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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带想把裴湛的手绑住,可他刚拿着领带绕上裴湛的手腕,就被裴湛腕上那串红豆手串给惊得意外了一下,正想取下那手串细细看,他的脑袋就被一个石头砸中。
一颗鹅蛋大小的鹅卵石,就那么从天而降,角度精确地落在了萧恩的头上!
萧恩傻呆呆地看着从自己头上滚落在自己脚边的鹅卵石,又机械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把手凑到鼻子下,一股诡异的血味,入目的是一把猩红!
萧恩仰起头,望着自己旁边空无一物的河边,哀声惨叫,“妈的!这破山沟竟然会下石头雨?!”说完,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继而又是一阵鹅卵石雨,裴湛边上的几个黑衣人被悉数击中,有的倒地前还对着天空或小河乱放子弹。
不消几分钟的工夫,那帮正规军的黑衣人就全身是血的或趴或跪或躺在地上,身上或多或少带了一两个窟窿,但又没一个挂掉。
裴湛挑了挑眉,正想开口说什么,但见眼前一花,又觉腰间一紧,低头一看,竟是蓬头垢面的林诗语,他惊讶得变了腔调,“老婆?”
林诗语一边注意着那些追赶人影的黑衣人有没有回来,一边迅速扶起裴湛,“是,我无法留下你,就算你怪我,我还是回来了!胡斐去引开他们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经历了太过恐慌和紧张,她的双手和声音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
裴湛望着林诗语倦意浓重的消瘦脸颊,嘴上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不过心中却涌起暖流,两人相互扶持着离开这个危险之地,朝跟胡斐约好的地点赶去。
待他们一离开,就有一双黑色的男式皮靴站定在裴湛和林诗语刚刚离去的地方,然后周围也也冒出八个背着鹅卵石并伪装的‘野人’,其中一个野人扔掉了手里的鹅卵石,低声道,“师兄,那些人都被砸昏了,怎么办?”
被称为师兄的男人,正是林诗语出事后被裴湛秘密叫回国的林奕!
他瞟了眼地上昏迷的几人,冲身后一挥手,“按照我姐夫的吩咐,带上,下山!”
“好!”
那八个人都扯了身上的伪装,露出一身少林俗家弟子的装扮,但一瞧见地上有九个人,立刻愁了,挠了挠后脑勺,“师兄,我们八个搬不动九个呀!”
“不是还有帮手吗?”林奕眼皮也没抬,擦拭了下狙击枪,挂在肩上。
果然,没出一分钟,河道里就跑出一个披着怪石伪装的‘石头人’。
“哇靠,师兄,难怪你姐夫那么有恃无恐的在河边那么久,原来他连这细节都算到了啊?!”
说完,石头人哀叹地递上一个血包,里面是一包的的确确的人血,“我想起来了,昨天中午在你姐夫的地下室里,他让家庭医生抽了我400cc,哎呦,这是我的血啊!”
林奕凉凉地瞄了他那苦垮的脸,转身拿着狙击枪就大步向前走了。
————————我是三哥好谋算的分界线——————————————
林诗语睁开眼,意识尚处于模糊中,周遭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鼻翼四周苏打水味有些浓烈。
伸指敲了敲脑袋,意识逐渐清醒,她刚一偏转脑袋,就被眼前一张放大的脸吓得心跳一顿,一声惊呼萦绕在舌尖,还来不及喊出,就被人一把抱住。
“小语语?!”
本趴在病床边观察林诗语睡觉的杜若蘅见林诗语醒了,立刻扑了上来,欣喜若狂地大叫:“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林诗语努力推开杜若蘅:“若若,裴湛呢?裴湛不是和我一起遇到叶圣言的人被送进来了?”
杜若蘅叹息着点头,“是是是,你们是一起被送进医院的,不过裴湛肩膀中的那枪可是货真价实,医生刚刚给他取了子弹,你本来被医生打了一针睡眠针,据说药效有五个小时,可你怎么才五十分钟就醒了啊……”
林诗语苦笑,她之所以能冲破药力很快醒来,是因为心里一直记挂着裴湛的伤势和有没有真正脱困吧?
而杜若蘅说着说着,就忽然伏在她耳畔低语,“放心,你家裴湛里里外外都算计到了,就连人马都是一套一套的往上安排的,我刚才进来时候看到啊,你的病房门口是部队派人站岗的呢,啧啧,你这享受的是啥待遇啊,竟然门口分列四个扛枪的……”
林诗语听得眉心微蹙,萧恩、萧问兄弟动用的是特警,难道裴湛怕一般公安镇不住而请了军方的人来出面保护?
病房的门从外打开,林奕一进来瞧见自己姐姐醒了,瞬间红了眼眶。
“阿姐,你终于醒了,还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林诗语摇头,冲林奕伸出手,急切地问,“小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看过你二姐没,她怎么样了?”
“你和二姐出事的时候我刚好在香港办事,接到姐夫的电话我就偷偷回国了!二姐那边你就放心吧,姐夫给二姐请了国外的专家来会诊,专家给二姐的脑部动了个小手术,说是淤血清除了,只要静养一个月就没事了。至于姐夫,他肩膀上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也没大碍,医生说休息一周就可以了。”
林诗语暗暗松了口气,但终究是不放心,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杜若蘅和林奕对视一眼,均无奈地耸肩摇头,紧跟着林诗语出了病房。
林诗语刚走出病房,拐过弯,就看到裴湛的病房前站了不少人。
其中有穿深色西服、一脸凝重的政府官员,还有几名手持着微型冲锋枪、浑身煞气的军人,此刻,两派人正表情极不愉快地僵持着。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病房外,军政对垒'
“若若,这……”林诗语不解地看向身后的杜若蘅。
杜若蘅贴近她耳边低语,“别担心,这就是我说的你家裴湛安排的保护层。”
话音刚落,那边就已经吵起来。
“这位团长同志,我代表市委领导有些话要问裴总,还请你让开给我们进去一下。”
争吵中,站出来说话的正是萧恩的亲弟弟、萧潇的亲爹——江南市市长萧问,林诗语在十年前的林琳林奕被绑架案、葵园大火案、林笑裳猝死案、上次的酒会以及蓝心芮的寿宴上见过他,十几年一共见了五面,说多不多,但足以记得深刻。
“对不起,萧市长,这事我做不了主!我需要向我们柴司令请示!”
