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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遥西在旁皱了皱眉,等她放下酒罐子,才问到,“这么凉的天,喝这么急不怕伤着喉咙。”
“不怕。”梁以慕笑着又喝了一口。
一时间桌子上忽然安静了会儿,梁以慕捏着冰凉的啤酒罐,一边儿等着烧烤,一边儿却在想着怎么和贺遥西说。
难不成直接开口说,“贺遥西啊,你甭喜欢我了呗,我已经小花有主,一辈子不变了。”
还是她要婉转点儿说,“贺遥西啊,何倩是个好姑娘,你们多接触接触呗。”
或者她应该更直接告诉他,她已经发誓一辈子只跟着蒋易一个人了。。
就在梁以慕垂着眼纠结着怎么开口的时候,贺遥西忽然把啤酒罐往桌上一搁,金属底和桌面一接触,发出清脆的一声儿,一下子把梁以慕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慕丫头。”贺遥西唤她,语气一如既往的亲昵,“你和蒋易和好了吧。”
梁以慕想了万千种自个儿和贺遥西说的话儿,唯独没想到会是他先开口,且比自个儿想到的还直接。
她愣了半天,眨了眨眼,有些尴尬地说到,“你怎么知道的?”
贺遥西笑,回答,“当司羡和我说你在医院照顾蒋易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以你的性子,要不是已经决定回到他身边儿的话,不可能把对他的上心儿付诸实践的。”
贺遥西这话儿说的挺艺术的,尤其是这一句“把对他的上心儿付诸实践”,不就是说她之前对蒋易的不在意都是做在表面上的么,其实内心里头在意的不得了。
虽然……这话儿是没错,可这贺遥西未免也比自个儿还了解自个儿了的吧。
这么想着,梁以慕不由的有些囧,“贺遥西,我怎么觉着你比我哥还像我哥,这么了解。”
贺遥西笑的颇有深意,“那是因为这事儿我也常做。”
梁以慕下意识就想问一句,可转念一想,他难不成在说,他也是装作对自个儿没那么在意?
忽然梁以慕就有些愧疚了。
贺遥西什么人,见着梁以慕神情一变,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当下拿啤酒罐敲了敲桌子,对她说到,“你这什么表情?欠我二五八万啊。”
梁以慕迟疑了会儿,说,“二五八万还还得起,欠你的……真还不起。”
听到这话儿,贺遥西心里头像是被小锤子轻轻一锤,好像不疼,却又涩涩地酸着。
“慕丫头。”他又叫她,可叫完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好这时候老板娘端了烤串过来,贺遥西拾起筷子,转移话题,“来来来,吃吧,以后陪你来吃的可就不是哥了。”
瞧瞧,这话儿多涩。
梁以慕握着筷子的手就这么一顿,抬眼瞅着对面的贺遥西。贺遥西扯着嘴角一笑,说,“瞧吧,哥说话是不是挺有艺术,让人很有共鸣啊。”
梁以慕也跟着扯了扯嘴角,“是啊。”
“先别说了,吃东西吧,还有的是时间呢。”
“嗯。”
两个人也不知道是谁对这个话题比较敏感,说了没两句儿就说到了别的上面,光吃光喝还是挺和谐的,要是没有这个话题梗在两个人的心里边儿的话。
就这么吃吃喝喝了一会儿,梁以慕搁了筷子,瞅着对面儿仍在吃的贺遥西不说话。
贺遥西抬头,问她,“不吃了?”
