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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传说 第四部 风中劲节-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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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风劲节已是很客气了,卢东觉却觉气闷,暗自咬牙切齿,好个狂生,真个狂得没边了。 

  这满是傲骨的一句话,听得卢东篱先是一怔,后却一笑,他也不道歉,也不呵斥卢东觉把椅子放回原位,只是上前一步,一探手,竟是不避形迹,牵起了风劲节的手。 

  风劲节又是一愣,才见卢东篱笑意从容:“今夜月明风高,先生雅人,可愿与东篱执手同游,畅论天下,以抒胸臆。” 

  风劲节深深看他一眼,不觉也是一笑,这个县官,倒真是个难得有趣的人物了。 

  他也不推辞多语,便随卢东篱同行而出。 

  独留福伯和卢东觉一起站在厅里发呆。 

  福伯望着外头,眼都有些直,这位县太爷真是个好人,一点架子也没有,这么尴尬的情况,他解围的法子,也这么自然。不过,今天公子,也真是好说话的很啊,他平时虽然宾客盈门,朋友数不清,但也不过一起说笑喝酒,除了身边美丽的侍女丫头,很少与人这般亲近的。看样子公子的任性也只是表面,心里必然还是很感激卢大人的恩义的。 

  老仆人满心欣慰的连连点头。 

  而卢家的小公子,已经气得是暗自磨牙了。 

  风劲节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乡下的土财主,充其量是个很有钱,长得很俊俏的乡下土财主罢了,用得着大表哥对他这么客气,诸多容让吗? 

  心里真想跳起来,冲过去指着那土财主的鼻子骂几句,又想起大表哥刚才出厅前恶狠狠瞪过来的警告眼神,只得忍气吞声地在厅里直瞪眼。 

  一老一少,两种完全不同的心情,站在厅里,向外望去。 

  厅外漫天星月光华下,二人一青衫,一白袍,青衫洒脱,白袍飘逸,这般共行于月下,竟是美得直可入画。 

  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有阵阵温柔的夜风,把那清朗的笑声,时断时续,传入耳中。 

  在很久很久以后,当风劲节与卢东篱的故事,被人谱做传奇时,当后世史书,民间话本中人们称他们为知己之交时,关于这一夜,便有了许许多多的猜测与传颂。 

  有人说他们这一夜,诗词唱合,彼此都敬佩对方惊世之才;有人说,他们这一夜,共论天下大势,同商兴国之道,彼此为对方的见解胸襟所倾倒,有人说,这一夜之后,他们心性相投,志向相和,相约为天下苍生抛头颅洒热血,就此结为生死之交,永世不弃。 

  然而,在当时,在那个有着温柔夜风,美丽星月的夜晚,风劲节的上门拜谢,是被老仆相逼,心不甘情不愿的,卢东篱的出面接待,是因为小表弟的恶作剧,同样心不甘情不愿的。 

  他们初次相会共行月下的佳话,不过是卢东篱因觉得场面难堪,就算再把椅子搬回去,也不好看,便临时想出的法子。 

  那一夜,他们其实不过是有一搭没一搭说了许多闲话。 

  不过,双方都是聪明人,闻闲话,而知其人,都知道对方是有才华有见识有本领的人,但也同样清楚,对方的志向、理想、为人处事的方法,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而在那一夜之后,卢东篱和风劲节很久,很久没有再见面。 

  双方都忙得很,卢东篱忙着处理完刘铭上任大半年,积压下的所有公事,积案之后,自己手头还有很多任上的公事,忙完了职责内最基本的事,还有很多可做可不做,但做了对百姓来说总有好处的事要去做。 

