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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算明白,有了这个小家伙,什么复仇……都可以抛到天边去,他只想守护……他的儿子,拥有小小的幸福就已足够。
“男人的对话吗?好吧。”艾许找了张椅子坐下,表情无奈地等待诺顿。“我生病了是吧?我可以承受的,说吧。”小大人的模样让人想笑。
“我得对你说抱歉,我跟珏对你撒了谎,这个周末我们不是去度假,我们是去见强森和琳娜。”
一听到父母的名字,艾许的笑脸僵掉了。
不是正常的反应,他应该要兴奋的,开心的哭出来,追问他,父母是不是要来接他回去了,可他僵掉了。
“他们告诉我一件事情--”
“不要说!”艾许受伤的表情让人看了心疼。“我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小孩。”
他摸摸自己巧克力色的头发,神情哀伤。“我跟他们不一样。”
那种被遗弃小狗的神情让卞珏心碎,她不禁憎恨起那对夫妻,像买只宠物一样买走她的小孩,不要了便随意丢弃,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先别难过,这个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事--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在这里,你也在这里吗?”
艾许想到,虽然被带来这大概是医院的地方,但他有玩具玩、有好吃的食物吃,只是他也的确被抽了血,想到针头,艾许就皱眉。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送来这里,摇了摇头。
“其实我跟珏有一个小孩。”诺顿实在不知道怎么婉转表达,就干脆直接说了。“送你来医院不是因为你生病了,而是我们想确定,你是不是我们的小孩。”
“我是吗?”艾许楞住了,惊讶的看着他们。
“我很抱歉--”诺顿声音沙哑。
艾许神情顿时显现失望。
“……你刚出院时我就抱过你,还看着你长大,但我却没有发现,你竟然是我的孩子。”
艾许张大嘴巴看着诺顿发楞,久久说不出话来。
“艾许?”他的说法是不是太震撼了,以至于小孩子无法吸收?
可下一秒,诺顿就被艾许的飞扑撞倒,小小的身子倚在他怀里,小小的手臂紧紧环抱着他。
“我一直希望你是我的父亲,我作梦都希望珏是我的妈妈……这几个月来,我每天都向上帝祈祷,求祂把你们给我,现在你们真的来找我了,我的父母真的来了!”
这个孩子单纯的接受了,没有问为什么遗弃他,只看结果,他们要他!
诺顿更加紧紧拥抱怀里的小家伙并发誓,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把他们分开!
“诺顿,不对,D……”艾许习惯性地想喊诺顿的名字,想想不对,他应该要喊一声爹地,但是彼此太熟了,从出生起就知道这个人,是兄弟、朋友,而不是父亲。
是希望没错,但要真正当成父亲,还需要一点适应期。
“在你习惯之前,你可以先喊我诺顿。现在,你要不要跟珏说说话?她是你妈,她为了找你横跨了美国,花了很多心思才找到你。”
诺顿让艾许转身朝向一脸期待的卞珏。
艾许看着卞珏,有些瞥扭地迈开脚步往她走去,但在快靠近时,停住,凝视了卞珏的黑发黑眼,跟他完全不一样的五官,看不出相似之处。
下意识地,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头发。他希望上帝给他跟妈妈一样的眼睛和发色,他不想跟父母不一样。
“珏……”艾许可怜地问:“我可以叫你妈妈吗?妳……真的想要我吗?我们长得不一样。”
