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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对她说,媳妇呀,我都老成这样了,你咋还这么漂亮呢?她就咯咯的笑了也不说话,然后就转身走了。我想伸手去抓她,可是怎么够也够不着。等我亮天醒来的时候,枕头全湿了。
秋棉听着老程的讲述有些心酸。相爱的人饱尝着生离死别的痛苦是怎样的一种残酷呀!如老程,身体逐渐衰弱,也已经渐渐苍老,心却永远惦记着曾经的恋人。只是已经不是天涯海角的距离,天涯海角有穷时,阴阳相隔没有尽日啊!
看着干爹,秋棉的心似乎有些疼痛。老程问起了秋棉,你现在过的怎么样啊?不好吧?人只有在过的不好的时候才最容易想起朋友,最容易想念故人!你成家了吗?跟干爹说说你这些年的事。秋棉也给自己满上了一盅白酒,好,干爹,我跟您说说。说着秋棉自己一扬脖把一盅白酒干了。老程想要去拦最终停下,又给秋棉满上了一盅。丫头,在干爹这里随便喝吧,没关系,要是醉了就睡,干爹去卫生所那里住,你就在这就行。
秋棉一盅酒下去已经感觉微醉。其实有时候醉人的真的不是酒,即使喝的是水,也会醉下去。秋棉喊着,干爹,其实我挺羡慕师娘的。虽然她离开的早,但是至少你们相爱过,生活过。相濡以沫二十年,用尽半生来守候。这是多么美好的感情啊!
这么多年来,我要结婚早结婚了。可是我也一直在等和我合拍的那个人呀!老程认真的听着,他是不是怀喜?秋棉点点头,还是干爹知道我的心。老程又继续问道,那怀喜呢?秋棉又开始向老程讲起了怀喜。那年卫校解散,怀喜去读了高中,后来又上了大学。几年前大学毕业去了深圳工作。老程紧跟着问,那怀喜现在还在深圳吗?秋棉有些难以形容的表情,不在了。老程很是好奇的问道,怀喜现在在哪里呢?秋棉苦笑,在青海!老程哦了一声。
秋棉继续诉说着,怀喜读高中时认识了一个同学,她叫林可。后来林可去了青海当兵,怀喜一直念念不忘。这不,现在怀喜在青海就是为了找那个叫林可的同学。老程已经完全明白秋棉的讲述,毕竟是生活了半辈子的人了,凡事都可以看的清楚。老程还是叹了口气,唉!你还是放不下怀喜。老程继续说着,秋棉,你不用太难过了。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早已经安排好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管转了多大的圈最后还会回到你这里来,要是不是你的你强求也没有。我倒是觉得你们挺有缘分的,当初在卫校时,你还记得那次怀喜把腿撞坏了吗?还是你每天给怀喜打热水的。那时候我就在想,将来怀喜要是能娶到你这样的好姑娘那就有福气了。
说着老程的脸带出了笑意。你就让怀喜去撞吧。有些时候,人就像纱窗里的苍蝇一样,撞来撞去的想出去,等撞够了知道出不去了就老实了。怀喜是个重情义的人,如果不让他去找那个林可,就算将来你们到了一起,他的心还是收不回来。老程又叹气,他傻呀,他不知道,能够如此等待的除了秋棉已经没有别人了。有时候,有些事是讲时机的,即使有缘,时机不到或是错过了时机有缘也变成了无缘了。
第十一章 独自旅行
第二天的清早,老程把秋棉送上班车,车门关闭,老程被隔在了另一个世界。车子渐行渐远,又一次在尘土中离开了高家店。
秋棉想着老程的话,有些事情是讲时机的,不管绕多大的圈子最后还是会回来的。也许自己真的需要一段时间来等待这个时机。可是已经等待的太久太久了,久的恍若隔世,让人失去了耐心和信心。
甚至有时候想随随便便的把婚结了算了。这种想法总会在遇见另一个男人时熄灭,比如刘伟明。原来,有的人真的可以很固执,一直守候着遥遥无期的人。确实该静一静了,去哪里呢?回到市医院,还是留在家里,都不想去。一个念头闪现,辞掉工作,去旅行。
