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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人上了车,殷权坐在后面强迫自己闭上眼,让自己睡觉。不过一般人喝多后,大多是有段兴奋时间的,他觉得越发难以控制这种兴奋感,总之就是睡不着。
车子很快便开到家,钟石将烂醉如泥的殷总扶进卧室,殷权倒在床上一动不动,钟石想了想,问她:“殷太太,还用我打晕他吗?”
“算了吧,喝成这样,估计没力气闹了!”程一笙说道。
钟石倒不这么认为,看来她是不了解醉酒后的男人,但是他并不想多事,见不再需要自己便离开了。
程一笙去浴室拧毛巾给殷权擦擦,她万万没想到原本趴在床上如羊的殷权,在钟石走后,立刻便化身为狼了!
第九十一章 终于开始
程一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殷权给拽住,毛巾也被她给甩到了地上,她第一个反应便是要推开他,可转念又一想即将来临的风暴,那可能对殷权又是再一次的凌迟,但不管的话,殷权迟早要知道殷晓璇去了殷氏,到时候该怎么办?
怜惜之意从她心底蔓延开来,紧接着她抱住了殷权,配合他,她的表情随着心也变成了柔情万种的模样。上次弄的一身伤,她要躲,但殷权得抓她,免不了磕磕碰碰,这一次她极力配合,殷权哪里受得了她那眉目含春的眼波、她软如海藻般的身子、她香喘细细的声音,就包括微乱的发,都能让他心底轻颤不已。
殷权没能坚持多久,就深溺在她极尽的风情之中,然后便是疲惫后倒头呼呼大睡,程一笙松口气,这回比上次好多了。折腾这么久,她哪里还有力气给他擦身子?自己都无力收拾了,于是任那毛巾丢在地上,她歪在他身边也快速睡着。
这一夜,昏昏沉沉,一夜无梦。
第二天,殷权睁开眼,宿醉后轻微有些头疼,又将眼睛闭上,他的神智还未完全清醒,沙哑地叫道:“一笙!”
这完全是无意的,有时他迷糊的时候,总喜欢问她几点了。
然而身边并没听到有人回答,他伸手去搂她,抱了个空,并且触到身边的冷意,他迅速睁开眼,刚才还迷蒙的墨瞳,此刻已经清明极了,幽亮地看向身边。
屋里哪有她的人影?地上扔着毛巾,衣服胡乱地撒在地上,被子都有一部分落在地上,昨夜难道他……
他使劲揉着额,想昨夜发生的事,他又喝多了,模糊中,几个片断涌入他的脑中,丁香暗渡、香肌玉骨、婉转娇啼、弱不胜力。他多少狂乱?总之昨晚他又要了她,想到这里,他匆忙起身,迅速套上浴袍,就往外大步跨去,那袍身都掀起一阵风来。
她是不是又走了?生气了?他又弄疼她了?
种种令他不安的念头在脑中闪过,刚走到客厅中间,她便从厨房冲出来,见到他快速说着:“老公,早饭在锅里温着呢,你自己盛出来吃啊,我今天要去台里上班,来不及了,我得赶紧换衣服走!”
她往换衣间跑,他也跟着拐弯走进去,见她似乎没有生气的意思,心里略略放下一些,她从柜中拿了件旗袍,去换衣,他在门口站着问:“你吃过没有?”
“我刚吃完,我也起晚了,得赶紧走!”程一笙说道。
昨晚本来回家就晚,又让殷权一通折腾,等睡的时候都三点多了,她现在能起来已经算是很不错。
殷权想到她要去电视台,不免会想到薜岐渊,然后想到薜岐渊的计划,便忍不住开口问她:“上次听你说要去校园讲课?你这么忙,不然就别去了!”
“不行啊,我爸都下令了,还说让我做些有意义的工作,你说我敢不去吗?”程一笙换好衣服,走出来,坐到镜前一边梳头一边苦着脸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怕我爸,能让他高兴高兴,少训我两句,再累也值得!”
