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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意思”,李道文皱眉抬起头,咬牙切齿:“你这个时候就这麽走了吗!?”。
“……是,我要去跟郑泽见面,彬麒的事情我现在不应该插手”。
“你……”,他一手握住我腕子,力道非常大,立刻痛到骨头里:“你别走!”。
“我不可能不走!”,我一边甩手一边掰他手指,这个人要风就是风要雨就是雨,实在太不可理喻:“你自己不也跟他上了床?!为什麽这个时候非要逼我跟他在一起!?”。
“他是为了练习跟你的做爱技巧才跟我上床!”,青年顺势扑过来将我按倒在地上,红了眼出手猛砸我眼眶:“你他X的还是不是人?你知不知道小麒有多爱你!?你知不知道每一天他都叫著你的名字哭?!”。
“你……你胡说八道!”,老子当然也不是软脚蟹,拼著脸上受一拳也一个回肘击中他肋下,立刻满意地听到青年剧烈痛哼,顺便肩膀用力翻个身把他压在下面,一掌掴在他太阳穴:“屁的为了我才跟你上床,你天天苍蝇叮鸡蛋一样叮著,你怎麽就不告诉他你爱他?他被我欺负?其实你才是占他便宜的人吧?!”。
李道文脑袋被我打得偏到地板上,身体松了劲,似乎是有些暂时的昏厥。我喘口气,缓缓松手:“无论如何,你去看看他吧”。青年躺在地上没有声息,一条腿缓缓屈起。
42
周围早已有护工与医生围过来,个子高壮的几个挽起袖子打算劝架,我微笑摊手,示意事情已经解决。然而还没来得及站起我腹部剧痛,整个人被股巨大的力量推得往後,後脑重重砸在地板上,眼前金星乱蹦,心跳变得极度缓慢。李道文随即扑上来膝盖抵住我肋下:“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
X的这个装死的,出腿毫不留情……我不住咳嗽,肚子里翻江倒海,喉咙尝到血腥气,觉得眼睛里都要流出鲜血来:“你……你打死我,我也没办法”。
“你他妈的!”,青年暴怒,扼住我喉咙,顺手手一个肘拳打在我额角:“你怎麽敢?!”。
“咳……”,眼前一阵阵发黑,我觉得眼里面真的有太多热乎乎的液体,再也承载不住:“你爱彬麒,我爱郑泽。我不可能再去爱彬麒,就像你不可能跑去爱郑泽一样……咳,你,你怎麽就不明白……爱著一个人的话,怎麽还可能去爱另外一个人?”。
李道文爆起伤人,已经有医院护工扑上来架住他胳膊。青年听了我的话稍微一愣,被人顺势拉著站起来,他脸上也已经有了泪:“你……你倒是诚实……小麒……”,他转过身去,声音哽咽:“你滚”。
呵,诚实,嗯,这个词我喜欢,其实少爷除了诚实,还有很多别的优点……比如说,嗯,学识渊博,长得好看,会说好多种外国话,还会做菜……咳,我低低咳嗽,一嘴的血腥气,腹部疼得钻心。一节节从地板上撑起来,刚站直就觉得眼前发黑,x的,怎麽这麽天旋地转……看来下雪天不能抽太多烟。
倒下去的时候我听到女人的惊呼,落地窗外大雪不依不饶地继续落下,几乎挡住了圣诞节彩灯装饰,令那些红色绿色的光影在我眼前渐渐模糊。
嗯,圣诞节真的快要到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某个白天,躺在浅蓝色病房里。窗外大雪没有停,搞得时间好像也跟著停顿了一样,让人不敢相信自己身上已经发生了什麽。周围非常寂静,几乎可以听到雪花降落在积雪上那种“喳喳”的声音。
护士非常温柔地给我换了吊瓶,帮我小便。一转身浑身都疼,腹部木木的,说是李道文一脚把我脾脏踢碎,所以做了摘除术。
嗯,想不到少爷我,这下也变成所谓的“内残人士”了哈……李道文那个王八蛋,下面长得象驴子,腿劲也象驴子哈。
想到李道文我就心里一激灵,忙问护士:“嗯,那边那个孩子怎麽样了?”。