  卢东篱忙着公事,风劲节当然在忙,他忙着吃喝玩乐,而且忙得不亦乐乎。 

  自他放出来之后,所有的朋友纷纷来贺,他产业下的伙计佃户,人人来到府里道喜,就是县里的闲汉贫户,图个赏钱,也多来道贺。 

  风府之外,车水马龙,络绎不绝。风府之内,宴席流水,流水宴席,竟是无有终了。 

  风劲节忙着饮美酒,食佳肴,赏佳人之歌舞,享红袖之温柔,闲时与友人痛饮狂歌,作诗画画,再听着一众清客闲汉,人人叫好,把他的诗文图画,捧得如同天高。 

  又或与二三朋友结伴,却带上十余侍儿,几十从仆,浩浩荡荡,游山玩水,尽情享乐。 

  他的人生多姿多彩,享受至极。至于那个把他救出监牢,又在为全县百姓奔忙的卢东篱卢大老爷,竟是很快被他抛诸脑后了。


第四部 风中劲节之蒙冤

  卢东篱任职济县半年不到,县城已是大治,百业兴旺。 

  眼见已近年关,照旧例,各地官员都需上省城呈报一年政务给上官,其实说穿了,也不过是让官员们有个机会名目在省城聚头,大过年的,给上头一点儿孝敬罢了。 

  卢东篱在地方上任官也好几年了,知道这些俗规陈规,奈何实在没有多少银子可以做这样的应酬孝敬,也只得硬了头皮,当这是一场普通的公事来办。 

  如此这般往各大衙门转一圈,两手空空,除了公事文书,啥东西也没带,省城大大小小的官员们脸上自然就不好看了,见面说的话,自是暗中带刺,满是讥讽。 

  “好久不见,卢大人看似略有发福,在济县想来是过得万事顺意吧?” 

  对于那语气不善的问候,卢东篱从来只是微笑应答:“多谢关心,一县百姓安乐,下官自然万事顺意。” 

  “是是是,在卢大人的治理下,济县还能不大治吗?谁不知道你卢大人的雷厉风行,刚毅决断。那风劲节的案子,连回都不往上回一声,大人就直接销案,另定凶手,递呈府衙了。” 

  对于这种尖刻的声音,卢东篱也只是从容笑道:“多谢大人夸奖。治下百姓既然无辜,让他哪怕多在牢中住一日,也是下官失职,只得斗胆先把人放出来。说来也要多谢各位上官,新凶手的文书一送上来,即刻批呈刑部,又很快批复。定案如此之迅速,府衙各部堂办事之迅快决断,实在让下官惭愧。” 

  他说得轻松,府衙的一干官员们的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有关新凶手的定罪如此之迅速,这其中当然没少了风劲节的打点。同样一桩案子,两个凶手的公文,一个押着不放,一个神速批准,这其中玄机,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无论卢东篱这话是不是有心讥刺,其他人听着心里,肯定也不是自在的。 

  卢东篱也不抬眼多看大家的表情,只笑道:“下官还要去别处的衙门报呈公务,就此告辞。”
  也不等人家再多说别的,转身便去了。 

  他步子虽迈得快,奈何耳边隐约还是听见后头冰冷的话语。 

  “以前在府里办差时,倒还真是一幅目下无尘的清官样子,好像全天下就他一个好人,咱们这么多人谁能让他放在眼里啊。不过是个小县城,真面目立刻就露出来了。” 

  “那虽是个小县城,到底以他为尊,万事他说了算嘛。自然就和在我们郡里办事不同了。” 

  “风劲节为什么那么爽快放出来,谁心里不明白。到了这份上,还要装出清官派头,一毛不拔到这等地步,真是……我呸。” 

  卢东篱苦笑,为官者仪态全无到这等地步,利令智昏到如此境地,实在让他不知是愤怒还是悲哀。

  且不说言语粗俗,心态丑恶,全无读书人的样子。便是说人闲话,竟然不等到清静处背着人说去,明知有可能被他听到,还要说出来,这等行径和官场中人,圆滑处事,万事留一退步的做法完全相反。 

