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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森把电锯关掉,深思地盯着那副刀刃几秒钟之后,慢慢走到她面前。
她坐在最高点。眼睛正好跟他平视。
“你是说,你们女人会花几千块美金就为了买一套有牌子的电钻和钳子?”他两手搭在她两侧,把她锁在自己的胸前质问。
“对啊,可惜我这次没有带出来,不然就可以借你了。”
她面前那个男人看来心灵受创很深,咕哝两声之后,干脆吻住她的唇。
费森不太确定应该拿她怎么办。Burberry的工具组,亏她想得到!
每当他确定自己把这女人摸透了之后,她就会丢出一些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偏偏她讲起来又自然无比的东西来。
她喜欢他们的吻,她从不掩饰这点,害他本来以为自己会被一颗小辣椒呛,结果却是莫名其妙的有了第二个吻、第三个吻、第四个吻……
职业道德告诉他应该在执勤时和她保持距离,不过这女人很显然不认为他的职业道德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结果就是他不知何时开始多了一道影子。
让翡莉跟着他团团转绝对不是明智的做法,因为这女人天生是吸引众人眼光的聚光体,这表示他要隐藏在幕后做他的事就更困难了。
最后,他不得不干脆窝在她的拖车里,用电子装备遥控整个保护网,于是他们有了更多私下独处的时间……啊,现在一想,这好像就是他们的吻无限制增生的主因。
真是糟糕!吻她会上瘾,原本一直被他忽略的性需求,因为越来越多的短兵相接而开始叫嚣起来。
这个情况再不改善的话,他从不监守自盗的优良记录极可能就此中止。
翡莉愉快地尝着他的吻。他刚健的肌肉和她每一寸香软都是对比。她几乎是坐在他的手臂上,两脚环住他的腰,整个人像只无尾熊巴在他身上。
费森第一次知道自己喜欢无尾熊。
他的吻强硬到几乎像在惩罚,她轻呼一声,抚着被咬痛的樱唇娇蛮瞪他。“干嘛这么粗鲁?”
费森和她对望半晌,满腔对自己的恼怒被她眼底的淘气一浇,又发不出来了。
“乖乖坐着,不要闹。”叹口气,他把她送回围栏的最上方,转回去把锯好的木板搬到待修的破围篱旁,一一钉上去。
“待会儿修完篱笆之后,我们要做什么?”她用的是“我们”。
“‘我’要去一趟史瓦哥城。”他强调那个“我”。
“你去那里干嘛?”
“找女人。”
“你干嘛去那里找女人?”她瞪大水眸。
“因为我太久没女人了。”
“那我呢?”
“我明天清晨就回来,我的手下会照顾你。”
她怒气冲冲跳下地,“你当我是死人吗?我就不算女人?”
“你要陪我上床吗?”他不经意地瞟她的方向一眼。
“好啊!”
那个转过头去的男人慢慢直起身,一寸一寸极度缓慢地回过头。
两个人对瞪片刻,他缓缓眯起眼,好像在衡量她说的是真的还假的。
该死,这男人眯眼的样子危险极了——也诱人极了,简直像在逗一只黑豹一样。
“你是认真的?”
“不好吗?”她挑了下眉。
“没有承诺,不谈感情,只是上床?”
“这点我先为你留点后路,难保最后不是你哭着哀求跟我走。”她愉悦地道,然后踩着猫步犹如当红的超级名模,婀娜多姿地走向栅栏门。
“……”他莫测高深的表情让人读不出思绪。
“要不要来?”香软诱人的女体倚着粗犷的栅栏,形成一副性感的画面。
他眯起的眼睛慢慢张开,渐渐发亮。
他们真的就跑回她的拖车上做爱。
去他的不监守自盗,她是扇火的那个女人,既然愿意灭火,也懂游戏规则,他没有理由不接受。
而且,承认吧,他想要她!
