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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慕这反应也也忒大了点儿,蒋易有点儿无奈,“你这反应倒像是我是鬼似的。”
末冬来大微。梁以慕瞪他,“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蒋易耸肩,没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瞧了瞧外边的雪景,说到,“这似乎是北城的第一场雪。”
“嗯。”
“很久没见着了?我瞧你看了很久。”
梁以慕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眯了眼,眼底一闪而逝的惆怅。
说起来她还真是很久没见着了。三年了吧,整整三年。
见过西臧的冬天,见过沿海的冬天,倒是自个儿家乡的冬天都不记着什么样子了。
说起来,她会看着北城这第一个冬天看到发呆,还不是拜眼前人所赐。
这么想着,梁以慕就更不想搭理他了。
蒋易眼瞅着梁以慕的神情变了又变,最后轻飘飘瞧了自个儿一眼,那一眼儿还忒带情绪了,顿时就知道她的想法。
“以后你年年都能看到北城的冬天。”
听到蒋易的话儿,梁以慕忒不屑地“哼”了声儿,说到,“那当然,我肯定是得一直呆在自个儿的家。”
蒋易点头,“嗯,我也会一直在北城。”
“你呆这儿干嘛?”
“陪你。”
淡淡两个字,一下子哽住了梁以慕。
她微微挪了视线,眼瞅着外边的白雪,慢慢说,“得了,您老忙得很,甭和我开这种玩笑。我知道,你这是为了裕华留这儿吧。”
说完这话儿,梁以慕瞅了眼墙上的钟,接着站了起来,“时间差不多了,我晚上还有事儿,先走了。”
眼瞅着梁以慕拾掇完东西站了起来,蒋易也跟着起身,随手拿过一旁的外套,说,“我送你。”
“不用了。”
蒋易可没理会她的拒绝,而是自顾自朝门外走去,口中说到,“走吧。”
这人都走到自个儿前边儿了,梁以慕觉着再拒绝也没用,只得板着脸跟在他后面走。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在遇到其他人打招呼的时候,才会出声应一声儿。
出了裕华的旋转大门,梁以慕一眼儿就瞧见外边那银装素裹一大片儿,眉眼不由得弯了弯。
身旁蒋易走近一步,问到,“要我送你么?”
梁以慕摇头,“有人来接的。”
“你哥?”
“不是。”顿了顿,梁以慕还是说了,“贺遥西。”
听到这个名字,蒋易似乎想了想,然后眼底微微一动,说到,“是他。”
贺遥西他早先就听梁以慕提过,因为提的太频繁,所以蒋易也一直记得。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感情似乎一直挺好。倒是他一直没怎么见着,今儿听说贺遥西要来,蒋易一时也来了兴趣,倒是挺像瞧瞧梁以慕这时常念叨的男人是个什么样。
“我就这儿等他就好了,你先上去吧,还下着雪呢。”
将蒋易一直在旁边站着,梁以慕也不知道怎的,觉着不太好,便开口说到。
哪知蒋易听了话扭头瞧了她一眼儿,问到,“冷?”
冷倒是有一点儿,可她说这话儿的意思不是这个啊。
梁以慕刚想说呢,结果却瞧见蒋易忽然展开自个儿的大衣,抬手就把梁以慕圈了进去。
梁以慕愣了。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她脸颊靠着他的胸口,隔着几层衣料只能听到细微的心跳声儿,倒是他身上的温度从周身渗透进来,一丝一缕的,温暖了她的脸颊。
这一瞬间,梁以慕脑子忽然一片空白,只听得见耳边微弱的心跳声,只能感觉到他身上暖人的温度,像是圈出一小块儿天地,把风霜雨雪都挡在外边儿。
心窝子一下子像是被他的温度给席卷,暖暖地涌出些什么来。
“还冷么?”
