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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但是蒋立冬一开口就阴阳怪气的冷笑了声,让岑荆更加坚定了自己不回头的决定果然没有做错。
“你心里有别人了?呵呵,你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穆年那小子吧?”蒋立冬直奔主题。
岑荆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他说的那句‘没想到’是什么意思,原来在那时他用话来试探她,就已经猜出她的心思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岑荆说完掐了电话。
但是下一秒,蒋立冬又打了进来,岑荆按掉,他再打,她再按……如此反复了几次,岑荆怒了,接起来怒吼了,“蒋立冬你烦不烦!!是我太多事,吃饱了没事干才会给你发短信,算我错了行了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无聊!”
蒋立冬才不管无不无聊,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是我烦,而是友情提醒你,穆年跟晴晴没完着呢,你还往上凑不是自讨没趣么?再说了,我看那小子压根儿就还没发现你这心思呢,再加上我这层关系在,岑荆你觉得你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是,是我自讨没趣,但关你屁事!我成不成也不用您操心!”岑荆其实心里挺难受的,因为蒋立冬说的都是对的,但他越是揭她痛处,她就越要捂紧了伤口才不会那么疼。
“岑荆你这是何必?我好意想跟你复合,就算不愿意,也好心提醒你,你能不能也适可而止?你以为谁都能跟我似的惯你毛病?!”蒋立冬渐渐也没了耐性,口气开始硬了起来。
“谢谢你不惯我毛病!以后也不需要,再见!”岑荆气得啪的挂了电话,然后再次把蒋立冬拉入黑名单。但就算如此,他的话还清晰在耳,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得她心烦意乱。
什么叫‘他跟晴晴没完’?
什么又叫‘再加上他这层关系’?
还有连连说的他跟她没在一个频道上的话?
为什么大家的反应都这么不好呢?是不是所有人其实都不看好这个开头?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她都还什么也没做,这个兆头未免也太打击人了吧!
岑荆越想,骨子里那根逆骨就长得越快,最后她巴掌一拍,不管了!哪怕前有狼,后有虎,这摊水,她也淌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橙子这么义(放)无(弃)反(治)顾(疗)的排除万难就要踏上反扑的路,难道小伙伴们就不能给她点爱的力量么?!!
来吧!鲜花啊!破鞋啊!鸡蛋啊!多少砸点吧!!秋风扫落叶般的来吧!!!【粗来,我知道你们在!有本事躲起来,有本事粗来啊!
☆、32
既然做好了决定,那下一步就是把主角叫出来摊牌。
岑荆把穆年的号码调出来,但是犹豫再三就是按不下去,才知道做一个决定跟付诸行动,还是有差别的。
犹豫纠结的时候,无意翻过陶子宁的短信,她脑子里有个光点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曲线救国的办法。
正当岑荆怀着这曲线救国的办法往公司回时,穆年坐在办公室里前前后后把刚才与岑荆的争吵理了一遍,越发觉得自己确实气得有点大。
本来只是带句话的事,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弄成两人都这么不愉快,他有些懊恼。但是又想不出症结,就更郁闷了。
还在纠结着,没想到当事人岑荆同志竟然折返了回来,并且他看到推开门进来时她的脸上表情很诡异,那个诡异的表情姑且就称之为‘笑’吧,只是她笑得太奸诈了,脚趾头都能感觉出她那张小嘴下一秒就要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请求。
果不其然!
穆年对岑荆的了解还是有些靠谱的,他心里还在猜着她这一处是想闹哪样,她就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到了他的对面,然后把双臂交叠到桌面上,下巴枕上去,厚颜无耻的问他:“晚上有空么?一起吃个饭吧?就当早上我发神经给你赔礼道歉。”
穆年拿着早上折断的笔,若有所思的看她,“你确定,只是早上发神经,现在不是旧病复发?”
“噗……”岑荆被噎了一下,心里问候了一句他的大爷,然后继续自我心理建设干大事的人从来都不要脸,于是拖住下巴挤出笑,说:“我们这么深厚的感情,有病也得拉个伴不是,不然显得做下属的多不懂事呀,穆总您说对吧?这样吧,就为我们‘同病相怜’吃个饭?”
穆年撇撇嘴,“看样子你请吃饭这个事,好像不满足你,就过不去了。”
岑荆眼睛一亮,立即点头:“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就珍惜机会吧。”
穆年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把身体前倾些,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难得你这么有诚意,我再不答应确实显得太不人道。不过我还是想确认一下,我记得,我们刚才——确切的说是早上,你还恨不得要把我生吞活剥了,现在这样,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么?药忘记吃了么?”
岑荆忍了忍,最后还是忍不住又问候了他隔壁两遍,然后不断提醒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嘿嘿笑了两声,“是啊,药忘了吃,病的有点重,所以想请你给治治。”
“……”这回换穆年没词了,能这么自嘲的,也只有岑荆了。
饭店就近选在上一次跟方晴晴一起吃饭的地方,想想不过也才过去没多久,上一次她还设了局要让她为了前男友的事难堪,而这一次她却约了她的前男朋友——有些事就好像冥冥之中似的,巧合得令人尴尬。
岑荆在踏进大门后就把这些琐碎的过往统统甩出脑海,然后坐定了,开始认真点菜。由于心里怀着事,下手就有些狠,后面点了一大桌子的菜,等菜上得差不多了,才笑眯眯的看着穆年,说:“今天放开了吃,你不是说我得治么?吃货的病只能这么治了!”
