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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蒋易可以对自个儿不自信,但一定会相信梁以慕。
也许他压根就没这么大的魅力,无非是梁以慕认准了自个儿,就一头到底了。
这样想着,他倒是觉得挺幸福的。
见蒋易的脸上露出一种她没见过的神情,关琪心窝子忽然有点疼,可她本来就是个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低头认输。所以,她惯性的扯出一丝笑,说,“这还真是令人感动。”
蒋易没理会她话里边儿的不屑,只是将受伤的腿抬上来床,嘴里边儿也下了逐客令。
“你如果是来探病的话,应该看好了吧,我伤好的很快,估摸着没几天就出院了。所以,关琪,如果你不想让以慕把你当贼似的轰出去的话儿,我建议你最好马上离开。”说完这句,蒋易已经整个人靠在了靠垫上,接着,他懒懒朝关琪抬了抬眼,说,“别说我没提醒你,从大门口到这儿没你想象的这么长。”
这蒋易都逐客了,关琪自然不会自个儿丢自个儿的面子还死乞白赖地赖在这里。所以,她抬手拨了拨发,红艳的唇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你放心,我不会这么不识趣。我今儿来,其实是向你讨一个说法。”
“什么?”
“蒋易,你可别忘了一年前我替你支走梁以慕,你答应过我什么。”
蒋易想都没想,就回答,“难道我没让你跟着我?”
关琪修的精致的眉轻轻蹙了蹙,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当初可是答应我了,支走她这事儿一辈子你都不能向她提起。”
“哦,你说的这事儿啊。”蒋易一副恍然明白的语调,接着,他耸了耸肩,说,“我没告诉她,你可别冤枉我。”
“怎么可能?”关琪表示不信,“梁以慕性子那么倔,一点儿沙子都容不下。前不久不还因为你晚宴带了我和你闹翻么?你要是没和她说清楚,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原谅你。”
蒋易做出一副沉吟的样子,然后叹了口气,说,“这也是我困惑的地儿。我真没告诉她。或许是我个人魅力太大了呢?”
关琪皱眉,“这种事儿你倒是也能开得起玩笑。”
“关琪,我只能和你说,这事儿我没说过。你要是查到原因,不如也告诉我一声儿,让我心里边儿有个底。”
听到蒋易这话儿,关琪再打量了下他的神情,感觉不像是作假,不由得也心生怀疑了。
当初她设计那个梗儿,就是看出梁以慕性子执拗,且对感情很有点儿洁癖,容不得半点儿沙子。
一年多前,不就是她突然出现,梁以慕看自个儿的眼神警惕的跟什么似的,一句话都不肯多说。那时候她就看出了梁以慕的弱点。
其实现在想想,梁以慕警惕也不是没有道理,她关琪确实是要抢蒋易来着。
只是蒋易对梁以慕太过在意,也清楚自个儿的心思,所以对她一直都不近不远的,所以她到蒋易身边那么久,都没遇到一个下手的好时机。
估摸是老天都在帮她,蒋易手头的生意出了问题,而他自个儿也遇到了事儿。为了梁以慕的安全,他计划着见梁以慕送走。
这种时候,关琪自然要出手,事实证明,她的设计很成功。不仅逼走了梁以慕的人,而逼得梁以慕对蒋易怀恨在心。
按理说,当年那一幕刺激的梁以慕一走就和他们断了所有联系,怎么现在蒋易没和她解释清楚,她倒是又死心塌地的回来了?
难不成,梁以慕真这么爱蒋易?
如果真是爱到了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关琪心里边儿动了动,暗想自个儿莫不是真低估了她。
“如果我估算不错,以慕现在可就在电梯里边儿,你们估摸着可以撞上。”
蒋易瞅了眼儿墙上的种,笑着对关琪说,只是这笑容里边儿,没有什么温度。
关琪回过神儿,也回他一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在赶我,成,我走了。”
说着,她转过身儿,朝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却听见蒋易在身后叫她,“关琪。”
关琪回头,见蒋易似笑非笑地和她说,“一年前那事儿的真相,我是没和以慕说过,可是,不代表别人不会说。”
听到这话儿,关琪心里边儿就听见咣当一声儿,暗道自个儿当年怎么疏漏了。
揣着复杂的心情,关琪走到电梯口,按了下行按钮。过了一会儿,电梯就上来了,门打开的时候,梁以慕果然从里边儿走了出来。
“梁以慕,好巧。”
梁以慕皱了皱眉,一点儿都不掩饰自个儿的不悦,不带感情色彩地回了她一句,“一点儿都不巧。”
关琪也没继续说,在和蒋易一通对话后,她本来心情就不太好,尤其瞧见梁以慕,那情绪就跟抛物线的后半段,大幅度往下坠着。
梁以慕往旁边让了一步,眼瞅着关琪上了电梯,心里边儿动了动,接着,就大步朝蒋易的房间走了过去。
这一刚进房间,果然就闻到了屋子里边儿残留着的关琪身上的香水味道。梁以慕很不爽。
“回来了?”
听见哒哒的脚步声,蒋易勾了勾唇,接着下一刻就听见门又被打开的声音。
梁以慕随便“嗯”了声儿当回答,接着走到蒋易跟前,板着脸问,“关琪来了?”
“嗯。”
“她来干嘛?”
蒋易抬头瞧了眼儿她,笑道,“当然是来看我,难不成来看你。”
梁以慕还是板着脸,问,“那她有没用送什么东西过来?”
