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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岑荆回想,那时的自己完全就是拿生命在犯二啊。
但当时的她觉得自己是拿生命在扞卫爱情,以及所谓对友情的忠诚信仰。
在岑荆不遗余力的‘反击’中,陶子宁只好不遗余力的秀恩爱。
岑荆每靠近高原一点,她就抱着高原更紧一点,总之所有岑荆出现的地方,只要有可疑的威胁存在,陶子宁就像惊弓之鸟一样,把高原守得紧紧的。
于是终于有一天,他们俩被以早恋之名请去办公室面壁检讨了……再后来,陶子宁的成绩就开始一落千丈……再后来,只要是岑荆再跟高原说话,哪怕不再是有意挑衅,她就会坐到窗台上的栏杆上,目光落寞而幽怨的看着他们。
她一直看着,看着,魂不守舍。
她每次坐在那里,纤细的双腿悬在半空中,晃啊晃啊,岑荆的心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直至很久以后,当岑荆再回想起那时她空荡荡的目光,心里都特别不好受。但在那时,看到她屡屡被打得无还手之力,岑荆只觉得自己勇猛善战,完全停不下来。
特别是后来的一次,高原还特地找了她,跟她说不要再有意刺激陶子宁了,她其实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坚强,她很脆弱,也很在意她们之间的感情,因为觉得愧疚、焦虑所以才成绩一落千丈,而且在他面前哭过好几次,其实是希望有机会能够与她和解。后来,高原还说陶子宁心思太单纯了,她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也请岑荆在班主任那边放她一马。
如果高原不来找岑荆谈这样的一次话,也许她们还有机会和解,但那天后,岑荆觉得不可能了。
她讨厌极了那天高原看她的目光,讨厌透了他说的所有话。她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能够完美的诠释,但她知道那道目光看着她让她的眼睛疼得要死了。
那种疼,眼泪都流不出来,只觉得又酸又痛。
如果是别人,也许还好一些,但他是她心尖尖上的人啊,他为了袒护另一个女孩子用这样的目光看她,也许他自己不曾觉察到,但对岑荆而言已经胜过他所有语言的伤害。
正是如此,岑荆完全不再收敛自己,包括高原说的那些原本子虚乌有的事,什么刺激,什么在班主任那放她一马……呵呵,既然他都说了,那她不坐实了这些不就妄对了他们对她过高的期望么?
脏水已经泼在身上了,还有什么好嫌臭。
但是越到后面,岑荆就越觉得没有意思了,她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了。
她没有任何成就感,也不开心,渐渐也不再招惹他们任何一个,能躲多远躲多远,只想把过去一切都忘掉,忘掉他曾经在她心里闪着动人的光环,忘掉她曾经是她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而陶子宁也终于在这么多年后成长为一名不再是单纯会装小白兔的娃子,她不再小心翼翼的守护着高原,而是在岑荆有意淡出他们的关系圈后,反过来大方的、主动的给岑荆发过不少信息。哪怕是岑荆在毕业后换过几次号码,她都能找得到她。
有时是一句话,有时是一张照片,但那些信息的内容万变不离其宗,全是与高原有关的甜蜜点滴。
岑荆有一次终于有些忍不住了,给她回了一条:当年确实有我不对,年轻不懂事,反应剧烈。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希望你能放下,你们继续你们的恩爱,我只想要我的宁静。你不用再给我信息了好么?我祝福你们。
这次短信,陶子宁只回了她两个字:呵呵。
当时岑荆没明白这两个字其中的真谛,还以为她是想一笑泯恩仇的意思,直到后来她在网络上感受到这两个字背后隐藏的恶意,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太傻太天真了!
陶子宁要是真想泯恩仇,怎么还会在得知她分手后给她发“恭喜”?怎么会在最近又各种明示暗示给她发结婚的喜讯?
岑荆觉得自己真是,二到尽头,覆水难收。
在岑荆陷入回忆的时候,林连连再接再厉的又扔过来一条信息: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岑荆默默的叹了口气,觉得林连连的抽风已经越来越无药可医了。
无药可医的林连连没感受到来自闺蜜的叹息,神补一刀:哦,前面漏了一句‘陶子宁是和高原一起来挑婚戒的!’怎么样?这次意不意外?!惊不惊喜?!黑不黑皮?!
岑荆觉得再不回点什么,林连连极有可能会继续抽风下去,想了想,她只好回:不好意思,不是故意要泼你冷水,但我还是不得不跟你说,我早就知道了啊。
几秒后,林连连回了个翻白眼的表情过来,后面那个‘切~~’还带了个很长很销魂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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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连连发完短信刚把手机放回包里,一抬眼,刚好陶子宁试戴着一款花苞款的钻戒朝她的方向举起手来看,透过五指的缝隙把她逮了个正着,她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诶,连连?这么巧……”陶子宁放下手,朝她看过来,刚要拉开话题,才发现林连连旁边还站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这位是?”
