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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轻轻的就能在江北威霸一片天。
马泰闻言又燃起希望。“看情形,魁首对祝姑娘的事情还是很热中嘛
。”
“我奉劝你少瞎热心。”
“怎麽?”
“小心宝宝拿你开刀!”
战平说话向来点到为止,不肯浪费唾沫,说完便自顾去忙了。
马泰经他点破才如梦初醒,一想到宝宝耍人的花样,他不由打了个冷
颤。
“又不是我要娶老婆,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嘿嘿,还是算了吧!”果
然识时务者为俊杰,对祝香瑶的“亲切”不敢再感动莫名。
干活去吧!马泰。
半个时辰後
战平领着小棒头进书房,面见卫紫衣。
“你到门口守着,别放人进来,尤其是宝宝。”
“遵命。”
战平走出去,合紧门扉,屋里只留两人。
不知怎地,小棒头感觉毛毛的,气氛很不对劲。卫紫衣的目光冰冷,
几乎已起杀机的盯住他,高大结实的身躯在矮小瘦弱的他面前走动,使他
错以为自己是小绵羊误入虎穴,已经没有生机了,差点尿湿裤子。
“大……当……家……”牙齿打颤,话也说不出来。
“闭嘴!”
卫紫衣紧抿双唇,威仪逼人,一时空气凝重沉寂,令人透不过气来。
小棒头不寒而栗,身子哆嗦似秋风之落叶。
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麽惹卫紫衣怨恨,真的,魁首真是以要将他碎尸
万段的怨恨眼神看他,他知道他完了,一脚已踏进棺材,不由在心里暗暗
呼救小主人。
奴才岂敢与魁首争公道,他只有等死了。
突然,卫紫衣握紧双拳重重地敲在桌上,桌子剧烈震动,连碧玉纸镇
都弹了起来。
“你这狗奴才,着实可恶又可恨!”
小棒头应声跪倒。“大……”
卫紫衣虎目一瞪,他马上垂头不敢再出声。
这个小棒头,是宝宝的贴身仆人,服侍宝宝饮食起居,乃至更衣沐浴
,必然早已发觉宝宝是女儿身,而他竟敢不声不响,一直偷窥宝宝自己也
不自知的隐密。卫紫衣难以按下心头怒火,杀机亦起。一想到宝宝尚未发
育的小身子,全被这狗奴才看在眼里,意淫在心,他无法不赶尽杀绝。
“你说,”他的声音冷酷严厉。“你多早以前已发现宝宝的秘密?”
“什麽……秘密?”
“还敢装蒜!我老实问你一句话,宝宝是男孩是女娃?”
小棒头懂了,马上磕头如捣蒜。“魁首饶命!求你不要杀我。”他激
动得语无伦次。“我绝不敢冒犯宝……宝姑娘,我……我也是女扮男装…
…”
“什麽?”这可是奇中奇了。
“我是一名孤女,十二岁便开始在街上流浪,为了方便找活计,也怕
有人心怀不轨,所以便把自己扮成男的,四处找工作打零工,时常有一顿
没一顿,不得已才乞讨,直到遇见命中的救星。魁首,我可以对天发誓,
若有一字半语虚假,愿遭五雷轰顶!”眼泪涌出了她的眼眶,她赶紧举衣
袖擦拭。“打死我也不会作出伤害宝姑娘的事情,她那麽天真无邪,完全
没意识到自己是女儿身,我又怎敢去点破呢?”