蒋易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低低的笑意。
梁以慕这才恍然醒悟过来,她刚一个不注意被他给拉了过去,现在整个人都还在蒋易的怀里,顿时脸上一热,忙抬手推开了蒋易。
“嘀嘀。”
车喇叭适时响起,梁以慕扭头,就瞧见那辆曲线柔和的阿斯顿马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在了一旁,车窗摇下来一大半,而贺遥西就坐在里面儿,一手摁着喇叭,似乎一脸不耐地瞧着这边儿。
估算着这角度、这时间,刚刚她被蒋易抱在怀里的样子,贺遥西估摸已经看在了眼底。
梁以慕心里不由得一阵哀嚎,这种感觉怪怪的,倒像是被人现场捉歼一样,可明明什么都没有。
“我先走了。”
梁以慕整了整自个儿的围巾,匆匆对蒋易说到。
蒋易笑着点点头,接着毫不避讳地摸了摸她的脸颊,语声温和地说,“下着雪,别冻着脸了。”
梁以慕倒是没料到蒋易会突然摸她的脸,一下子又呆了,然后急忙“嗯”了一声儿,有些慌乱地朝贺遥西跑了过去。
蒋易仍是站在原地,隔着一片儿一片儿的雪花,越过梁以慕的背影,和贺遥西直直对上了视线。
一个面上笑着,眼底暗深,一个僵着嘴角,眉间愠怒。
“走吧。”
车门被霍地拉开,梁以慕带着一身风雪坐了进来,也不敢看贺遥西,只低着头说了句。
贺遥西从蒋易脸上收回视线,凝视了梁以慕好一会儿,半天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儿作为回答。
车子起动,带着雪花打了一个大漩儿,然后慢慢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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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平稳地行驶着,可车里面儿却是静的出奇。
梁以慕坐在副驾驶上,脑子里都是刚刚蒋易和贺遥西隐隐对杀的那一幕,于是也不敢吭声。
还好贺遥西不知道在想什么,虽然没有一点儿表情,倒是也没和她计较,所以梁以慕很好的沉默着装空气。
又过了一个十字路口,车子慢慢地朝车库驶去,接着,贺遥西找了个车位停了车。
听着熄火的声音,梁以慕在心里边儿松了口气。
“到了?”
轻轻开口,梁以慕问的真是小心翼翼。
贺遥西低头解着安全带,这回儿倒是给了个回应,“嗯。”
梁以慕也解了安全带,正要侧身开门呢,搁在腿上的左手就忽然被贺遥西一把按住。
“慕丫头。”
贺遥西的声音沉沉的,让梁以慕就要放下去的心悬了起来。
“怎,怎么了?”
“你不是和蒋易早摊牌了么?”
“是啊。”
“那——”
“刚刚那是意外!我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了过去,还好巧不巧地被你看到。我说小西子,我真是冤枉的!我怎么可能投怀送抱是不是!”以为贺遥西要提刚刚被强抱那事儿,梁以慕立马条件反射地回答到。
结果贺遥西沉默了好一会儿,却忽然笑了,“你这是干嘛?”
听见贺遥西笑,梁以慕纳闷地回过头,果然见贺遥西满脸笑意,还带着点儿揶揄,“你不是要问这个么?”
“谁说我要问这个。”贺遥西挑了挑眼睛,“我是想说,你们这合作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啊。不都摊牌了么,这日日见着多烦人。”
梁以慕瞪大了眼,似乎没料到他想问的和自个儿想的差这么多,顿时反应不过来。
下一秒,贺遥西哈哈大笑起来。
“慕丫头,你瞧瞧你这个样子,像个小媳妇儿似的。”
“去你的!我只是不想被误会!”
“我说,你真这么在意我的想法?”
贺遥西忽然逼近,那笑意都快要从眼睛里边儿溢了出来。
梁以慕往后仰了仰脖子,一边儿把贺遥西推了推,“去去去,任谁来我都会解释的。”
“甭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你妹!”