  由此可见,几乎所有人都是真的认定了自己不知收了风劲节多大的好处。 

  今日如此无礼,只怕一来是眼红自己拿了大笔好处,二来是恼恨自己没有孝敬,三来,就有点儿泄愤的意思了。 

  以前自己这个在府衙办事的清官,一个人不合时宜,生生碍了上上下下所有人的事,现在大大小小的官都确定自己是个贪官了,立时便觉得可以扬眉吐气,可以挺胸抬头,可以找机会,把以前不知不觉受过的气忍过的委屈一股脑全发泄出来。 

  他素来养性功夫极佳,倒也不至因此而生愤怒之情,便是心头那一点儿抹不去的悲凉之意,也并不是为了自己。 

  漫步出了府衙,却见卢东觉快步迎上来:“大表哥……” 

  卢东篱微微皱眉,他实在不愿让这个小表弟跟在自己身边,面对这些难堪:“不是让你在驿站等我吗,怎么自己过来了?” 

  “别提了,驿丞说是快过年了,各处的官员都上省城来,住满了,没有咱们的空房了。”卢东觉愤愤然说,“让他们想办法腾一腾,竟是连理也不理我。” 

  卢东篱一笑:“你没打赏钱,或是赏钱给的太少了吧?” 

  卢东觉气怒:“你是官,住驿站是你的权利,他们怎么还想多要赏钱不成?” 

  卢东篱微笑摇头:“你可知一个驿丞们的工钱有多么微薄,根本不足养活妻儿,又要伺候大大小小的官,被人呼来喝去,动则获罪。若不是图那赏钱,谁肯做这种吃苦受累的事。咱们若真是清如水明如镜,他们也就绝了指望,偏现在只怕满省城的人都当咱们大大发了一笔财,若是还是一毛不拔,他们心里就要恨咱们吝啬小气了。再加上,如今快到年关,上省城来的官员确实很多,我官又小,出手又小,他们自然是要先照顾官大且出手大方的,这也是常情。”

  卢东觉恍然大悟:“原来又是风劲节那事拖累的啊。我说呢,那驿丞看我的眼神怎么这么怪。还有别的官,拖长了声音大声喊,原来是那位刚强独断,决案迅快的卢大人啊。大表哥,你一文银子也没收,我们去找他们分辩。” 

  他伸手就想拖了卢东篱回去找人算账,卢东篱不觉微笑,轻轻拍拍他:“傻小子,清者自清,何须辩白,浊者已浊,辩白何用?” 

  卢东觉怔怔望着他:“大表哥,你做了好事,却受这样的冤枉,你本是清官,却被人当成贪官,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生气啊?” 

  卢东篱笑着冲他眨眨眼:“你家大表哥的修养好呀。所谓骤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未来的状元郎,你还有很多要学呢!” 

  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有心情玩笑,卢东觉想笑,却觉笑不出,闷闷道:“做清官做到连住驿栈都受一肚子闷气,还让人赶出来,这个世道,想当清官,真要这么窝囊吗?”他眉宇间,渐渐升起迷惘之色。 

  不是正义一定战胜邪恶吗?不是清官一定大得人心吗?不是贩夫走卒,普通百姓,全都拥戴清官吗?为什么连驿栈的一个挑夫都敢给他白眼,而贪官们只要给的赏钱够大方,在这些老百姓眼中,也就远比清官可爱呢? 

  卢东篱见他神色略有迷乱,心中实有不忍,明知若乘此机会多说几句,可以让这个赤诚的少年更加了解现实的可怖,了解他所一心向往的科考官场,但心头却又着实不忍多说,只得笑一笑,又是一记重手敲在他脑袋上:“愣什么呢,还不跟我走?” 

  卢东觉摸着脑袋瞅他:“去哪?” 

  卢东篱用看白痴的眼神瞪他:“去客栈啊。莫非你比较喜欢睡大街?” 

  那张脸上总带着温文笑意,令人如沐春风的青年,领着一个一手揉着脑袋,嘴巴里不时都都囔囔的少年徐徐行过长街。 

  少年满脸不平,时不时仰面愤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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