殷权非常明白她的心理。
程一笙快速化了个妆,然后小跑过来说:“好了老公,我要上班了,你没事的话把咱们卧室收拾一下!来亲亲!”她说罢,搂着他脖子在他脸上印下一个香吻,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翩然而去。
殷权听到门“砰”地关上的声音才清醒过来,摸摸自己的脸,刚才她吻过的那个地方,一边回味着一边去卧室,听她的“话”,收拾房间。
忙着忙着,他怎么想都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薜岐渊能想到程一笙爸爸的路线,程一笙她爸那可是自己的老丈人,他怎么也比薜岐渊有优势吧!想到这里,他勾起唇,愉悦地笑了笑,将卧室快速收拾好,去厨房掀锅找吃的。
一碗粥、一个煮鸡蛋、还有馒头,锅旁桌子上放着一小碟咸菜,这是上回他从她娘家回来的时候,丈母娘给装的,说是自己腌的。
本来就没多少东西,又是他一个人,他也没往外端,拉了凳子便在厨房吃了起来,吃过饭还要出门。
殷权这是打算去见老丈人,这件事暂时还不能让程一笙知道,理由他都想好了,真是一石三鸟之计啊!殷权想到自己的策,不由有点自得。
在校园里,总有一种令人心怡的感觉,充满朝气的学生,会使自己感觉年轻了很多,又想起自己的青葱岁月。然而殷权却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就像他进入任何地方,甚至进入到自己的公司一般。他的大学生活,依旧为了以后的独立、有能力保护自己而努力,他的生活中没有欢笑、没有任何值得高兴的地方,像学校任何活动,舞会等他从来没有参加过。
他在不断的努力,不是学习就是盯商机,要么便是自修有关营销的书。
一身黑衣的殷权,挺拔而又巍峨,他目光冷凝、目空无人,面无表情地走在校园中,引来很多女生的注目,毕竟冷峻尊贵的男人在校园里并不多见。
程佑民听说殷权来了,有些意外,但是立刻让人把殷权带过来。
殷权走进老丈人的办公室,这办公室里有个一面墙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场景颇为壮观,他闻到一种古老的味道,家具都有些陈旧,是木本色的老家具,只有摆在墙边的沙发,倒像是近几年添置的。作为如此老资格的教授,这样的办公环境其实有些简陋了,比起某些教授豪华的办公室,这里甚至被比得寒酸。
但是这个地方会令人觉得舒服,这儿有温和的阳光,透过窗外的树木洒进来,偶有点点洒在桌上,给人一种愉悦的感觉。
程佑民见到殷权十分热情,站起身扶了扶眼镜,硬朗地几步走到殷权面前,说道:“快来坐、快来坐!我给你沏茶!”
“爸,您不用麻烦!”他哪里敢让老丈人给自己沏茶?
“哎,哪有来了连口水都喝不上的?”他说着将殷权按坐在沙发上,喝道:“跟你爸还客气?”
有了这句话殷权便不敢动了,老实地坐在沙发上看岳父大人给他沏茶。
程佑民走到办公桌后蹲下,然后打开柜门伸手往里掏啊掏。殷权看得直瞪眼,茶叶不是常喝的?为什么要放到那么靠里?
程佑民站起身,看到殷权正不解地瞪着自己瞧,便笑道:“这好茶要是搁表面,两天就让那群老家伙给喝没了,你不知道啊,整天有借茶叶的!”
“爸,回头我再给你拿点茶叶!”殷权张口说道。
“哎,我可不是为了找你要茶叶的,就事儿论事儿,你千万别拿啊,不然老脸没地儿搁了!”程佑民瞪眼说。
“嗯,我知道了!”殷权微微地笑了,一口应承下来。他总有一种感觉,岳父才像他的亲爸似的。
程佑民放完茶,又蹲下费力地将茶叶放回原地儿,他端着壶去饮水机里倒水,然后合上盖闷着,放到茶几上。他也坐到沙发上,问道:“这次找我来有什么事儿?”
