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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又不是问你从他当律师以来的这段时间,我只是要问你这几天的情形而已嘛。”
“这几天?”
“是啊,就这几天!”
“他这几天好像都满晚进家门的,因为我都是看电视看到十点、十一点才上楼回房,可是都没有见到他人。”古齐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回答得莫名其妙、怪异极了。
“喔,这么说来,他真的是在忙,并非故意的了……”向琬晴喃喃自语,立即松了一口气。这个男人为事业忙,也是无可厚非的嘛。当下,她的心情马上就海阔天空了起来,不再为他的不出现而钻牛角尖了。
“你说什么?”他听到她说的话了,可是不懂她的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说当律师的人果真很忙,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呢?”他还是觉得不对劲。
“好奇嘛……也关心你呀,你别忘了你自己将来也是要当大律师的人,我只是想说以后你会不会忙到把我这个老朋友给忘了,或者是要见你一面都不容易,搞不好还得事先跟你预约呢。”迫于无奈,她也只能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了。
“原来是这样,你放心好了,不会的!将来我就是再忙,我也不会疏忽你的,更别说是……把你给忘了。”这是他心底最真的声音,不带任何一丝的虚假。
不过,古齐的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重点就是在“这几天”三个字上;这三个字就这么在他心中像打了个死结似的,无从去解,但始终存在,勒紧了他满腹疑虑的心……
“是吗?那就好了,我可以放心了。”她向他施展了一个娇俏的笑颜。
“琬晴,你可不可以给我你的电话?”现在的他,已愈来愈有勇气了。
“电话?我们整天都在补习班见面,你要我的电话干嘛?”
“可是,我们晚上就没在一起了啊,要是我临时有事找你,那怎么办?你说是不是?”
“好……好吧。”她非常勉为其难地答应了,遂从书包掏出了纸笔,在上头写下了一组电话,递给了他。
“这是哪里的电话?”古齐看了看。
“就录影带店的,我不在补习班以外的时间,大部分都待在那里了,你打到这里找我,一定找得到的。”
“可是,你还有住的地方啊,你能不能也给我那里的电话,免得到时一头落空,就不知道要打到哪里去找你了。”
“唉!你很……好啦、好啦,写给你啦!”本来是脱口而出要说他很得寸进尺,但临时心软了。
她拿回了纸,再写下一组电话号码,这时,古齐才心满意足地小心折好那张纸,给放进书包里了。
但,就在他收妥好那张纸,笑容犹挂在脸上的时候,猛抬头,不经意地,眼光一扫到窗外楼下的对街时,顿时他的笑容从嘴角隐没,原本灿烂如朝阳的脸色,也立即换上了一张冷绝如阴晦的面容。
“怎么了?”向琬晴一面咬着薯条,一面不解地问道。
“我看到我继父了。”他冷冷地答道。
“什么?”差点噎到的她,只得赶紧喝了口可乐。“在哪里?在哪里?”她顺着他的眼光,急急地搜寻着。
“就在那里,一家日本料理店前站了一男一女,我刚刚看到他们从里面走出来,想必,他们是刚用完餐了。”
向琬晴果然在一家日本料理店前看到了古彦东,而他身边站了一个风韵十足的女人;看他们两人谈话时的亲密样子,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有一定的熟识程度,绝非是单纯的主客关系,或是生意上往来的伙伴。
呜……原来他身边不是没女人的,他不是只请自己去吃日本料理,他也请了其他的女人;原来以为自己是他的唯一,现在才惊觉,她把一切想得太美丽、太单纯了……
本来还以为,刚刚从古齐的口中套出了话,也就没什么问题了。而这一幕所见,才让她顿悟,古彦东也许真的很忙,但并不一定是事业上的忙,或许还有其它的,就例如是……女人。瞧现在是什么时间,不过才六点,他们就已经解决好晚餐了,可见他们相约的时间有多早了;更可以想见,古彦东连在上班的时间也都给了那个女人了,那么,更别说下班以后的时间了。原来……他这三天来的不见踪影,不是因为忙于工作而抽不开身,而是为了女人而……忘了她的存在了!
想了个一清二楚,向琬晴不禁悲从中来,她真想放声号啕大哭了!