“他已经醒了”,金发碧眼的德国女人温和地弯下腰,手指在我额头轻轻抚动一下:“你不必太操心,他心脏停止跳动的时间很短,大脑应该没有因为缺氧受到损害”。
“呵,嗯,好,谢谢你”,我抽一下鼻子,嗯,麻药的效力似乎渐渐有点过去,肚皮还真他x的疼,不住地犯恶心。
“我会给你一些镇痛药,你可以先看一会电视,累了就睡一下”,护士非常体贴,给我在吊瓶里加了针剂,临转身轻轻道:“圣诞快乐”。
“呵,嗯,好,麻烦你”,原来已经是圣诞节了啊……2000多年前在某个被海洋环绕的地方,有个孩子被生下来,他会洗清世人所有的罪过,将地球变成天堂。可是这个“世人”,据说并不是指所有人,尤其不包括同性恋。
可我还是觉得活著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虽然说,一个人躺在病房里看著世界上每个人都幸福,我也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凄惨。
电视里在播放大雪封了公路,已经有两三天交通受到严重阻塞,据说这是德国与荷兰百年以来最大的雪灾。
嗯,百年难遇啊……,镇静剂的效力渐渐发散出来,我朦朦胧胧合上眼睛,依稀觉得似乎忘记了什麽特别重要的事情,但是却无法去想。嗯,是公司的事吗?想必我哥一定跳著脚骂人,会把公司收回去吧……人说三十而立,我已经二十九岁,却已经几乎失去一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人品有问题,所以上帝在罚我?
睡著的时候觉得枕头非常湿润,弄得脸颊皮肤痒得不得了,喃喃地叫了一个人的名字。他那麽善良英挺,就算他不爱我,只是他的名字,也立刻让我忘记不适,乖乖失去意识。
“小衡”
“嗯……”
“小衡,你醒了麽?”
“呃……”,我有些渴,非常的累,肚子疼得厉害,被人这麽吵醒觉得很不满,想要用手指挡住眼前的光线,才发现手背上插了管子,一动就冰冷地碰到另外一个人的手指。
“嗯,医生,他还好麽?”,那个人温和地跟医生谈话,声音……我真喜欢。
“郑泽”,我呲牙笑一下,渐渐眼睛能聚焦。男人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身上大衣满是泥水不说,神色憔悴,嘴唇裂得厉害,鼻尖通红:“郑泽,你跟人打架了麽?”。
“呵”,男人愣一下,低头跟我温柔地笑:“我没有跟人打架……你醒了哈?”。
“他情况很稳定,很快可以出院”。
“嗯”,郑泽盯著我脸看,听到医生说话也不回头,还任由医生走掉,看得好像我脸上有什麽古怪一样。
“呃……有什麽……呃,嗯,我最近没洗脸哈”,之前跟李道文打架,被他在额头狠狠砸了几下,这时候肯定样子像猪头哈,呃,x的,为啥在郑泽面前少爷总是这麽不美型?!我无语问苍天。
“不,你很好,没事就好”,郑泽仿佛突然回过神,将额头靠在我手背:“吓死我了……外面交通完全堵住,我,我真怕你万一有个好歹……”,男人声音沙哑而凄楚:“对不起,小衡,都是我的错”。
“呃,嗯,你没错啊……”,我有点摸不著头脑,就算郑泽在,他又不会打架,说不定我到时候为了保护他,反而会给李道文那个混帐揍得更惨哈。
手背上感到男人热滚滚的泪滴,心里又甜而软,柔声安慰他:“脾脏这个东西啊,可有可无的,所以问题一点也不大……嗯,呃”。他肩膀抖动,哭得出了声,呼吸潮湿而灼热地渗到被子里面来。呃,认识十年也没见他这样……我,嗯,呃,换个话题好了:“大雪封路,你,嗯,你这些天,怎麽从荷兰过来的?”。
“自行车”,郑泽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後来基本上就是走的了”。
“呃,哈”,我骇笑,非常百感交集,如果不是知道这人照顾我那是习惯成自然,差一点就要以为他还深深爱著我了。
