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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闹闹呢?你为什么要生他?”
花放的声音隐隐有些怒气。
池小喻仔细回想了一下带着池闹闹离家出走的情景,挑挑眼皮,漫不经心地说:“哦,我跟我爷爷吵架了,故意气他来着。”
花放怒不可歇,“够了池小喻,从我们再次相遇,我不知道你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你比我还会演戏,我不相信你。除非我们再亲近一次,我要看你的真实反应。”
池小喻想了一想,颇为理解地点头,然后指着自己的面颊说:“那好,我允你再亲亲我的脸。你看吧,我真的不会有什么反应。”
花放突然捧腹大笑。
莫不是气傻了?池小喻迷惑不解,像看稀奇怪物一样盯着他。
等到花放笑够了,捏捏泛酸的两腮,带了些挑战意味的说:“说你缺根筋果然没有冤枉你,我说的亲近是上——床,make——love。”
没带半分犹豫,池小喻掂起茶几上的水杯,砸向花放。
第二十七章
花放伸长了手,险险借住杯子,不过里头的水还是撒出来了一些。他甩了甩手,不怕死的将杯子又重新放在茶几上,退而求其次说:“要不然,今天先凑合着亲脸也行。”
池小喻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惊得花放两腿一缩,下意识出口询问:“你干嘛?”
“拿刀捅人。”说这话的时候,池小喻已经冲进了厨房。
花放若兔子一般跳了起来,拔腿就往门边跑。笑话,不跑干嘛,留下跟疯子讲道理,除非他也是疯子。
池小喻举着水果刀,追到了门边,“啪”用脚合上了门。“以后都不许你来我家。”
逃出升天的花放,坐在自己拉风的越野车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这一逃,太狼狈了,有失男人的风范。于是,他掏出手机给池小喻发信息。
“今天时间已晚,明天完戏早,我仍会负责送闹闹回家,闹闹说让我看他画画。另,虞姐给闹闹选了个助理,明天带来给你过目。”
手机铃响的时候,池小喻正拿着水果刀削苹果,腾出小指头,点开信息看了看,冷笑一声,连回也懒得回,直接关机。
咔叽完了苹果,洗脸刷牙,上床睡觉之前,池小喻拐弯去了池闹闹的房间。
自从池闹闹拍戏以来,她与他相处的时间便日渐减少,对他算作是一种磨练,其实对她又何尝不是。要时刻担心他会不会累,会不会热,会不会受委屈,如今还要担心别人千万不要知道他是她的儿子。想来还真是焦心,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他去演那劳什子的戏。已经招来了花放,可千万不要再招来秦一琅,她怕自己护不住他,也护不了自己。
“花放爸爸,你吃梨。”池闹闹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囔囔的念念有词。
听的池小喻又气又笑,敢情这才几天啊,做梦都惦记上了。
这是真的很喜欢花放吧!
毕竟他是他哥哥……
池小喻揉了揉池闹闹的小脑袋,转身出了房门,又开了手机,给花放回了条信息。
“既然你与闹闹有约,便允你再来一次,不过请你甩掉后头的尾巴。”
花放坐在车里,等了好久,一直不见池小喻回信息,心情焦急烦躁,乍一听见手机有了动静,立马翻开来看,禁不住的笑了起来。这池小喻还真是有意思,杞人忧天,甩狗仔他可比她有经验。
揣好了手机,花放发动汽车。
早就已经过了十二点,可因为是夏天,路上的行人还是不少,不像白天似的那么混乱嘈杂、忙忙碌碌,现在还在行动的多半都是夜猫子,休闲的装扮,基本穿什么的都有。
花放开的很慢,一来因为这一段是居民区,二来想感受一下真正普通人的生活。将近有20年了吧,他都不曾那么过过。老天总是公平的,他获得了成功,改变了生活,同时也失去了自由。
就像颜爱池给了他屈辱,却也给了他一个想爱的池小喻和一个可爱的儿子。
他——花放的后半生,便是为了儿子而努力。
想起池闹闹,花放的心田一片柔软。车行至城市主干道,一拐弯上了立交桥的时候,他无意间从后视镜里看见一辆车牌号为3733的白色桑塔纳,仿佛记得送池闹闹回来的时候,也曾今见过这个车。
花放下意识加快了车速,那辆桑塔纳迟疑了一下,也稍稍加速,与花放的车相隔了一车的距离。
花放很是气恼,池小喻说的尾巴,便是那辆桑塔纳车吧,果然是他大意了,居然没有发现狗仔,也不知他们到底有没有拍下什么。
如果他和闹闹的照片登出去了,最多不过是说这是在为《爸爸爱我》炒作,怕就怕那些八卦记者打听到了池小喻头上,再胡乱编造些对闹闹不利的新闻。
想到这里,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花放竟起了想要拼命的念头。
当然,也只是气急了想想。
也不知跟拍的到底是哪家的狗仔?要不要下车和他们谈判呢?