“真是一对奸夫淫妇!”古齐冷不妨地冒出了这一句话。
“什么?你在说什么?”向琬晴简直是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话。这四个字是这么地不堪和龌龊,竟出于一个做儿子的口中,而且是用在她所爱的人身上……
“我说他们!我的继父和那个女人,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现在竟公然在外头出双入对起来了。”他冒火的眼神,持续在加温当中,丝毫没有降温的打算。
向琬晴是真的呆了!为了底下她所爱的男人,也为了她眼前的男孩。
古齐不是这样的!何时从他口中听到如此不留情面的话了?还有他的眼神,苛刻而残忍,一点也不像她原来所认识的他了,这是为什么?何以一个亲切、善良、敦厚的大男孩,会在瞬间转变了容颜?而且还是因为他的父亲……
“古齐。你不可以这么说你父亲,你妈妈她已经死了啊,他现在是单身,就算……他交女朋友、有了新欢,也没什么不对;他还年轻,就算再婚了,也是应该的啊,对不对?我们之前讨论过的,你不也是说你不在乎的吗?”尽管古彦东伤了她的心,她还是不自觉地要帮他说话,她无法忍受他儿子对他的这种批判。
“我是不在乎,可是不该是那个女人!她并不是我妈死后才出现的新欢,而是早在我妈出现时,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
“什么?在一起了?那为什么……他娶的不是那个女人,而是你妈呢?”向琬晴几乎是快虚脱了。
“我不晓得……”他的眼神闪烁,似乎在回避着这个问题。“我只知道那个女人叫贾湘琳,他们认识很久了,据说是大学时代的同学。她也是一名律师,还在我继父的事务所里工作了很多年,一直到去年她才离职去了美国。没想到,今天居然又会在这里撞见他们。”
“你确定……他们有在一起吗?”她几乎是颤抖着问。
“当然!他们的感情好得很,我从小就看出来了,他们有相当不寻常的暧昧关系,绝不只是同学、朋友那么简单!”古齐非常笃定地一口咬定。
向琬晴低着头默然不语了,心一再受创的她,也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才能换回所有她对爱的美丽憧憬了。
“你看吧,现在他们两人正站在珠宝店前,可能是我那个继父打算要买什么昂贵的首饰送给那个女人吧,若说他们没什么,鬼才相信!男人会送女人这类的东西,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你说对不对?”古齐寻求她的表态。
向琬晴偏头看了外头一眼,却什么话也不说,又把头低了下去,眼眶的泪水无可克制地打转着。
古齐发觉了她的不对劲,低着头的她,让他看不见她眼中流转的泪,只见她胸腔起伏着,连肩也在颤抖。
“琬晴,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他的心可急了。
向琬晴一句话也不说,抓起书包,便就往楼下冲去了。
“琬晴,你要去哪里?东西还没吃完呢,等等我啊!”古齐见状,第一时间就追了出去,跑在她后面。
她冲下了一楼,步出速食店的大门外,冷冷地、远远地看了那对站在珠宝店门外的男女一眼后,就拔腿往另一个方向跑了;现在的她,除了只能忿而离去之外,也不能有什么举动了。
而古齐追到了楼下,也瞪了那一对男女后,才跟着她的步伐而去。“怎么了?看什么?”古彦东朝伸长脖子的贾湘琳问道。
贾湘琳回过头。“没什么,只是刚刚……我觉得好像看到你儿子了。”
“是吗?在哪?”古彦东也跟着伸长了脖子,四处搜寻。
“跑掉了吧,他好像在追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该不会是在谈恋爱吧,这怎么可以呢?他要联考了啊。”
“那又有什么关系?他跟你一样天资聪颖,一心多用不会有问题的。”她不动声色地影射了他当年的痴狂情事。
“谁说的?他定性不够,又容易粗心大意,我还真的担心他因此而再度落榜呢。”他完全没有发觉她是话中有话。
“瞧你,对自己的儿子这么没信心。”
“不是没有信心,是担心,我怕他又得再来一年呢,偏偏他又只要台大法律系,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固执什么……”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做父亲的搞不懂儿子的心思,是一种无奈;但若真要搞懂了,也许他会情愿自己永远都不要懂吧。
“好了,你把事情想严重了,我刚刚也只是说好像嘛,我几年没见过你儿子了,也许是我看错了也不一定;就算是我没看错,那也不见得就表示他在谈恋爱啊,是不是?”
“也对,是我想太多了。可是你刚刚说你几年没见过他了,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你忘了吗?大概两、三年前,还是三、四年前吧?有一次我到你家去,他对我不太礼貌,结果你训了他一顿,搞得父子失和,场面十分难看,从那一次之后,我就再也没上过你家,自然也就没见过他喽。”
古彦东不置可否,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而好像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古齐再也没给过他好脸色看了……
“算了,这事就别再提了,也许是我长得惹人厌,才会四处让人看不顺眼吧,怪不了别人的。”她自嘲地说道。
“湘琳,真的很抱歉,我是个失败的父亲,我教子无方……”古彦东的感慨来自她,也来自于自己。
“拜托,别这么说好不好?这不是你的错,而且他根本就不是你的责任……”她还是无法释怀他当初这个荒唐的决定。
“湘琳……”
“好了,这个问题我们就不要再说了,反正错误都已经铸成了,再也无法挽回了。我们走吧,别老杵在人家店门前看了,里头的老板还会以为我们要打劫他呢。”她挽上他的手,准备离去。
“你要走了?我看你看了半天,还以为你有意思要买呢。”
“得了吧,本小姐目前才开始要复业而已,哪有多余的闲钱可以买这些黄金首饰呢?难不成你送我啊?”她朝他眨了一个挑逗的眼。
“有何不可?”他也大方地回给她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算了吧,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送我干嘛?何况,无功不受禄啊。”
“谁说的,你终于点头肯到我的事务所帮我了,我送一份礼谢你,也是应该的。”
“又来了!”贾湘琳无奈地摇头失笑。“你又在说一些本末倒置的话了,彦东,你真是个好男人,是我贾湘琳的好知己。”
“既然知道,那你就不要推辞我的这一份心意了。”他手比了比橱窗内各式的黄金首饰。
“不,我们还是走吧。”她硬拉着他,远离了这片金光闪闪的店面之外。“你若真要送,也不应该是送给我才对,你那个小女孩呢?最近如何了?有没有什么好消息?”
“我们……算是平静中求发展吧。”
“哈!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古彦东的作风,平静中求发展?有没有搞错?现在都什么世纪了?你怎么会愈活愈回去了?”她毫不留情地讥笑他一番。
古彦东笑了笑。“你别忘了,相对的,我的年龄也增加了,现在的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