蒋易笑,“和你一样,什么都没带。”
这话儿一说,梁以慕脸色变了变,一下子也严肃不起来了,反而有些愧疚。
她当时听叶昊说到蒋易出事儿,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买水果啊,自然一刻不敢耽搁就赶了过来,这下想想,着实有点儿过意不去。
眼瞅着梁以慕表情变化,蒋易放下报纸,抬手把她拉到自个儿怀里,好笑的问,“你这是吃醋呢,还是愧疚呢?”
梁以慕不回答。
蒋易亲了亲她的耳朵,笑着说,“我当时想着,你肯来看我,比什么都好。”
梁以慕这才嘟了嘟嘴,说,“我当时也是着急,又不是故意。”
“我知道。”
“还好这关琪没送东西过来,不然我全扔了。”
笑着抱紧了梁以慕,蒋易感叹一声,说,“醋劲儿还是这么大啊。”
“谁叫她是关琪。”
“嗯,你的帐算完了,是不是该我的了?”
“你的?”突然听到这话儿,梁以慕似乎有点儿纳闷,“你的什么?”
“我的帐。”
“你什么帐啊?”
蒋易捏了把梁以慕的脸,眯起那一双平时忒能蛊惑人的眼儿,立马就显现出歼商特有的模样了。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这话儿当真没错啊。我这三四年的,真比不过人那十几二十年的。”
梁以慕又不傻,自然听得出来蒋易这话里边儿暗示意味忒浓了。什么“三四年”,“十几二十年”,再想想今儿下午她和谁出去了,梁以慕这心里边儿自然就知道了。
“你说的是贺遥西?”
蒋易只拿一双眯着的眼瞅着梁以慕。
梁以慕只当也是醋意,倒没看出他他眯着的眼里边儿藏着的狡猾。
所以梁以慕只笑嘻嘻的说,“不是我走的时候你还挺大方的么,怎么我回来就变了样儿?”
蒋易只是看着她,没说话。
“我也就是和贺遥西说清楚,又没别的什么事儿。要是你真比不过他,我怎么可能现在还坐在这儿嘛。”说着,她凑近一分,问,“你不高兴啊?”
蒋易这下倒是笑了,“笨蛋,我逗你的。”
梁以慕愣了一秒,炸毛了。
蒋易只是抱紧了她,笑着顺背安抚。
而梁以慕在他的怀里却轻轻叹了口气。
三四年,真的比得过一二十年么?
她想起之前贺遥西颤着声儿问的那一句,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回抱着他,回答,“你如果觉得会,那就会吧。”
自小一块儿长大,青梅竹马的情谊,怎么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何况贺遥西长的好看,又待她这么好,她又不是没心没肺的人,怎么可能没动过心思。
只是,当年太小,都说情窦初开撑不了太久,所以她一直没说过,只是私心里想着能和贺遥西这么一辈子下去就挺好的。
直到后来遇到了蒋易。
细水长流和飞蛾扑火,却还是后面一种的感情更浓烈。
而现在细想起来,当年她是不是喜欢过贺遥西,又或者说,没有蒋易,她是不是会一直喜欢着贺遥西,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只不过,这点儿过去的旧事儿,就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
安静地在蒋易的怀里边儿呆了一会儿,梁以慕忽然听见蒋易叫她,“以慕。”
“嗯?”
“下周我就出院的。”
梁以慕抬起头,“这么快?”
蒋易笑,“没什么大碍,在家里养着就行。这高级病房还是太贵了,我可得留着钱来养你。”
梁以慕就笑了,一双眼眯着弯月,“成啊,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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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
“董茵茵,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叶咏儿指着地上的杯子,质问着董茵茵。
董茵茵皱着眉,回答,“叶小姐,抱歉,我再给你换一杯。”
两人正说着,梁司羡推门进来,见两人这么僵持着,出声问到,“什么事儿?”
“司羡。”见梁司羡进来,叶咏儿倒也没那么大声儿了,只是委屈说到,“我只是想请她帮我倒杯温水,可第一杯拿错了杯子,第二杯几乎是冷水,这第三杯全是开水。”说着,叶咏儿指着地上的杯子示意给梁司羡看。
梁司羡眉头皱的更深了,“咏儿,这办公室你也不陌生了,要喝水自个儿去倒就是。茵茵最近事儿多,没那么多时间给你倒水。”
听到这话儿,叶咏儿立马咬了唇,“你这是在怪我让她端茶送水么?我也是瞧着之前都是她在做这些事儿,才找她的。”
见叶咏儿和梁司羡指不定会因为自个儿争执起来,董茵茵忙开了口,“因为有客户过来,我在会议室那边儿忙着,叶小姐这边就没顾上,抱歉了。”
一听到这话儿,叶咏儿脸色也跟着变了变,知道自个儿不能这么无理取闹,不然会在董茵茵面前丢脸。所以她语气马上就变了,“是这样啊。你怎么不早说,要是知道有客户,我就不劳烦你了。”
董茵茵苦笑了下,心说你根本没给我机会早说。
和东隅已逝说话,叶咏儿知道重要的还是梁司羡,她也不等着董茵茵回复,而是转过身,上前几步,拉着梁司羡的手腕期期艾艾,“司羡,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你可不要生气。”
本来最近事儿就多,又因为以慕,梁司羡从早到晚都没舒展过眉头。现在一瞧见叶咏儿这幅模样,梁司羡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
拨开叶咏儿的手,梁司羡低声说,“咏儿,你先回去吧。”
“司羡……”
“我事儿太多,顾不上你,你先回去吧。”
叶咏儿忙摇头,“我不需要你陪着,你做你的事儿,我就在旁边看着就好。”
“咏儿,不要闹。我真的忙不过来,你就别添乱了好么?”
梁司羡这话儿都近乎恳求了,叶咏儿愣了下,泪就涌上了眼里,“我就这么妨碍你么?”
梁司羡没回答。
叶咏儿泪就跟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