显然殷权没事儿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哦,是这样,我听一笙说学校与电视台联合举办了讲堂,专门给即将毕业的学生传授经验是不是?”
“不错,这是件有意义的事,如果这些学生能做好准备进入人生中关键的下一个阶段,更助于他们取得人生中的成功。再说这里面还有不少大二、大三的学生,希望他们能有感触,将精力放在学习之上。”程佑民并不反对大学中恋爱,可那是在不影响学习的前提下。大学生活看似悠闲,其实大学不止是学习的索取,还有经验、素质的提高,这些他希望更多的学生能够意识到。
殷权点了点头说:“爸,我的意思是这么有意义的事,我也可以参加。原本一笙不是打算要讲两堂的?她最近忙得很,昨晚三点多才睡,今早又要去电视台准备新节目。她的另一堂课让我来讲,这样还能给她减轻一些负担,我也可以讲一讲电视台之外的事情,您看呢?”
程佑民听了眼前一亮,说道:“你能来那更好了!”
殷权名气之大,那是在普通人心中只能听说却难看到的人,别说亲眼看到本人了,可以想到,那时的场面有多大。
殷权这可是一讨好老丈人,二为老婆分担工作,三破坏薜岐渊的诡计,怎么想怎么好。
程佑民说完,眉微皱起来,问他:“一笙这么忙?怎么睡那么晚?”
“这两天杀青,又赶上电视台的节目提前录制,全赶到一起了。”殷权知道这是老丈人心疼女儿。
程佑民有些后悔让她来讲课,但是都宣传出去了,改也没办法,只好嘟嚷一句,“干什么把自己折腾这么累?”
这句话只是一句自语,但是殷权立刻接了下来,说道:“爸,您放心,我会尽量让她休息好的。我给她配了司机,这样她在车上还能休息一会儿!”
这次程佑民没有怪殷权惯着女儿,而是欣慰地说:“殷权啊,一笙能嫁了你,真是她的福气。”
殷权笑了,“爸,瞧您说的,我能娶了一笙,那也是我的福气!”
程佑民朗声笑道:“来、来,喝茶、喝茶!”
此刻程一笙刚刚将资料整理好,抱着就去薜岐渊的办公室,她伸手敲门。
“请进!”薜岐渊圆而润的声音朗朗在屋内响起。
程一笙推门而入,看到薜岐渊坐在办公桌后面,抬头看向自己,他穿了件白色立领衬衣,颇有点西方宫廷的感觉,将他衬得更如绅士一般。她眼底闪过赞扬,绽开一个微笑,问道:“薜台,您现在有时间吗?给您看一下节目主持流程!”
“嗯,来吧!”薜岐渊温和地说,掩去眼底惊艳的神色。
其实今天程一笙真是随手拿的旗袍,等换上才发现拿了这件,但是也没有时间再去换,索性便穿了。这是一件面料印成报纸样式的旗袍,立领上面有朵同布料做成的山茶花,古典的样式,个性的图案,将她端庄与狡黠的性子凸显得淋漓尽致!
薜岐渊拿过她递来的文件夹,打开扫了两眼,然后合上说:“你来做个现场模拟吧!”
通常一个新节目在初审的时候要确立风格,让主持人做现场模拟之事很常见,有时候要一试再试,总之这并不是件轻松的活儿。
程一笙点点头,她都做了准备。
她走到墙边,这是准备从后台上场,她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声音语调带着访谈节目的痕迹,但又融入了一些新的东西。薜岐渊一直以为程一笙只适合主持比较沉稳的节目,万没想到她主持娱乐节目也是颇有一番味道的,并且她的诙谐不同于有些主持人直白的诙谐,那是程一笙式幽默!
薜岐渊觉得这样形容她一点都不为过,她就是这样一种在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