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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我会想到它。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谁不想要家,可是
就有人没有它,脸上流着泪,只有自己轻轻擦。我好羡
慕她,受伤后可以回家,而我只能孤单地寻找我的家……
……
那一日,我就那么痴痴地望着F。在F身上我感觉到一股正气,这对我真正是难
能可贵的!这种正气在我以前接触的人身上绝对没有过……
生意谈完后,我就身不由己地上了F的“奔驰牌小车”,不管F愿意不愿意。当
时我想,自己终于可以真正驾驭一次自己的命运了。
F怎么劝我下车我就是不下,只用手捧着脸。F到YM公司办完事后出来我还坐在
车里。小车将F送到去他家别墅的岔路口上,F下车后一甩车门自己向家走去。
这时天已黑了,那小车司机开始将我向下拉,我不下,他就一下子扑过来压住
了我,几把就扯碎了我的裙子,那玩艺儿像要刺杀我一般冲刺过来,我拼命挣扎,
脸上、身上好几处被小车椅子上的角铁碰伤。
F似预感到什么返回来。
听见F的脚步声,我不挣扎了,反去楼司机的脖子。F拉开车门将司机揪起来,
司机挥手想去打F,F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放出一种威严。似F身上有一个巨大的保护
场,司机没打到F自己的鼻子却震出血来。
我站起来飘到F身边,哗地拉开随身拿的小包,露出里面一长条卫生纸:
“干豆腐!买吗?价钱随意!”
我向F抛出一个媚眼,再转身去吻那司机脸上的血,浪声浪气地说:
“两人同时来收半价!”
董事长F向我逼过来,用那么一种目光盯着我,渐渐地,我身上的玩世不恭荡然
无存,最后瘫到在地上,休克过去……
董事长亲自开车拉了我满市乱转(司机被他炒了鱿鱼),后来我醒来他把我安
排在这里:小荷别墅——F答应以分期付款的形式给我买下这小小别墅。
小W娓娓地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在那么一种无条件似的宽容和平静里,她又一次悟到小W对F情感的深度——那
几乎到了从不拒绝的程度,甚至有一种献身般的精神。似乎只要F能给小W一点儿温
暖与安慰,小W就都得到一种彻底的幸福与陶醉。
董事长F将我安排好后,经常派人来给我送钱,送物,不仅在生活方面关照我,
还给我在深圳大学办了走读证,同时为我报考电大。F还写信:“让你居住于一朵荷
花之中——小荷别墅整体构造如一朵大的荷花;有五个花瓣儿般荷池;有未绽花苞
般小楼;有绽放荷花瓣儿、荷花叶儿般阳台……真可谓‘此中有深意’。望你多自
珍重!”可是他从不来看我。好像我是他救下的小狗小猫。
我开始给他办公室、家里打电话,我开始到YM公司的门口等他。F没办法,只好
一个星期看我一次。
F来了总是正襟危坐,俨然一个长辈的样子——F将我当女儿可我从不把他当真
正的长辈,我更不在乎他有家——生活是残酷的,该怎样就是怎样,我不敢再礼让……
当然,只要F来了,我就有办法对付他。我一会儿说自己肚子疼,一会儿说自己
腿疼,一会儿说自己心口痛……他来关照我,自然地就跟我亲了一些,我就不时地
钻到F的怀里撒娇……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小W的神态让她有些儿伤感。
说到这小W胜利者似地看她一眼,一甩长发,飘垂的长发像扇子般打开又倏地合
上了,小W的眼里又写满落寞。
小W怅然的叹口气,顺手从枕边拿起一颗用纸叠的心拆开来,里面是一颗较小的
心;再拆开,里面是一个更小的心;不断地拆,心满床、满地飘落,像落叶一般。
心变得越来越小……一层层地拆,心一层层地小,似乎将趋于无限小,无限小……
……
窗外正有树叶、花瓣儿在飘落,打得阳台玻璃嚓嚓嚓嚓响……
小W的眼里水盈盈的,似在用水将她这个露珠人儿泡化。她像被灌了迷药阵阵昏
晕,只是觉得被小W神秘的翅膀带了满天里邀游。
小W依旧是用那么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对她讲话:
“每拆出一个心,都带给你一份小小的惊喜,对吗?这么多心,你知道哪一颗
心是我真正的心呢?”
小W的长睫毛露珠莹莹地感觉她:
“我仿佛是把心丢了呢!啥时丢了?怎么丢了?不知道!似乎我是一个空心的
植物!是什么植物?不知道!”
她心中微微一怔:自己不也觉得自己是个空心人吗?
小W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安,举动也显得漫不经心,仿佛此时自己不是生活在客观
世界里面而是生活在主观世界里,在一个自由自在、飘飘忽忽、无边无际的梦幻之
中。
纱帘隐动,灯光迷离。
忽然,小W有了一种一刹那的穿透力,似乎这穿透力并不来源于自己对世事人情
的练达与智慧,而在于隐藏生命深处的一种隐痛。
小W站起来,白色的柔姿纱长睡裙裙袂翩翩,她走到窗前,推开窗子,久久地依
在窗棂上。一阵清风吹过,那纱裙飘飞起来,如同一朵飞逸的苇花,由不得她不想
起,“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有位佳人,在水一方”这飘忽不定的意境。
“哎!”小W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总希望这份情在F身上反映大一些,忍不住想像炒股票一般将自己的爱情炒得
更值钱一些,不然心中总有一种失落感。”
“——为了激起F的爱,我不得不保持了一些在各个方面基本上能与F对峙的男
人的关系。爱情也似一种股票,必须被无数人炒,炒来炒去,股价才能倍增,才可
能让人想拥有想珍惜……”
她听着小W的话,似乎也被小W的情绪所感染,周围一静下来就有一种可怕的被
抛弃感。
但江湖这一套在F这儿仿佛不成立!
