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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巾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汗水,他小心地将她的发抚到耳后,这样能使她舒服一些。他将毛巾放到一边,就这样侧躺在她身边,用手支着头,看她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臂被接上,那药也起了作用,此刻她睡得没那么痛苦了,她闭着眼睛显得很安静,如果每天晚上有这样的女人在身边,相信他的心也能够得到宁静。她出了那么多的汗,身上肯定有味道,只不过这味道在他闻起来,是浓郁的女人香味儿,很特殊的,让人闻了就忍不住心驰神往。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个房间里只有你跟我,程一笙,你终于是我的了!这一刻,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对不对?你根本无力反抗!
这个邪恶的念头,让他的血液有些沸腾起来,跟着那些沸腾的血液,都在往身下涌,他意识到自己的激动,他心里也在激动着,难道、难道?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她的脸上,那静谧的睡颜上,那股沸腾就好像被一盆冰水给浇灭,那激动也去得悄声无息,仿佛从未出现过。她刚刚痛苦成那样,他还能做什么?还是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夜渐渐地深了,莫习凛放下繁忙的公务坐飞机来到这里,一路上他都兴奋着,为了这个计划,他连续几夜加班处理公司的事,好有时间专门对付她。此时她就在身侧,他已经确定了,她就是他放在这里养的小女人。一辈子在这儿陪着他!他有时间会来陪她,没时间她就在这个美丽的地方呆着,给他生群孩子,天天带孩子。
他想得太美好了!美好的他忍不住放松了精神,躺在她身边睡着了!
塞吃完自己的晚餐,觉得还是去看看莫习凛,瞧那小子有没有改变想法想喝点小酒啥的。这么多年没见,难道他就不想跟自己聊聊天?叙叙旧?
塞走到房间门口看到里面这一幕,彻底失望了!这还是莫习凛吗?你这么喜欢这女人,就应该把她拿下啊,现在不仅没碰她,跟她躺一张床上居然还隔着那么远,你就应该把她抱进怀里,宣誓着这是你的女人!
塞哪里知道莫习凛是更没出息地看着她看睡着的,他想的那个想法,莫习凛还没来及想到就已经睡着了。
塞摇摇头,他转身向回走,步子还是放轻了一些,他觉得这女人是漂亮少见,但也不至于让一个男人失控成这个样子吧!更何况那可是他曾经欣赏过的莫习凛啊!
此时,刚刚回到酒店的殷权,难掩一脸疲惫,可是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面色阴沉如乌云压顶。
巴裕小声地说:“殷少,今天很顺利!”
意思是说,今天能够进行到这种地步,应该高兴了!
殷权负手站在窗前,仰头看向星空,没有说话,他所担心的是,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有没有被欺负?对方一直没和他联系,到底为什么?如果真是为她而去,那她现在……
很多事情是不敢去想的,越想,就越崩溃!
第二百四十六章 寻求自救
钟石走过来对巴裕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原本是回去休假的,也是刚刚赶过来不久,因为不懂泰语不能跟着殷少去,所以只能处理一些别的事情。
殷权转过头,看向钟石说:“来了!”
巴裕见状,也没再多留,回去歇着了,今天折腾一天可是累坏了,不过有收获,他见到了平时见不到的大人物,还不止一个,相信这也能成为他将来的谈资。
钟石见巴裕出去,才关上房间的门,走过来说:“今天下午,莫习凛乘坐飞机到了泰国。那班飞机是离太太被掳走最近的航班。他的警惕性非常高,到了泰国不久,我们的人就跟丢了!”
“真是莫习凛?”殷权转过头,眼底露出喜忧参半的神色,他的声音淡漠中透出孤峭,“继续!”
钟石继续说道:“莫家与泰国没什么往来,不过以前莫习凛曾消失过几年,据说是去欧美国家留学,但经我通过别的手段查出,他很可能在泰国当过兵,代号是‘信’,泰语里面是狮子的意思。不过这一切只是最大的可能,并没有真实的证据证明他在那里的存在。据说他在那儿是个很隐蔽的人,他们的那个队对于别人是一种神话般的存在,只能是通过描述,证实这个人与莫习凛最匹配!”
“莫家从表面来看,与泰国没什么关系,所以你说的这个与莫习凛就是最可能的联系!”殷权转过头说:“不管怎么说,这是最大的线索,你现在去查一下,当初的那些人谁在泰国成了最大的头目?我想能够驾驭象群的,应该不多!”
这事儿说好查也好查,只不过你没有人的话,是否会有人对你说实话?钟石在各地当过雇佣兵,所以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查到一些殷权所查不到的东西。
“是!”钟石没有多说什么,快速去查新的任务。
殷权继续看向窗外,不知她是否能同她一样,看到这浩瀚的星空?他的目光阴晦莫测,证明他现在的心,不那么平静。
他在泰国的随从Lee终于忍不住问:“殷少,钟石那边既然有办法,那我们明日还要继续吗?”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殷少的身份何等尊贵?什么时候被人搜身这样对待过?可是在泰国,只是去见每一个小的地头蛇,都要被如此对待一下,这种羞辱殷少可以坦然,但他却受不了,为殷少鸣不平。
“继续!”殷权想都没想,也未转过头,说出这么两个字。
事实上,今天如果不是太晚,流连于娱乐场所的大佬们都睡了,否则他还会继续的。他不可能坐等消息,他一定要做些什么,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她尽快出来。
“可是殷少,我们的这个办法,是最危险、效率最高的!”Lee大声叫道。
“出去!”殷权的声音不高,却十分坚定,带着不容置疑!