秋棉到镇上的时候,没有回家。把一封信交给了从小玩到大的一个姐妹。艳儿,你把这封信交给我妈,现在不要给,等明天吧。艳儿看着秋棉纳闷的笑着说,你要干嘛呀,离家出走啊?秋棉也笑笑说,是啊我真的要离家出走一段时间。艳儿说,得了吧,你还来真的了?你要是真的要走带上我得了,我妈老是唠叨我。秋棉说,去去去,姐这次是有事儿,行了,不说了我走了你记着啊!艳儿还要说什么,秋棉已经打了三轮车进了汽车站了。
按照事先想好的计划,秋棉买了去北京西客站的车票。车票是晚上九点的,秋棉还是有点担心,艳儿会不会把那封给母亲的信提前交给妈和老爸,老妈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汽车站然后揪着耳朵把自己给拽回家,秋棉时不时的看看指向家里方向的马路。看着表,九点钟到了,秋棉上了车。车内灯光已经打开,秋棉找到自己的卧铺躺了下来。车子开始慢慢的开动。
和以往坐车不同的是,这次旅行没有那么的想着目的地。坐车也是行走的一部分,任何时间,无论白天黑夜,任何状态,无论精神疲劳。秋棉只带着一个小小的行李包,包里装着所有必要的东西。秋棉把包放在自己的头边,枕着入睡。天亮的时候到了北京西客站,人流涌动。七十万的客流量横贯南北,无数的人都历经这里。秋棉买了张去往昆明的火车票,是后天的卧铺票。一切准备好后在一家旅馆住下,疲惫袭来洗漱完毕把门反锁,什么都没有想到头睡下。
等秋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走出旅馆阳光迎面照射下来。开始走街串巷,街旁的餐馆冒出白色的热气,秋棉的肚子开始饿的作响。随便到一家饭店随便吃点东西,往回走。走回过街天桥时人流拥挤,若逆水行船。中午下班是个堵车的时候,桥下的车子走的比人行的速度还慢。在这里可以用到车水马龙这个词语。因为喧闹,浮尘飘动,红尘中的种种尽显。所以不适合久留,呆的时间久了人都无法跳出。买好吃的用的,等待着晚上的出行。
秋棉提前进了候车室,离检票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秋棉坐下来开始慢慢的等待,关于等待,秋棉做了太久这样的事情。有些人天生耐心超群若秋棉。车站内有串着叫卖报纸的,秋棉掏不出零钱就递给了一张五十的,把报纸和零钱一并拿在手中还没有收好。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伸手作揖,向秋棉乞讨。小女孩的头发有点乱,脸颊不是那么的红润,眼睛很清澈。没有语言,只有作揖的一个动作。秋棉问道,你父母呢?怎么是你一个人啊?小女孩没有说话。秋棉把五块钱递到了小女孩的手里,小女孩鞠个躬离开,没有语言。
秋棉在看着报纸,觉得有人碰了自己一下抬头发现又一个作揖的小孩儿。不止一个,三个。远处眼睛清澈的小女孩在十五米左右的地方向另外几个小孩指着秋棉,嘴里还说着什么。那几个小孩也向秋棉走了过来。秋棉自顾自的笑了,看着眼前的几个小孩,小朋友们,你们还有几个同伴吧?我看见他们也像我们这来了,我们等会他们吧?几个小孩没有吱声。另外几个小孩果然走来然后统一的作揖的动作。秋棉拿出刚买的面包,小朋友们,姐姐已经没有钱了。我把刚刚买的面包还有这些饮料分给你们吧?开始时几个小家伙儿有点不乐意,后来还是把秋棉的面包和水洗劫一空了。
检票开始了,秋棉背着旅行包排队,检票后上了火车。这是一辆崭新的空调车,来到自己的卧铺。把包放在铺上开始准备卧床而栖。睡是睡不着的,看着窗外星星灯火的城市一点点的消失然后出现。现在看来是那么的渺小,人间灯火就缩小到那么一小块,在车上就可以看尽浮尘。夜总是那么的宁静,宁静是一种心绪一种感觉而不是感官所得。这样宁静的夜,浮生中的人们是否可以停下来静一静呢?还是在忧虑尘世呢?
