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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权从树下不紧不慢地走出,慢慢地走近她,他完全走到她面前才停下,走的太近了,几乎要贴上她的身体。而他如此的接近,没有暧昧,却有一种大山砸下的压迫感,她觉得自己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看不到一点光明,他强大的气势前,她努力绷住自己,才没有在他面前软脚退却。
平日他都是刻意收敛,而此刻天色已晚,四周无人,又想让她服软,所以便用自己的本来神态面对她,她还能面不变色,倒是不错。
他是与生惧来的气势,她也是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惧意,这是本能在告诉她,他不好惹!
她迅速镇定下来,脑子由最初的混沌以最快速度冷静,她调整了状态,压过心底惧怕,才微启檀口,可能因为刚刚太过紧张,一向清澈的声音竟有些微哑,“原来是殷少……”
夜色中的她,有别于监控中的她,微敛的眸带着懒散,她站的不算笔直,有着女人风情的曲线,而她略哑的声音在他听来却是靡软,别人很难看出的算计,也在他犀利的目光中一览无遗,轻颤的睫毛像翩飞蝴蝶扫得人心里直痒痒。
他一早知道她是赏心悦目的,不过比起这个,能让她服软,却更得他心。于是他沉利之声低撩她耳边,“准备认输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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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黄雀在后
程一笙向后退了一步,她的小脸暴露在夜灯之下,小脸上那巧笑倩兮在他眼里看起来十分欠扁,她偏头狡黠地问:“殷少想我怎样认输?”
这副模样绝对不是认输应有的表情,不过殷权还是吐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话,“向我下跪,任我处置如何?”这话多有调侃的意思了,这样的女人让他打还下不去手,只能吓唬吓唬。
真是变态!程一笙心里暗骂,脸上笑意稍减,却还是淡定模样,她反问道:“如此就能饶过我?”
“我考虑考虑!”他多少以为她是想求和,但是以她频令他意外的表现,他还是不敢相信她会服软。
她神情一变,铮铮之语从那暖软红唇中吐出,“我程一笙虽然是个女人,可也不容人随意侮辱,殷少这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的好,今天之事您也算出了气,如果还觉得窝火,那我以后再接着便是!”
她的态度很明确,不打算妥协。这个圈子里能有如此风骨的女人倒令他有些意外,而这么明着跟他叫板的,更是少见,看来今天的事儿还不够分量。他眯起眼,警告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你确定刚刚说的话不会变?机会不是随时都有,一旦我跟你认真,就再也没有喊停的时候!”
他的脸上带着他特有的乖戾,证明他是动了怒的,虽然他并未动,可她却感受出来他的身子已经绷紧。她沉吟一下,眸光平静地看他,无喜无波,声音也趋于平淡,陈述道:“如果殷少的解气是建立在令我屈辱与没有尊严的基础上,那我不会妥协,以后我接招便是!”她说罢,现在局面已僵,没有再谈的必要,她转身向里走去。
很好、很好,也不知道以后你是否有骨气再站在我面前说这番话?他阴鸷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那步伐柔中有韧,就像她是个柔中带刚的女子。他真不知道一个女人哪里来的勇气不怕他,难道他殷权的名字现在已经没人当回事了么?
他看眼楼上,唇边划过一丝讥诮笑意,你不是不愿被辱吗?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吧!
程一笙气呼呼地转了身,没走几步心里便也淡定了,这些年出言威胁侮辱她的男人还少吗?她不一样躲了过去?虽然殷权名声太可怕,他总是个人吧,是人就有弱点,她相信以自己的幸运,这次会化险为夷的!
一路想着,走到家门口,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开门的瞬间,一个黑影将她推进房门,她的惊呼声也在家中响起,被迅速的关门声所掩盖,她被黑影甩在墙上,背有点痛,那黑影压在她身上,虽没有紧贴她的身子,却是将她抵在墙上,稍一动弹便能碰到他。
屋内漆黑一片,即使外面有微弱的月光,他处在逆光中,令她看不见他的样子,只不过她能肯定他是个男人。因为恐惧,她急速地喘息,胸口起伏厉害,她让自己立刻冷静,既然对方没有将自己立刻压倒施暴,就说明是认识的人而不是匪徒。
“你跟他分手没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陌生响起来。
这个声音是清澈而圆润的,可能因为说话的人太生气或是压的太低,致使声音听起来很阴郁,带着一丝戾气。
“薜台?”程一笙惊呼。
她万万没想到薜岐渊好听的声音也能硬生生给压成这样,她更吃惊的是看起来气度不凡的台长竟然做这种盗贼才做的事,这不掉价吗?
“我问你,分手没有?”薜岐渊重复自己的问题,他这语气十分执拗,仿佛她不回答,他便一直问下去一般。
“没有!”程一笙不是傻子,她已经明白台长究竟为何而来,所以她答的快又肯定,让人捉不到漏洞。
“他外面有女人了,你还坚持?你怎么想的?”薜岐渊紧紧盯着她的小脸,月光将她的表情倒是照的清楚。
可她就不同了,她是一点都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不用看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不像以往温和,而是非常具有侵略性,这时候她已经冷静下来,虽然气息还有些急促,但话语却平静了,“薜台,这是我的私事!您这样做不妥!”
“程一笙,别跟我装傻!我对你如何你心里没数?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你跟他分手,和我在一起!”薜岐渊知道机会难得,所以将自己心里话说了出来。
挑明了!
程一笙反问:“和你在一起?当你的女朋友?公开的、谈婚论嫁的那种?”
