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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今天不要洗了,你简直对自己要求完美的变态,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胖一点,皮肤是不是有瑕疵,跟我睡觉!”他心情好,说话也比以前昂扬多了。
“不行,我不洗,身上就不舒服!”她开始推他。
“真不知道你这臭毛病是怎么养成的?今天就是不让你洗,弄那么漂亮难道还想找别的男人不成?”他双臂紧紧地抱着她。
她被他说的目瞪口呆,反驳道:“你胡说!”
他关上灯,黑暗中他威胁的声音传来,“再聒噪剥了你的衣服!”
“殷权,你说爱我难道就是从欺负我开始的?”她反抗。
“如果不是关心你,才不管你那么多!”他恶狠狠地说,似乎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她不再说话了,他的话语气虽然不好,可她听了心里暖暖的,他体贴却又不失男人的霸气,是她喜欢的类型,既能hold住她,又不会让她觉得委屈。爱人是不是从妥协开始?她既然有了新的决定,不妨尝试一次不泡澡的感觉。
察觉到她在自己怀中柔顺起来,显然是听话了,他心中一软,跟着柔声说:“一笙!”
“嗯?”她轻哼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慵懒感觉。
“把你的手搭在我腰上,我喜欢你抱着我睡!”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又有些沙哑,在黑暗中,听起来有些性感。
她没回应,手却抬起搭在他的腰上。他只觉得她那莹白的指尖划过他的腰,引起一阵酥麻的感觉,他却不想动,不想破坏这刻温馨,抱着她,刚才还很精神,不过一会儿两人都沉沉地睡去。
习惯有时并不难改,不泡澡也没有程一笙想的那么可怕。第二天醒来两人都觉得神采奕奕,似乎这真是新的一天,心情都很振奋。
第二天马兰去了医院,见到孙太太,一向多语的孙太太当然要拉住她唠叨一番,以往马兰都是躲着她,今天有事找她,只好按捺着性子听她说东家长西家短,逮着个机会,她插了句话说:“我家老阮做节目去了!”
“哪个节目?”孙太太对这种事很关注。
“叫什么,坦言一笙!”马兰装成印象不太深的样子,其实昨天她看了一天这个节目,连开场白都背过了。
孙太太一脸了然,并且兴趣很大的样子,马兰一看就知道有了解的。孙太太肥胖的脸一挤,装成一副神秘的样子说:“那节目我可太清楚不过了,主持人程一笙对吧,总爱穿旗袍的那个?”
“对,就是那个,怎么样啊?”马兰心中一喜,问道。
孙太太摆摆手说:“节目怎么样我可不知道,你知道我一向喜欢看的是娱乐八卦节目,哎,娱乐主播有个叫夏柳的你知不知道?真是骚的啊……”
眼看不知扯哪儿去了,马兰不得不打断她的话说:“我家老阮上的是访谈节目!”
“哦,对了。这个程一笙我印象挺深,你知道我家那老色鬼吧,他在外面花的都公开了,我也不管,这种事儿管都管不过来!”
马兰无语,这个话题挺尴尬,她怎么扯上孙老板了?她正想着怎么扯回来?
还好孙太太没有扯太远,自己拉回来说:“有一次我家老色鬼去电视台做节目,当然是做那个娱乐节目,他倒是想去访谈节目呢,可惜不够格,人家不邀请他。当时啊,程一笙也做节目,那死色鬼晚上做梦说梦话说:‘莫非我穿越了?她款款而来,摇曳着,似是对我笑!’你不知道那晚我以为他抽了,他一个大老粗怎么能说出这种文邹邹的话呢?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了泡女人特意学了几句,显示自己有层次。反正他对那程一笙就一见钟情了!”
马兰听的心惊,将程一笙与孙老板联系在一起真叫人恶心。她忙问:“后来呢?”
“后来啊!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孙太太拍着沙发扶手说。
真叫马兰急的啊,心里不知骂了她多少遍。
孙太太笑意淡下来,“说起来我还真是挺佩服程一笙的,要是一般女人估计早就抗不住了。我家老色鬼先是送首饰,被人家退了,他以为人家嫌档次低,直接一辆跑车堵电视台门口,这次程一笙的人都没见到,人家托保安带话,说不要,如果不开走就叫拖车了,别挡着电视台大门!给我笑的啊!”
马兰也笑了,笑中带着欣赏。
孙太太笑完,继续说道:“估摸我家老色鬼还没被拒绝这么难堪,这下下狠心大手笔,黄金地段的别墅,得上千万吧!他兴冲冲的给人家送钥匙,没想到程一笙更狠,不知是不是临时找了个男朋友,挽着人家的手臂站老色鬼面前,正色地说:‘对不起孙总,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就喜欢他忠于自己另一半,这才是有责任的男人!”
孙太太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上下那肉颤得,她眼泪都笑出来了,“你不知道,当时我就在现场,我在车里,我是跟着他去的,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把千万别墅送给别的女人?结果我就看见我家老色鬼拎着钥匙脸都绿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前前后后忙活半天,别说摸手了,饭都没吃过,还别说吃饭了,都没单独跟人家见过面,简直就是滴水不漏啊,这程一笙不是个简单的!”
马兰是知道孙老板的大手笔,其实孙老板就是暴发户出身,做能源生意,财大气粗,还真是少有女孩能抵挡住他的金钱轰炸,程一笙面对这些都不动心,足以说明她心志可坚,不拜金!她想要的信息得到后,她立刻让人安排给孙太太做治疗,以求脱身。
她直接冲进阮信办公室,激动地说:“就她吧,刚刚打听出来,人品过的去!”