高原随着她的反应,也转过头,两人一起看过来。
林连连想装瞎无奈人家不瞎,只好干咳了两声,挠了两下眉毛,脑子里转得飞快,想着该找点什么话题才适合眼下情形呢?还是,其实根本就不用找话题,反正无论找什么话题,她都毫无兴趣,她们之间的话题早就在很多年前断得差不多了。
见她光咳不说话,陶子宁这边只好自己做主把话重新接上了,“今天难得天气好,高原就陪我出来看看戒指,来连连,我们也很久没碰一起了吧,不如你给我参考参考,提点建议吧。”边说着话,她边热情的走过去并很自然的插入到林连连与黄清池之间,并挽住了她的胳膊。
林连连浑身一哆嗦,想抽出胳膊,却发现陶子宁看着虽娇小,力气可不小。
她挣了两下,没挣开,还是被连挽带拉给弄到柜台前边去了,眼皮底下对着那琳琅满目惹人爱的钻石们,眼睛立刻被闪得一阵昏花。
她突然明白过来,说出‘女人昏了头才会结婚’这句话的人一定是有丰富的生活体验。
她还没想结婚呢,在钻石面前,照样阵阵头昏。
这商场怎么也算是公共场合,林连连不想弄得太难看,最后也只是趁着她挑另一款花样时,假装掏东西才把自己的胳膊挽救出来,然后看着躺了不少戒指在边上的首饰盒,不经意的问:“你们快结婚了应该很忙吧,那同学会你们应该去不了吧?”
陶子宁正努力的把一款戒指从手指上撤下来,好像没听清她的问题,“嗯?”了一声,高原接过话,“嗯,到时候可能就不去了。”
“哦……”林连连想起之前班长号召大家组织同学会时岑荆那扭捏着不乐意去的样子,哦的这一声就有些意味深长。
余光瞥到身边的男士也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她。
这一瞥,林连连立刻如遭雷击,才想起来自己其实是带着土豪同伴的呀!!
自己本来是和土豪黄在和谐的散步准备去吃饭的呀,为什么会被无端卷入人家挑戒指这关她毛线的事里呀?!
她这个时候不应该跟土豪黄已经含情脉脉的对坐在某个充满浪漫气息的餐厅里互相看蜡烛的么?!为什么她还在这里?她在干什么?为什么要陪当年的叛徒闺蜜挑戒指?
这些问题想一轮,林连连立刻虎躯一震,然后拽回自己的智商,黑着脸看陶子宁手上刚带上去的那款戒指说:“难看,比你手指还难看。你们就慢慢看吧,我们还有事。拜拜,不送。”
说完,挽着黄清池的胳膊,一拽,就疯一般的女子走了出去,看得陶子宁嘴角一阵抽搐,对着高原失笑的目光,嘀咕了一句“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老不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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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商场又七拐八拐绕进一家饭店后,林连连就掏出手机又开始给岑荆敲信息:大橙子你可以去同学会了呀,那对大碧莲要结婚,所以没空哦!
发完信息,一抬头,黄清池双手支在桌子上,目光含笑的看着她,看得她心‘噗通噗通’跳起来,面上顿觉得有点热。
“呃……这饭店环境不行啊,空调都没看,有点热哈哈。”林连连用手散风,干打哈哈,不敢看他的眼睛,太慑人了,太勾魂了要亲命的。
黄清池却像玩猫捉老鼠上瘾似的,她越囧的样子,他就越这么看,看到最后林连连终于扛不住,一手扶住额头,叹息说:“哥,你在这么看下去,前台那个服务员会以为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就把我吃了吧?这样……不好吧。”
黄清池就笑,顺着她的话看了一眼那个服务员,果然一直投过来一道,疑似叫‘客官你们到底点不点菜啊?!’的目光。
于是他挥了挥小手,不一会效率超高的点了一大桌子的菜,惊得林连连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才辛苦的忍着口水,憋出一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能吃的呀?!人艰不拆你不懂这个道理啊?还让不让人减肥了!”
说完,感动得泪流满面的大开吃戒。
而吃得太投入,岑荆回过来的短信她都没顾得上看了,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美食当中。岑荆要是知道自己完全输给一道道的烤鸭烧鸡大叉烧时,该多么的想抽她呀。
作者有话要说:
☆、21
岑荆看着林连连的信息,叹了口气,把自己从遥远的回忆里拉回现实,然后口是心非的回:哈,我本来就是要去的好么?
按了发送后,又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这个话题让人感觉无力又无感。
虽然过去这么多年,当年的自己也确实暗暗发誓再也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的联系,但有些东西哪里是自己说了做就真的能够做得到。
那个他,再怎么也是自己曾很喜欢很喜欢的人。那个她,曾是自己很要好很要好的闺蜜。要说听到他们的消息,一点情绪都不再起伏,也是不可能的事。
但也只剩一点了。
就仅剩的这一点点,足以坏掉心情。
所以思前想后,岑荆决定去做点什么来化解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触。于是,她招来服务员,为自己点了份超份量的牛肉拉面。
在大开吃戒的过程种,所有烦恼都一起被她吞进胃里,感觉不到一丝一毫了。
所以,有人说吃货的人生比较容易快乐。此刻,岑荆亲身验证这个说法,觉得还是挺有道理的。
饭饱肉足,岑荆腆着肚皮走在回家的路上,果然心情愉快了许多,路过滕王阁的时侯看到他家门口竟然还排着很长的队。
岑荆看了下时间,已经不早了,不知道那些排队的人是从晚饭点就一直等待着,还是迟来的用餐而已。
滕王阁家的菜挺出名的,慕名来吃的人每天都爆满。岑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到滕王阁吃饭提前了三天才预约到位置,可想而知他们家的位置多么难等。
岑荆闲着没事做,边放慢了脚步观察起那些人们。他们各式各样,有年纪较大了的,一脸满足的看着围绕膝下嬉闹的子孙孩子们;有的小情侣,应该还在热烈种的模样,紧贴在一起耳语嬉笑;有的是拿着手机好像在等队友过来……这些人,他们都为了一尝滕王阁的王牌菜,而甘心的等着。
有时,人真是很奇妙,可以为喜欢的东西付出不成比的代价,并心甘情愿。比如三四个小时换一道菜,比如千来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