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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之前感应到的那个“饥渴”女子。
哟!大方地在他对面坐下了,这女人还真有胆量,面对两道冰一样的视线都能毫不畏缩,还笑得跟阳光一样灿烂。
太棒了,新时代的女性就应该像这样,集美丽和勇气于一身,这样的女人一定能过关斩将融化冰霜,更一定能让这个冷漠的男人爱上她。
啊!机会难得,就趁现在把红线绑在他们两人身上,然后再上那女人的身,取代她跟美男子谈场甜蜜幸福的恋爱。
对不起了,小姑娘,教我选上是你的不幸也是幸运,我会保你下辈子过的衣食无缺幸福美满,你就把这辈子借给我用用吧!
祥桂从袖子里取出月老给的红绳在手里玩弄着,笑得有如一只胸有成竹的老狐狸。
绑上这东西,这两人就有了缘分,两人碰面的机会也会增加。正所谓日久生情,只要这四只眼睛这么瞧过来看过去的,久而久之难保不瞧出点感情来是不?
祥桂打的就是这主意。他眉开眼笑地看着女子耐着性子和美男子周旋,越看就越是佩服这女人锲而不舍的精神。
是她的话一定能成功的。人家不是说了.女追男隔层纱,只要有恒心、有毅力,铁杵都能磨成绣花针。
祥桂满意地笑了。有希望.有希望,也许她这桩任务其实并不是那么困难也说不定喔!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女孩撑着下巴甜笑着问,坐在对面的男子却依然是一副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模样。
告诉我嘛!只是名字而巳啊!”女孩不死心,笑的更甜了。
左千堂抬头看了她一眼。到咖啡屋来坐了这么多年,这也不是第一次有人不请自来,随意就往他对面或旁边一坐。
“你好吵,可以走开吗?”他开口道。
被这么直接拒绝应该是第一次,多亏了这女孩脸上还挂得住笑容。
“对不起吵了你,其实要我走开简单,只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再请我喝杯咖啡就行了。”女孩说。
左千堂微微挑起眉。
“我讨厌咖啡。”
“没关系,是我喝又不是你喝。”女孩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这回左千堂皱眉了,看了她一眼后,视线便移回到桌上的财经杂志上。
“哟!看股票啊?这东西你懂得多吗?”女孩兴致勃勃将上身靠了过去。“听说玩这东西挺有赚头的,能不能……”女孩忽然停下,好象想起什么又端庄地坐回自个儿位子上,还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你究竟要不要请人家喝咖啡嘛!人家好渴那!”
“你不能坐到其它位子去吗?”不胜其扰,左千堂合上杂志问。
“我坐到其它一子你就告诉我你的名字,而且请我喝咖啡吗?”
“为什么?”左千堂问。
“咦?”
“为什么我得告诉你我的名字,还要请你喝咖啡?”
“为什么啊?这个嘛……”
女孩干笑两声,令左千堂想起正在柜台忙着的邵奇勋。
“我们不认识吧?我不需要告诉陌生人我的名字,更不需要请陌生人喝咖啡。”他接着说。
女孩目瞪口呆,继而叹了口气喃喃道:
“还真是难搞耶!死缠烂打都行不通。”
“你走开吧!别吵了胖皮睡觉。”
“胖皮?”女孩眨眨眼。“什么啊?谁在睡觉?”
“我的狗。”左千堂头也不抬地道。
“狗?”女孩前后左右找了一回。“在哪里?”
