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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池对其还只是崇拜的时候,不过最近他还知道了这个男人是秦一琅的儿子,池闹闹同父异母的哥哥。
这个男人对于小池来说,是危险的。
可他却不能一味地劝阻她快点离开。小池的脾气是倔强的,有很多道理只能靠她自己一点点的体会,若是强加,便只能适得其反,越阻拦的她便越去做,就像当年带着池闹闹离开一样。如果爷爷当时的态度能够不那么强硬,结果将是另一个样子。
那他便只能静观其态,如果这个男人要做出伤害小池的事情,他将绝不手软。
池小喻醒来的时候,时间刚好是九点整,这一觉她足足睡了两个小时,精神较之先前不止好了一倍。
车窗外,颜行一的背影有些孤寂,风吹动着他的头发,还有他随意散在腰间的白衬衫。他的气质干净,人显高瘦,穿这些简单的衣服也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不同于花放的亮眼,他很洋派,有着欧洲古典贵族的气息。放眼这时,他与这江水、江风连为一体,就像一幅画,美好了诠释了高雅的不羁意味。
池小喻下了车,缓缓走向他。
颜行一盯着江面的目光,忽明忽暗,透着深邃的光芒。
他很入神,早已忘却了周遭的一切。
连那“啪”的一下合上车门的声音,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都没有觉察到。
“夏天快过去了。”池小喻很有些没话找话说的意思。
颜行一回了神,沉默着点点头。
“你看什么呢?”
“江水。”
池小喻有些内伤,也不知道工作中的颜行一也可是这般的惜字如金!
她有点儿泄气,问:“你不是说要送我回家的吗?”
颜行一终于给出了反应,神色微微一囧,有些难看:“小池,我人很闷,不会逗人开心,更不会招女孩喜欢……”
池小喻翻翻白眼,想:你知道就好。
“可我很爱你。”颜行一又接着说,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说“你吃了没”这样的日常话语。但,他就是想这么表达,他很爱她,与世间的一切皆无关。
池小喻很没出息的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不自在的清清嗓子,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颜行一又沉默了,周围的空气也似静止了一般,池小喻觉得很不舒服,酝酿了一下,又开口说:“嗯……其实像你这种外表看起来很严肃很酷的男人,也是很有市场的。”
李水晶常说,她就喜欢成熟稳重话不多的男人。是以,池小喻想,以颜行一的外貌和性格,撇去身份不说,肯定也会迷倒很多很多女人的。
颜行一笑,轻轻的问:“那你呢?”
池小喻再次噎住,捂着嗓子干咳了两声,很突兀的说:“我决定和花放交往试试,”停了片刻,她似觉得这么说有些不妥,又很诚实地补充道:“因为闹闹很喜欢他。”
颜行一便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惊慌,没有哀伤,仿佛这一切全在他意料之中一样。
第四十章
夜,仿佛也静止了下来,澄净的只剩下蓝黑色。
就像颜行一的眼眸一般,带着浓重的忧郁。
不知为何,池小喻开始心酸,她下意识揉了揉心口。
却陡然看见,颜行一的手也捂上了心口,他痛苦地觑起了眉毛,眨眼的功夫,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池小喻慌忙问:“你怎么了?”
“胃疼。”颜行一咬紧了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两字。
“那快,咱们赶紧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不,我没事,我送你回家。”
“那怎么行?”池小喻有些生气地看着颜行一,他的语气又冷漠又戒备,好似他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这让池小喻的心里非常不舒服。好吧,虽说确实是没什么关系,可某种意义上说他们也算亲戚,再说了她老早便一厢情愿的认为他们是朋友,还是那种可以交心可以交付重托的朋友。
“我必须要送你去医院。”池小喻一把拉过颜行一的胳膊,拽紧了,生怕他跑掉似的,拖着他就往车边走。
将他安置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池小喻这才跳进车里,发动了汽车。
传说胃疼是因为心情不好,因为胃离心最近?
颜行一有些恍惚,他的身体一向很好,更素有铁胃之称,这得益于他多年的健身习惯和良好的饮食习惯,可为什么今天胃会莫名其妙的疼了起来?