她没注意到,当她抽抽噎噎之时,已不由自主流露出女儿态。
书房内一片沉寂,一会儿,卫紫衣放声大笑起来。
“这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子午岭”上这许多老江湖全教你骗过去,
实在好笑。小棒头,你简直扮得太像了。”
小棒头知道危机已除,嘴角微露羞涩笑意。“刚开始是很不习惯,随
时提高警觉,怕被人看穿,後来日子久了,自然而然便当自己是男的,很
少去想回复女儿身的事。”
“你起来吧!”卫紫衣的脸色已完全恢复乎时温和的模样。
“是。”小棒头温顺的站起来,即使卫紫衣对她和言悦色,她一样敬畏若神明,不敢得意忘形,更何况,
卫紫衣根本很少理她,只当她是宝宝的影子。
“你回去准备一下,限你明日太阳落山之前改换女装,不得再易装骗人。”
“是,那宝姑娘……”
“她仍旧是宝少爷。记住,留心你的舌头,不许多嘴。”
“知道了。”
卫紫衣挥手命她退下,独自留在书房里沉思。
他不急,也不忍吓着宝宝,此事唯有一步一步慢慢来。幸亏小棒头亦
是女娃,女扮男装多年,一旦改换性别,必然使宝宝震惊,但愿时日一久
,能在日常生活的潜移默化下,让宝宝发觉到自己的异常。
让人头疼的秦宝宝,永远都是这样精采绝伦,教人为她劳心又劳力。
叹口气,卫紫衣只有安慰自己“能者多劳”了。
第四章
秦宝宝感觉近日诸事不顺。
小棒头本来是男仆,突然变成了俏丫头,古怪,古怪!少林俗家弟子,也是京城第一镖局“龙门镖局”的总镖头龙云天,奉少林掌门命来请宝宝回去,好烦,好烦!大哥最近猛在他面前夸赞祝香瑶的好处,希望宝宝多多亲近她,讨厌,讨厌!
“我不要回少林寺念经啦!”宝宝直截了当地回绝龙云天,就不信龙云天敢出手捉他回去交差。“除非大和尚叔叔亲口对我说不回去不行,否则谁也别想要我回山。”
龙云天暗自叫苦,早晓得这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原来,悟心大师发现宝宝不告而别,担忧之馀,马上传令少林寺所有艺满下山的俗家弟子寻访秦宝宝行踪,那些俗家弟子十之八九在少林寺都曾着了宝宝“暗算”,数月寻访发现他被卫紫衣收留,却不敢前来“捉人”,再畏於“金龙社”的势力,只得通知掌门方丈处置。悟心大师先前已接受武当邀请帖,不得不去为武当掌门祝寿,※※不开,便传令龙云天前来拜访卫紫衣,劝说宝宝回寺。
“掌门师伯这不是令我难做吗?”龙云天心头苦水一滩:“宝宝这顽性岂是“劝说”得回?既不能打,又不能骂,更不许动手捉拿他归寺,光用一张嘴说,说得动那才叫见鬼了!瞧瞧他在这儿比生活在寺中快活畅意,卫紫衣爱他如珍如宝,人人将他当成明珠捧着,他要什麽有什麽,想怎麽样就怎麽样,本来就不乖的宝宝,如今更是有恃无恐了。唉,掌门师伯分明令我难做嘛,不下“严令”下“慈令”,小鬼岂肯乖乖就范。”
宝宝紧挨着卫紫衣而坐,心想他怎能回去呢?祝香瑶不暗中偷笑才怪!少了他这号跟屁虫,祝姑娘会活得更美丽、更有把握,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因宝宝尚未回复女儿身,故行文仍用“他”,而不用“她”以示区别。)
这孩子天性有个怪癖,秦英在世时,他一心一意最爱他爹,其他的人排後面;秦英去世,悟心方丈是出家人,那种慈悲的爱难以令他满足,下山和卫紫衣有缘千里来相会,直觉投了缘,对了心,便一股脑儿地喜爱卫紫衣,其他的人只有排後面,只当卫紫衣是最亲近的人,做卫紫衣的弟弟和做秦英的儿子一样令他满足。
他的古怪心理,卫紫衣最了解,他不自觉是女儿身,卫紫衣也不勉强,只爱他纯真无邪的笑容,及爱他恶作剧时的古灵精怪;卫紫衣深知,这世上再难寻觅像宝宝这样少见可爱的人儿来了。
“龙总镖头,”卫紫衣当然舍不得宝宝,不过悟心大师没亲自来讨人着实令他松了一口气。“宝宝虽在少林寺长大,却没在少林习武拜师父,不算是少林弟子。你瞧他这性子,也不像敲木鱼念经的料,何苦强迫他回少林。在下与宝宝结拜时并不知他是少林方丈的子,如今更不能因他身分有异而改变我的初衷,在我的羽翼之下,除非宝宝自愿要走,否则谁也不能强行将他带走。”
龙云天被誉之“京城第一总镖头”,自是胆识过人、武功一流,不容易给人唬住,却也知道卫紫衣说的不是假话。
“大当家是坚持不放人了?”