左千堂因为她的音量瞪了她一眼,然后指指自己的腿。
“它正在睡午觉。”他轻声道。
“都下午三点了还睡午觉?”女孩颇不以为然,站起来朝他膝上看了一跟。
这不看还好,一看见一只圆滚滚的动物趴在那几,教她怎么都忍不住,忽然就哈哈笑了起来。
“这是狗啊?看起来倒像是迷你猪……”女孩的话在左千堂凌厉的视线中硬是给吞了回去。“这……胖胖的,好可爱啊!”又是两声干笑。
“你究竟走是不走?”无故跑来扰他清静,现在又批评他的爱犬,左千堂已经忍无可忍了。
“走?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咖啡也……”
“抱歉,这位小姐,”打断女孩说话的是邵奇勋。一直忙着煮咖啡的他这会儿才发现“招财猫”专用桌这边出了问题,忙搁下手边的工作过来了解一下。“用餐或品尝咖啡请到这边来好吗?这边也有靠窗的位子。”
“不必了,我就是想坐在这里。”女孩拨拔头发道。
邵奇勋一听微微楞了楞,半晌后才回过神来。
“这……可是这位先生喜欢安静。”
“我很安静啊。”
“她“非常”聒噪。”左千堂冷冷道,还瞄了邵奇勋一眼,意思是要他快把这女人弄走。
邵奇勋点点头,又对着女孩堆起职业用笑容。
“这位小姐……”
“我不走,除非他告诉我他的名字,再请我喝咖啡。”
“我知道他的名字,也可以请你喝咖啡,请你跟我来,这位先生“真的”很不喜欢受到打扰……”
“我也不想这么打扰这位先生和他的狗……”
“那就请跟我到这边来。”
女孩张大了嘴似想说什么,结果却是垂下了头,露出我见犹怜的表情。
“为什么?”她柔情似水凝视着左千堂。“我就这么讨人厌吗?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静静看着你,即使是你的背影也能给我一整天的欣喜。但是,我就要搬家了,我将跟随父母远渡重洋到一个陌生的国度生活,这么一来就不能再到这里来,也不能再见到你,难道在这临别之际,你连请我喝杯咖啡,留个姓名作为我永恒的纪念都不肯吗?”说完了宛如电影对白的这么一长串。
邵奇勋霎时就心软了,不由转头看了左千堂一眼,这一眼意思是……
一个漂漂亮亮的姑娘家这么仰慕你,看在人家就要远居国外,你就别再绷着张脸,至少对人家笑一笑嘛!
左千堂见状也回了邵奇勋一眼,这一眼的意思是……
你究竟要不要把她弄走?
哎呀!这男主角还真是块够硬的冰哪!也多亏了女主角这么耐性十足,很不错嘛!祥桂满意地想。不愧是他选上的人,挑战性十足。
现在场面似乎变得有一点混乱了,出现了想要拆散两人的第三者,他还是快点行动得好,以免夜长梦多横生变量。
眯眼瞪了邵奇勋一眼,祥桂一施法就将红绳绑在两人手指上,这条绳寻常人当然是看不见,也仅有他才知道这一男一女往后将如何牵扯不清了。
呀!瞧他说的是什么?一男一女,指的不就是他和他未来的爱人吗?祥桂掩嘴窃笑,之后才清了清喉咙、整了整神情。
好,现在就上那女孩的身吧!向她借个几十年来用,直到两人都走到生命尽头,她在凡界恋上一回的心愿也就实现了。
祥桂起身竖起双指,闭上眼睛轻诵咒语,倏地他睁开双瞳,直视着坐在桌旁的女孩。
再过一会儿,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化身为凡间女子,在人界体验何为爱恨情仇,体验看电影的乐趣、逛街的乐趣、刷信用卡的乐趣,穿戴香奈儿衣物饰品的乐趣……啊!数不清的乐趣。
祥桂陶醉其中,而咖啡屋的一个角落却因为女孩对左千堂的纠缠不休而越来越热闹,除了邵奇勋夹在同情和友情间两面为难,店里的客人也都转过身子朝这儿看。
而左千堂自然是“超级”不悦,偏偏这会儿连趴在他腿上睡觉的胖皮都被吵醒了,正对着向来极少亲近的女性汪汪叫着。
“糟糕!”邵奇勋见状心一惊,再顾不得绅士礼貌,伸手就要拉起女孩。“你快走吧!小姐,惹火了他我就要倒霉了。”
“可是……”
“别可是了,”邵奇勋急得直跳脚。“他平常性子还算温和,可你把胖皮吵醒就完了!拜托你快离开,在举家移民前都别再来了。”
邵奇勋虽说的恐怖,女孩却毫不领情,不仅面无惧色,还不怕死的指着正对她龇牙咧嘴的动物道:
“你说那只丑不拉叽的……”
邵奇勋在她说出致命词汇后捣住她的嘴将她拉离桌边,而那只被称为丑不拉叽的狗儿则是以肥短的腿跃上桌面对着她拚命吠着。
正当这小小的混乱扩大之时,居中的两男一女一条狗都没有注意到一道金黄色的光朝这儿急急而来,恰好就落在女孩被拉开、狗儿递补上来的位子。
很突然的,狗不吠了,咖啡屋忽然间就安静了下来。
邵奇勋眼见机会难得,拉着女孩就要将她推出屋外,才转个身而已,就听见左千堂焦急的呼喊声。
“奇勋!奇勋!”
