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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忧忧想控制,但她可没有演员那种想哭就能哭,想笑就能笑的功力,所以虽然极力地控制,可还是抽抽噎噎地,话也是断断续续的说,“薛……台长,为什么、为什么方主播会知道我和、和孙福来的……关系?”
听了她的话,薛岐渊多少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他沉下脸说:“你跟孙福来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别人知道不稀奇。更何况,方凝是孙太太的干妹妹,你最好不要惹她!”
听到这层关系,季忧忧更加绝望了,她以为自己跟孙福来的关系,在电视台里只有薛台长知道,没想到知道的人这么多。如果她要是早知道程一笙也是这其中之一的话,她肯定不会想着利用程一笙了。
“好了,你下去吧!好好工作,别想别的!”薛岐渊淡淡地看她一眼,说出话的声音,都是没什么感情的。
这个女人也只是用来完成业绩的,不值得培养,过不了多久,这个女人就会离开电视台。这也是他同意让季忧忧进电视台的原因。
季忧忧沮丧地转身往外走,她拉开门,惊见站在门口的程一笙,不由愣住了,然后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程一笙站在门口,看看她、又看看薛岐渊,然后微微笑了,“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二位吧!”她这是看了季忧忧红肿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的。
程一笙的身高比季忧忧要高上不少,所以她的表情,能让薛岐渊清楚地看到。
季忧忧现在领教程一笙与方凝的厉害了,她当然不敢惹程一笙,她只想离开,只不过程一笙站在门口不让开,想走都走不了,真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程一笙是听薛岐渊的助理说季忧忧在里面的,所以她特意站在门口,故意要说那些话的。至于原因么……自然是报复了,谁让薛岐渊昨天平白无故地说她来着?她程一笙可是小心眼的,能有机会报复,绝不会放过。
薛岐渊看到程一笙微微扬起的樱唇,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像精致的贝壳,只不过那笑,有点欠扁,而说出的话,更让他有一种抓狂的感觉,“怎么眼睛都红了?”她说完看向他,说道:“薛台,对待新人不要太严苟了,把人惹哭了,别的事情是小,要是传出什么闲话,对薛台您也不好啊!”
季忧忧这才想到,刚才薛台长脸色那么臭,原来是因为自己哭了。要是别人看到,不免会觉得两人有什么关系。虽然她很想跟台长拉上关系,但她是靠着孙福来进电视台的,怎么也不可能。于是季忧忧有点后悔自己没想周全。
薛岐渊的脸色更不好看,不想让人看到,现在不但让人看到了,偏偏看到的还是最难弄的程一笙。他目光冷暗、鼻息沉沉,说道:“程一笙,你是来多管闲事的?”
程一笙脸上的微笑并未淡去,听到他的话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侧过身,让出路来。季忧忧低着头,飞速地跑了,仿佛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
薛岐渊沉沉地从鼻腔里喷出气来,然后抬眼看她,问:“有什么事?”
程一笙走进门,走到他桌前却没有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选秀节目就快要进入决赛了,我想台里把后面节目日程安排表给我一份,后期这个节目要多用心,所以我打算将访谈节目多录几期!”
“这个没有什么问题!”薛岐渊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
“那好,薛台,我先工作去了!”程一笙说着,就要转身往外走。
薛岐渊却不干了,语气很不好地说:“就这件事?这事儿不能打电话说?程一笙你是故意的?一定要报复回来?”
程一笙睁大无辜地黑眸,那里面纯澈莹莹,让人看不到杂质,也丝毫不会怀疑她的话,“薛台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薛岐渊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拍着桌子说:“程一笙,你别跟我装傻,我不就是为个新人驳了你的面子,你心里不痛快了是吧!就用这种办法报复回来是吧!”
程一笙索性也不装了,她挑挑眉说:“薛台您也觉得自己做错了吗?还是您明知道这样是错的还这么做?我一不喜欢被人利用,二不喜欢被人冤枉,薛台您看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差了,先是安初语,后是连安初语都不如的季忧忧,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台里弄,您就不怕这两个人断送了您的前途?”
“程一笙,闭上你的嘴!”薛岐渊有点恼羞成怒了。
程一笙唇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语气还如刚才那般轻松,“薛台,我只是看在我们以前的工作情分上,好心提醒您,当然您要是不爱听,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说罢,她转身快步离去,留下薛岐渊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生闷气。
中午的时候,程一笙没有隐瞒,对方凝说道:“季忧忧跟薛台掉泪呢!”
“这种低级的手段,能管用?”方凝一点都不担心,不屑地说。
程一笙剥着花生说:“我看是没用,季忧忧见了我跟老鼠见猫儿似的,吭都没敢吭一声,应该是让薛台给警告了。”
“我还以为她能蹦跶出多高呢,刚露个苗头就给灭了!”方凝嗤笑。
“这是心虚,不甘心又没办法!”程一笙摇头。
两人八卦够了,往回走的时候,看到安初语从一个饭店拐出来,走在两人的后面。方凝冲程一笙坏笑,程一笙就知道这女人又要冒坏水儿了。
“哎,一笙,你说季忧忧那背景,跟薛台有关?”方凝故意压着不算低的声音,为的就是后面安初语能听到。
程一笙不由笑了,跟她想的一样,真是趣味相投,她配合着方凝说:“我猜是,要不早晨怎么看到季忧忧找薛台去哭呢?如果跟薛台没关系,他也不会因为季忧忧的事训我了!”
