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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夭正有留下来的意思,他要监视那个幽幽客,防止他逃走了。
两蛇一鬼进入营帐。娉婷看看四下无人,忽然低声道:“小蛇哥哥,你真的相信他们么?我现在又觉得有些不对,那精绝王世子当面说将人交给你,他不怕幽幽客不给他练药么?反正是一个死罢了,既然要死,何必给他练药?”
佘夭不由暗赞娉婷心思细密,点了点头。
娉婷变魔术一样从怀里取出一面小小铜镜:“来,小蛇哥哥,我们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
话说完,她的俏脸竟又有些红了。当日在鬼域,佘夭曾用镜灵之术探查鬼域大人钟钥的消息,两人在用镜灵之术时,无意之间心灵相通,说不尽的酣畅甜美。此时娉婷提出,不知是单纯为了看那精绝王世子的消息,还在兼有其它目的。看她那红红的小脸,多半有后者的因素居多。
佘夭点头,伸手把住那镜子,握住娉婷的小手。娉婷鬼灵精怪的一双大眼睛登时睁得大大的,半晌问道:“小,小蛇哥哥,你怎么还不运功啊?”
佘夭一拍头:“呀,我倒忘了,适才救你们之前,我已用过镜灵之术了。”
娉婷大是失望,连声埋怨。佘夭道:“若不是适才的镜灵之术,我还没有办法发现你们被围攻的事情。而且,在这里有用镜灵之术,只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你不知道,他们这里有一个人,能破我的术法。”
娉婷一愣:“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佘夭道:“就是那个藏在人群后面,看起来特别肮脏特别猥亵的老头儿。”
毒蛇血岩见两人陷入困境,道:“我有办法。”
两人大喜:“什么办法?”
血岩道:“主人,您还是蛇呢,怎么忘了咱们蛇类最基本的感觉器官是什么了?咱们蛇类的视觉听觉都不太灵敏,但是舌头却可以当眼睛当鼻子当耳朵的。”
佘夭抬脚就踢血岩:“那是你。我的舌头现在除了说话,什么事情都不做。”
血岩道:“那就看我的了。”
它把分叉的长舌不断的吐出,在地上感觉着,似在探听着什么。然后他道:“主人,我能听到。不过我听的时候不能说,说的时候不能听,怎么办?”
娉婷道:“你真笨,你用舌头来听,用尾巴把听到的消息写出来,不就成了?”
血岩昂起身子欢快的舞动:“主母,不是,姑娘当真好本事,一下就把问题解决了。只不过,有一个小小的障碍。”
娉婷奇道:“什么障碍?”
血岩苦着脸:“我不确定我能认识字。”
佘夭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娉婷也是一脚踢过去:“还是先听吧你。”
血岩凝起全力,它的全身变得通红,一个个光影围着它闪动,它的舌头闪电般探出缩回,把地面上每一丝细微的动静收集起来。
佘夭和娉婷此时也收起了笑意,凝神看着它,看它是否真的能够探听到什么消息。
足有多时,血岩缓缓收功。
佘夭问道:“如何了?”
娉婷也道:“怎么样?怎么样?别费半天力气,什么也没有打听来吧?”
血岩翻翻眼睛:“这次小的还真打探到消息了。小的主要把打探方向指向那处主营,听到精绝王世子正在说此事。有人劝精绝王世子,不可因我们而对制药之事有所影响,但是那王世子道:‘答应人的事情,必须要做,人而无信,不知其可,这是做人的基本条件。’他认为无论药能否制成,都要把人交给我们。后来那幽幽客进入主帐,要求精绝王世子放了他。精绝王世子不肯。他就说没有我们两个无法制药。那精绝王世子说,他去另外想办法了,而且他说……”
“说什么?”娉婷追问道。
可是血岩却把嘴巴放到佘夭耳边,细细切切的说起来。
娉婷大怒,一把拉住血岩的尾巴:“大点声音,我听不到。”
血岩惊叫道:“他说只要千年蛇妖的精华就可以,根本不用全蛇的。”
娉婷一愣,随之满面通红。她用手掩了耳朵,一脚踢倒血岩,就向外跑去。
佘夭此时又好气又好笑,道:“当真要那种东西?”
