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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笙赶紧说道:“来来,快点入座,要不菜都凉了,我跟殷权忙活半天,大家都要带任务吃饭啊!”
“哟,这是你们做的啊!”白庭轩惊讶地问。
殷宗正先问:“什么任务?”
这事儿揭过去了,林郁文感觉自己的脸,还有点发烫。程佑民赶紧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林郁文一看他没有落井下石,有点奇怪,这男人刚才还跟她要呛着来的样子,怎么现在知道体贴人了?有情况!
那边程一笙已经笑着解释了,“我跟殷权比赛,看谁做的菜好吃,所以你们吃过菜后,要排个序!”
殷宗正和白庭轩赶紧讨好地问:“一笙,哪些是你做的?”
没办法啊,孙子是指望不上了,他们还不快些讨好着孙媳妇?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好衣裳穿。
殷权冷冷地说:“就知道你们想着作弊,所以我们不公布哪道菜是谁做的,盘子上也没有记号,只有编号,到时候你们按编号来记录就行了,这样公平!”
殷宗正立刻说:“哎呀殷权你一个大男人,做菜好是应该的,跟老婆比什么?”
白庭轩更过,“要我说你直接认输吧,结果可想而知,我们一笙心灵手巧,那是你能比上的?”
程一笙汗了,她现在是不是应该很高兴?
林郁文心想刚才她那么难堪,谁都不给她解围,就殷权出言相救,她当然是要支持殷权的,于是她说道:“以前都是殷权做饭,显然一笙不是殷权的对手。”
殷宗正就说了:“那可不对啊!殷权做得都是家常菜,一笙的手艺专门跟酒店大厨学的,我吃过。有证人的哦,还是三个证人呢!”
殷权心想,丈母娘就是仗义!
白庭轩也不甘落后地说:“做饭多的不一定做饭就好,这是常理嘛!我根本就不用尝,一看就知道啊,肯定是一笙做饭好吃。”
林郁文一看现在是压倒性胜利,赶紧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程佑民求支持。
程佑民赶紧表态,生怕晚了老婆不高兴,于是清了清嗓子说:“我家的闺女我最了解,她哪里会做什么菜啊?殷权的手艺我们是最知道的了,不用尝我也知道,肯定是殷权的好吃!”
这是总结性发言。
林郁文很满意,笑着说:“就是!”
程一笙笑着说:“是好是坏,尝尝就知道了。为了考虑你们怕得罪人的心情,这次采用不记名投票,大家在表上划勾就行,完了都放在我们做好的箱子里。”
殷宗正赶紧问:“能不能一人多投啊!”
程一笙还没说话,殷权就开口了,十分生硬地说:“当然不行!”
殷宗正扁扁嘴,显得不太高兴。
殷权拿起筷子说:“好了,大家吃吧!”
几个人都拿起了筷子,本来还想着吃的时候发个言的,结果一吃起来,觉得味道真是好,谁也顾不上说话,赶紧抢菜吃了,一个个埋头吃得都很快,桌上的菜开始以可以看到的速度向下下着。
四个人本来都想向着自己支持的那位,可是他们都只顾着吃,也没顾上观察一下两人的表情,等吃完后也没看出来,谁做的哪几道菜,只好公平着来了,免得最后弄巧成拙。
酒足饭饱,四个人写了票,然后都放到箱子里,由保姆来充当工作人员,晃了晃箱子,然后钟石来唱票。
钟石手里有殷总做的哪几道菜,太太做得哪几道菜,他唱完票,然后说道:“最后的结果,殷总胜!不过只差两票,说明太太跟殷总的水平不相上下!”
真是会说话,这是为了给太太找面子,别觉得太难看。
殷权的嘴角微微地扬起,以胜利者的姿态说:“一笙能有如此的进步,和我只有两票之差,已经很不错了!”
程一笙真是不甘心啊,要是她赢了,她就能以这种语气说话了。
白庭轩拍桌子说:“不公平!”
殷宗正跟着拍,“有内幕,结果不算!”
两个人现在倒是统一了,知道团结了。
程佑民对程一笙说:“一笙啊,要输得起,你在实践上没有殷权多,当然不可能胜了!”
林郁文也伸着手指说:“就是,光看殷权做饭了,哪见你进过厨房?你输得我看公平!”
殷总正说:“这方面我最有发言权了,就是一笙做菜好吃,我有证人啊!”
他又把这证人的事儿给搬了出来。
林郁文说:“一笙做饭好吃,那也不能代表着比殷权做得好。这说明殷权做得更好!”说完还看向程佑民问:“是吧,老头子!”
“对,没错,这个道理是非常正确的!”程佑民忙说道。
殷权瞥向程一笙,不紧不慢地说:“要愿赌服输啊!”
意思就是你看都吵吵成这样了,你再不说话,一会儿打起来了。
程一笙就算不服气也没办法,她能跟殷权私下里耍赖,可不能在这儿明着耍赖啊!于是她摆出一副十分有气度的样子说:“爷爷、外公,我输了也没关系,我努力练习,一定会比过他的!”
殷宗正感动地说:“瞧瞧我们一笙,多有志气啊!”
白庭轩跟着说:“虽输犹赢啊!”
两人夸得都快哭了,程一笙心想只不过是做菜输了而已,至于搞得这么悲壮煽情吗?
不过午饭吃得很欢乐,这就够了。
吃过饭,等程一笙回了屋,殷权对她说:“你输我的泰式按摩,可不能应付,得好好来!”
“你放心吧,我一定不偷工减料!”程一笙咬着牙说。
快到晚上的时候,殷权打趣地问她:“怎么样?晚上再比一次做饭?还赌泰式按摩如何?”
