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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正铎!”叶锦澜气个半死,趴在围栏上看着海面的一点涟漪,恼火地骂他,“你凭什么丢掉我的东西!你的弄丢了,你太太又看不见,凭什么不许我买一条!”
他冷淡以对,望着海面,“看着碍眼。”
“神经病!”叶锦澜拍桌子,“活该你被你太太放鸽子!狗脾气!简直讨厌!”
他墨镜底下的眸光森然,瞥了她一眼,冷雾四散。
叶锦澜不怕他,仍旧沉浸在被丢了心爱之物的心痛里,数落他,“一点也不温柔,一点都不懂尊重女性,尹太太嫁给你算她倒霉!”
尹正铎端起杯子喝咖啡,“倒霉也轮不到你。”
“你!”叶锦澜想泼他一脸咖啡算了,气的直发抖,“我就不该多此一举帮你忙!你怎么样都是活该!”
他目色冷淡,谁也没有放在眼里的样子。
叶锦澜看他那德行,又自己坐在这里无所事事的样子,冷哼,“就你这个态度,你还会更惨的!我等着看你的笑话!”
他仰着头,吹着海风,看着海鸥。
“老婆早晚跑掉!”她狠狠的诅咒。
尹正铎摆弄着杯子,充耳不闻。
风景如画的地方,却让人无心观赏,明明绚烂美丽,可是却觉得和黑白铅笔画一样单调。
家里来过电话,黎叶晚些时候自己回家去了,没出什么意外,人也完好无损,到家的时候也什么都没说,回了房间就睡了,似乎忘了刚刚还有航班要赶。
尹正铎也没理她,她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他会再管她才是真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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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搭车来到乡下,土路难走,出租车司机连连抱怨。
终于到了地方,黎叶又答应多加钱,对方才答应在这里等她一会儿。
下来后,司机帮忙搬了些米面油,黎叶敲着门,“孙伯?在家吗?”
敲了会儿没人应,司机有些不耐烦,一推,大门就开了,“这不是没锁吗!快点送进去我好赶紧走!”
黎叶跟着他把东西拎进去,刚进去,里面呼啦冲出来一群人,凶神恶煞的就把黎叶围住。
司机吓得大叫,“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个开出租的!”
孙胜国随后也跑出来,老泪纵横的,“不关人家姑娘的事!房契我抵给你们了,我会赚钱还上,你们先让我喘口气吧!”
“看她拿了这么多东西来,不是亲戚也是关系很好了——你!他们欠的钱,你赶紧替他们还了!”
黎叶看着满院的狼藉,一边掏钱包一边说,“我这里有一千块……”
话还没说完,钱包就被人一把抢走,黎叶想去拽也来不及,那些人凶恶的说,“一千块!你打发要饭的啊!”
说着把她的钱包翻得底朝天,里面的现金被全部掏走,空钱包被丢在地上,黎叶急忙制止,“住手!你们这样是在抢劫!”
几个人看到她手上的戒指和手链,顿时眼睛发光——
不管值多少钱,看起来都是好东西,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往前挤,黎叶只感觉手上一疼,低头去看,手上的东西竟然也被抢走了。
她激动起来,扑过去,“还给我!”
抢到戒指的那个人一把推开她,见她这么激动就可以断定不是便宜货,往口袋里藏,“要么就把钱都还上,要么戒指就给我们抵债!”
孙胜国也过来抢,却被那些人推翻在地无法动弹,黎叶只身之力,也只有被推搡的份。
那些人拿了东西,转眼就作鸟兽散,黎叶跑不快,追了几步,嗓子也喊哑了他们也没有停下。
回头看着孙胜国,他面色痛苦的倒在地上发抖,黎叶急忙过去,他的样子像是犯了什么病,她求着出租车司机一起帮忙先将人送去医院。
遇到这种情况司机头已经很大,可是禁不住这种情况,只好带着人往医院去。
到了医院,孙胜国进去抢救,医生说是轻微脑出血,万幸及时送来,没有大碍。
司机将人送到就走了,怕惹麻烦的心态也正常,黎叶守着孙胜国,他醒来后,给他喂水买吃的,护士还以为她是孙胜国的女儿。
喝了点汤,孙胜国看着黎叶一直守在旁边,禁不住哭起来,“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闺女,我就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他讲了一下这阵子的状况,孙妈妈因为担心儿子,重病倒下,为了治病又东拼西凑的借钱,可是人仍旧去了,前几天刚下葬。
那些债主逼的紧,家里已经家徒四壁,他们扣了房契,可是房子太破旧,压根不值钱,看着孙胜国这种状况,也是随时会两脚一蹬的人,怕欠账成死账,他们天天来闹,能刮一点是一点。
黎叶心生无奈,孙柏年说可怜的人太多,帮不过来,可是眼皮子底下看到了,谁也不能无动于衷。
看着黎叶手臂上的伤痕,那些人野蛮又无赖,明明黎叶只是不相干的人,却要抢人家的东西。
抹了抹眼泪,孙胜国看着黎叶,“闺女,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知道你和那天来的律师,其实不是来帮我儿子的,他做的坏事多,你们是被他连累的吧?”
