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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的吃惊倒不是假的,想不到这个实心眼心里还是明白的,我倒小看了他。
“不过你千万别怪她,”他却以为我真的才知道这事:“绮丽姑娘只是不希望我回家乡,她本是没有恶意的。”
“这样呀,”我装傻,反正我也没想过要怪她,道:“无兄明知这桩隐情也不出声,是不是心里也很喜欢她,要是这样,我看你也不用回家去了,直接把这事办了就成。”
“不可,不可。”他跳了起来,连连摇头,又下定决心:“金兄,我这次来,其实是想同你道别的,明天一早我就回家去,这事已禀明过太子了,希望你日后见了绮丽,能替我向她辞行,”他黯然失色起来:“请金兄告诉她,此生,我们无缘了,若是…。”
“快打住,”我瞪圆了眼:“千万别跟我说什么来世的话,我不信,绮丽也绝不会信,这话都是骗人的,这辈子我还没过够呢,谁有兴趣知道下辈子的事,你要回绝她,自己去亲口说,别来烦我。”
“金兄,”他急得额上出汗。
“怕什么?”我不屑起来,真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男人,这点事情也拿不定主意:“她又不会吃了你,只要你别把话说得这么模棱两可的,又是今生,又是来世,痛痛快快地说个清楚,她又不会跟你霸王硬上弓。”
“是,是,”他脸突地通红,大概从没听见过我这样粗言粗语的话,只是摇头叹气。
“你是怕自己面对她会狠不下心吧,”我笑:“看来无兄这次真的动了情,可惜呀,这次要辜负家里的慈母同师妹了。”
“不,”他脸虽然还是通红,头却又抬了起来,面若春水,表情坚定“我不会辜负她们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绮丽姑娘在一起。”
听了这话,我转动眼珠,将这人上上下下看了个通透,他的心思我自然明白,似他这样的人,从小生活在孔夫子的道理下,满脑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满口温、良、恭、俭、让,偏又生得秋水为神玉作骨,自幼便觉高人一等,一心立意要做个完美贤良的人,一举一动必得按着书本上的条款搬,遇到绮丽算是他此生一大劫,他动情于佳人,却又不能让自己沉溺下去,好德不该强于好色,贤贤易色,不是色能易贤,这样的人,算是个真君子,却也活得可怜,一生一世,他都不能越了雷池一步。
我与他不同,通篇《论语》,我只钟爱一句——不怨天,不尤人。
“那你也不能这么走了,”我道:“我了解绮丽,你不当面给她个结果,她非跟到你家乡去不可,到时候在你母亲师妹面前露了面,我看你怎么收拾。”
“什么?”他的汗又出来了。
“这样吧,”我叹气:“今天你来,总算还看得起我,要我帮这个忙也成,你就得听我的。”
“当然,”他听我口风松动,不由大喜:“一切全听金兄安排。”
“你先不用回府了,在我这里别出去,我这就叫人去找绮丽,今天,就在我府里,你们把话都说个明白。”
“好。”
“不过你先得躲躲,绮丽的脾气平时温和,犟起来十头牛也拖不过,非得我先同她谈谈,再让她来与你说。”
“好。”
“来人,”我叹,身边怎么就这么多麻烦的事,“找人去公主府请绮丽姑娘来,再把这位无公子送到书房去,热水烧好了么?唉,我先去洗一把。”
既然说动了小馨,我们连夜赶了回去,这几日全靠嘴上轻松逗她,其实这要饭的日子过得可还真是艰难。
到府门口已是傍晚,开门的老刘使劲揉着眼,又来瞪我,差点没晕过去。
“我的好少爷,”他哭丧着脸问:“这几天你都到哪里去了?你莫不是被人打劫了?”
“少废话,”我笑骂,“快叫人烧水拿衣服,我们要好好洗个澡。”这几天我是臭得自己也受不了了。
“是呐,”他应着,又跟上来道:“可是有一位无非公子已经来过几次了,说有要紧事,现在人还在大堂里等你呢。”
“无非?”我转过身来,没想到他会来。
想了想,吩咐赶来的待女:“把这位小馨姑娘带到我的房里去,一定要好好服侍她。”回头又向小馨笑,“等我回来哟。”自己也不换衣服了,抬脚就往大堂走。
无非白衣若仙,端得是丰神俊朗,只可惜,腿还有点瘸,若是光站着不动还真养眼,一走起路来可就大煞风景了。
“金兄,”他正一拐拐地向我走来,看得我皱起眉头,好不难过。这样俊美的人物瘸起来都是这个样子,那时我被父亲打断腿时可不更丑陋。
“无兄,”脸上立刻满面春风,“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他走得近了,上下打量我,不由倒吸口冷气,吃惊:“金兄怎么这副模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一言难尽呀,”我叹着气,找了把椅子坐了,还是问他:“无兄来过几次了?到底有什么要紧事?”
