜,里面还剩着一些冬天穿着的厚衣服。
那件暗红色的外套,是他在快到过年的时候特意给自己买的。
“哥……别躲了……”望着那件衣服,魏达心底泛出一阵阵绝望,声音传到自己耳中,却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别躲了……快回来……”
他不在,他从他身边跑开了。
这世上没有比这种情况更能折磨魏达的方法。
凌迟一般,一块一块的将他的血肉割下。
那种痛楚让他简直无法呼吸。
他知道那个谎言迟早会被揭开,也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承受。
好不容易,他接受自己了,已经跨出那么大一步。
“哥……你别这样折磨我……”抓着棉质外套的手指微微颤抖,魏达的声音颤抖着。
就算被打,被骂,被疏远,只要那个人在身边,怎样他都可以忍受。
可是他却采取了最残忍的方法——消失不见了。
魏达抱着那件衣服坐了一夜。
他曾以为自己是无所畏惧的人,若是那时吕宁没有回来,他可能会慢慢的淡忘他,然后一直无所畏惧下去。
但是那时候,他回来了。
他一直生活在黑暗当中,吕宁就如同阳光一般,温暖的让人忍不住去靠近。
吕宁在他心底撒下了禁忌的种子,本不应该发芽的植物在重新相遇之后疯狂的蔓延成长。
他费劲方法才让他接受自己。
虽是捕食者却亦步亦趋,心惊胆颤。
好不容易走到这种地步。
耳边忽然钥匙开门的声音,魏达眼睛猛地睁大,牢牢盯着门口。
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停在门口。
心中泛起一波一波的狂喜,魏达想要站起来,腿却因为长时间保持同样的姿势而发麻。
“哥!”
吕宁提着包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哥,”魏达慌忙站起来,伸手拉他的手臂,“你去哪了?”
“本来想离开这里,可是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吕宁说,他的声音平常平稳,波澜不惊的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然后我想回家,可是那家人不让我进去,我在外面蹲了一晚上,忽然想起来,他们赶我出来也对,那已经不是我家的房子了。”然后他奇怪的看了魏达一眼,“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哥……”
吕宁拎着包往屋子里走:“我不想看到你,出去!”他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尊严,可是腿却有点发软。
“哥!”魏达抓着他的手臂。
吕宁肩膀微微颤抖,头也不回的喊:“滚出去!”
心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魏达紧紧抓着吕宁的手臂不松手。
一直压抑着的怒气忽然爆发,吕宁扔掉手里的包,转过身揪着魏达的衣领,双眼满是怒气,咬牙切齿的喊道:“给我滚!”
魏达轻声问:“哥,你知道了?”
“你骗我!”吕宁从未如此气愤,那种夹杂着伤心与痛楚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你骗我!!”
“……”
“你说了多少谎话?血检的结果是阳性?说手机坏了故意删掉电话薄!换了我的手机卡!骗我到外地!还说你的结果也是阳性!”吕宁气的浑身发抖,眼睛都红了,挥起拳头揍向弟弟的脸。
“我那么相信你!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可是你竟然骗我!”
“……”这是吕宁从小到大第一次打人,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魏达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嘴角迅速肿起来一块。
“我那么相信你……”在那种无路可逃的绝境中,不止一次有过想死的念头,甚至连身后事都想过,多少次快要撑不下去,“我早该发现的……我早该发现的……”
之所以撑下来,都是因为身边有魏达在。
弟弟是吕宁在世上最亲的人,保险单受益人也早改成了魏达的名字。
可是他却骗了他,在他为第一次做 爱后悔的寝食难安,被得病的恐惧和不安折磨的快要崩溃的时候,那个人只是冷眼看着他受苦,却把真相隐瞒了。
到了最后,才发现最依赖,最信任,投入最多感情的人,就是把自己逼到绝境的罪魁祸首。
“哥……别这样说……”魏达轻声说,“我爱你啊。”
没错,就是这样,打着爱的招牌,欺骗,伤害。
“这是欺骗的理由吗?”吕宁揪着魏达的衣领,愤怒的瞪着他,吼道,“因为爱我,就可以说这种谎话,就可以随便骗我?”
魏达低着头看着吕宁,眼里的悲伤一点一点扩散:“哥,我爱你。”
就是这样,把自己逼到无路可逃,然后在谎言中一点一点沉沦。
“那种爱!我不稀罕!”吕宁推开他,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滚出去!”
因为见面而升起的喜悦瞬间冷却,像是身上所有的毛孔都被冻住了,魏达抬起头盯着吕宁,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可是哥,你不是已经接受我了吗?你……不是已经喜欢我了吗?”
吕宁已经气的眼睛发黑,听到他说这种话,更是心酸的想笑,别过头不去看他,冷声道:“你真把那种骗来的感情当真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你?”
