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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再涂一遍。”抓住他的手便往铜镜前一压。“你坐好,我挑个美美的颜色帮你再涂上。”
齐劲只好伸出手,可没忘了抓紧袖门,不让她瞧出端倪。
也还好他早上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女人,还真试著在指甲上画图,没想到愈画愈不像,倒像一张喷了红墨的血盆大口!更没想到擦掉之后变得不干不净地,还更恐怖呢。
见她先是拿出某种药水将他指甲上那惨不忍睹的颜色去掉。
“哇……这是什么东西,真好用呢。”他张眸笑问。
“这也是我自制的药水。”她无心机地说道。
“好厉害呀!你曾说你是制药之人,那你的本事一定很大罗?”他一步步试著挖出她来到中原的目的。
“我……”她愣了下,随即摇摇头。“哪有什么本事,制作一些药方是我的兴趣罢了。”
“那也要有天分,像我没念过什么书,要有兴趣也没辙。”他眯起眸,仔细瞧著她那逃避的眼神。
“你有兴趣吗?”她突然—问。
“呃——有是有,可我大字不识几个,可以吗?”他张大眼。
“当然可以,以后跟著我,我可以慢慢教你。”莹儿甜甜一笑,那笑容可是让齐劲心惊瞻跳!
什么呀!
以前爹爹曾逼他念过几年医书,可他一点兴趣也没,这下为了她,他得重拾医书,那会是个什么状况呀?!
“你不是说有兴趣?”莹儿质疑地望著他那愕然的睑。
“我……我是有兴趣。”罢了,先认了再说吧。
“好,那以后就慢慢教给你了。”这时,她也正好大功告戒。“瞧,美吧!亮闪动人,你本就美艳,这能让你更添几分,说不定改明儿就有哪位公子来跟我要人了。”
“啥?”齐劲是愈听愈错愕。“不会的,要比美,莹儿才真是美,说不定哪天是你先给人订了去,把小静扔了下来。”
“这你放心,我一辈子都不嫁的。”说起这,她睑色就沉了下来。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反正我就是不嫁。”莹儿噘起嘴儿,眼底像是藏著无限愁思。
“这……好,不嫁不嫁,莹儿若不嫁,我也不嫁,我们一辈子在一块儿。”齐劲掬趣她的手,紧紧握著。
就这一轻抚,齐劲却有个意外的发现,她的手几处长了结实的厚茧,这么说来她定是个练家子了!
“好,我们一辈子在一块儿。”这算是誓言吗?
可以想见,倘若田莹儿得知“她”其实是“他”之后,铁定饶不了他。
十三少还是自求多福吧。
第三章
回到府邸,当他那一手桃红色的指甲呈现在小赐与张源面前时,立刻引来小赐的捧腹大笑!至于张源的反应虽没那么强列,不过那张憋笑的冷硬面孔更是令齐劲觉得生气。
“张源,要笑就笑吧。”齐劲没好气地道。
“我!”张源愣了下,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可依然笑得含蓄。
“哼,不理你们了,过两天我就要甩下你们,去过我惬意的生活了。”齐劲勾起嘴角一笑。
“什么?”他们异口同声地看著十三少。“您要去过什么惬意的生活?”
“有美人为伴的生活,你们说惬不惬意呀?”想起今后他可以和田莹儿朝夕相处,他怎不开心?
经他一说,小赐他们更不明白了。想想十三少哪时候缺过女人呀,别说美女了,就算是仙女,只要他点头也定会下凡与他相会。
“十三少,这么说来,这位美人比仙女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小赐忍不住问。
“没错,简直是美得脱俗。”主要是她太神秘了。
“那我还真想看看。”小赐幻想著。
倒是张源想的是正经事,“十三少,您是要去文府吧?难道不怕有危险,或是被认出来?”
“啥?文府!”小赐慌得走近齐劲。“十三少,原来您又要去文府?为什么您最近老去那儿呢?该不会跟金弓有关?”