梁以慕无奈地揉了揉肚子,回答,“吃不下了,胃要撑破了。你可得全吃完了,这可是国家粮食,咱不能浪费的。”
贺遥西笑嘻嘻往嘴里塞了一片土豆片儿,然后说到,“你饭量可得好好锻炼了,就你这身子骨儿,以后怎么给蒋易生孩子。”
听到这话儿,梁以慕一愣,却瞧着贺遥西仍是一脸言笑晏晏的样子,不由得心里有点儿堵得慌。
“贺遥西……”
“嗯?”贺遥西应了声儿,然后了然地笑了笑,“甭这么感动的瞅着我,小心我一会儿让你以身相许。”
本来酝酿的很好的感情被贺遥西这一句话给戳破了。
“你给我吃!”张了张口,梁以慕只憋出了这四字儿。
贺遥西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你再笑,小心噎着你。”
贺遥西咽下嘴里的东西,笑米米地瞅着梁以慕说到,“放心,我死了你舍不得,指不定还得殉情。”
“贺,遥,西。”
“吃着呢。”
医到院给院。埋着头继续吃着,贺遥西嘴角却仍是扬着。
其实他挺喜欢她叫他名字,张口闭口都是连名儿带姓,不仅不觉得生疏,反而有种别人无法给予的亲切。
能一直叫他全名儿的,有几个?
熟悉的,都是叫的“遥西”;一般人也都是叫的贺大少,他这个名字,倒是成了梁以慕的专属。
至少有一个她的专属,他每每听她叫自个儿,也是幸福的。
一顿饭迟到快七点了才结束,梁以慕提议去A大走走,可贺遥西却拒绝了。
“蒋易那边儿你还记挂着吧。从刚刚开始就有点儿心不在焉。”
没想到自个儿偶尔的走神被贺遥西看在眼里,梁以慕张了张嘴,却半天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贺遥西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到,“我可说过的,不想听你对我说这三个字儿。”
“好嘛,那……谢谢你,今儿又得做我的专职司机了。”
“乐意效劳。”说着,贺遥西还做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笑的梁以慕前俯后仰的。
两个人上了车,贺遥西仍是将她送到了医院,可这回儿熄火后,梁以慕倒是没急着下车了。
贺遥西扭头看她,问到,“怎么不下车?”
梁以慕转过头瞧着贺遥西,一字一句说,“贺遥西,能认识你,你又对我这么好,我真的挺幸福的。”
贺遥西倒是没料到她会说这话儿,愣怔了好一会儿,也灰心的笑了,“慕丫头,你不用说什么,我都懂得。”
“嗯,我知道。只是这话我得亲自和你说。”说着,梁以慕冲他眨眨眼,笑米米说,“我知道你喜欢听的。”
“哈哈,你还真了解我。”
说完这话儿,车子里面又静默了一会儿,贺遥西先开了口,“慕丫头,你和蒋易得好好的,甭让我有机可乘。”
梁以慕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一个字儿。接着,她瞅着他一会儿,忽然笑着叫了声儿,“遥西哥哥。”
贺遥西愣了一会儿,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像是掠过无数的光,清亮的,复杂的、遗憾的。
梁以慕眸子也是一片璀璨,像是夜里的星子,晃过他的眼、他的心。
“我说你真是笨蛋,当年那个叫你‘遥西哥哥’的姑娘,就是我,你没记错的。”
贺遥西眸色中掠过丝丝光泽,更加深了几分,“不错啊,敢骗我。”
“谁叫你记性不好。”
贺遥西无奈地笑。
“我要上去了。”
“嗯。”贺遥西应了声儿,忽然叫她,“慕丫头。”
梁以慕转头,却被贺遥西忽的抱紧了怀里。他勒的很紧,像是要紧紧勒紧骨血一般,好似一松手就什么都没了。
梁以慕心头忽然就酸了,她回抱了他,把红了的眼埋在他肩颈里。
“虽然已经晚了,可我一直想问一句,要是当年你没去西/藏,会不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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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我不是自信,我是相信她
更新时间:2013…6…29 22:51:55 本章字数:7124
医院。璼殩璨午
蒋易拄着拐杖靠着窗户站着,窗外视线挺好,正对着大门口外的那条街道。
这马路大街的,虽然平时吧没有什么景色,可今天倒是让他瞧到不一般的景色。
比如说,大门口那正离开的阿斯顿马丁,以及刚刚那车的主人和某个熟悉的人依依不舍的场景。
身后传来极为有节奏的高跟鞋踩地儿的声音,蒋易仍是正对着窗户背对着门口,可眉头却轻轻皱了一皱。
如他所料的,没一会儿,那高跟鞋的声儿就到了门口,接着,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蒋易叹了口气,淡淡说到,“你怎么来了?”