一开始或许只是“任务”,这女人却完全明白如何让一个男人对她心痒难搔。
这世界上大概很少有男人不想要她,他也是男人,而且是凡人,而且是个很久没有过女人的男人。
他们几乎等不及把拖车门锁上,两人就纠缠在一起。
他勉强匀出一点时间把空调和电气系统启动。
她如蛇的臂膀勾住他的脸,转过来持续不中断的亲吻。
她是一个热情的小东西,做爱和她做任何事一样,都精力充沛全力以赴。
确定气孔流出冰冷的气流,他们不会被闷死。他决定采取主势。
男性本能让他无法在做爱时只是被动。他不是一个只寻求自己满足的男人。女人需要被挑弄,被服侍,在每个方面都一样。
性对她们来说不像男人那么容易,而他知道自己的体型大小,如果他没让她足够兴奋,很可能会伤到她。
身上的女人不断亲吻他,他回应着,两人跌跌撞撞来到拖车的最尾端,一张双人尺寸的床铺。
翡莉看看身后的床,再看看他,不甚满意地皱了皱鼻子。这张床足够她躺上去翻滚一圈,可是加进他的体型就还是太小。
“我会很小心不把你的拖车挤坏。”男人在她耳畔低喃。
想像他的尺寸挤坏某样东西的情景让她全身发热。她格格地笑,被他丢在床上,然后满怀期待地迎接他压上自己。
他们两人都急着扯掉对方的T恤。她的先掉下来。她的胸罩几乎覆不住丰满的双乳,他墨黑的眼眸变得更浓更深。
他先释放其中一边,饥渴地纳入口中.她不满地咕哝,坚持要除掉那件碍手碍脚的黑T恤,他的唇只离开一秒钟让衣物可以从脖子上穿过。
直接的体肤相接让两人都满足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他给另一只胸乳同样的爱抚与待遇。
她芳香极了,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女性天生的香甜体息。他可以把她当成一支棒棒糖,整支吃下去。
她轻笑着喘息,手在他坚硬的背后滑动,全身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浮起细细的哆嗦。
他喜欢她的反应,尤其这反应是因他而生。
有些男人觉得女人不应该在床上太热情,那太过放荡,费森认为这全是屁话。
或许朱菲雨终究没说错,他的本质上是个热情的人,所以他喜欢他的女人热烈有反应,给与他对等的。
翡莉安娜绝对是他有过最热情的女人。
她开朗,狂野,热情,毫不忌讳享受或被享受。
隔了太久的第一次让他无法在前戏沉溺太长,他探测她,希望她已经准备好她准备好了。他撑起身体,盯着她发亮的双眸,缓缓地她。
她轻呼一声,闭了下眼睛让自己习惯他的一切,强大的压迫感几乎带来疼痛——只是几乎而已,这种徘徊在疼痛与狂喜边缘的绝妙滋味,让她的背难耐地在床上弓起,伸出双臂要求更多更多。
费森不再犹豫,重重地击入她。甜美的韵律展开,冷空气徒劳无功地对抗着越来越灼热的温度……
一整个下午两人数不清做了几次,直到外面的阳光消失,他们终于累坏了。
两个人都没意思回民宿的房间,在这里,这样相拥入睡,感觉很好。即将睡去前,她鼻头努着他坚硬的胸膛,困沉沉地低语。
“谢谢你……”
“谢什么?”他低沉的嗓音如雷鸣。
“替我揍杰瑞一顿。”
“……今天这个就是为了道谢?”
她打了个呵欠,更深地窝进他的怀里,“不,今天是为我垂涎你美妙诱人的肉体,想在你身上泄欲想很久了。”
怀中的人儿沉沉睡去。
费森在黑暗中对着天花板微笑。
真是糟糕,他惹到了一个会让人上瘾的女人。
第六章
叛徒!