“小衡”,他抽一下鼻子,嗓音非常嘶哑,站起来走到我病床左侧把窗帘拉上,这边没有椅子,他弯腰半跪著低头看我:“我有话要说”。
“嗯,好,你说”,不知为什麽心跳有点失速,他身上又是泥又是雪味道很刺鼻,脸上憔悴得不像话,可是眼睛那麽吊一吊,还是非常好看,嗯,想起他嘴唇的触感我就有点心猿意马。
“……”,他眯一下眼睛,深吸口气,伸手进被子握住我手,指尖灼热,烫得我浑身一哆嗦:“呃,什麽事情?”。
“嗯,小衡,我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郑泽垂著眼帘,神色凄楚,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呃,嗯,什麽事情……你不要吓我”,莫名其妙地就很慌张,x的,稍微动一下肚子就疼得钻心,直挺挺躺著,听到自己的嗓音非常仓惶:“是公司的事情吗?嗯,Frans van de Oost为难咱们吗?呃,嗯,是Markus吗?他逼你以後再也不见我吗?”,说到最後一句就心如刀绞,一下子连肚皮的疼都给压下去了,眼睛里热乎乎的都是液体在滚来滚去。
43
“傻瓜”,郑泽被我一连声逼问,突然间就微笑,脸颊贴住我脖颈旁边,非常温和,甚至有些羞赧地低声道:“我爱你”。
“呃,嗯,啊”,我想一下,认真回答他:“我也爱你,嗯……到底出什麽事情了?你直说,我受得了”。
“你……”,他摆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双手在被子下捏住我左手,在我无名指上摩挲:“嗯,没事,就是我爱你”。
“呃,等等”,情势变化太快少爷我回不过神哈,无名指上紧绷绷地被套了东西,这个触感……我忙把手提出来仔细左看看右看看,嗯,银白色指环衬著淡蓝色病房,真他x的非常浪漫……呃,嗯:“郑泽……”。
“嘘”,他正色制止我发言,直挺挺地单膝跪下,一只手探出来握住我手,另一只伸上来按住我嘴唇,无名指也套了一样的指环:“魏青衡,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呃,嗯”,我有点晕,x的,这个见鬼的镇痛剂,搞得老子做梦都能梦得这麽真实哈。可是肚皮火烧火燎地疼,一侧头就热乎乎地有眼泪滚到耳朵里,这个,这个也不很像是做梦啊。
“小衡,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爱你一生”,郑泽神色非常严肃,握著我手凑到自己唇边:“你不想跟男人结婚也可以,但是我会每天跟著你,缠著你,破坏你跟其他所有人的所有恋情。我还会把你关起来让你跟任何人都不能相爱,让你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跟我在一起”。
“嗯,呃,这个,你跟Markus求婚的时候,也是这麽说的吗?”,我不相信自己耳朵,这些话绝对不可能从郑泽嘴里说出来,他手指太热,眼睛太亮,这人一定是在雪地里骑自行车骑得发烧脑子坏掉了哈。
“我从没打算跟Markus结婚,戒指本来就是为你做的”,郑泽闭一下眼睛,深吸口气:“魏青衡,我爱你,你跟我结婚吧”。
呃,嗯,这个,管他背後有什麽阴谋隐情呢,郑泽跟我求婚,x的老子求之不得啊,就算是恶作剧或者是做梦,这时候不说“yes”那就真是脑子被门夹了哈。当下也顾不得手背还插著针管,抬起来揉揉脸,摆出个英俊而恳切的表情,深情地回答:“好,我跟你结婚”。
“呃,嗯,你不相信我的吧”,到底是郑泽,知道我在想什麽。他叹口气把额头贴在我手背,眉骨抵在指环上,紧绷绷地压在我指根:“Markus是德国人,我是荷兰国籍,我们要结婚在德国结就可以了……我为什麽非要跑到荷兰去办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