辛苦建立的城堡在眼前无声无息的崩塌了。
曾经的温暖,欣喜,那些幸福与悸动的景象,如同脆弱玻璃画,在一瞬间全部粉碎。
魏达眼中的光彩慢慢褪去了。
沉寂了很久的猛兽再次咆哮。
不能松手……不能松手……
已经走到了这种地步……
不能松手!
你是我的!
魏达脑中轰的一声,瞬间丧失了神志,然后冲上去紧紧抱住吕宁,后者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剧烈的挣扎:“魏达!你做什么!给我放手!”
不放,不能放!
双方扭打着,纠缠着,魏达从事体力劳动的优势终于体现出来,牢牢的把吕宁压在地上。
对吕宁的反抗和攻击视若无睹,魏达强制性的抓着那人的下巴,用力地亲了上去,刚刚被打到的嘴角传来强烈的刺痛感。
吕宁气疯,毫不留情地咬下去。
腥甜的液体在嘴里蔓延,那人是如此强烈的传达着被拒绝的信号,好弟弟的面具彻底破裂了。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强 奸,魏达简单而粗暴扯下那人的裤子,丝毫不顾身下人的反抗,用力的顶进,那人的挣扎忽然停止了。
穴 口没有经过润滑,性 器在干涩的甬 道抽 插的动作令两人都钻心的疼,被撕裂了的痛楚令吕宁发出了一声哀嚎,只是一声,就咬住嘴唇再不出声,直直的盯着魏达。
看不出来是伤心还是失望。
魏达被他的眼神看的心惊,再想去看,那人已经闭上眼睛把头偏向一边。
他去握吕宁的手,却被狠狠甩开了。
性 器上带了血丝,动作在血液的润滑下逐渐变得顺畅,吕宁侧过去的脸变得惨白,额上的发都被冷汗浸湿了,魏达知道他一定痛极,因为只是看着这个人,他就能体会到那种刀划过皮肤一般的痛楚。
动作变得激烈,□的动作带起一片淫 靡的水声,身体的连接让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人的存在。
颤抖的身体、包裹着分 身的内壁、泛出汗水的肌肤,无论哪个,都带着确切的真实感。
那个人正被自己拥抱着。
除了做 爱,魏达不知道怎样才能表达出心中的绝望和对那人的爱意。
除了做 爱,魏达不知道怎样才能接触他,拥有他。
除了这种极端的方法,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困住他,让他在自己身边。
爆发的那一刻,魏达强迫性的按住了吕宁的手,死死的抓住,令他无法挣脱。
我爱你,你却不知道。
刘静上班的时候,先到隔壁转了一圈:“今天吕宁没来吗?”
“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没事。”老马说,“过两天就来上班了吧。”
“哦。”刘静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哎哎……”眼看刘静转身要走,老马追了上去,拉着她到一旁,轻声问,“你俩分手了?”
刘静愣了:“他这样说的?”
“嗯。”
“哦……”刘静说,“那我俩就分了。”
“话哪能这么说,什么叫那你俩就分了,到底是分了还是没分?”
“分了。”
“所以他新找了一个?”老马说,“这吕宁也太差劲了,怎么这么快就找了一个。”
“不怪他。”刘静笑笑,“我也想通了,其实那会儿我真的很害怕,就算第一次化验结果出来,所有人都证实他没事了,我心里还是害怕有什么万一……我觉得我还没有特别喜欢他,连陪着他都不敢,吕宁现在找的那个人肯定比我喜欢他,就算分手我也没什么话说。”
“啧……”老马叹了口气,“看这事闹的,你们俩本来挺好的。”
“没事没事。”刘静挥挥手,跑回眼科。
眼圈都红了还说没事,老马抬眼一看几个同事走过来,开玩笑的说:“哎哎,迟到了。”
“我们早来了,在楼下药房看热闹呢。”
“咋了?”
“有个女的想开盐酸哌替啶注射液,那是严格管制的处方药,能随便给她开吗?”那同事说,“不知道从哪里染上的瘾,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闹了半天走了。”
这世界真是什么人都有,老马摇摇头,走回科室开始工作,心里的那些感慨很快就被蜂拥而来的病人分散了。
熬吧熬吧,过几天吕宁回来就好了。老马一拍脑袋,昨天有个事忘记和吕宁说了!
算了,反正他马上就来上班了。
有什么事到时再说也可以。
三十一
屋子里一片狼藉,吕宁浑身赤 裸,蜷着身子躺在地上,魏达躺在他身后,伸出手臂抱着他。
股 间的液体已经凉透了,地面的冰凉扩散到在全身,就连两个人肌肤相触的地方,都感觉不到半分温暖。
吕宁脑中白蒙蒙的,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全身上下只有一种感觉。
疼……
吕宁想起魏达生日那天,对自己说过的连呼吸都能感觉到疼痛的话。
现在,他是彻彻底底的体会到了。
疼……
什么事情都不想,任何动作都不做,只是像现在这样蜷缩着,呼吸着,就疼的全身的神经一起发颤。
那人紧紧抓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