安初语在后面听的直心惊,薛台为了季忧忧,连程一笙的面子都不给了?安初语的心瞬间沉了下来,本来这个季忧忧就让她有危机感,搞不清来路。安初语直觉中认为,季忧忧跟她是一类人,所以她已经将季忧忧列为比程一笙还高的敌人。
“也是的啊,季忧忧长得我见犹怜,薛台为之心动也不奇怪,一来台里就能上节目,有的人来台里一年了,都上不了节目,肯定背景不凡!”方凝意有所指。
安初语立刻对号入座了,说的就是自己,她的心又不甘起来。
第三百六十九章 妒火燃爆
殷氏高层会议上,殷家四个兄弟都到齐了,开完会,别的高管都走了,四兄弟却十分有默契地留了下来。
殷建立去关门,嘱咐门外的人守好,不允许人靠近,屋里老二殷建成已经开了口,“老爷子跟殷权和好了!”
负责公关的殷建昌说:“我打听了一下,是老爷子先低的头,为的还是那个女主持人,打电话到台里说什么既不能让殷家的孙媳妇累着,也不能影响她的前途。切,我怎么不知道老爷子这么疼孙媳妇呢?”
一股酸味儿。
殷建立一边往这边走,一边痞笑,“大哥,老爷子照顾诗音吗?”
他说的,是殷建祥的儿媳,同样是殷宗正的孙媳妇。
殷建祥重重地哼道:“照顾什么,见天的酸着个脸,就连对钟凯跟殷权都是两个态度。”
殷钟凯,是殷建祥的儿子,殷家孙子辈的老大。
殷建成不解地问:“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老爷子那么讨好那个主持?不是说殷家男人不许娶什么娱乐圈、主播界的吗?怎么到了殷权那儿就例外了?”
“二哥,殷权是谁啊,别跟他比,老爷子在殷权面前气都短一截,跟换个人似的。”殷建昌阴阳怪气地说。
殷建立笑,“酸水儿都出来了,有意思没意思?现在尊晟做的比殷氏都大,老爷子能不另眼相看!”
这话一出,事实说出来了,大家都沉默下来,现在的殷氏,大不比从前殷宗正在位时那么强大。按理说,几个人应该比一个人将公司管理得更好。但如果这几个人只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不为公司着想,那结果就不一定了。几个儿子手中的股份一样多,虽然殷建祥是副总裁,管理公司,但他手中的股份同别人一样,都是20;,这会让他生出一种不平衡感,不管是年龄还是职位,他觉得他的股份都应该多。
老大都带头往自己家算计,更不要提别人了。所以现在殷氏成这副模样,也不足为奇!
半晌,殷建祥才开口,沉声道:“好了,我们言归正传,这件事,你们怎么想?”
指的是殷宗正与殷权和好之事。
殷建昌说:“我就奇怪啊,老爷子不应该不知道我们怎么做吧,他怎么不管呢?我总觉得老爷子那么重视殷权,不是没有目的的。”
殷建成也说:“对啊,老爷子能允许自己接受个不喜欢的孙媳妇,不就是为了迎合殷权吗?这程一笙也是被殷权的态度给捧起来的。”
殷建祥说出一个事实,“但是就目前为止,老爷子还没有动静,这就不正常了吧!”
“老爷子能有什么动静?”殷建立靠在椅子上,高高地翘着腿,一副坐没坐相的样子。他反问完,接着说:“如果不是重视殷权,他就不会把三哥手里的股份给殷权了。”
殷建昌不甘心地说:“殷权缺那20;的股份吗?他的尊晟那么有钱,那些股份应该分给咱们,一人5;。”
“行了!”殷建祥沉声道:“你现在也捞了不少,不要太贪心!”
殷建昌叫道:“大哥,我就不相信你不想要那5;。”
“你能要到?你敢从殷权手里拿?”殷建祥瞪着他,“说点现实的!”
殷建立笑,“现实问题是,我们怎么提高殷氏的销售额,不然就等着老爷子召见吧!”
殷建昌否定,“不,我觉得现实问题是,怎么阻止老爷子把公司给了殷权!”
殷建成则说:“我觉得你们方向都错了。老爷子把股份都给了我们,他一点都不留,怎么可能?再说殷家也是百年家族了,不可能就殷氏这么个连尊晟都不如的家底儿吧!老爷子手里,不定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好东西呢!”
殷建祥哼道:“这么多年你都没能找出来,现在就能找出来了?方向错了?呵!”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又变成各说各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这就可以看出这么多年,殷氏是怎么管理的。
基本上,程一笙跟方凝使完坏,也就把事情抛到脑后完全忘记了。可安初语却忘不了,她敌不过程一笙,可怎么也不能让一个后来者越到自己头上是不是?于是下午她也没心情在电视台呆下去,直接去找薛岐渊的母亲。
程一笙刚上班,就又让薛岐渊召到办公室,她一面往上走一面猜测,这薛台不会小气的马上就要报复回来吧,不管怎么样,小心点总没错!
薛岐渊的脸色,比上午来说好了很多,他坐在办公室里,见她进来,将一张纸推到她面前说:“昨晚选秀节目的数据出来了,效果很不错!”
程一笙看了一下,收视率果真冲了上去,她似笑非笑地说:“又是我的结婚照,又是程珠珠,收视率高成这样,不稀奇。”
“什么意思?程珠珠那件事,可跟我没关!”薛岐渊双臂交叉于胸前,不甘示弱地说。
“我可没说是你!”程一笙耸了下肩,问他:“还有什么事?”
薛岐渊沉了口气,说道:“由于昨晚的节目播出效果好,再加上快要进行决赛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