穆年拿着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岑荆这所有反常态的表现,笑了笑,夹了块菜放进嘴里,细细品尝了下,味道还不错。
岑荆看他的表情,知道他也觉得好吃,心里便有些小小满足,然后又把自己最喜欢的那道鱿鱼炖豆腐往他面前推了推,“呐,他们家这道做得特别好,你也尝尝,看有没有比你做的好。”
穆年又看了她一眼,然后夹了块鱿鱼放进嘴里,一下子滑嫩鲜美的滋味在唇齿间散开,确实非常鲜甜。
但他非常清楚,岑荆写在脸上的那件心事还没说,于是替她点破,“说吧,什么事要这么大‘排场’,是要等到我‘吃人嘴短’后才说么?”
岑荆呼了口气,觉得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他都比她还耐不住,那倒不足逐了他的意,早说早解脱,于是在脑海里稍微组织了下语言,才慎重的开口,“我有一个姐妹儿,以前挺好的,后来因为点……呃,有点误会,她老担心我抢她男朋友,嗯不是,马上就是她老公了。他们过段时间要结婚了,我不想让她觉得我是缩头乌龟才躲着她,但要我出席我又确实没那勇气,所以我想请你……嗯,你懂?”
穆年懂了,但他就是故意不给她点破,喝了口汤,顾左右而言他:“嗯,这汤也不错。”
岑荆‘呀’了一声,拿汤匙想敲他,“态度认真点行么?!这可是关系到我的人生大事!”
穆年就笑了,“是你的人生大事么?怎么听你说起来,是你那小姐妹的婚姻大事才对。”
“不是,是我……”岑荆刚要说‘不是,其实是我想借着这么个机会把与你的大事给整个突破口’,话刚说了头,才意识到哪怕再厚脸皮的女生也没这么直接倒表白的,太掉分子了!于是赶紧顿住,偷瞄了一眼穆年,见他还在等着她的后半句,才支吾着接道:“是我怕太落单,想请你壮个胆什么的。”
穆年‘嗯’了声点点头。
岑荆一看,觉得有戏,赶紧确认:“那你这意思是,答应了?”
穆年抬眼看她,刚要说话,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然后又看了一眼岑荆,边站起来边按了接听键,声音低沉又认真的‘喂’了声。
他没有走到外面,只是借了两步站到屏风那边说话,岑荆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不想听,毕竟自己还没到那个地步,没什么资格也没有底气去关心他的任何私事,于是埋头苦吃,直到他回到位置上,然后说了句‘不好意思’,岑荆心里咯噔了下,觉得他一下子就离她很远,虽然他其实还在她眼前。
果然,穆年说完抱歉的话,然后告诉了岑荆一个相当、十分、非常蛋疼的事。
他说方晴晴现在在他家门口,还有些事想跟他谈一谈,他可能要提前回去一趟了,点了这么多菜没陪她吃完确实抱歉,回头补她一顿。
穆年后面的话岑荆已经有些听不进去了,她只听到了第一句:方晴晴在他家门口等他。
她其实很想很想问他,你们不是分手了么?为什么每次蒋立冬来找她都是被她骂得狗血淋头的,而方晴晴来找他,他就这么火急火燎的呢?同样是前任,是不是男生在处理这个问题上就一定比女生来得优柔寡断呢??
但是她什么都没问,只是‘善解人意’的看着他,说:“嗯,没事,你去吧。”然后看着他利落的离开,眼睛酸得要命,比心里还要酸一百倍。
穆年走后,她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而神经有些不正常,所以她豁出命去把整桌了菜都吃了。这个冲动的举动,让她在位置上足足坐了半个多小时才缓过来胃部的不适感。
从饭店出来时,她站在车水马龙面前,看着人来人往,心里明白,本来就不该有的期望,所以也没有资格失落。
但是心里为什么就这么难受呢?他哪怕是为了别的事而提前先走,她都不会那么难受,但为什么又是方晴晴呢?
是不是真的如蒋立冬说的那样,有她横旦在她与穆年之间,她的革命道路注定要从一开始就充满未知和波折了么?是不是自己的这个孤注一掷的决定,其实真是很傻很天真?不然为什么才刚刚开始只是一顿饭而已,就让人这么憋屈了呢?
想着这些,岑荆边往家的方向走,越走越失魂落魄,直到走了很久很久,最后走得竟然想哭。
揉揉酸涩的眼角,岑荆又觉得自己很可笑,没魄力勇敢说出自己的心,又没勇气过问他的私事,只知道跟自己较劲胡思乱想。
走到家时已经很晚很晚,林连连已经在家了,看她提着鞋子,失魂落魄的回来惊得不是一点点,赶紧跑过去帮她提了包,然后把她抓到沙发上按着坐下。
她因为脚痛,直吸气。
林连连看她那样子只觉得又可怜又可恨,“干嘛呀你?自虐么?”
岑荆本来走了一路回来都在调整自己的心情,但是被林连连这么半指责半关心的骂一句,刚才好不容易平息的委屈一下子就重新涌上心头,鼻子一酸,眼眶就跟着红了。
“莲子你说我是不是挺没出息的?你都跟我说了我们不合适,连蒋立冬都来取笑我不会成功,我还非得往上凑,现在好了碰了一鼻子灰,我就觉得我确实是挺没用的。”岑荆边说边吸鼻子,样子确实跟她说的话保持高度一致,够没出息!
林连连立刻就露出那种能把人鄙视致死的目光,手指头狠狠戳在她脑袋上,“真就这么点出息?!既然别人说了自己不信邪,那就上啊!还没上呢还有脸哭鼻子,你说你真是给老娘长脸!平常就只会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