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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下意识地摸上那处,白筱薇细长的眼睛里笼上阴狠,等她嫁进王家,她一定会把在白之音哪儿受到的气全讨回来,到时候她也要在她身上,不对,是在脸上留条疤,免得她顶着狐媚子脸去引男人馋。
白筱薇遗传了生母的长相,盘子脸组合单眼皮,说不上丑,但绝对谈不上漂亮,此刻再加上这幅阴鸷的表情,让白之音都为王家少爷鞠一把同情泪,也明白了那男人迟迟不肯上门提亲的原因,毕竟换她也不想找个貌丑又阴毒的老婆。
得不到回应,白筱薇唧唧歪歪地放了几句狠话后摔门而去,听着走廊里咚咚的脚步声,白之音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难得能正大光明的休假,她本想好好放松下,偏偏遇上白筱薇发神经,闹得她连补懒觉的心情都没了。
算了,干点其他事吧。拿起手机,她走到露台,摁下尹妍熙的号码。电话只嘟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一记清脆的女声响起,“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不用上班吗?”
“今天休息。”
尹妍熙呀了声,“今天挂风球?老狐狸居然会放你休息?”
白之音懒得跟她解释白韦德去公司的事,便告诉她,“我扭了脚。”
“严重吗?”尹妍熙关心道。
“还好,没伤到骨头,只是拉上韧带,休息两天应该就好了。”白之音话锋一转,直入正题,“我上次托你查的事怎么样?”
“正准备把资料给你。”尹妍熙顿了顿,“怎么样,你那边有进展吗?”
白之音点头,把跟沈牧梵达成协议的事大致说了遍,然后问她,“你呢,什么时候回来?”
“那就得看你跟他的发展速度了。”尹妍熙笑了笑,“你加把劲,争取早日俘获君心。”
“然后再找机会把你介绍给严征,是吧?”白之音接过她的话。
“知道就好,我可就指望你了。”尹妍熙笑着说。
白之音翻了个白眼,“行了。不过,你真的决定了吗?”
“当然。”尹妍熙答得肯定。
白之音叹口气,“妍熙,我怕你会后悔。”
电话那头静默了片刻,接着响起爽朗的笑声,“得了吧,你别五十步笑百步,咱两谁也别劝谁。”
“也是。”白之音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就像连曦说的,咱两都是傻子。”
“是呀,所以白大傻,你得加快脚步把沈公子收服,我才有机会犯傻。”
“我尽力。”白之音难得没有底气。
敏锐地察觉到她语气里的不肯定,尹妍熙笑着揶揄,“难得啊,我们白女王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被她这么一问,白之音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的态度已从最初满满的自信变成了不确定,是因为谦虚?还是沈牧梵表现出的不一般,又或者她害怕了?
甩甩头,白之音敛神命令自己不能犹豫,然后和尹姸熙互相打了通气才结束通话。挂掉电话,她打开电脑接收尹妍熙发送过来的邮件,上面是有关沈牧梵的内容,是妍熙查了很久才搜集到的资料,有一些甚至是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就这么盘坐在床上看得入了神,直到床头的电话铃声乍然响起,她才惊觉过来,一看外面西斜的太阳,才恍然自己已看了好几个小时。
压了压发胀的眼眶,她爬到床边拿手机,视线触到屏幕上闪耀的来电姓名时,愣了一瞬才接起来,“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因为你一直不打给我,我只好打给你。”沈牧梵调侃道,“虽然说没接到电话就意味着没希望,但我还是想争取一下。”
白之音立即反应过来他是引用她昨晚临别时说的那些话,不禁莞尔,“一般情况下,女孩子把这种行为叫做不知趣。”
“男人管这叫坚持不懈。”沈牧梵纠正。
“不是死缠烂打吗?”她问。
“好女怕缠男。”他回。
白之音失笑,不再跟他打嘴仗,“你找我有事?”
“你今天没上班?”他不答反问。
“脚扭了,老爷子让我在家休息。”白之音说完才想起,“你怎么知道我没上班?”
沈牧梵还是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喟叹了句,“看来你爷爷也没你说得那样苛刻。”
接着不等白之音反驳,他径自问道,“脚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白之音瞥了眼脚上的绷带,“比昨天好一点,估计过两天能消肿。”
沈牧梵哦了声,没再说话,白之音听着彼端没声响,以为是信号有问题,蹙眉喊道,“喂、喂?”
“怎么了?”沈牧梵的声音有些急。
“没事,我以为你那边没声了。”她撇了撇嘴,想起他好像一直没回答自己的问题,便再问了一遍,“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也没什么。”沈牧梵悠悠地说,“就想告诉你东西我拿到了,钱我已经吩咐人转到你指定的账号。”
白之音点头,“我知道,连曦已经跟我说了。”
“原来他叫连曦。”沈牧梵顿了顿,“感觉和上次拍卖会上你边上的男人很像。”
“他们是兄弟。”白之音如实说,也暗自佩服沈牧梵的好记性。
沈牧梵哦了声,又没了声。
白之音握着电话,不耐地蹙了蹙眉,“你找我真的没事?”
“你很希望我有事?”沈牧梵笑着反问。
“那倒不是。”白之音翻了个白眼,“我就觉得你应该不是那种会打电话跟人家闲聊的人。”
沈牧梵一默,随即笑了,“怎么是闲聊,我这不是在泡妞吗?”