艾许这种问法让卞珏心疼泪崩,心疼的拉过他,高跪在他面前。
“你当然可以喊我妈,我连作梦都想着你。天哪,我很抱歉,我没有想到你会吃这么多苦,如果我知道的话绝不会让你一个人……我会更早来找你,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没有料到卞珏会哭泣,还哭得这么惨,艾许僵住。
“不、不要哭……”
艾许习惯了卞珏的优雅从容,教他生活常规的严格样,也看惯了她的笑容,从来不知道她会掉眼泪,还哭成这副样子,于是他僵掉了,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只能笨拙的安慰,一脸不知所措。
同样不知所措的人不只是艾许这个小朋友,连一旁那个大只的也同样手足无措。
“别哭。”诺顿粗声粗气,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摆。
在一旁冷静观看这段认亲戏码的卞珒,在看见哭得很有人性的妹妹时,他嘴角上扬,眼中浮现笑意。
可看向那僵硬笨拙的父子时,他很难克制不笑出声来。
“我甚至不需要验DNA,就可以肯定你们的亲子关系。”蠢蛋父子俩。
“艾许,你来。”卞珏抹干眼泪,将艾许带到兄长面前,为他介绍。“这是你舅舅卞珒,他特地从纽约来看你。”
“你可以叫我珒。”卞珒神情温和地看向侄子。
艾许从没有看过这么贵气的人,虽然穿着看起来很贵的西装,一脸冷淡的神情,但是艾许不讨厌这人,还从他身上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大概是因为他跟卞珏有点像。
“珒。”他笑,喊着舅舅的名字。
听见这一声呼喊,卞珒神情一变,看着小孩的眼神似乎浮现了特别的情绪,好像是羡慕。
“这是给我侄儿的见面礼。”他从西装口袋内掏出一只信封袋交给卞珏。
那见面礼非常的薄,薄到里头只能放一张支票。
“哥?”卞珏不解地晃晃信封袋。
“以礼貌来说,收到礼物应该要当场拆开。”卞珒的回答很迂回。
“……艾许,你千万不要学到这种说话方式,绝对不要!”诺顿把儿子的耳朵捂起来,拒绝他被这对兄妹污染。
卞珏把信封拆开,不意外看见一张支票,可意外的是支票上的数字。
她挑了挑眉。“这份见面礼很贵重。”贵重到连她这从小娇生惯养的人看了都觉得夸张。
“你应得的。”卞珒淡淡地道。
诺顿凑过来,看见支票上的数字也同样惊讶。“你疯了吗?”
卞珒决定讨厌这个妹婿,因此忽略他的问题。
“这笔钱,足够你东山再起,重新开始。”他对妹妹说。
“就算我成为你的对手?”
“放马过来吧。”
兄妹两人的对话一点也不温馨。
“给你,好好保管。”令人讶异的,卞珏把那笔天文数字的见面礼,交给了诺顿。“这是艾许的大学学费。”
“不必,我儿子的大学学费我出得起。”诺顿一点也不想要卞家的钱,连一毛也不拿。
“随便你。”卞珏也没有太过坚持。
卞珒不禁讶异。“就这样?”没有半点企图心,这是卞珏吗?
“就这样,因为我最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卞珏笑着回答,以前所未有的柔和眼神看着身边的诺顿,以及她失而复得的小孩。
当个住在冰冷城堡里的公主,一点也不让人留恋,她要的幸福在这里,虽然他们刚重逢,学着当一家人,因为有三种不同的性格,势必得磨合一阵子才会有家人般的默契,可卞珏只要拥有他们,其它的东西,那些身外之物,一点都不重要。
现在起,她要过的新的人生,才真正属于她。
卞珏的眼神闪闪发光,有她以往充满企图的眼神,也有蓬勃的热情,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很快乐。
尾声
三年后
在圣诞节的早晨,窗外下起了雪,幸好屋内有暖气,让室内笼罩在舒适、让人昏昏欲睡的温度之下。
