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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郁文感叹,“我发现你古板的时候真古板,大胆的时候又真大胆!”不过这种事情还是他决定,她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父母一走,程一笙立刻翻脸,她双臂抱胸,歪头斜睨着殷权说:“行了,你也不用再演,咱们现在就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殷权拿出怀中的红本,在手上拍了拍,“你敢走,这本子我立马交给记者!”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瞧瞧他现在的模样哪里还有刚才深情的样子?分明就是娶她用来报仇的,她虽不懂为什么天下还有利用自己婚姻报仇的人,但她就是遇上这么个变态有什么办法?她瞪着殷权忽然笑了,仿佛突然想到什么。
瞧她满面春风的样子,殷权心里警惕起来,这女人恐怕又有新招了。
果真,程一笙弯着唇,露出整洁的八颗牙说:“殷少跟我登记的时候可没来及做财产公证,现在您的财产有一半可是我的,小心哦!”
原来因为这个,殷权心底微微松气,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就没打算做财产公证,结婚了,我的就是你的,全拿去也可以!”
程一笙立刻败北,这男人够狠,就算他现在把一切都给她,她也不敢要啊,代价是什么?她还想要自己小命呢!
“行了,上车吧,我们回家!”殷权说着给她拉开副驾驶的门。
程一笙闷闷地坐上车,节节惨败,真是丢人,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殷权也没问她,直接将车开回自己家,程一笙没心情再跟他计较,一路上也不说话,自己生闷气。她不是一个为难自己的人,然而这次的事,她找不到一个发泄口,只觉得她的人生完全被颠覆了,心里也像塞了团棉花堵的难受。
到了殷权家,程一笙跟在他身后,一副乖乖的模样。
进了门,殷权换了鞋,看她站在身后低头也不知道想什么,反正心思没在这里,他低声道:“换鞋!”
“哦!”她回过神,看地上有双玫红色的拖鞋,大小颜色一看就是属于女人的,她想都没想地问:“这是谁的?”
“你的!”他没好气地说。难道这女人觉得他会在屋里藏别的女人吗?
程一笙换了鞋,有点想不明白他早早准备好女人的拖鞋,就是给她准备的?她正苦苦思索,便被他拉进客厅,向里走去。
这里是属于殷权的,不仅全是殷权的气息,装修都是黑白色调,一切以庄重沉稳为主。对于男人来讲,这是大多男人喜欢的风格,然而程一笙却觉得黑压压的,住在这里心情一定坏极了。
殷权将她拉进一个房间,这里倒是跟外面不同,白色的柜子,白色的长毛地毯,是她喜欢的类型,他将她拉到柜前,把柜门拉开,程一笙微微张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间房子其实是极大的,是个长方形,贴着墙的一排全是衣柜,他刚刚拉开的半扇门里,挂着的全是旗袍,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
程一笙走过去拿出一件,不用说,号码是属于她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将衣服挂回去,再拿出几件,全部都是自己的size,这些旗袍全是精品,不论手工还是刺绣绝对够得上她的要求,他是什么时候让人做出这么多旗袍的?一时间她有些难以接受,觉得整件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她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有这样复仇的吗?
殷权站在她身后,沉声道:“重新装修是来不及了,你的房子都太小,你要是住不惯,我还有好几处房子,回头我带你去看看,喜欢哪里就按照你要的风格让人装修!”
程一笙突然回头,认真地看着他问:“殷权,你是来真的?”
殷权原本看到她似乎很喜欢这些旗袍,面色温和下来,现在听到她这句话,他的立刻阴沉,继而铁青,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说:“程一笙,结婚证都领了,你说我是认真的吗?”
“这些,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程一笙这次顾不得疼,继续追问下去。
“昨天早晨,我决定娶你的时候!”殷权看着她,等着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昨天到今天,不过两天时间,就能弄出这些东西,这男人的执行力也太可怕了,程一笙此时才有一种惹了他的后怕,传言虽然多半不可靠,却也是有据而传起的,殷权的确不是一般人。她又问:“你算准了我今天一定会与你登记的?”
他松开她的手腕,说道:“其实我完全可以让人办理结婚证,你去都不用去,甚至你的家人也都不知道,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这是尊重你!”
程一笙怒了,柳眉挑起,瞪着他问:“你毁我清白,骗我父母,逼迫我嫁你,这也算尊重我?看来咱俩观念根本不同,以后在一起也是痛苦!”
他拧起眉,语气不善地说:“女人,不管怎样现在你已经嫁给我,能答应你的我都答应了,以后你最好乖乖跟我过日子!”
他用这种方式娶了她,还想让她顺从地和他过日子?开玩笑,她程一笙从来就不是这种逆来顺受的女人!她气定神闲地问他:“如果不好好过呢?离婚?”
他陡然变色,双手抓起她的双臂将她提起来贴在柜门上,阴森地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离婚,你想都别想!”
他那种扑面而来的冷然气势,令她心脏狂跳,她几乎要投降,可她却不想浪费这个机会,强自镇定地问:“那我背着你偷人呢?”
他牙咬的咯吱响,“那我就杀了他!你、你的父母,尽管我不会杀,但是这辈子也别想好过,你给我记住!”
他的威胁达到效果了,尽管上了妆,却掩饰不住此刻她脸上的苍白,她惊恐地望着他,那是从内心而发的恐惧。
!
第三十五章 你是我妻
殷权看她是真的害怕,整个人都有些发抖,瑟瑟地,那小脸看着格外可怜。就是这样矛盾,她张牙舞爪的时候他想削掉她的爪子,她怕他的时候他又感觉不舒服,想看她张狂的样子。他放开她,冷硬地说:“我去工作,旁边的房间就是卧室,自己洗洗休息吧!”