“什么金弓?”张源当时尚在关外,并不知情;
“哎呀,就是每年狩猎的奖励呀,已经在咱们府邸待了五年的金弓,今年却被文济那家伙夺了去。”
“这怎么可能?”有谁的狩猎技术比十三少强?
“想也知道,还不是文家动手脚,这次的评判居然是文择那老头,他自然是护著自己儿子啦。”小赐撇撇嘴说。
“十三少,您真是因为这缘故?”张源望著齐劲。
“应该算是,不过更重要的是有个人跟金弓有关,我得查清楚。”齐劲眯起了一双眼。
“您是指……她?”张源方才暗中尾随时看见了田莹儿。
“谁呀?!”小赐急著想知道。
“这你们不用管,需要你们的地方我自然会通知你们。”齐劲深吸了口气,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对小赐说:“有了,有事要你去办。”
“十三少请吩咐。”小赐说。
“去查查看文择去哪了?怎么离府这么久?”
“是,小的这就去查。”接收到指示,他立即去查。
“那我呢?”张源忍不住问。
“当然是少不了你,不过……我还是得说说你,刚才你紧跟著我是不?”齐劲蹙趄眉。
“我!”张源拭了拭额上的汗水。“我是担心您,并无恶意。”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恶意。”齐劲暗啐了声。“可你这么接近我,我要如何套她话?那女人只是一时没看出我的男儿身,难保哪天不会发现,而且她似乎是练家子,你若太过靠近,她迟早会察觉。”
“什么?她会武功!”
“思,所以可别小看女人,另外……麻烦你再去一趟关外查查田聪的死因。”齐劲想知道他的死是否与文府有关?为何那女人会待在那儿?
“是,属下立刻去办。”张源拱手道。
“等等,这段路途可不短,你去帐房那儿多带点儿盘缠,嗯?”齐劲喊住他。
“不用了,十三少给的薪俸可以让我过好久,再说我一个人,根本不需要这么多银子。”
“傻瓜,你将来不用娶妻、生子吗?到时候我可不加俸,你现在勤快点的给我存起来。”齐劲拍拍他的肩膀,“懂吗?”
“嗯,我懂。”其实他并不怎么懂,因为他压根没想过要娶妻,既不娶妻又哪来的子?
“那好,你去帐房拿点银子带著吧。”齐劲摆摆手。
“是。”
眼看他离开,齐劲下禁摇摇头。“唉……真是个憨直的男人。”
※※※
三天后。
齐劲乔装成小静,又一次来到文府,她看看自己的装扮,以及这阵子刻意学的女人行止,他确信就算是与文择或文济碰上也不会被识破。
当他提著包袱走近莹儿时,就见她欣喜若狂地朝他飞奔过来。“见到你真好,我真怕他们不放人呢。”
“他们为什么不放人呢?”齐劲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想。
“我怎么知道那个齐劲是什么人,况且文济前阵子夺走他的金弓,他应该视文府为敌,不会那么容易放你走才是。”莹儿一提起齐劲,睑上就明明白白写著“恨”字。
“你认为齐劲是什么样的人?”他好奇地问:“你对他很熟吗?”
“他!”莹儿愣了下。“我根本没见过他,只是纯粹不喜欢他。”更因为他极可能是她的杀父仇人!
“其实你错了。”他笑望著她。
“怎么说?”
“他虽然是我的主子,可从不摆架子,也从不逼我们签卖身契,像这次就因为我没签下卖身契,才可以还钱离开呀。
“哦。”莹儿皱起眉,想:怎么和文济说的都不—样?