“怎……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邵奇勋马上回到左千堂身边。
“快替我找兽医,胖皮看起来好奇怪。”
天界里,正在面壁思过的小花精可可于打盹间作了个梦,惊呼了声跑出去找来了另一个小花精爱爱。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桂主子不是要你在反省室里好好反省吗?”爱爱纳闷问。
“我作了恶梦,爱爱。”可可擦着汗说。
“你是个花精,跟人家作什么梦啊?”爱爱皱眉。
“所以我才害怕啊!”
“什么梦这么可怕?”
“我梦见桂主子变成一只狗了。”
“咦?”爱爱张大了嘴。
“而且是一点也不可爱的狗。”可可说着哇哇哭了起来。
第三章
“噢呜……噢呜……”
胖皮仰头哀鸣着,左千堂则在一旁忧心地看着它,时而摸摸它的头跟它说话。
邵奇勋端着简单的套餐上楼来,看见这副景象无奈地叹了口气。
“吃点东西吧!兽医不也说了吗?胖皮健康得很,用不着担心。”他说。
不过邵奇勋的安慰显然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左千堂依旧为爱犬异常的表现而忧心仲仲。
“它以前不会这样的。”他说。
“你指的是呜呜叫个不停吗?”邵奇勋搁下餐盒靠了过来。
“喂,会不会是发情期到了?”他抚着下巴蹙眉问。话一说完就被两道凌厉的目光扫得后退了两大步。“千——千堂!胖皮它——它在瞪我。”
“谁要你乱说话。”左千堂跟着也白了他一眼。“胖皮是狗,不是猫。”
“是——是狗的话为何听得懂人话?”邵奇勋一脸惊愕。
“胖皮是只通人性的狗。”左千堂说的轻描淡写理所当然。
“虽然你这么说,但听得懂人话也太——”邵奇勋倏地闭上了嘴,因为胖皮正咧开了嘴对他嘶吼着。
邵奇勋心一惊,忍不住低喃道:
“咦?它以前不会这样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左千堂担忧的神情加入了不耐。“胖皮一定是病了。”
“可是三个兽医都说它身体健康没什么毛病啊!”
“没什么毛病的狗会成天呜呜叫吗?胖皮又不是狼。”左千堂气恼拍桌。“那些可恶的蒙古兽医。”
邵奇勋听了很想笑,辛苦的忍住之后说道。
“难不成胖皮是外星人.呜呜叫是因为思乡情切?”
结果这话引来四道几可致命的杀人目光,邵奇勋忙挥着手说:
“别——别生气,我是开玩笑,开玩笑的啦!”
“我可没那心情听你说笑。”左千堂白了他一眼后又低头轻抚爱犬胖皮,“你究竟是怎么了呢?小狗狗。”并且温柔地低语。
见好友真的相当担忧,邵奇勋收起了玩笑心。
“兽医都说没问题,你就放宽心吧。再这么下去胖皮没事,你可要生病了。”他劝说。
“胖皮不吃不喝的,怎么可能没事?我说那些兽医肯定没一个是有执照的。”左手里头也不抬地回答。
邵奇勋闻言一怔,继而露出苦笑。
“你这么说也太——”
“太什么?胖皮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