今天是他与她结婚的日子,她还病着,他决定不跟她计较。
他与她都没发现,他的声音中隐有无奈,其实他在一次次对她让步,以前的规矩还有他不可侵犯的威严,全被她打破,其实他的生活也被她搅成一潭浑水!
殷权走了,程一笙靠在柜门上喘气,这男人果真不能随便惹啊,小惹没事,惹怒了可不是一般人受的,爸爸这次看走眼了,怎么就把她交给这么一个禽兽呢?此刻她是欲哭无泪,原本看到给她准备的这些东西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是真的喜欢她,可是现在这念头全无,他定是想钝刀子割肉外加糖衣炮弹,她一定要小心警惕起来。
打定主意,她走出门,这里地形她不熟悉,殷权说卧室在旁边的房间,左边还是右边?她想到刚刚殷权往左拐,那她就往右拐。
她的推测没错,一打开门,黑白色调的卧室展露在她眼前,她立刻觉得冷冰冰、阴飕飕的,中间那个黑色大床尤为显眼,她抱着双臂扫了扫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心想着一定换个地儿住,否则她会抑郁的。
简单看了看卧室,她拉开衣柜果真发现里面有自己的睡衣,再开抽屉,各式内衣都在里面,她嘟囔一声“变态”,还是拿出衣服去浴室洗澡。
万没想到浴室里不论是护肤品还是洗浴用品都是她常用的牌子,并且都是全套未开封的,显然是知道她用的什么,然后按牌子去买的,她拿起一瓶精油看了看,嘟嚷道:“大棒子完了现在又是胡罗卜,猜的没错,果真钝刀割肉,够狠!”
殷权坐在书房里,被她激起的火儿一点点消下去,他先拿起电话,吩咐下去让人把程一笙的房间打扫干净,谁让他当时恶趣味儿给她地毯上踩的黑泥印呢?挂掉电话,他自嘲地笑了,自作自受啊,他喃喃地说:“殷权,你也有今天!”
他一向讨厌女人,万不想世上真有那么一个女人有本事把你气疯,又让你无奈不能收拾她,这是什么?他并不认为这是爱,到现在他只觉得自己是喜欢她,谈爱早了些,也虚幻一些!
算了,赶紧处理完工作去看看她,毕竟病着呢!
程一笙洗完澡舒服地窝在大床中抹着沐浴乳,嘴里哼着小曲儿,一脸的幸福模样,不说别的,殷权那个大浴缸真是太舒服了,够大、功能够多,还可以放音乐看电影上网,真是总统套级别的。
程一笙绝对是个苦中作乐的女人,否则曾经台里那些激烈的竞争下,她早就抑郁了。现在虽然她处在不利处境中,她还是利用一切可以享受的,让自己感受到最大的快乐,这是一种乐观的人生态度。
可是她还没美多长时间,殷权进来了,此刻殷权已经换了睡袍,显然刚刚洗完澡,他手中端着杯子,另一只手中拿的不知是什么。
程一笙正在抹修长的大腿,见殷权进来慌忙拉过被子将腿盖上,眉一挑,说道:“我明明锁门了,你怎么进来的?”
殷权勾起唇,“你在我家锁门,你说呢?”
“你进来干什么?你应该敲门!”她正色道。看他的目光俨然就是看流氓的目光。
他觉得好笑,勾了勾唇,忍住,也正色说:“在我自己家还敲门?那不有病吗?我来让你吃药,你的病还没好!”
刚刚泡了热水澡她已经觉得舒服多了,有药吃还是好的,她可不想病严重了再去挨针扎,看他也是关心她,暂时不予追究,乖乖地喝了他拿来的药。
万万没想到,殷权将杯子放到一旁床头柜上,竟然从另一边上了她的床,她立刻大惊失色,伸直脖子问他:“你干什么?”
“睡觉啊!”他一本正经地说。
“这是我的床!”她摆出一副要据理力争的样子。
“这是你的床?”殷权反问。
好吧,她理亏,这不是她家,但她不可能就此妥协,她继续说:“那我去睡客房。”
殷权又拧起眉,“你是我妻子!”
“那是你强迫的,不是我自愿的,反正我不能和你睡一起!”程一笙说着就要下床。
殷权一把将她拉回来,扯到自己身下,警告道:“女人,你够了,我的耐心有限!”
“你……你想干什么?”她一下萎了,这是他家、他又是男人,她怕失身。虽然法律上她是他的妻子,那是她不愿意的,所以跟他上床她依旧不愿意。
“你再不好好睡觉,我就真的干点别的!”他看到她的表情变化极快,瞬间就没种了,原来这就是她的弱点,没想到还真有怕跟他有关系的女人。不过联想到她跟岳父说的话,他已经猜到她依旧纯洁,他查过她过去的资料,除了冯子衡她没交过别的男友,她那样聪明,自然不肯将自己交给冯子衡那种男人,所以她的纯洁既令他意外又令他欣喜,她没有经验,对这种事情难免会害怕,他已经强迫一次她结婚,就不想再强迫她与自己相爱,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她果真一动都不敢动,殷权闭眼准备睡觉,她动了一下,他睁开眼,“想跑?”
“不是,那个,我还剩一只腿没涂完!”女人要好好保养自己,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都认真对待,久而久之便有了强迫症,不涂完不能安心睡觉。
真是麻烦,他又皱眉,“不涂不行?”
“睡不着!”她小声说。
他警告道:“敢跑的话等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