每一座小城都有一群挣扎在尘世中的人们,都有一些可歌可泣的故事,都有一些感动和怨恨。应该是每座城市都如此。不一样的地方,大致相同的故事。每一个地方都有着相爱的人儿,都有着缠绵纠绕依赖的寸步不离吧。
也许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微笑和眼泪,最多的就是相爱和饮恨。窗外的灯火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城市来了又去,一座座的像是相互追赶。
这个地方的灯火和上面的灯火毫无瓜葛,一个善良的人并不认识另一个善良的人。这个世界是陌生的,陌生至此!
秋棉翻开地图,开始寻找自己这个俗世烟火中飞至空中被炸开的花瓣的落点。云南,盛名之下的春城,春城里应该是充满希望的吧。
第十二章 找到林可
天气已经转冷,青海的人们穿上了厚厚的棉衣。一点林可的消息也没有,怀喜打算在过年之前赶回家去参加海莲的婚礼。再次来到西宁火车站,怀喜买了第二天的卧铺。自己一个人出了火车站,叹了口气。怀喜突然发现自己在叹气,竟然笑了。岁月不饶人啊,转眼快三十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学会了叹气。难道这么多年的执着一直都是错的吗?林可在脑子中已经模糊的成了影子,这些年始终坚守的不过是一段回忆罢了。如果,即便真的找到了林可,又会如何呢?往日的两情相悦是否还在,是否还留有当初的淡淡的心动与哀婉的情思?人都是会变的,记忆随着时间会变的更加记忆,会模糊。直到还知道当初曾经有一个人在最美的青春年华里出现过。可是如果那个人再次出现,已经不是最美的青春年华了,还会有当初的那份为了感情可以说出海誓山盟的由衷吗?
就像一个多年未见曾经承诺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玩伴,再次见面时谁还会守候当初的诺言呢?大家或许都记得,可是谁又会当真呢。有时候人们执着的只不过是自己内心的一份记忆,只不过是过去罢了。
怀喜笑了,这次笑的是自己。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独自表演着自以为是的表演,努力执着着自己的信念,在无人问津里承受着不被理解的孤独,到头来突然发现原来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这种失败是痛彻心底的。
至于怀喜,反而觉得放松下来。如佛法所说,放不下的始终是自己内心的执着。
怀喜收拾好了行囊,准备踏上回家的火车。等候从西宁开往北京方向列车的人们开始排队,急切且拥挤怀喜身后面的一对情侣在送别,男的说,你的毛衣和羽绒服都放在了包里了,家里那边要冷就在火车上穿上再下车。女的说,知道了。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我们家那里已经下雪了。说着帮男的弄了弄衣领。怀喜下意识的回头,林可!真的是林可!
穷尽心思来寻觅,却在最猝不及防的时候相遇。内心的激动不言而喻。是谁还在为了那份最美年华的记忆独自守候。你是中秋月满,我是柳树梢头,独自的站立,只为刹那间的邂逅。只是可惜,月影朦胧早已有了湖水交辉相映。我终是湖边的一株柳树,终不能收集你撒下的片片朦胧。
林可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男人!这个人该是她的丈夫吧!怀喜看着身后的林可不知是否打上一声招呼
林可帮邹建军整理了一下衣领,回过头与怀喜目光刚好相对。此时,时间停顿!邹建军注意到了怀喜和林可的表情,问林可,怎么了?林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