可天亮了,微微的亮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双人床上相拥入眠的一对男女身上。
诺顿习惯在早上七点的时候醒来,这时他睁开眼睛,适应了光线,看见窗外一片片雪花飘落,不见酒吧的屋顶。
很好,这下得爬上屋顶铲雪了!想到圣诞节还得工作,他就忍不住想呻吟,现下他最想做的事情是和人在床上厮混一整天。
至于对象嘛,当然是睡在他床上的这个女人。
稍稍转过头,就看见一张像小女孩的睡颜正枕着他的胸膛安睡,诺顿忍不住微笑,凝视她黑色的长发在胸前披散,感受她细细的呼吸吐在皮肤上,他立刻有了反应。
他坏笑着低头吻住她,以让她不能呼吸的那种强度把她吵醒。
“唔?诺顿”卞珏醒了,还处于迷迷糊糊状态,就感觉到诺顿壮硕的身子压了上来,熟悉的感觉让她明白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早安。”他对她笑,舔吻她的耳垂。这是她的敏感带。
“我还没睡饱!”原本有点气被吵醒的,但情欲很快也被挑起,于是卞珏半推半就。
“等等再睡。”诺顿见她没有推拒的意思,便更加不安分。
穿着单薄睡衣的两人皮肤贴着皮肤,很快就擦枪走火,不耐两人之间还有衣物阻拦,他们笑着、玩着帮彼此脱下碍事的衣物。
终于裸裎相对了,两人都满足于没有阻隔的彼此。但就在诺顿粗喘着要进入卞珏的时候--
“妈咪、爸!”小男孩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快点下来,有好多礼物!我要拆礼物!妈味,快起床!爸!”声音越来越近。
诺顿因为儿子的呼喊声立刻吓到软掉。
“该死!他跟我有仇吗?”他低咒出声。已数不清有多少次,艾许又打断他的好事。
卞珏忍住笑,知道这时候笑出来会给诺顿带来无止尽的伤害,她很温柔地解释道:“我哥送了一大堆礼物给艾许,他很期待今天早上能拆礼物,等他拆完礼物,我会打发他去玛姬家看小婴儿,既然他喜欢玛姬的女儿,我就告诉他可以让小婴儿喜欢他的办法,他一定会去,到时候……我们再继续。”诱哄地吻吻他,再推他起身。“起床了。”
诺顿心不甘情不愿地下床了,但还是要吃一下豆腐才甘心,于是他强迫卞珏跟他一起去淋浴,两人玩闹了一阵子才下楼。
“你们好慢,到底在忙什么?”坐在圣诞树下的艾许早就心焦不己,但没有等到家人一向来,他也只能等着。
头上戴着牛仔帽、穿着睡衣,现下十岁的他长高也长壮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跟诺顿住久的关系,他的五官越来越像诺顿的缩小版。
至于他头上的牛仔帽,原本是卞珏的,但自从前年、卞珏送给了他之后,艾许走到哪里都要戴着这顶帽子,而现在全弗朗镇的人都知道,艾许是诺顿马场的小主人,且是全镇最拉风的小朋友!
“你妈赖床。”诺顿诬赖得一点也不惭愧。
闻言,卞珏微笑,两手用力捧诺顿大腿。
“喔--”诺顿叫一声,痛归痛,脸上还是带着笑意,一点也不生气。
“宝贝,我们来看看舅舅给你什么礼物。”教训完孩子的父亲,卞珏来到艾许身旁,微笑陪他拆开礼物。
圣诞树下一个又一个的礼物,都是卞珒让人送来给艾许的。
艾许快速拆开包装,而每拆一个就惊喜的尖叫。
这情况让诺顿感觉非常的不是滋味,在这个家里,扮黑脸的是他,卞珏对孩子温柔放任,以至于艾许会畏惧他这个父亲,反而对卞珒这样会送礼来的人更为亲近。
虽然也不是什么坏事啦,但就是有点看卞珒不顺眼,一想到就是卞珒送来这些礼物,让艾许急着想要打开来看,便坏了他和卞珏的好事,就让他忍不住想要刁难一下那位太子爷。
“我们的婚礼一定要邀请他来吗?”
会让诺顿用这么不耐烦的语调提起的人,也只有她的兄长卞珒了。
“我希望他来。”卞珏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