“是啊,论年纪,你还真是我妹。”
梁以慕郁卒了,半天才扭头说,“我饿了!下车!”
贺遥西又笑了出来,接着,抬手虚搂了梁以慕一把。
梁以慕拿一只手指头抵着他的胸口,满眼戒备,“你要干嘛?”
“看着他抱你我不舒服,也让我抱抱呗。”
梁以慕忍了半天,终于爆了粗口,“擦。”
两个人到了包间的时候,何倩和胡成都在里边儿了,倒是梁司羡还没来。
“哎哟,咱这庆功会的主角可来了!”
梁以慕一进门,胡成就扯着嗓子说到。
斜瞅了他一眼儿,梁以慕笑着说,“我说胡成啊,你现在还真是难见呢。这要不是请客你还不出来了是吧。”
胡成笑,“这哪儿的话儿,你瞧你这不一叫,我就赶紧来了么,特地来看咱的大明星的。”
“明星个头。”梁以慕回。
胡成笑着抽了张纸,递了过来,“来来来,大明星给咱签个名呗。这以后找你签名可难了。”
梁以慕走到何倩身边儿坐了下来,撇了眼儿胡成递过来的纸,还没碰到就被何倩抽了过去。
“我说胡成你也太没诚意了吧,就拿张抽纸?”何倩拎着抽纸笑着说。
“抽纸极就不是纸了?我这不没纸么,不然让服务员送张进来?”
“得了吧。甭转移话题,快和我们说说那妞儿你拿下了么?”
听到何倩的话,梁以慕一下子来了兴趣,“什么妞儿?我怎么觉着有八卦?”
胡成咳嗽一声儿,说“没什么。”
“来嘛,甭害羞,跟咱几个说说呗。”
几个人正闹成一团,房门被人从外边儿推开。胡成给逮着救星似的大声儿嚷嚷了句,“司羡你总算——”
等他看清进来的人后,后面两个字硬生生被卡在了喉咙里。
进来的确实是梁司羡没错,可他身边儿还跟了个人,却不是董茵茵,而是叶咏儿。
“肖,肖雪儿?”
胡成愣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地开口问到。
叶咏儿对着他柔柔一笑,说到,“胡成哥,好久不见。”
胡成扯了扯嘴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扭头看向其他几人。
何倩和贺遥西都和他一个表情,意外的很。而梁以慕倒是没愣住,只是微微皱了眉头,像是对叶咏儿的出现很不满。
而她的回答也正好印证了胡成的猜想,“胡成,人现在不叫肖雪。叫叶咏儿,甭再叫错了。”
胡成下意识地“啊”了一句,然后干咳了两声儿,“是么,叶咏儿啊。”
叶咏儿点了点头,说,“我找到我的哥哥了,叶咏儿才是我的本名。”
胡成“哦”了声儿,眼见着大家都不太热络,也讪笑两声儿,坐了下来。
对于肖雪和梁司羡之间的纠葛,在座的人谁不知道?
肖雪是在梁家保姆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孩子,在她十五岁的时候,保姆病逝,就由梁家父母接到了自个儿家里边。
当时的肖雪是个特温柔的姑娘,说话细声细气的,和陌生人说句话都会脸红,甭提多单纯了。
就这么一个单纯的姑娘,不知道就怎么入了梁司羡的眼,在肖雪过了十八岁的时候,两人就正式在一块儿了。
这感情在其他人看来估摸是日久生情,这见天地在一块儿,又正是青春萌动的时候,能不动心么。
而当年的梁司羡疼肖雪疼的跟什么似的,哪怕肖雪要天上的星星,估摸他都肯给她摘下来。
可后来呢,这个被梁司羡放在手心里捧着的肖雪,忽然变成了白眼狼,毫无预兆的抛弃了这个疼宠自个儿的人,转身离开。
这一走就是三年。
好不容易等梁司羡从过去走出来了,这姑娘竟然改了个名字就回来了。好吧,你回来就回来,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