程一笙扶着腰咬着牙,直接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殷权难得哈哈大笑,显然十分地开心。
晚上吃的是饺子,白庭轩吃得极快,早早的吃好了蹿到沙发前占据了看电视的最佳位置,生怕别人比他早。
殷宗正奇怪地问:“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喜欢的节目?”
“当然,一笙的春节晚会你忘了吧,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关心一笙的!”白庭轩得意地哈哈大笑。
殷宗正笑得欢啊,眼睛都看不到了,没想到给他这么好一个机会?他嘲笑道:“你还敢说关心一笙?下回别再来这套虚的了,一笙的春节晚会是在明天,大年初一的晚上!”
白庭轩一向不喜欢看这些节目,再加上他哪里知道地方台的春节晚会是在大年初一啊!本想献个殷勤的,结果弄巧成拙了。
殷宗正到底是经历过两年的春节晚会,所以比白庭轩熟门熟路多了。
白庭轩被闹了个大红脸,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如坐针毡地扭啊扭,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程一笙善解人意地解围说道:“外公,您在国外那么多年,不了解国内的形势很正常呀!”
这话可是让白庭轩解了围,他立刻理直气壮地说:“是啊,我在国外呆的时间太长,不知道很正常呀。反正我的态度是积极的么,特别想看一笙主持的节目!”
“切!”殷宗正十分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虽然今天没有程一笙主持的节目,但一家人还是围在电视机前看春节晚会。
小糖糖和糖豆被放在客厅里的地毯上玩,地上摆满了玩具,两个孩子玩得还是很开心,而程一笙跟林郁文一边哄孩子一边看电视。
白庭轩和殷宗正则是一边吃着瓜子水果一边点评节目。殷权跟老丈人时不时地聊上两句,这样的气氛,融洽极了,大家都充分地体会着新年带给人的喜悦。
过了一会儿,刚刚落了下风的白庭轩就想起个事儿能反击。他咂咂嘴说:“殷老头儿,听说我们一笙刚嫁进来的时候,你跟她找事儿,不让她当主持人?”
殷宗正精神为之一振,做好准备反击,笑着说:“是有那么回事,不过当时我对这个行业不了解啊,是一笙的优秀品格让我认识了这个行业,然后从反对改为支持,我们的一笙多么厉害啊!”
不愧是殷家的家长啊,说话还是有一定本事的,夸起人来丝毫不逊色,把白庭轩的挑衅瞬间消弥于无形。真叫一个厉害。
程一笙听了这话偷笑,果真是有竞争才有市场,以前爷爷可没这么讨好自己,自从外公来了以后,爷爷对自己的态度可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看样子这两位老人绝不能分开住。自己消停多了啊!
白庭轩没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暂时偃旗息鼓,想着新的办法。殷宗正得意极了,说起话来都带着劲儿。
一场晚会至少要四个多小时,这么长的时间谁都会觉得坚持不下来,可是一家人坐在一起看电视,说说笑笑,觉得没有多长时间就要到12点了。
要敲钟了。殷权看着电视里的倒计时,莫名地紧张起来,还期待起来。这对于他来讲,是不可思议的。过去他连春节晚会这种东西都不看,现在怎么会期待十二点的钟声呢?
两个孩子就睡在一边,电视机的声音也没能影响两个小家伙的美梦,一个个睡得很平稳。
程一笙就在她的身边,他的手在沙发上握着她的手,一起期待着新年的钟声。
指针指到十二点,钟声响起的那一刻,殷权才突然明白,原来因为幸福、因为不再孤单,人生才有了希望,人生有了希望,就会去追求幸福。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想这些事情的人,但是现在他有了感触,有时候会时不时地去想着这些,因为他的人生充实了,没有缺失了。原来这就是幸福的滋味儿。
几个人一直坚持到春晚结束,程一笙和殷权把孩子们抱进卧室,和他们一起睡。新年嘛,一家人当然要住在一起,反正地方足够大,两个小娃横着躺也没有关系。
程佑民跟林郁文回了房之后,林郁文抿起嘴斜眼看他。
程佑民颇不自在地说:“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林郁文沉了沉气说:“我问你,你今天上午还气我来着,后来就表现那么好,有事儿求我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求你?”程佑民要面子,不肯承认。
“那好!有事儿你可别跟我开口啊,我准不同意!”林郁文说着,去拿被子。
程佑民心想明天就得去佑强家了,今天必须得说,否则明早说了她不同意,他连劝她的时间都没有。于是他只好放下教授的架子,跟过来对她说:“那个,是有点事!”
林郁文冷笑着回头看他说:“我说吧,是有事儿吧,说说,我听听?”
程佑民笑了笑说:“那个郁文啊,大过年的,你可别动不动就生气!”
林郁文笑了一下说:“你还不了解我啊?我是那种随便生气的人吗?你要是不说什么让我生气的事儿,我可不会生气的。如果是那种我一听就生气的,那你趁早就别说!”
程佑民又说:“你看大过年的,明天让孩子们看见咱们吵架多不好?”
难得让这教授为难成这样,到底什么事儿啊?林郁文也好奇了,问他:“那你说说,什么事儿让你成这样了?”
程佑民一咬牙,说道:“佑强不是又找了一个吗?明天让咱们去吃饭,说是尝尝弟妹的手艺!”
“嗨,这事儿啊!我以为什么呢?”林郁文一笑,嫌他大惊小怪的样子。
“怎么?你不生气?你同意去啊?”程佑民意外地问。
“去呗,没事儿,只要他以后不再找一笙麻烦就行!”林郁文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她很乐于看到程佑强再找一个。这样吕会萍母女回来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