“嗯,他们那东西是天下至淫之物,没有那东西,根本就练不出那能恢复王世子雄风的春药来。”
佘夭一拍血岩的脑袋:“这件事交给你了,既然,啊这个,你力所能及,又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是不,能帮的忙就帮一下吧。反正这沙漠上,千年蛇妖就你一个。”
“主人,您也是啊。”
佘夭一下把血岩拍趴下:“我不是。这个,我才活了五百年。”他也红着脸跑出去了。
血岩苦笑道:“五百年,居然就这样牛,欺负的我这一千年的抬不起头来。唉,命苦啊,这个我该怎么做呢?”
佘夭跑出帐外,正遇上外面的娉婷,两人见面,都有些讪讪的。半晌,娉婷抿嘴一笑:“走走?”
佘夭点头:“走走。”
两人离开营帐,缓步而行。此时天色渐晚,黄沙遮野,半个太阳映得天地一片金光耀眼。微微的风吹来,娉婷绿色罗衫流水一样轻轻飘动。从侧面看去,她一双大大的眼睛里似含着两眼小潭,深深的,看不到底,荡漾着佘夭从未见过的柔情。小巧的鼻子不似西域这边人这样挺直,而是调皮的翘起。一张小嘴鲜嫩的好像初绽的花蕾。雪白的贝齿如同碎玉,轻轻咬着鲜红的下唇。细长的玉颈,连着瘦瘦的双肩,丰满的胸脯挺拔傲立,细巧的腰肢惊魂动魄的瘦下去,浑圆的臀部,细长而又充满活力的双腿……
这真是造化的杰作。他在造物时,一定把天下最美的东西都放在了这个女孩的身上,让她集千般宠爱于一身,让她像星辰一样夺目耀眼。
就是这样美丽的一个女孩子,为了自己,千里迢迢,苦苦寻觅。
佘夭忽然觉得一阵骄傲,一阵感动。
“娉婷。”
“嗯?”女孩微微侧过头,水葡萄样的眼睛蝶翼一样忽闪忽闪的眨动着。
“我要把你画下来!”佘夭忽然有种冲动,要把这一刻的美永留心底。
第十章 夜半遇袭
第十章夜半遇袭
“你们想不到吧。有些东西,费尽力量去抢,比不上三言两语的温言。干什么动刀动枪,这一切不都自动送上门了么?蛇精有了,药马上就可以练成,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至于这两条蛇,现在被我们安抚住,何时动手,不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么?说起来,此事还要感谢全先生,若不是他提前算出这两蛇的举动,我们只怕还不能进行的这样顺利呢,哈哈哈。”精绝王世子哈哈大笑道。适才,毒蛇血岩已将蛇精送到他的手中。
“是啊,这些蠢才,真的以为世子殿下身有贵恙呢。哪里知道,殿下龙精虎猛,夜御十女都不在乎--嘿嘿,两条蛇身边那个女孩子,长得很漂亮,这次肯定也是殿下的囊中之物了。”管事笑着。
“我不要旁的,只要殿下帮我夺回芥子珠。对了,还要把那佘夭斩成十七八段,然后放入药鼎中,我非做了蛇汤不可。”幽幽客咬牙切齿。
“北海那些人行到何处了?我们要加快速度,不然的话他们离了精绝的势力范围就不好办了。还有,把邪龙为佘夭所杀的消息传出去。万一我们这里没办法控制佘夭,给他逃走了,他也没有办法取信于北海那些人。”
“是。”
佘夭三个没有半分觉察。血岩很是“辛苦”了一番,此时正睡眠休息,而佘夭却在为娉婷作画。
淡淡的夕阳散落下来,将娉婷的俏脸涂成淡淡的金色,又似笼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似近又远,让人喜爱,让人怜惜,让人想要接近却又怕碰破这静谧的氛围。
佘夭手执画笔,面对白宣,抬笔如风,落笔如雨,勾勾挑挑,点点画画。神情专注。