“唉,”他也低了头,在我身边坐下了。
“她欺负你了?”我笑:“无兄,有一句话我说出来你听了可别生气,一直以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绮丽会喜欢你,你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路的人,不过既然她看上你了,你想逃脱还真难。”
“是,”他也老实:“绮丽姑娘真是太…,唉,金兄,你还不知道吧,那次喜宴上,绊我一脚的就是她。”
“哦,”我的吃惊倒不是假的,想不到这个实心眼心里还是明白的,我倒小看了他。
“不过你千万别怪她,”他却以为我真的才知道这事:“绮丽姑娘只是不希望我回家乡,她本是没有恶意的。”
“这样呀,”我装傻,反正我也没想过要怪她,道:“无兄明知这桩隐情也不出声,是不是心里也很喜欢她,要是这样,我看你也不用回家去了,直接把这事办了就成。”
“不可,不可。”他跳了起来,连连摇头,又下定决心:“金兄,我这次来,其实是想同你道别的,明天一早我就回家去,这事已禀明过太子了,希望你日后见了绮丽,能替我向她辞行,”他黯然失色起来:“请金兄告诉她,此生,我们无缘了,若是…。”
“快打住,”我瞪圆了眼:“千万别跟我说什么来世的话,我不信,绮丽也绝不会信,这话都是骗人的,这辈子我还没过够呢,谁有兴趣知道下辈子的事,你要回绝她,自己去亲口说,别来烦我。”
“金兄,”他急得额上出汗。
“怕什么?”我不屑起来,真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男人,这点事情也拿不定主意:“她又不会吃了你,只要你别把话讲得这么模棱两可的,又是今生,又是来世,痛痛快快地说个清楚,她又不会跟你霸王硬上弓。”
“是,是,”他脸突地通红,大概从没听见过我这样粗言粗语的话,只是摇头叹气。
“你是怕自己面对她会狠不下心吧,”我笑:“看来无兄这次真的动了情,可惜呀,看来你要辜负家里的慈母同师妹了。”
“不,”他脸虽然还是通红,头却又抬了起来,面若春水,表情坚定“我不会辜负她们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绮丽姑娘在一起。”
听了这话,我转动眼珠,将这人上上下下看了个通透,他的心思我自然明白,似他这样的人,从小生活在孔夫子的道理下,满脑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满口温、良、恭、俭、让,偏又生得秋水为神玉作骨,自幼便觉高人一等,一心立意要做个完美贤良的人,一举一动必得按着书本上的条款搬,遇到绮丽算是他此生一大劫,他动情于佳人,却又不能让自己沉溺下去,好德不该强于好色,贤贤易色,不是色能易贤,这样的人,算是个真君子,却也活得可怜,一生一世,他都不能越了雷池一步。
我与他不同,通篇《论语》,我只钟爱一句——不怨天,不尤人。
“那你也不能这么走了,”我道:“我了解绮丽,你不当面给她个结果,她非跟到你家乡去不可,到时候在你母亲师妹面前露了面,我看你怎么收拾。”
“什么?”他的汗又出来了。
“这样吧,”我叹气:“今天你来,总算还看得起我,要我帮这个忙也成,你就得听我的。”
“当然,”他听我口风松动,不由大喜:“一切全听金兄安排。”
“你先不用回府了,在我这里别出去,我这就叫人去找绮丽,今天,就在我府里,你们俩把话都说个明白。”
“好。”
“不过你先得躲躲,绮丽的脾气平时温和,犟起来十头牛也拖不过,非得我先同她谈谈,垫个底,再让她来与你说。”
“好。”
“来人,”我叹,身边怎么就这么多麻烦的事,“找人去公主府请绮丽姑娘来,再把这位无公子送到书房去,热水烧好了么?唉,我得先去洗一把。”
终于,去掉了那一身的泥巴,我只觉浑身轻了不止十斤,又像是脱了层硬壳,连带着遍体的柔软松爽,跷着脚,在大堂等绮丽来。
她来得也不慢,未进门,便听到那银铃似的笑声:“金毓,这几天你死到哪里去了,大家都以为你失踪了呢。”
我嘿嘿地笑着,起身迎她,挤眉弄眼的笑:“猜我做了什么?我把小馨找回来啦。”
“小馨?”她奇:“是不是上次你说要娶的那一个?到底怎么回事呀?”
其实不用她问,我都会一五一十把经过告诉她,骂子桓那一段不过才博她一晒,等说到要饭时,她已笑得打跌,挣着腰几乎站不起身来:“你这人真有趣,”她咯咯地笑得欢:“不过好像当时也没有别的法子,要是我,也会这么干。”
“当然,”我蹉着手也笑,她与无非陌路,与我却是同途,这事与她说最有成就感,她不会惊异于我的种种行径举动。
“那么小馨现在是在你这儿啰?”她问:“你准备怎么办呀?真得舍得让她做佣人?”
“当然不是,”我认真起来:“绮丽,你也别不信,我是真想娶她了。”
“哦,”她也不大惊奇:“她也真够可怜的,让你很觉感动吧,你准备以身相许了?”
“去你的,”我作势打她,她倒替我想得开,“绮丽,小馨是最适合我的,难道你没看出来,她那么喜欢我,我不得意的时候她会不顾一切来看我,等自己落了难时,却又死也不肯来乞怜,这样的女孩子,二个字——‘忠诚’,她是男人最好的选择。”
“哦。”
“你也知道我的处境,这一辈子我都脱不了官场了,朝野里暗潮汹涌,究竟有几件事是可以自己把握的?每天在外面算计使策还不够累,回了家我当然想要轻松一点,找个可以信任的人聊聊天,小馨就很不错。”
“原来你娶她,是因为她没有心计又真正的喜欢你。”她明白了。
“其实我也很喜欢她,不喜欢她我干吗去找她。”我说:“再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计,肚里没弯道的人是傻子,不过,她的这点心计永远逃不脱我的眼睛,而且我敢说,她使的这点心计也都是为了要对我好或者要我对她好。”
“这也对,”她摇头:“真烦,成个亲也要用心计,你们中原人想得太多啦。”
“想得不多不行呢,”我叹:“你少算一步,别人就会骑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