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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天气怎么样,不得去问天气预报么?她还问我你怎么样,我说好得很…”他很困惑地提问说,“你说,她真以为我傻呀,她都说到那份儿上了,我还会鸟她么?”
她不想下什么定论,想了想,劝解说:“那你就当她有病吧。”
林昊对这话看似比较受用,大叹了一声,被自己往沙发上一摔。
袁来刚要重新迈步,就瞥见他又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尼玛!当时她还问我是不是在H城,我之前以为她不知道你在北京,现在想来,她应该是在试探我有没有和你在一起吧?!”
她点了点头,表示这个推测比较合情合理。
她走了一步,回身补充道:“我觉得她可能是这么想的,她都和你说明了,如果你也在北京,那么就是真傻了。”
林昊转换重点道:“她说那话,难道就不怕我和你对质,不怕被戳穿么?”
这个问题,当然她也想过。
“…可能觉得你会被吓退,然后以‘性格不合’之类的理由和我分手吧。”
林昊下巴一拉,做出一个“哈”的口型。
“说实话,我也没有想通…”她坦白道。
林昊又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摔。
袁来终于得空儿进房来,从壁橱里拿出自己的小行李箱来,横放在地上拉开了,准备往里扔东西。
林昊听见声音进来时,她正在柜子前拆衣架。
他也没有明知故问,她直接跳过这一步,让他把她用过的床单、薄毯什么的扔洗衣机里洗了,后天据说要下阵雨,今天洗了明天就能干了。
林昊撇着一张嘴站着不动,袁来也不去管他。
“如果是冬天就好了,勉强还能住一起,但这破天气…”他叹了口气,问说,“你什么时候能回去?”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袁来其实想的是这几天她都想着去买个小电扇吹吹,她也没觉得有多热,而且晚上睡觉开空调有种开着太冷关了嫌热的痛苦;关于那后半句,她猜想问的是她什么时候能离开北京,然后回到他的别墅,就此,她也说不准。
“估计快了,听说俱乐部要和韩国那边合作,好像不被选上的人就可以回家了吧。”她把t恤叠整齐了,放在箱子的底部。
林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那岂不是完了?你都选不上谁选得上?你们俱乐部的人我也见过一些,那一个个的…特别是那个什么姬,那妆得有一斤吧?”
袁来从地上抬起头来,用眼神对他表示了感谢,同时客观地指出他太夸张了。
他摇了摇头,又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说不想干活,就跑去看电视了。
衣服快要收拾完的时候,林昊喊说有电话,她出去一看,是肖格。
怪不得林昊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像一尊塑像一样盯着屏幕。
她想了想,拔了充电器进房间。
林昊的眼神尾随着她而去,他偷偷地调低了些音量。
他自觉已经把态度表达得够明显了,现在似乎也只能等她了。
从她回来时的神情看来,今天进行得不很顺利,他虽然担忧,但却愿意相信她不会忘了自己的决心。
虽然觉得听人讲电话不太好,但林昊还是禁不住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集中注意听了一会儿,却没听到什么说话的声音,又过了漫长的两分钟,还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他想了想,犹豫着站起身来,有些蹑手蹑脚地到门口一看,见她并没有在打电话,正蹲在地上整箱子。
他找了个借口,说想下楼去买西瓜吃,问她要不要带些别的。
他知道她肯定听见了,但她却一点儿反应都不给,继续背对着他塞箱子。
他觉得反常,走近了些,转到她侧边,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说怎么了。
她头发遮着眼睛,他什么都看不见。
他蹲下来又问了一遍,她终于转过了脸来。
“你妈妈如果见了我,也会很讨厌我吧?”她突如其来地问道。
看到她一双通红的眼睛,林昊已经够慌乱的了,她这么一问,他也来不及想什么,忙不迭说不会的。
她苦笑了一下,问说:“她们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因为我克死了父母,自己却还好好地活着么?”
眨眼之间,眼泪从眼眶里滚了出来,掷地有声般地落在了箱子里最上面的一件灰色t恤上,形成了一个深色的斑点,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可是…可是我也不想…”她说着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林昊一片惊慌,也来不及去理清刚刚几分钟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忙安慰道:“你瞎想什么?她们愿意讨厌你让她们讨厌去,她们有病!你如果和她们计较,不就也有病了么?”