黎叶不忍心告诉他真相,摇摇头,“你安心养病,没大碍的。”
“警察在你们之前就来过,他们问我,我儿子是不是认识一个叫贺松涛的人,我说我不清楚,他也没什么正经朋友。”孙胜国看着黎叶,她果然有不一样的反应。
叹了口气,孙胜国坦白,“我知道贺松涛,他和孙超关系很好——他也是唯一一个我赞同他们来往的人。”
黎叶紧张的看着孙胜国,他躺在那里,缓慢道,“他们不是常见面,贺松涛有时候会带东西来,还会塞钱给我们——孙超曾经下水救过他,他就一直感恩到现在,是个好小伙子。”
黎叶看着孙胜国,心跳猛烈,她预感到,真相正要呼之欲出——
“大概是两年前,有一回贺松涛来我们家,他和孙超一起喝酒,贺松涛那时候好像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他们喝到很晚,喝了很多,我听到孙超说要替他出气,第二天早上他们就走了,晚上时候孙超匆匆忙忙回来,收拾东西说要出去打工,还叫我们不要跟任何人说他认识贺松涛的事情——过不久,我就在新闻上看到,贺松涛因为烧了人家公司的停车场进了监狱,还要被判好多年,是个重罪啊。”孙胜国叹气,“可是我猜,那事不是贺松涛做的,他不像是那种没有理智的人,那天早上,我也记得清楚,分明是孙超拎着汽油桶走的。”
心跳要蹦出喉咙,黎叶看着孙胜国,“孙伯,你愿意当着警察的面这样说?这样也许会让你的儿子……”
“我不希望冤枉了好人,做错了事的人,才应该受到惩罚。”孙胜国道,“我愿意说出来我知道的一切。”
黎叶看着他坚定的样子,暗暗的合起手掌——
贺松涛,也许真的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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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你赔得起吗
警方给孙胜国做了笔录,他这样说只能用作线索,事情的真相如何,还要具体调查,而且孙超和贺松涛都口供一致,就算孙胜国开口也不能当做翻案的决定要素。
孙柏年去找孙超做工作,他不肯认罪,一是人都有逃避罪责的恐惧心理,二来,他也有未完的牵挂,如果他罪上加罪,只怕要在监狱里度过残生,而他父母,不可能等到接他出来的那天瑚。
探查人性对孙柏年不是难事,他早就摸清楚孙超的心里,话里话外的敲击他,只要他都坦白,官司孙柏年会替他打,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争取到最好,而他父母,也会得到妥善的安置。
孙超虽然什么都不肯说,但是倘若他是真凶,他会在心里有动摇——
就算他不认罪,手头也有工厂爆炸案,重判是跑不了的,他服完这个刑,再出来,他也不可能让他父母有什么好日子过。但如果他痛快认了,他还有可能为他唯一的亲人留下个安乐的晚年。
这些是孙柏年在暗中操作的,他没有跟黎叶说过,有些事本来就要用非常规手段进行铄。
有的人,是不会讲对错分是非的,但只要满足了心里的***,就是他做出决定的那一刻。
攻破孙超的防线只是时间问题,孙胜国出来坦白后,孙柏年对这件事愈发有把握。
另一边,黎叶当天遭遇抢劫,事后也报了警,但是时间已经过去好久,孙胜国又不能全都说清楚当天去讨债的都是哪些人,他们是好几伙人碰到一起的,还有人是被临时拉来凑数的,甚至一伙人之间也不都相识。
立了案,警方说会尽快帮她找,可是这个尽快,又是个托词而已。
几乎被洗劫一空,黎叶看着光秃秃的左手,一阵怔愣。
尹正铎这几天应该就回来了,他一定会问,她还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
起初还期盼着能找回来,可是每天问,每天都说在查,一转眼那么久过去,怎么听都觉得是毫无意义的敷衍。
尹正铎走了第八天后回来,他没有回菡碧阁,而是回了尹家。
下飞机没两个小时,网上又有他的最热消息——
他被拍到和叶锦澜搭乘同一班飞机,前后脚离开机场。
屡次被拍到,这种频率就是已经坐实了的节奏,许多媒体已经说二人是公开了关系的热恋情侣。
尹正铎从来不看这种娱乐消息,那些人写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回到尹家,家里人都在,在国外还没上飞机就被催了无数次,叫他一定要第一时间回来。
菜是最丰盛的,尹正铎落了座,看了一圈,“今儿这是什么节,做这么多菜。”
陈莺给儿子盛汤,边叹气,“你好意思说,都多久没回来了,我想见你都见不到人影——你还是我儿子吗!”
“不是说了要出差几天——再说,不是有姐和姐夫不是在陪着你。”
“别提了!我们家最近灾星入户——你姐夫刚从医院出来。”陈莺摇头。
“怎么?”尹正铎看着对面的康德文,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是病着的样子。
摆摆手,康德文表示没事,“我那天外出,碰到了有人偷东西,过去制止就被对方划了一刀。”
康德文指了指胸口,“划了个口子,幸好没有伤到内脏。”
旁边的尹镜岚心疼的看着他,“你啊!这个大傻瓜,都说了不要多管闲事了!”
“我怎么可能看着不管嘛。”康德文笑笑,握着老婆的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夫妻俩相视一下,情意满满。
“阿铎。”陈莺看着儿子,“黎叶呢?最近没见你带着她。”
尹正铎给爷爷和妈妈夹了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跟叶锦澜到底算什么关系啊?三天两头的传绯闻,这次是不是带她出国去了?”陈莺看着儿子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在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喜欢叶锦澜?要我说,要是她们两个选一个,我宁愿你要叶锦澜,好歹她是个身体健全的人,不用进出都让人伺候。”
被她逼问不停,尹正铎喝了口茶,“妈,我已经结婚了。”
“已经结婚又怎么样?你是自己一意孤行的,我们全家都不同意——”陈莺一嗤,“你既然心里有喜欢的人,离婚娶她也无妨。”
尹正铎放下筷子,“我爸曾经说过,婚姻一辈子只能有一次。”
“你!”陈莺气够呛,没想到他这么死心眼,非得要黎叶那个女人,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
“好了。”老太爷看着孙儿,“我们这些做大人的,不能干涉你自己的决定,可是你要洁身自好,像你妈说的,三天两头的和别的女人传绯闻,太不像话了——”
尹正铎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