腥红的两个字写在正中央。费森拿着信纸沉吟。
依然是邮寄到民宿地址的信,邮戳是来自首都。勒里西斯媒体报导过好莱坞来拍片的事,所以要知道电影小组在哪里落脚并不困难。
这封信传递的资讯不多,但没有人会错误这两个字底下隐含的恶意。
不,是怒意。
这两个字,让他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愤怒。
当初阿比塞尔只是得到情报,那群回教激进组织“可能”会有某些行动,这两封信显然表示他们是玩真的。
只是,其中有些东西搭不起来,而这点让费森觉得困扰。
写恐吓信向来不是那群人的风格,他们习惯直接下手,等得手之后才向全世界宣布是他们干的。为什么这次改变手法?
费森从不忽视自己的第六感,他的第六感救过他很多次。
有些东西不太对劲,他最好在一切太迟之前先查出究竟是什么。
手机突然在他的腰际震动,他接了起来。“费森。”
“老大,我们抓到了。”他的手下和他一样不拖泥带水。
“在哪里?”
“总共有两个,在史瓦哥城外被拦截下来,现在先扣押在史瓦哥市立监狱。老大要亲自审问吗?”
“嗯,我今天傍晚赶到。”
看来是这封信寄出不久,对方就被拦下来了。
他收了线,再看了看信纸。最后把信纸折起来,放回信封里,塞到长裤后口袋,其他邮件放到已检查的篮子内,嘱咐一名手下将邮件送去给翡莉的助理。
“那家伙只是嘴巴爱开开女生的玩笑,你要是真的送上门,他还不敢呢!”
一阵清脆叽喳的谈笑声飘了过来。而这串评论,不出所料地来自某个他很熟悉的女性嗓音。
“我才不要呢!我要送上门也要挑对象的好不好?……啊,谢谢你,我就是过来拿邮件的。”小珍显然正好碰到要出去送信的手下。
“你先把东西送回我拖车上,我进去看看。”翡莉甜糯愉快的嗓音继续往前进。
下一会儿他的房门被推开,一道带着香气的风吹了进来,降落在他的大腿上。
费森迎上她笑吟吟的美丽水眸。
一切结束了,威胁她安全的人已经被逮捕。
接下来是国际交涉协调的过程,对方政府会要求引渡,勒国则提出引渡条件,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不过那都是阿比塞尔他们的事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毕。
一双软绵绵的手捧住他粗糙的脸颊,主动送上热情的吻。
不用多久他们已经滚在旁边的床上,费森吻着她,心思却有些飘移。
他们的关系已经持续将近一个半月,虽然每天依然各自回房,但每晚固定会在她的拖车里尽情偷欢一次——或两次。
拍片小组几乎完成在艾拉卡的场景,下个星期将迁移到东漠去,再一个月,他们就要离开勒里西斯,他们两人的关系也将画下句点。
那些人被逮捕的事他应该告诉她才对,这会让她每天睡得好一点。等回美国之后,她更不必担心受怕,因为那里离这里的扰攘纷争更远,她会更安全。
“我得去史瓦哥城一趟。”或许,等他回来再说吧。
“又去找女人?”她阴阴地看他一眼。
“我找得到更好的吗?”
“算你识相。”她放开抵在他胸膛的尖利爪子。“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尽量在明天晚上赶回来,若不行,最晚也是后天一大早。”
“噢。”她应该问他去那里做什么吗?不过她问了费森也不见得会说。有时候她会怀疑他以前是不是干〇〇七情报员之类的,口风紧成这样。只要是跟他工作有关的事,无论她怎么旁敲侧击他都守口如瓶。
他唯一说到自己比较多的事就是那一晚在首都的餐厅吃饭,之后他们一直没有再分享过跟彼此有关的事。
她想到他那句“只上床不谈感情”,这男人真的打定主意玩玩不负责任的样子。本来啦,她也不是那种一定要男人负责的女人。
大家都成年人了,男欢女爱很正常的事,只是他越爱搞神秘,她就会越想惹不开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