他会画画,在这是桃花源来的技巧。师傅并不只是教他练武修道,而是除了人情事故外,全部都教授给他。而绘画和音乐,却是佘夭所喜欢的。不过离开桃花源的时候,他轻装简行,什么也没有带,此次有了芥子珠,发现里面的东西真不少,除了丹房,小楼,更有藏书楼,剑宿等处,虽然除了丹房,其余地方并没有什么好东西,但纸笔还是有的。此时他信手挥洒,不多时,一张画已出现了。
“好了,闭上眼睛,我让你看。”
娉婷的心呯呯跳,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一、二、三,睁眼。”
娉婷睁开眼睛,立时跳了起来。那画纸上,端端正正画着一只小乌龟,伸头探脑的,犹自动转。娉婷冲上来就抓那图,佘夭转身就逃。娉婷大叫道:“你这个坏蛋,别走,看我不抓到你。”
两人闹了一阵,佘夭把那图向空中一丢,那图如旗花火箭般升上天空,蓦然间光芒大盛,接着好像一个绿衫的仙子在空中漫舞,再看时,却是那张画。但画上已不是那只小乌龟。那是一幅人物的写意。虽然只是聊聊不多的数笔,却完全勾画出一个人的神韵。那灵秀动人的神彩,那巧笑顾盼的风姿,目光流动,嘴角微扬,简直就像活了过来。
娉婷把那图接在手中,捧着犹如捧起一弯月亮。她呆呆的看着:“这真的是我么?”
佘夭在旁微笑:“如果这不是你,适才那个才是你么?”
娉婷啐他一口,目光却离不开那幅画:“这个,可以送给我么?”
佘夭点头笑道:“当然。”
娉婷认真道:“我一定好好保存的。”
佘夭正要说话,突然营帐处白光冒起。他看了一眼道:“那药开始练了。”
娉婷向那边溜了一眼,啐道:“恶心人的脏东西--把人好好的兴致都搅了。”
不过,她收起那图画的时候,口角边还是掩不住的笑意。
当夜。
佘夭与血岩住在一个房间。血岩在地上盘成一团,头护在中间,睡的香甜,长长的舌头还在抖动着。佘夭不知为什么,有些睡不安稳。外面幽幽客还在连夜为精绝王世子练丹,通红的炉火照亮了天际。风吹动火焰,好像是呼啸的海潮。
明天,自己就可以杀掉他了。不知道他现在想什么,是担心,是恐惧,还是其它?
精绝王世子真的会把他交给自己么?
他翻过身,拍的一声,枕下滑出一面铜镜,那是娉婷拿来的。她让他施展镜灵之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把这面镜子丢在了佘夭这里。这面铜镜上有着镂空精美纹饰,是两株树,树间有着美丽的女子荡着秋千,风吹动那女子的长发和衣袂,飘飘欲仙。那神情,很像是娉婷的样子。
他不由想起白天两人在沙漠上的情景来。不由的口角边挂上一个微笑,心中很温馨。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曾经读过的诗经在耳边回响起来。
这,或许就是爱情的感觉吧。
突然间,手中的铜镜发起热了。佘夭一愣,自己没有启动镜灵之术啊,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一道精芒闪过,那铜镜中,忽然出现了图案,那正是此处营帐,营帐下,一团火高高升起,那是幽幽客在练药,可是除了幽幽客,其他人此时正一个不少的站在营帐之外,隐隐的向自己这里包围过来。
这是什么回事?
佘夭会使用镜灵之术,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在没有施术的情况下,自己的镜子会有变化。
但是,他立即警觉起来,飘身上床,抬手唤醒血岩。血岩迷迷糊糊间几乎咬了佘夭,不满道:“主人,我今天好累的,你半夜不睡,叫我做什么?”
佘夭道:“别出声,有情况。”
血岩立时警醒:“钟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