他缓了缓,想了想,转换角度道:“你应该这么想,想我有多么多么地喜欢你,这样,就应该每天都会很高兴了。”
一时情绪失控,袁来自己都有些后悔。
她以为,她可以不介意,果然还是过不了情绪这一关。
有谁不想被别人喜欢,又有谁被人讨厌了,还真正地没有一点点的介怀。
她一番迅速的自我排遣,很快恢复得差不多了,又经林昊一逗,一时的情绪也就暂时过去了。
她带着残留的哭腔,打发他道:“我没事了,你买你的西瓜去吧。”
林昊也不去追问什么,蹲着凑近了一步,伸出手来把她的嘴角左右向上一提,催促说:“来来来,快想想我有多么喜欢你,给爷笑一个。”
她被逼着后退了一步,虽然把这话认作是玩笑,心里还是不无感动的。
她打掉他的手,催他出门去。
林昊直起腰来扭了扭,捶了捶,眼光延伸到床上,这次竟然主动承担起清洗任务,说要去洗床单毯子,一通乱抱着出了房间。
林昊左右开弓拎着水果回来的时候,袁来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林昊去厨房找了钢勺,喊来了正在浴室收整东西的袁来,插上了,把半个西瓜递过去,表示已经考虑到她是个姑娘,买了迷你西瓜。
袁来欣然接受,与他并坐着看电视吃西瓜,清新爽口,有种享受夏天的感觉。
林昊中途问了些接下来两人要如何多多地见面的问题,袁来只说会努力每天来给他做饭,但中午休息时间有限,午饭怕是只有他自己解决了,林昊愁苦万分,但也只得接受。
不久,西瓜就见底了。
袁来看见电视上方报时8点半了,心里揣摩着该回宿舍了,于是一鼓作气说要走了,林昊说要送,她也没有推。
林昊帮着她提箱子,她只背着平日随身的包,倒也落得轻松。
一会儿,到了地铁站,林昊丝毫没有要就此回去的意思,买好了票、提了箱子、拉着她就进站去。
她默默地看着,想来时间尚早,想着他跟着去,她也好顺便把笔记本还给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周末地铁里人不少,两人进去了就往里走,地铁一开,冷空调大作,内外温差愈加明显。
林昊抬头查看了出风口,拉着她挪了挪位置。
一路上,林昊说着自己接下来要找狐朋狗友玩儿,她也不认识那些人,也没有什么话儿可说。
两地离得不远,很快就刷卡出站了。林昊一副送佛送到西的模样,袁来也没有阻拦。
有些日子没有回来,她只记得把宿舍钥匙放在包里了,一找还好就在小隔层里。
开门进去,林昊刚放下了箱子回身关门,珍姬的房门就开了,光从里边透出来,珍姬伸头探了探,随即出门来笑脸相迎。
做过相互介绍,袁来只说朋友回来了,她不方便再借住。
珍姬保持着一张刚刚好的笑脸听着,眼神却一直上上下下、下下上上地流连在林昊身上。
林昊倒也配合,扯着嘴角,弯着两眼,作出甜蜜乖模样。
“早听袁来说她男朋友要在暑假过来看她,可算是来了。我说嘛,美女配帅哥,她还一个劲儿地说男朋友长得一般。”说到这儿,径自地笑起来。
林昊不知为何玩兴大起,撇着个嘴瞪着两眼珠子白了袁来一眼,回过脸去净对着珍姬笑得花枝乱颤。
袁来在心里默默抹了把汗,也没什么心情陪着他玩儿,也没心思去计较刚刚明明介绍说林昊只是“朋友”,怎么就成了“男朋友”,即使是误会了,倒也没什么关系。
“哦我听说你在北京买房了,那时候价格还好吗?现在北京的房价简直就跟疯了一样,我爸妈还想着在这儿给我买房,我和他们说我一年也买不了浴室的两块瓷砖…”她大叹了一声,摇头道,“北漂真是太辛苦了。”
袁来记得和珍姬说过,那房子是朋友的朋友的,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认为是林昊的,这眼前的误会,她也没什么心情说清,于是就没有开口。
她见这两人似乎挺相互看得上眼的,决定留他们在这儿讨论首都房价,自己拎起脚边的箱子就往房间走。
刚走出两步,被林昊抢上来夺了去。
“这房子我爸给我买了好多年了,当年好像也就一万出头的样子。”林昊一路走着,一路回过头去与珍姬说明道,换来她一句“哎~当年真是很便宜”。
进屋来,林昊放了箱子,插着腰旋转一周打量了一圈,表示地方一般般,好在有一个救命的空调。
袁来不予置评,开了箱子卸东西。
林昊没有要回的意思,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大”字型横在床上,袁来说灰大还没换床单,他也不愿意起来。
“你这位室友看着也不像一盏省油的灯啊,难得我心情好陪她玩两局。”他“啧啧”了两声,道,“她刚刚那妆,怎么也得有一斤半了吧?”
她不去理会,只道:“她似乎对房子特别感兴趣,我和她说过只是我朋友的朋友的房子,当初她就一直问地段问价格,我又没什么了解。”
林昊以妖娆的S型竖着身子支着脑袋,解释说:“估计是想做首都有房一族吧。”
她对于这个话题没什么想法,就不再说什么。
东西收整好了,袁来找出柜子里的电脑,冲着床上的卧美人说送他下去,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美人眨巴了两下眼睛,极不情愿地床上翘了起来。
两人开门出来,袁来去厕所洗手。
珍姬的房门开了,她探出一张笑脸来。
林昊笑靥如花地说要走了,与她挥手告别。
她一脸很吃惊的样子,嘴上却只说让他常来坐坐,让他有空儿去俱乐部玩玩儿。
袁来洗完手出来,林昊再冲珍姬挥了挥手,拉起她出门去。
出了单元门大楼,林昊就让她回去,她也不坚持,与他道再见。
林昊环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劝慰道:“早点洗洗睡了吧,乱七八糟的就别想了。”
袁来想起了压在心上的那块石头。
他还真是对她颇有了解,知道她只是暂时放下了,夜深人静时,又会被压得透不过气来——就像上次一样。
睡久了小软床,这个宿舍的硬板床又让人睡得不是十分舒坦,好在也不至于失眠。
这一夜,她强迫着自己不去想东想西,告诉自己明天还有一场恶战,要有理想的精神状态。
天亮得很早,6点半人就挺清醒的了。
鲨鱼说8点半来接她,她听着隔壁还没有动静,决定闭眼躺到7点。
躺了没一会儿,就听到了洗漱声,她听着珍姬洗漱完了,也就起来了。
她正刷着牙,珍姬开门问说要不要一起走,她说早上有事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