“哦?你都听到什么了?”阮信正等她的消息。
马兰将刚才听到的形容一遍,阮信点头说:“能抵挡住孙暴发户的,有手段。咱们好好商量一下,让两个孩子怎么见个面?”
马兰想了想,说道:“程一笙这个岁数都不结婚,说明也是心高气傲的,你说咱儿子那样入的了人家的眼吗?”虽然她觉得儿子不错,可她也承认,这小子浑了些,像这种不拜金的女人,恐怕看不上。
阮信一听,兴奋的表情也淡下几分,长叹声气。
马兰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想办法跟她接近,成为朋友更好,我说说咱儿子的情况,缺点说了,优点也说,时间一长,她可能觉得城儿不那么糟糕,没准就同意了呢?”
阮信想了想,点头道:“我看你这个办法可行,尽快!”
“好!”马兰喜滋滋地去准备,仿佛看到儿子娶了个好媳妇进门。
如果阮无城得知这个消息肯定会开心,如果是程一笙知道,恐怕只剩下哭笑不得,万不想她隐婚还能惹来这种麻烦!
虽然现在形势大好,程一笙已经向殷权打开心扉,可殷权还是忍不住看程一笙的日记,他简直太想知道陆淮宁的下场,所以第二天去了公司,他便开始沉浸在她的日记当中。
“我太害怕了,我不敢见他,万一我爸知道我就完了,我可不想一辈子憋家里抄文言文,再说了,我觉得现在这个样子就挺好,很快乐啊,干什么要恋爱呢?有什么区别?”
殷权忍不住笑了,她还真是单纯,这样的她,错过了,他深觉可惜。恋爱对于男人与女人来讲的意义不同,男人恐怕在性上面的意义更大些,但是女人多是精神层面上的依赖。
“家里的电话响了几次,但是里面都没有人说话,爸爸用质疑的眼光看我,我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怕的要命,我知道是他。只有他知道爸爸管我管的严,他才不敢说话的。还好,后来电话坏掉了,爸爸才打消对我的怀疑。我为什么要心虚呢?我又没有恋爱!真是苦恼。”
青春期的她,这种事像大山一样压着她,虽然在殷权看来真不是多大点事儿,但是却让她整个天都灰暗暗的。
“家里电话修好了,没有再响起来不说话的情况,爸爸不知是不是觉得误会了我,这两天对我很温和,让我非常不适应。他说这个暑假让我自由支配,想跟同学出去玩也可以。简直就是大撒把。可是我却傻眼了,我才发现初中三年,我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陆淮宁。刚刚发生这种事,我怎么可能找他去玩呢?那不等于答应他了吗?我不想恋爱,也不能!难得爸爸的一次宽容,我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除了学习,就是练琴要么写大字,我的生活只有这些吗?悲哀!”
这段话令他看了非常沉重,管教太严,虽然教出了优秀的她,但同时让她丧失了童年乐趣。
“一个暑假过得跟以前没什么区别,我还是天天和爸爸妈妈在一起,虽然不用被逼习字或是抄文言文,我却自动的做这些事情,不知是不是成了习惯还是的确无所事事,总之就这样过来了。开学前,爸爸对我说,该上高中了,我已经是大姑娘,他不想管的太多,只是告诉我高考考得好,可以不用进爸爸所在的大学。我一听这个,立刻振奋起来。要知道能够脱离爸爸妈妈的视线对于我来讲多么值得庆祝?都说大学是爱情的殿堂,不恋爱那才叫遗憾,我一定好好学习,到时候考个别的学校!”
看到这里,殷权笑了,他算明白了岳父大人的手段,初中她还小,所以用的全是吓唬她的手段。高中大了,慢慢有自己的主见,又到了叛逆时期,所以就用望梅止渴的办法,给她一个希望,让她往前狂奔,这样不就达到目的了?以殷权看前面日记总结出来岳父的心态,他觉得岳父肯定不会放手,岳父在大学,肯定知道大学是一种什么情况,这时候恐怕他更会看得严。
“高一了,面对的都是新同学。我四处寻找,可是这里都没有陆淮宁的身影,我不知道他考到哪个学校,按理说他成绩那么好,应该也是这个学校啊?后来另外班级我碰到同学,就问他陆淮宁的情况,他惊讶地看着我问,‘陆淮宁出国了,你们俩关系那么好,你不知道?’他出国了?顾不得同学诧异的目光,我转身就跑了出去。”
殷权看到这里暗叹陆淮宁这个倒霉蛋,好容易她不受父亲限制可以随便出去玩,结果他还出国了。不过这样就放心了,怪不得她没恋爱,原来是他出国了。但是看她现在的样子,不像对陆淮宁没有感情,他微微皱眉,又向下看去。
“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我很难受,尤其是想起那天他撕吼的声音,我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那是怎样的伤心?就连我现在想对他说声‘对不起’都没有机会了。我是真的害怕,我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殷权的心也跟着沉重起来。他发现经此之后,她开始交同性朋友,疏远了与异性之间的距离。她没写是因为什么,可能不想再发生那样的事吧。其实对于她来讲,友情比爱情更让她轻松。而高中追求她的人井喷似的多了起来。原来初中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她跟陆淮宁是一对,陆淮宁那么优秀,胆大的男人只敢写个情书,明目张胆的追求就没有了。
经过初中那件事情之后,她似乎对于男生有些排斥,不管谁追她,用什么手段她都不动心。她在日记中写的意思是不能因小失大,她有更大的目标,要考上父亲之外的学校,所以现在的任务就是学习。虽然她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虽然她不再提陆淮宁,可殷权感觉,她心里有陆淮宁,这不过是她骗自己的理由。
殷权突然有些难过,因为陆淮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