那一日,F来我这儿时被几个大款围住,让F出价“拍卖”我,把F气得脸色发青……
但我仍忍不住“炒”自己。只要F在面前,我总是不忘向可能见到的异性展示风
情……F要在平静的心态下关心爱护我,我却忍不住想冲入到那个“爱情”中去。远
离爱情与远离喧哗一般同样带给我一种可怕的危机感。
她望着小W,感觉那触动人心尖尖的一个一个小小心机,像望到窗外那一片片残
荷中那些刚刚探出水面的荷叶尖尖儿、荷花头头儿一般。那是隐动的水绿水粉。
小W半仰着脸,仿佛浸入无限的憧憬之中。
说来也巧,有一天。一位老板带来一位记者,说我的形象很有“感觉”,要给
我拍照。真是鬼使神差!我同意了!后来那一组照片被刊在《SZ青年》上,又被选
在全国影响极大的一家摄影杂志上,引起极大反响,这下我真正被炒起来了。
当无数男人又准备来争我夺我之时,我感觉自己又被抛入大海在大风大浪中身
不由己地起伏,由不得自己更渴望拥有F,这个博大而又有魄力的男人。我自己在这
个感情的漩涡之中越陷越深!
在小W淡淡的诉说中在她看来一些简简单单的事向她展示出深深内涵。
小W原本以为感情上的事就是感情上的事,没想到会影响F的事业。YM股份有限
公司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在某种程度上有小W的责任。
YM公司、UU公司“合资”之后,F曾有很长时间没来看小W。但终经不起小W的干
扰……
小W被炒起之后,许多董事、老板去帮F的对立派U,结果有几位被U利用;许多
YM公司长期经营合作伙伴联合起来,拆F的台;如那位将YM股份公司“离岸价”“到
岸价”翻错的翻译就得到U副董事长等六人的百万元人民币,现被U等保护逃往境外;
后来发生的“软条款”诈骗案生意牵头的就是那位让董事长F拍卖小W的大款中的一
位股市大鲸……
这等于小W自己拆自己的台:除了小W真心地不想伤害恩人加恋人的F外,还有与
F相识后小w的股票除百分之四十的YM股以外百分之六十的原野股、金田股、发展股
也被小W换成YM股……当然这都是由小W的感情而做的事……
“我活着,不能归于现实,总是被无数风流冤孽缠绵于虚空,总是被无数风云
孽障纠纷于红尘,……”小W叹息着,仍是没有泪,天地万物却仿佛涌出点点晶莹泪
珠来。
“我这样的人儿,还想拥有一份爱情?就这一个念头就早已把那些邪魔妖怪唤
入膏育了。”
不用小W说她也感到了小W想表达的内容:
众多的痴情与怨怅、闲愁与忧伤在小W身上结成一个场。一个透明却结实的场,
谁能冲入?谁敢拥揽?F有那样的胸怀与勇气吗?就算F对小W有了真正的爱情F敢拿
自己的事业、家庭做一次可怕的赌注吗?
小W转过来望她,那目光中写着这样的句子:为了活着飘游于虚渺,为了生存不
自觉地散布相思。在那忽而生忽而死的生死界里,你看我,象不象那飘忽于离恨天
之间、灌愁海之中,司人间风情月债,掌尘世女怨男痴,又反过来被这“风情月债”、
“女怨男痴”所驾驭的一个半魔半仙、半人半鬼的“尤物”?
小W空朦地一笑,又是半个脸明,半个脸暗,半个脸如仙女飘幻,半个脸如魔鬼
隐现;半个脸上露珠莹莹,半个脸上阴风索绕……
恍恍惚惚,她又想起医院纱帘外的那个倩影:飘飘乎乎、袅袅娜娜……
那透明的心骨向她隐示:今生今世,看着看着,已知孽海无边,情天无涯。这
样的漂泊,这样的孤单,却也无悔无怨起来,便觉自己心态超越世事而空灵起来。
努力去做,努力告诫自己不在乎能否抓到结果,人生本不就是从无到有吗?不都是
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半明半昧之中,小W的脸沉浸到一种苍凉之中,神态中透出一种饱经沧桑的疲惫。
随着小W的情绪,她仿佛也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那一叶孤独的小舟在心爱的
人L的太阳与月亮的照耀下飘然而逝,千丝万缕的细浪悄悄汇成一个漩流,倏忽不见,
天地间充溢着那淡淡的一种伤感,苍穹间是那么一种空朦……
“哎!”她忽然也有同感;我们这些天然属诗属画的女孩子为自己做一次决定
自己命运的“成交”真是太难了!一切属于物质的东西我们都抓不注慎想回到解放
前由父母来给我们包办婚姻,哪怕不为爱,只为有个家!
“或许,唯有经历一个死,才能对生命的实质有一个全新的认识,才可能主动
去抓那要命的东西——钱还有性!”
小W指指桌上放的一个花篓,里面放的全是白色的花:白色的玫瑰、白色的扼子
花、白色的茶花……
她这才看清那花篓上的字是“魂兮归来”。
“这些花就是我自己给自己献的!我已死过一次、二次、三次。现在站在你面
前的是我非我!”小W从枕头下摸出一个人生保险的红证,像拿到一个死亡通知书一
般又塞回去。
“我真的好向往你们西部的水葬;我安详地躺在羊皮筏子上永远的睡去,野花
覆盖着我飘向激流险滩……”
她的泪水终于漫卷了。小W仍是没有泪,却让人感到那种被情绪渲染出的漫天漫
地的伤感。
小w顺手打开一个开关,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