“若不是因为莹儿,我还真舍不得离开齐府呢。”见她似乎怀疑他的话于是又说。
“嗯,或许是我误会他。”她摇摇头,像是逃避这个话题“别谈他了,来,快把包袱放下,这边坐。”
“知道吗?我一路上都好兴奋呢。”齐劲娇滴滴一笑。
“我也是呀,直等不到你就好著急,深伯你反悔了。”莹儿直瞅著齐劲那张俊俏脸孔。“小静,你真的愈看愈美耶。”
“我!”齐劲干笑,想他一个大男人老被女人称赞美,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你别开玩笑,大家都说我太高、太魁梧,就只会取笑我呢。”他挺悲伤地说,
“别难过,那只是一些人片面的想法。”莹儿眼珠子轻瞟了下又说:“想不想在文府逛逛,我这就带你四处走走。”
“好啊,让我熟悉一下环境也好,否则像上回一样又迷路了。”说起这事,
他不免又想起他们初识的情景。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
在莹儿的带领下,他们—块儿步出房门。
“这里是兰园,听说再过去是荷塘,咱们过去看看,”
“听说?!”齐劲听出她的语病。“你也不曾去过吗?”
“是不曾。”她摇摇头。“以往都是听丫鬟小莲说的。”
“既是如此,那我们走吧。”这回换他以大手握住她的小手,两人一块儿朝荷塘栘步。
经过一处荷榄亭,便可瞧见远处一池清水,里头有著粉荷妆点,虽不特别,却也清新。可这“清新”之感,不一会儿竞被一声声女子暧昧的淫浪嘶喊给破坏殆尽!
“啊……嗯……别——您行行好,放开我,我受不了了。”女人又是求饶又是呻吟的,声音从荷塘边的小屋内逸出,让莹儿不知所措起来。
“是谁在里面?”齐劲故作无知地朝那走去。
“别去。”莹儿赶紧拉住他。
“为什么?”他倒想看看是谁在光天化日下做这档事,简直是弄污了这荷塘内洁白的莲。
“你我是未婚的姑娘家,怎能贸然闯入?”她摇摇头,表情里多的是无措。
瞧她这脸色,他忍不住撇嘴一笑。“可我好奇极了,那里面究竞是谁,瞻子忒大呢。”
“是文济。”莹儿连看也没看便说了。
“文少爷?!”他锁起眉头。“你怎么知道?”
“我——哼,我见多了。”她冷笑。
“见多?!”
“呃,小静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是……”天,她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处境呢?
“哦……我明白了。”齐劲突然喊道,
“嘘,小声点,别被发现了。”莹儿连忙拉著她躲到一边荷榄亭内,“你是
知道什么呀?”
“你喜欢他是不?”他半眯著眼,探究她的真心话。
“喜欢他?!你是指文济?”眼儿轻挑,秀眉微拢,她当真不明白小静为何说得这么笃定。
“嗯。”齐劲点点头。
“这怎么可能?”她彷似听见一个笑话般地摇摇头。
“为何不——”
齐劲才打算继续追问,好巧不巧的,文济居然办完事出来了,当他乍见到莹儿时,可狠狠吃了一惊。“莹儿!”
“没事,我先走了。”她拉著小静的手急著离开。
“等等莹儿,你听我说。”文济追上她,这才发现她身旁那个人高马大的女人。“她是?”
“她是我的好姊妹。’莹儿解释。“你能让她待在府邸与我作伴吗?”
“当然没问题。”只要是莹儿的要求,他岂会拒绝?
齐劲闻言,赶紧曲膝道:“谢谢文少爷。”
文济疑惑地瞧著眼前这个直垂著脑袋看著地上的女人。“你既是莹儿的好姊妹,就不必说谢。”
接著,他又转首对莹儿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有次小莲陪我去街坊买绣线,无意间遇到小静,我们聊得很开心,而小静无家可归,所以我便接她过来住。”莹儿矜冷地回应道。
“哦?”文济转向齐劲。“你为什么一直垂著脑袋?抬起头让我看看。”
“我……”他怯然地抓著莹儿的手臂。“我好伯……”
“她不习惯这样,文济,我扪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