“殷少!”Lee不肯死心。
殷权突然转过身,他原本还算平静深邃的眸,此刻突然变得嗜血,那幽深的眸内席卷着令人害怕的风暴,他周身杀气渐浓,让Lee不寒而栗,Lee只觉得脚底生寒,寒气慢慢向上蔓延,从下向上渐渐上冻。Lee站在地上,双牙竟然打起架来,想动却动不了。
突然,他听到“咯吱”声,原来是殷少握紧拳,将关节捏得咯吱响,他突然回过神,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量,拔腿就跑,火速跑出门外。
殷权是真想动手了,他心里憋闷得难受,想松松筋骨,否则这种感觉,要将他憋疯!
只可惜,他跑得太快了!
清晨,天刚刚亮的时候,莫习凛突然睁开眼,他有一种习惯,睡觉的时候也保持着警惕,然而他刚才竟然完全睡死过去,一点警惕性都没了。他迅速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是否是自己所熟悉的,他的眸锐利地扫在旁边的人脸上,然后那眸掩去犀利,软了下来。
记忆回到他脑中,她在他身边,他与她在一张床上。
虽然两人仍旧保持着昨晚睡着时的距离,并未逾越,但终究是在一张床上过夜了。莫习凛心中升起一丝窃喜。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样可笑了,跟一个女人躺在一起睡一晚,还没有肢体接触,就让他窃喜了?
要知道以前他用什么手段玩弄女人,都不觉过分,现在……
真是不可思议!他摇摇头!嘲笑自己这种愚蠢的变化!他撑起头,复又看向她的脸,那张小脸比昨晚睡着时更加平静了。她的眉很好看,弯弯的,不像很多女人喜欢将自己的眉弄成有棱角的那种。而她的眉不浓不淡,像水墨画里的远山。
他还是头一次这样仔细地看她的五官,她的五官很精致,睫毛纤长,不算太过浓密,给人一种纤弱的感觉。她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不像昨日那般惨白,他离得这么近,却看不出她的毛孔,比起有些靠化妆才能遮掩毛孔的女人,程一笙保养得相当不错。
尽管她的衣服又脏又破,显得狼狈了一些,但是有一种凌乱之美,就好像男人有时热衷于破坏,莫习凛的呼吸忍不住,又有些急促了。
昨天的那种感觉又来了,他的心,激动起来。
然而此刻,程一笙突然嘤咛了一声,她的眉微微地动,睫毛微微想要上抬,这是要醒的征兆。
莫习凛那好不容易来的感觉此刻早已消失无踪,他甚至怕她发现昨晚他睡在她的床上再导致两人关系恶化,竟然如箭一般从床上移到了沙发之上。速度快得如丛林里捕食的豹!
他懊恼着自己的这种反应,生气极了,这还是男人吗?简直太没有出息了吧!他烦躁地扫了一下凌乱的短发,很是气恼。
程一笙睁开眼,先是有点迷糊,然后看到这个房间,又瞬间清醒了。她又那么一刻希望这一切都是梦的,她醒来了,看到的是自己所熟悉的房间,身边躺着殷权,分外有安全感。可最终还是让她失望了。
“你醒了?”莫习凛忍不住开口,免得她继续忽视自己的存在。
程一笙跟昨天的反应差不多,她迅速坐起身,看到莫习凛,然后条件反射地低头看自己的衣服,然后松了口气。
莫习凛的脸顿时黑了,很是气愤地对她说:“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其实他的意思是,她就觉得他这样没品?趁着她睡觉对她怎么样?他显然忘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那种行径同样恶劣。
然而程一笙理解错了,她以为他自己说的是身体隐疾,她接了一句,“哦,我忘了!误会你了!”
开始莫习凛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因为他实在不适应自己“不举”的事实,后来他马上反应过来,这次脸绿了,被气得不轻。
程一笙丝毫没有察觉到莫习凛的不爽心情,她低头看自己的伤,动了动手臂,竟然一点都不疼了,只不过那黑糊糊的东西粘在肩上,很是碍眼。不过能让她不疼,这种难看,也是可以忍受的。
程一笙感慨道:“这药还真管用啊!”
“他们经常要受伤,对跌打方面很在行!”莫习凛看向窗外,塞正往这边走,对她说:“你昨晚没吃饭,早晨想吃什么?他过来了,我让他吩咐给你做!”
这一瞬间,程一笙几乎本能地开始算计了,她手比脑子快,下意识地捂上自己的喉咙,还条件反射般地咳嗽了一声。
莫习凛奇怪程一笙这种变化,他在她眼中看到了“恐惧”,他知道这个女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连上次他掳走她,她都没恐惧过。到底经历什么让她能够有这样的表情?他的目光自然落在了她捂着喉咙的手上。
他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大步向她走来,他心里焦急的根本连问她都等不了,直接拽下她的手,去看她捂着的地方。
刚才他躺的位置靠上,根本看不到下巴挡着的脖子,现在他清晰地看到了,昨天塞掐程一笙的脖子,痕迹并不明显。过了一晚,这脖子上竟然现出青紫色的抓痕,因为她的皮肤太白嫩,脖子又太细,所以看起来触目惊心。莫习凛当然能够看出,她脖子上的伤,是人手掐出来的,根据大小,他断定是个男人的手。还是个有力的男人的手!
“这是谁弄的?”莫习凛眸中目光陡然跌落,刚才那眸底的温存,此刻也荡然无存。
如果说昨晚她手臂的伤是迫不得已,那这掐痕就不是不得已了吧!
塞走进门,简直太顺程一笙的心意了,他大大咧咧地问:“早晨要吃什么?”
他的问候,换来程一笙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