白之音噗嗤笑出来,泡妞,还泡菜呢?这种吊儿郎当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违和。
“笑什么?”他的声音里也有笑意。
“我笑你无知。”白之音认真教道,“你以为泡妞就干打打电话?不说送礼物,至少应该请人家吃吃饭、看看电影吧?”
沈牧梵再次哦了声,孺子可教地问道,“那白小姐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晚上?”白之音迟疑了下,“我走路不利索,要不改天吧。”
怕沈牧梵误会她故意拿乔,或玩欲擒故纵,她连忙补充道,“我其实挺想去的,就是脚上有伤,一瘸一拐实在不方便。”
“我来接你。”沈牧梵很自然地接过话,“五点半行吗?”
白之音想了想也不再推辞,“那行吧,你上山时就给我打电话,我好早点出来。”
放下电话,白之音开始翻箱倒柜选衣服,一大堆摊在床上,反复比较哪件更合适,最后千挑万选定了件无袖白色小洋装,选好衣服,她又精心搭配了首饰。化好妆,她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子里精致得像从海报里走出的女人,柳眉若有所思地拧起,下一刻,她拿起毛巾转身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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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点半,手机铃声准时响起,沈牧梵通知她,“我到你家门口了。”
白之音啊了声,“你怎么不早点打给我?我好早点下来。”
“没事,不急,你慢慢来。”沈牧梵笑着问,“要我进来接你吗?”
“不用,就在外面等吧。”白之音挂了电话,匆匆交待正趴在地上玩变形金刚的白天,“小天,姐姐现在出去有事,你在家乖乖的,我回来给你带甜品好不好?”
“我要糖不甩。”白天歪头想了想,“还要蜜豆捞渣。”
“好。”白之音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拿着包站起来。
白天朝她挥挥手,很窝心地叮嘱,“姐姐,你要小心脚哦。”
白之音心中一软,朝他温柔地笑了笑,“姐姐知道了。”
从三楼下来,路过客厅时,白之音对管家说,“马婶,我晚上不在家吃饭,不用等我。”
“谁等你啊。”客厅里的白筱薇突然插…进话,“你不在,我们吃得更香。”
白之音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径自走到玄关处换鞋,再次被冷处理的白筱薇气得把手中的书猛地摔在茶几上,对着带门离开的白之音吼道,“有本事滚出去就别回来。”
白之音冷冷一笑,她可不就是想永远不回来吗。
一出大门,白之音老远就看见双手插兜,斜靠在车边的沈牧梵,今天的他上身穿着干净的白衬衫,下面配麻灰色西裤,颀长玉立,落日余晖将他的五官映衬得格外俊雅。
白之音朝他笑了笑算是打招呼,正想走过去,却见他大步朝自己走来,一手接走她的包,一手揽住了她的腰,动作娴熟自然得像是早已做过无数遍似的,她身子一僵,突然不知道该提那只腿走道。
见她木木地站着,沈牧梵诧异地抬起头,“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头,告诉自己,他是看她脚有伤才来扶她,虽然扶的位置有点那啥,不过完全出于绅士。
有些僵硬地被他扶上车,白之音刚准备吁口气,忽然觉得一道黑影压下来,吓得她往后一缩,戒备地盯着他,“你干嘛?”
“你以为我要干嘛?”沈牧梵脸上晕着笑。
“我怎么知道。”白之音面泛红潮。
沈牧梵笑意更甚,伸手从她肩膀处拉过安全带替她绑好,再揶揄道,“别紧张。”
“谁紧张了?”白之音逞强地扬起下巴,“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看她脸越发红嫩,沈牧梵眼底盛满了笑,不过倒不再跟她争论,只是启动车子问,“想吃什么?”
“随便。”白之音揪住小腹上的安全带,不动声色地调整气息和心跳。
“法国菜?”不等白之音回答,沈牧梵已自我否决,“不行,你有伤不能吃海鲜。”
想了想,他问,“有没有兴趣吃上海菜?”
“上海总会吗?”白之音问。这家会所是港岛有名的上海菜,据说做得很地道,就是采用会员制,一般人吃不到。
“不是,带你去另一家。”沈牧梵笑着说,“没名气,但味道不错,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
“这有什么好嫌弃的。”白之音撇嘴,“只要好吃就行,随便点啦,我没那么讲究。”
沈牧梵侧眸睨了她一眼,嘴角微微翘起,“是挺不讲究的。”
白之音不解,“什么意思?”
沈牧梵没有立即回答,视线在她身上转了转,反问道,“你约会都穿成这样吗?”
白之音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有问题?”
“没问题。”沈牧梵抬眸淡笑,“我很喜欢。”
第10章 晚餐
“切,谁要你喜欢。”白之音不以为意地扭过头,心里却像算准博彩号码的赌徒,充满胜利的喜悦。
下午,望着镜子里精致妆容的女人,她忽然意识到这样精心的打扮,沈牧梵一眼便能看出她对这次约会的重视,依他谨慎的性格,指不定会对她的目的起疑。
略作思考后,她去浴室卸了妆,再重新换了身衣服,白色工字背心外套了件藏青色拉链连帽卫衣套装,黑色豆豆鞋,长发随意在后面挽了个髻,虽未施粉黛,看起来却更清透,丝毫没有掩住她的优势。
现在看来她是赌对了,比起慎重的装扮,这身简单的装束明显更能获得沈牧梵好感。
偷偷瞄了眼开车的沈牧梵,白之音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为自己充满算计和较量的可悲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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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上下来,沈牧梵把车开到尖沙咀,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