“不错,“金龙社”上下全都舍不得宝宝。”
“在下只有把这话带回去,由方丈作主。告辞!”龙云天只求有个交代,并不留恋。论年纪,他够资格做宝宝父亲,论辈分,却与宝宝平辈,以权威压不倒他。
宝宝欢送他下山,开心得不得了,因为大哥出言留他。
一转眼,又瞧见千娇百媚的祝香瑶带着俏丫鬟椿雨缓步而来,这回不知又带什麽好吃的,或小玩意儿要巴结他。其实,宝宝也不是不知好歹,故意找祝香瑶的碴儿,如果祝香瑶私底下来寻他,做他爱吃的江南佳肴满足他的胃,那麽他愿意相信她出於一片真诚想与他交好,就不会闹别扭了;可是,祝香瑶只有卫紫衣也在场时才对他热络,名为送吃食给宝宝,实则以此为藉口好亲近卫紫衣,讨卫紫衣欢心。
宝宝天生敏感,自然不爱与心怀鬼胎的人亲近,更何况她意图明显。
“看来宝宝口不浅,又有美女来进供。”卫紫衣倒有心情取笑他,只当祝香瑶在暗恋宝宝。他不是不解风情的傻瓜,但为了宝宝,他只有装傻。
“我快被她烦死了!”宝宝一溜烟跑到楼上的游戏间,是卫紫衣为他设置的,可以任由他撒野的地方。他一屁股坐在锦垫上,继续昨日没完成的竹枪。
卫紫衣身为主人却不能一走了之,客客气气地接待祝香瑶。祝香瑶总有话题拖住卫紫衣说话,最常聊的不外乎她兄长的下落及安危,低诉她心头的烦忧,不时说着说着,目眶便红了起来,泫然欲泣,宛似梨花带雨,艳色逼人。
“昨夜我做了一场噩梦,梦见家兄……惨遭张道洁的凌虐……身首异处……那形状好可怕,太可怕了!”她的面颊苍白,眼睛里闪着泪光,显然一梦醒来已哭了好一会儿,两眼浮肿,六神失主。“如果家兄真有不测,我……我也不能活了。”
“姑娘是思虑太多,自寻烦恼。”卫紫衣冷静的分析给她听:“张道洁既是萧一霸的爱徒,作风不至差太多,萧一霸杀人放火不怕人知道,张道洁敢强掳令嫂、胁迫令兄就范,虽然品性不端,倒也看得出她敢做敢当。令兄若真遇害,必有消息传出,可是到目前为止,依然查不出令兄行踪,依我之见,大概被软禁了。”
“这……如何是好?”她一震,蹙起眉头,她迎视他的目光,这是一个怎样寡情的男人,她的伤心、她的眼泪,竟撼动不了他,换了别个知情识爱的男人,早飞奔至她跟前软语安慰,甚至趁机揽住她的香肩,为她拭泪,告诉她即使没有了祝文韬,也有他可以让她依靠一生一世,就此缘定三生,功德圆满。奈何郎心似铁,无动於衷。
或者,身为一帮之首,必须冷静以自持,爱也只能爱在心内?
“姑娘不妨宽宽心,耐心的等待。除此之外,亦无他法。”
卫紫衣也不懂,为兄啼泣一夜的女人,如何还有心思做餐点?
“明知你在安慰我,心里仍是好过许多。也不知怎地,只要来见见大当家,和大当家说说话,有再大的烦恼、再多的心酸,似乎都有了寄托,晚上也睡得着了。”她轻语着,抬起睫毛来看,他眼底是一片深切的柔情。
椿雨在一旁慧黠的调笑道:“小姐也真怪,任婢子磨破嘴皮子也无法转忧为安,反而大当家三言两语就使小姐破涕为笑了。”
“椿雨,你……”
“婢子该打,婢子人微言轻,当然不如大当家言出如山来得有分量,早知道,天一亮便来邀请大当家移驾,小姐也不用多流那许多眼泪了。”
“你……你太放肆了!”她声音抖颤,脸上飞红一抹。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