见萧问那么说,对方站出来接腔的是一位团长,那团长三十多岁,体型健硕,腰板挺得倍直,好似面前站着的根本不是一市之长。
见对方这么下自己面子,萧问饶是很有涵养,也无法遏制的让一张斯文的脸庞变成黑面,“好,那麻烦你立即请示!”
团长随即对着耳麦请示了几句,才转身对萧问说,“萧市长,我们司令说病人刚动完手术需要休息,病人的好友柴大少也替病人吩咐了,今天这里不接待任何人。”
萧问彻底沉下了脸,指着那团长冷声问,“看你肩上的标志你不是中南军区的么,怎么会跨区跑来插手我们江南地方上的事?柴司令是中南的军区司令,怎么把兵派到江南军区范围来了?”
团长斜了他一眼,好似充耳不闻。
萧问的目光掠过门口那四个持枪的军人,又想到同样躺在病房被砸得鼻骨受伤的侄儿萧翎,以及后脑被砸中还未脱离危险的亲哥哥萧恩,眼中不可遏制地射出危险的光芒。
都是那个混蛋三弟萧统!亏得自己那么信任他,把他从国外接回来,还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到他的手里!他倒好,养小三赌博欠债最后被林诗语骗着亏掉了萧家的根本,还连累大哥变成这副样子,这大哥也是,什么风浪没经历过啊,怎么能证据没拿回来、人也没除掉、自个儿落个脑袋开花,还被抓了个现行?!
省长陪着军区司令要秘密来江南的事,在来医院的路上,已经有人发密函告诉了他,他得知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大哥和裴湛最好都翘辫子或者变植物人!
可现在,大哥是毫无知觉的昏迷着,但医生说明天就会醒来!而且裴湛只是肩上中枪,取出子弹后也活得好好的!唉,那东西还没拿到手,这风雨欲来,只要想想,他都胆战心惊。
偏偏这个油盐不进的团长还拦着不让他进去与裴湛交谈……
“我听说,你们是柴老爷子的部下?”一道虚弱的女声忽然在他们后面响起。
包括萧问的所有人都循声转头,就看到面色苍白的林诗语在杜若蘅的搀扶下走来,身后还着一脸杀气的林奕。
那团长大眼珠子眯细,很快就认出面前这个女子就是自己首长给资料要保护的人,他嘴一咧,两腿一并朝林诗语敬了个礼,“是!我们是奉首长之命、柴大少之重托来保护裴三少奶奶的!”
嘎?自己这个堂堂的江南市长还不如一个小女人有地位?这般差别待遇,让站在旁边的萧问心头火气郁结,但他面上依旧保持温雅的气度。
林诗语看萧问一副尽职尽责的父母官模样,顿时心头冷笑,她既然知道想要抓她和裴湛的是特警,自然也想过那些人是受谁指使,不然凭萧恩一介商人不可能有那个权力!加上她手里掌握的林家那几起大案的内幕,所以对狭路相逢的萧市长极为冷淡,甚至选择了视而不见。
她朝那热情的团长感激地笑笑,“谢谢你们!请问,我现在能进去看我丈夫吗?”
“当然可以。”那团长立刻就撤开步子,将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等一下!”饶是萧问再好的涵养,也再也忍不住的怒问,“这位团长同志,你这样做合适吗?你不是说今天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病人房间吗?她现在能进入病人房间,难道她不是人马?上面天天说要我们军政一家,这就是你们军方对我们地方的态度?”
团长狡黠一笑,诡辩道,“萧市长,别激动嘛!她不但是人,还是病人的夫人,夫妻同心,人家是一体的!而你也是人,却是个外人,自然是不能进的!”
这番谬论,听得萧问正想发火,却被身后同行的萧绝暗中拉住,萧绝不知道在萧问耳边说了句什么,萧问的面色一变,立即压下脾气,放温和了语调,“呵呵,其实进不进去无所谓,我主要是关心裴总的伤势!”
那团长一听,立即伸指着斜对面的那间vip病房,“其实我觉得,萧市长现在最该关心的是你的亲哥哥萧恩先生,他可是那起子事情的关键人物。”
“呵呵,团长同志,看来你可能误会我,以及我大哥了!”
团长浓眉一挑,“嘎,这话说的,我能误会你们什么?!”
正当萧问打算辩解时候,病房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一名年约三十左右,穿着浅色休闲服,雍容清雅的男子走了出来。
而林诗语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人就是柴司令的孙子、裴湛的朋友、柴氏集团的掌门人柴卓棣!
柴卓棣似乎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敏锐的感官让他缓缓抬头,对上林诗语打量的目光,回之安慰的一笑。
萧问见自己再度被忽视,气得眉一挑,差点要爆粗口,但想到目前的形式,他只得忍怒打招呼,“哟,这不是柴大少么,柴大少这是?”
“我来这里是帮阿湛保存个优盘,他有几样东西要我代为转给我爷爷。”柴卓棣好似才看到萧问,先是微颔首,然后就一派随意的回答。
萧问的面部肌肉抽了抽,清了清嗓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