高跟鞋的声儿在他身后几步的地方停住,接着,就是女子有些宛转的声音,“怎么知道是我?难不成你对我的脚步声这么了解了。”
说话的是关琪,此时她正站在蒋易背后,挑着眉笑着看着他。
蒋易回过头来,视线淡淡扫过她,说到,“你真多想了,我只是知道不是以慕。而叶咏儿向来是和叶昊一块儿来的,不可能独自一个人来。所以,会来探我病的女人,也就是你了。”
关琪轻轻勾了勾嘴角,说,“那你又怎么知道不是梁以慕?我可是听说她今儿下午要出门的,指不定这点儿正是她回来的时间呢?而且,我刚刚可瞅见她和贺遥西在门口呢。你在这窗口应该能瞧的很清楚才对。”
蒋易虽然一条腿不便利,可他借着拐杖走路的模样倒还是挺优雅的。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儿坐下,蒋易把拐杖靠着床头柜搁着,然后说到,“因为以慕不爱穿高跟鞋。”
关琪眼神动了动,笑着说,“你倒是了解她。”
蒋易笑,似乎因为想到梁以慕,眼神都带着点儿温柔,“那是当然。”
关琪瞅了他一会儿,又自个儿走到窗户边儿,朝外边儿看了眼儿,“刚才梁以慕和贺遥西道别那一幕,是不是很感人?”
“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和你有关。我说过的,和你有关的事儿,我都在意。”
“那也是你的事儿,和我无关。”
听到这话儿,关琪转过身来,一双美眸微微一眯,似乎有暗光掠过眼底,“你倒是放心啊,可别忘了梁以慕和贺遥西都是要订婚的人了。”
听关琪说到这话儿,蒋易忽然抬头看了过来,黑沉沉的眸子似乎掩着一丝怀疑。
“他们订婚的事儿,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见关琪不回答,蒋易又想起刚刚她说的听说梁以慕今儿出门,当下又问了句,“你又是从哪儿知道以慕今儿会出门?”
“蒋易,你不是一向很聪明,你自个儿猜呢?”
蒋易想了想,兀自笑了笑,没再追问。
这两件事可以看做完全不相干,又可以联系在一块儿想,那就是关琪在他身边儿安插了眼线。不然他的一举一动,包括梁以慕的一举一动,她怎么都会知道?
关琪既然能知道这些事儿,也不怕告诉他,估摸着要么就是觉着他猜不到那个人是谁,要么,就是她笃定了就算他知道了是谁,也没法。
还真是一步自大的棋啊。
见蒋易不说话了,关琪往前走了几步,再问,“刚刚我问的问题你可还没回答我。”
“什么问题?”
“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放心梁以慕和贺遥西一块儿出去的。两个人可是十几年的感情,青梅竹马的,你倒是自信。”
闻言,蒋易薄唇一挑,笑得颇有点儿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不是自信,我是相信她。”
如果梁以慕真对贺遥西感情甚笃的话,当年也不会在西/藏一呆那么久,且还是为了自个儿。
如果真的有什么深刻的欢喜的话儿,估摸着贺遥西把梁以慕拿下了,怎么还会等到他再出现。
最重要的是,当初那么大的误会,梁以慕都没把他从她的心里边儿驱赶出来。
所以,他蒋易可以对自个儿不自信,但一定会相信梁以慕。
也许他压根就没这么大的魅力,无非是梁以慕认准了自个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