她能感觉到,他的肌肉一紧,周遭氛围似乎完全冷了下来,他在沉默!都在一行里,她与他都明白,台长和主持人在一起,如果最后结了婚还好,要是没结婚只恋爱,最后分手,那说什么的都有了。程一笙会被说成用身体上位,薜岐渊会被说成潜主播,对两人前途一点好处都没有。就算薜岐渊对她是真心的,也不可能在一开始便承诺娶她,所以他的沉默多半是想先秘密在一起,也就是没有名分的!
程一笙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此时不脱身更待何时?她靠着墙的身子向下一滑,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绕到他臂外,他下意识一抓,只碰到她的衣服,被她狡猾地躲了过去,她快速向前跑去,他伸手就向前抓,只觉得一个东西扔了过来,他牢牢地捏在手中,却发现是只高跟鞋,他眸光陡然一寒,抬腿就去追。黑暗中他自然不如她熟悉地形,只听一阵噼啪声,也不知道他踢到了什么,此刻她已经逃到卧室中,锁上了门。
一阵乱响后,不知踢了多少东西他才走到卧室门前,他恼恨地踢了一脚门,发出很大的响声。现在他的脸上哪里温润如玉?只剩下阴郁不耐,原来他的好脾气、风度翩翩全是装出来的。
程一笙靠着门,整个身子都被震了一震,条件反射地喊:“薜台,我现在要是报警或是在窗外喊‘救命’,咱们颜面都不好看,您还是要为前途想想!”
“程一笙,你还要颜面?今天闹的那么大,已经有人拍下来,明天要见报知道吗?”薜岐渊狠狠地砸了下门,叫道。
“那是我的事,不劳薜台费心!”程一笙坚定地说,绝对不给对方留任何看到希望的空间。
“程一笙,跟了我,我可以让你成为台里一姐,夏柳再也不足为惧!”薜岐渊开始放出诱人条件。
万万没想到她根本不为所动,不假思索地说:“如果我的实力拼不过夏柳,那我甘愿位居第二!”
简直就是滴水不漏,薜岐渊气的都要咬碎牙,他的语气又恶狠狠起来,踢了两下门说:“你想清楚,今天不答应我,明天报纸怎么写我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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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原是假面
威胁这种事,你妥协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最后便是万劫不复。所以第一次有人威胁她的时候,她权衡左右,最后做出决定,以后不管有任何威胁都不能低头,哪怕是不在这行混所以这些年一有威胁她都想也不想便迎头而上,有人看到她的劲头,反倒容易过关。更有人觉得她拒绝的如此果断张狂,以为她有什么了不得的后台,打消了想玩弄她的想法。
这一次也不利外,她根本就不想,便回道:“如果这所谓的不见报是建立在我委身于你的情况下,哪怕身败名裂,我也会坚持到底!”
“好,程一笙,你给我记住今天的话,以后别来求我!”薜岐渊狠拍门,似是这样能出气,转身一路踢了不少东西,扬场而去。
他气,他有那么不堪?她宁愿臭了也不跟他在一起?宁愿守着那烂男人也不跟他?他一向高高在上惯了,哪里知道她担心的是被玩弄,她要是的名分,她的恋情不能是地下情,她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恋爱,只可惜他不懂!
一阵巨大的摔门声后,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程一笙耳朵贴着门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任何声音,这才轻轻地拉开门,透过门缝向外看去,没发现异样,她又探出脑袋,再观察,如此一路谨慎,确定他真的走了,这才飞快地锁好大门,开灯,看到过道被他踢倒的各种东西,乱七八糟地,她叹声气,过去将倒下的扶起,掉落的捡起,收拾起来。
楼下殷权并没走,他坐在车里看见薜岐渊一脸怒气地走出来,他抬腕看表,这么短时间?又是生气的表情,这样看来薜岐渊在她那儿也没能得着便宜,他就说她相当狡猾,果真不错。如果薜岐渊能搞定她,当初也不会叫他去,变相惩罚她。
如此有趣的猎物,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惊喜,这游戏他再也丢不下了,一个女人都敢爬到他头上,看样子是该给自己立立威了。
程一笙将家里收拾好,坐到床头的垫子上开始做瑜伽,这两天忙的没能坚持,今天躲薜岐渊的时候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还要勤于练习才行。她摒弃心中杂念,开始动作,她的动作缓慢,肢体柔软,一次次地变换,都是寻常人做不出的动作。
几番动作下来,她的心已经完全静下来,躺在床上开始想现在的处境,再倒霉不过了,得罪殷权不说,又得罪了薜岐渊。原本她想借这件事跟冯子衡分手,但现在看来暂时不能分,一来她要用冯子衡当挡箭牌,阻止薜岐渊对她太过分。二来便是看殷权的动作都放在让她跟冯子衡分手上面。如果她真的分了,殷权就会想她别的弱点来攻击,那样的话反倒更糟。还不如让他将目光放在冯子衡身上。也好给她喘息的时间,不知道明天报纸怎么写她,只希望等到今天这期节目播出,她不俗的表现能给她加些分。
还有冯子衡那边,他怎么处理那女人?分手了还是又跟她滚到床上?想到这里,她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她哪里知道,她想的都不是。真相是姚芊缩在租住屋的角落里,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碎的挡不住身体,乍一看好似被侮辱了,实则这是拉扯中破掉的,她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更是看不出原来模样,全都肿起来看着十分可怕。
她在抽泣,应该是在哭吧,却吓的大气不敢出,竟然只是干吸气,泪怎么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