不行,只会让他们更加的嚣张。
花放思了又思,调转了车头,往市中心有名的夜店一条街驶去。
只有制造更劲爆的新闻,才能掩盖其他的。
魅?骨,海江最有名的夜店之一,此时便是它一天中最辉煌的时刻。
花放在绚丽的霓虹灯招牌下站了好久,他自以为给足了狗仔拍照的时间,这才施然入内。
此时的魅?骨灯光昏暗,每个角落里都坐满了客人,来往穿梭的妖娆兔女郎和帅气管家们,舞台上性/感的钢管舞者,疯狂的乐队,还有舞池里的各色辣妹,这些都不足以引起花放的兴趣。倒不是说他是什么善男信女,只是在演艺圈呆的久了,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什么样的聚会没有玩过,这些在他眼里已经不足为奇。他低着头快速在魅?骨内转了一圈,便向后门走去。
魅?骨的老板是曾今呆过演艺圈的一个前辈,他思虑周全,所谓的后门,其实就是明星的专属通道,也是因着这个原因花放每每出来消遣都是选在这里。
他轻车熟路的出了后门,已经有管家为他叫来了出租车。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便让那些狗仔在他车前守去吧,他是要坐出租车回家睡大觉了。
此刻夜已太深,出租车现在行驶的小路上已经几乎没有行人和车辆了。夏夜的风轻轻吹着,出租车里的花放舒坦地叹了口气。
可还未驶出很远,花放却意外地发现那辆白色的桑塔纳车撞在路边的花坛上。
倒霉催的,他是白在魅?骨外面站了那么久了,他赶紧让司机停了下来,想先看清了情况,再伺机而动。
等了好久,不见车里有什么动静。
难道是人已经走了?
花放下车,缓缓走了过去。车窗在黑夜里反光,他看不清里头的情景,伸出手,敲了敲车窗。
“各位大哥饶命,我记住了,记住了,三天之内我一定会在海江消失。”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惊恐莫名的脸。
“是你。”花放的脑子一热,翻腾着各种恶毒的咒骂,血也似燃烧了起来。
“小放,是我,爸爸。”这是的秦一琅已经恢复了平静,情深款款凝视着眼前的花放。
花放冷笑,眼睛里有白雾袅绕,“秦先生,儿子可不能乱认哦!我爸爸早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话音才将落下,他便转身,快步走回了出租车旁,刚刚钻进车里,便示意司机开车。
出租车飞速穿过城市各色的街道,想北驶去,花放始终维持着方上车的坐姿,隐在黑暗里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妈妈,他回来了,可我做不到不恨他。
妈妈,我也有儿子了,我不想做一个像他一样的爸爸。
第二十八章
秦一琅的突然出现,使得花放因为池闹闹而变得甚好的心态,一下子跌倒谷底,被黑暗笼罩。
秦一琅离开他们母子很早,早到自己对于他的记忆少之又少,不记得他的好,亦不记得他的坏。只记得妈妈孤独地带着自己成长,过了许多艰辛的日子。妈妈是个要强的女人,听说秦一琅一直生活在海江,却从未因为日子即将过不下去而找过他。直到自己真正的出了名,他的母亲只略享了几年的福,便染上了重病。
当年,颜爱池的爸爸找上他的时候,也正是他迫切需要用钱的时候。他以为,不需要出卖自己的尊严,沦为富人的玩物,也能凭借着自己的辛勤付出,挣来妈妈昂贵的医药费。
可颜家真的很绝情,竟要彻底的封杀他。他可以被人毁掉,却不能放弃妈妈。他带着怨恨接下了颜家的差事,转手想将颜家给他的游艇卖掉,却因着想牢记屈辱,那艘游艇至今停泊在海江50里外的三号码头边。
谁曾想,不过区区五年的时间,他最恨的人摇身一变成了他想要去呵护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时光的蹉跎,妈妈的过世,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珍惜,以他过去的坏脾气,就算他很爱池小喻,恨依旧会埋没了所有的爱意。
可如今他变了,那么他对秦一琅的怨恨也会变吗?
纠结了一夜,花放顶着两只巨黑的熊猫眼爬了起来,思及池闹闹的事情,他决定去剧组之前,先去一趟公司。
天蓝演艺公司,花放这幕后的老板一向都很清闲,这多亏了虞晴,整整七年,她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在里头,业内的同行很少有人用如此短的时间,又发展的如此之好。而今年虞晴又在着手公司转型的事宜,下设文化传播子公司,开始跨足影视投资业。
或许他也到了转型的时间了,褪下公众形象的光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紧紧保护好身边所有的人。
一身白色休闲装扮的花放进入公司的时候,前台小姐愣了半秒钟,然后满面通红地起身向他问好。花放的魅力总是这般让人无法阻挡,哪怕他刻意的低调,却仍旧是俊逸的很嚣张,就是那种让人一见便会心神恍惚,就像中了苗家的失心蛊一样,哪怕是他的一个眼神,嘴角的轻微颤动,也足以让人为之疯狂。
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快步走进总经理办公室。
乍一看见花放,正在处理文件的虞晴也愣了片刻,遂笑着问:“来之前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花放大喇喇地往沙发上一坐,才答道:“以前我不来,你说我甩手掌柜做的太舒服,如今我学好了,看你太累,以后只要拍戏不忙,我每天都会来看看,有什么我能做的尽管开口。”
虞晴又气又笑,放下手上的文案,问他:“白水还是蜂蜜柚子茶?”
“小阿姨你莫惯我,惯坏了我,你会更累。”
“嗯,还算你有良心。”虞晴煞有介事地点头,放弃了想要为其沏茶的念头,在他对面坐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今天,你是心情不好,还是心情太好?”
倒不是说花放喜爱游手好闲,他不喜公司之事,虞晴是晓得的,原因虽然很可笑,但这么些年他也便是按着自己所说来做的。他认为政客与商人是世界上唯一比演员还会演戏的两种生物,作为演员他很成熟,可相对于商人这个身份他还需磨练。于是,这一磨练便是从不管不问公司的任何事情。
花放笑了笑,自知心事绝对瞒不过虞晴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