颜行一的脸色渐渐苍白,池小喻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赶紧正视前方,不自主的加快了车速,嘴上还忍不住的絮叨了起来。
“你看你,就算工作再忙,也得按时吃饭啊,年纪轻轻的就落下了胃病,老了可要怎么办。还有啊,男人最重要的就是得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不然怎么能照顾的好你想照顾的人。”
颜行一又疼又急,嘟囔着想要辩解:“我没有不按时……”
“好了,好了,疼成这样了,就闭嘴休息,很快就会到医院的,男人和孩子都一样,不吃过一次亏是永远都不会学乖的。”
池小喻打断了颜行一的话,继续自顾自的数落他,就像平时在家数落池闹闹一样,很顺口,也很啰嗦。
起初还在闷闷不乐的颜行一,很神奇地舒缓了心情,昏昏沉沉地想,如果胃能一直疼下去,如果到医院的路能再长一点儿,其实也不错。
池小喻将颜行一送到了安德利私人医院,这里不仅医疗环境良好,更重要的是对病人的隐私保护措施也不错,毕竟颜家人还算是半个公众人物,谁生病生的什么病,势必要造成不小的舆论影响,就如当年她的爸爸那样。
据说爸爸生病的前几个月中,媒体铺天盖地的各种猜测报道使得颜家的股票一直呈现下跌状态,直到爷爷亲自出山,力挽狂澜,又在颜家的继承人名单上添上了颜行一的名字,局势才得以良好的控制。
至于为何要选颜行一,因为他是特别的。颜行一没来颜家之前是叫周行一。曾几何时,周家,与颜家相同,都是雄霸海江一方的商业巨头,不同的是周家以纺织业起家,发展比颜家更迅猛,撅起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轰轰烈烈的上市,又是短短几年的时间,轰轰烈烈的破产,紧接着一场大火人毁财灭。
作为周家唯一的独生子,又是唯一的幸存者,周行一的名字海江无人不晓。便是在那时,周行一突然成了颜行一,媒体们便忘记了爸爸的病,又开始毫无根据的报道,说什么周行一带着周家幸存的资产并入颜家,等等等等。
不得不说,爷爷的计策真是很好。
商场上的事情,池小喻懂得不多,也不想懂得太多,可毕竟现在她成熟了许多,考虑事情多少也周全了许多,再说安德利的主任医师梁德心医生,一直都是颜家的私人医生。
“梁医生,他的病……?”池小喻等在急症室外,刚好揪住了匆匆赶出来的梁德心。
梁德心上下打量着池小喻,认出了她。作为颜家的私人医生,有些事情他还是有所耳闻,可作为一个医生,不光要有一流的医术,还要有一流的职业操守。
他笑笑,“颜小姐,颜先生没什么大碍,是急性单纯性胃炎,这种病来的快,去的也快,药物治疗再加上适当的食疗,几天内便可好转。我已经给他输了液,你现在就可以进去看他。”
池小喻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脸色却突然变得很白,就如透明一般,她礼貌地朝梁德心点头笑笑,让开了路,请他离开。
池小喻顿了一下,摁了摁一直狂跳的太阳穴,慢慢走了进去。
或许是因为刚刚的折腾太过疲累,颜行一已经睡着了,他的睡容很干净平和,只是脸色不太好,有些发黄,没有血色。
池小喻出神地坐在床前的椅子上,静静地瞅着他,似乎只有这样看着,心才能真正的安定下来。
方才,一路之上,她用啰嗦隐藏了自己的恐惧和担忧。现下,突然没了可以啰嗦的对象,她觉得一切都很抽离,包括她浑身的力气,各种各样的害怕恐惧齐齐翻滚着袭来,尤其是呆在这空荡荡的白色病房里,鼻子间飘荡着只有医院才会有的特殊味道。这是一种会叫人恶心难过的味道。
刚刚,她真怕啊,怕行一像她的爸爸那样,也因为一场急症,便再也离不开这鬼地方。
幸好,幸好,不是。
池小喻一脸的疲惫之态,忽然,很认真的对着沉睡的颜行一说:“知道嘛,身体不好,永远也成不了我池小喻的男人,就算是只做朋友我也不要。”
那种亲人离别,撕心裂肺天塌地陷的痛苦,她没有勇气承受。她很脆弱,虽然表面一直很坚强。
池小喻就这样气呼呼的趴在颜行一的病床边昏昏睡去,午夜时分,病房的照明灯熄灭,有一双眼睛却如繁星一般闪闪发亮,在黑暗中一明一暗。
清晨六点,池小喻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她,颜行一还在睡,只是眼睛一动一动的,好像是在昭示他即将醒来。
池小喻轻轻地走了出去,往颜家打了电话,说明了颜行一的情况,也叫了别人来看护他,这才放心地离开医院,打了车往家赶。
※※※※
池小喻以为,等在家里迎接自己的将是花放狂风暴雨般得怒吼责问,毕竟夜不归宿什么的,又将孩子随便托付给他照看,实在不是个好妈妈能干出来的事。
谁知,一开门,她看见的便是各坐餐桌一角,悠悠闲看着报纸喝着稀饭吃着油条的一大一小。
池小喻有些心虚的干笑着与他们打招呼:“起来的这么早啊!”
一大一下商量好似的,慢吞吞地抬头瞥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好像是被人无视了。池小喻摸了摸鼻子,锲而不舍,又笑着说:“矮油,吃的什么好吃的,有我的份儿没有?”
这一回,连人抬头都没有,空气里弥漫着某种不和谐的味道。
池小喻厚着脸皮坐在池闹闹的身边,伸头看了看他面前的报纸,没话找话,没事找抽。“还没板凳高呢,还学人家吃饭的时候看报纸,不是好习惯。”
池闹闹皱眉,连带着鼻子也皱了起来,将报纸往中间一推,开始大口大口地吃稀饭。
池小喻心中一乐,挑衅似的白了一眼浑若不知的花放,正待出口好好夸赞池闹闹一番。
却见,池闹闹将小碗也往中间一推,跳下椅子,直接越过了她,走到花放面前,说:“花放爸爸,我吃完了,咱们玩游戏机吧!”
花放放下报纸,弯弯眼睛说:“好”。
于是,一大一小携手去了沙发,再次忽视池小喻。
池小喻心中气恼,也自知理亏,只在心里不甘地笑骂了池闹闹一句:小白眼狼。便起身去卫生间洗澡。
洗完了澡,她见两人赛车正赛得如火如荼,并且还是没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干站了一会儿,更加没意思,只能焉嗒嗒地回房睡觉。
不知睡了有多久,朦胧间,池小喻忽然感觉耳边有热热的呼吸声,紧接着池闹闹的声音便在她耳边响起,池小喻赶紧闭紧了眼睛,装作仍旧还在睡梦之中。
“花放爸爸,你说我小喻妈妈昨天夜里去干什么了?”
良久的安静后,花放像是想了想,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