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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谁和你有关系吗?秦子阳我们已经结束了。”
“很好,你又在激怒我。“他淡淡道,但却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是站起身迅速抽出一根烟,缓慢地点着火,他的手指仍是那样好看,和许莫然的不同。
许莫然,不知他现在在干什么?
会不会因为我急得满大街的乱找。但,随即,这个念头就被我熄灭了,凭借许莫然的人脉,早就能够查到我在哪里。
仿佛安心了一般,我抬起头看向他。他的肩胛宽而长,十足的衣服架子,真的,若说样貌,他们这伙人中各有各的特色,长得最俊俏的应该是萧洛,但身材最好的一定是秦子阳,曾经在这副身体上,我与他日夜交缠。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下了地,要去倒杯水,却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腕,他的动作很快,从转身到拽住我。
不知他后背是不是也有双眼,时刻能察觉到我的每一个动向——
见我沉默不语,他微一使力,我整个人跌在他怀里,被他困在胸前。他的脸忽然凑近……
秦子阳,你痛了吗? 28
他用食指拖起我的脸看着我。
“这么一张平凡的脸,当初我怎么就能够被它吸引住……”他的声音很缓慢,带着咀嚼什么的味道,然后脸,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靠近我……
慢慢地印上我的唇,眼神有些迷离……
眼看就要贴上,我的眼睛和他的眼睛彼此都是对方的影子,然而下一刻,我别过脸。
“放开我……”
“放开你,放开你,放开你……”他突然大喊起来,然后果真把我松开甩到一边,他像是突然发了疯一般。
先是低低地笑了起来,随后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最后干脆朗声大笑了起来……
这样的笑和秦子阳是极为不相称的。
也许我们都会这样的笑,但秦子阳从来不会,他总是微微噙着嘴角,带着几分疏离,几分优雅,几分阴沉……但却从来不会这样。
我往后退,似乎感觉他身上的某种气息透着让我觉得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是直觉上来的,没有丝毫根据,但却在心里肯定,他的确是要怒了。
果然,他走过来,步伐极大,一直把我逼退到床边。
最后我跌坐在上面,他的双手撑在两侧,看着我。
“苏念锦,你从开始就让我放过你,可是不要忘记,后来是你来招惹我的……”
“对,后来是我招惹你的,我活该。我不该,我就该看着你秦子阳像一个乌龟那样缩在那壳里,看不见日出也看不见日落,却还有心情一般地抽着中华,喝着红酒。”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低下头,吻上我的唇,没有丝毫温柔,带着一股狠绝的味道,我不肯让他吻着,转过头,却被他双手拖住,他的手大而有力,死死地固定住我的脸,带着粗喘带着一抹坚决印上我的嘴。我知道挣扎不过,索性用咬的报复回去,他的嘴唇那些尚未好的深深浅浅的小口子都曾经是我在上面印上的痕迹。
曾经,曾经我也曾这样在他身上印上属于自己的痕迹。
第一次和他去大连时,我们在旅馆里疯狂的做爱,在电影厅里,甚至肆无忌惮地调情。
那个时候眼里没有其他,三生石上刻着的就只有秦子阳和苏念锦六个字,仿佛连那些缠绵的话语都成了累赘,我们用最赤裸的原始欲望探索着彼此。在那个时候高潮时我常常就着他的身子咬上去,也许是他的腰,也许是他的肩胛,也许是他的脖子。
他说我是妖精,专门来吸他的血,可是我却觉得自己更像是一株凌霄花,而他就是那紫藤树,我与他是树与藤的缠绵。
他的头越来越低,大手贴着我的肩胛和锁骨的地方开始游移,啃噬吮吻,甚至会重重地咬上一口,“会疼吗?苏念锦,你也会疼吗?”他听到我的抽气声后喑哑着嗓子道。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我冷笑道。
然后狠狠地推开他的身子。
但不论我使出多大的力气,都没能把他推离我身边半分。
“苏念锦,我怎么招惹上你这样的女人呢,我曾经没有心,我承认,但你不是,你是有心,可是你的心比谁都狠,比谁都硬。我一直都不肯相信,也不想去相信,可是最后,我不得不相信——”
说到这时他忽然像是一只小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痛,贴向我身边,他把手伸入我的发间,开始一点一点地梳理。另一只手一使力把我整个人拖平在床上,他低下头,把脸埋在我的胸口,紧紧地贴着,但没有吻,也没有咬,只是平静地贴着,似在听着那里的心跳。
“我曾经最低迷的时候看见一缕阳光,它穿过云层,从遥远的彼端射了过来,它带来一个声音,它说,‘秦子阳,你不能这样,你不应该就这样倒下,起来,让我们相濡以沫吧。’,可是那缕阳光原来并不是阳光,它带着的是全天下最毒的毒药,它先让我感觉到阳光的温暖,让我离不开它,然后再忽地把所有光芒都收起来,四处不再有阳光,甚至变得漆黑一片,开始一点点被寒冷包围……,苏念锦,你说你是不是就是那缕阳光?”
话起话落间,他的唇会隔着衣物贴碰上我的乳房,时有时无的热气喷洒在上面。那样的酥麻,痒,很痒,但却不是那个地方,而是心。
心里面痒痒的,又有些钝痛,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竟比我脱光了衣服,他那濡湿的,带着热气的吻直接落在上面还要痒……
“你说错了,秦子阳,那缕阳光不是我……”我学着他的样子,用手指抬起他的脸,看着他的眼,“是你……”
他沉默不语,忽然把我拉近,想要吻,但最终却变成抱,狠狠地抱,像是要把我的骨骼勒断开……
他一直这样狠狠地抱着,然后又忽然把我松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戒指。
那戒指的模样很熟悉,隐约记得那天他反反复复之后从兜里拿出来的盒子中躺着的就是这枚戒指,样式很独特,四周是碎钻围着,中间刻的是我的名字。
他伸出手,看着我,眉宇间不知为何紧紧皱着,然后拉过我的左手,在拇指上反复摩挲,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是,戴上时的力度和速度都显得那般直接和粗暴。
手指上的戒指在他双手的压力下,竟然隐隐压着指骨,可是到了最后却又觉得分明是他手上传来的热力在压着……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看着他道。
“我只不过是把本来就该属于你的东西递交给你,就这样。”他粗哑着嗓子道。
“就这样?”我忽然痴痴地笑了。
然后细细地打量着这枚戒指,用手不禁地在那不粗不细的指环上摸了又摸。
“这感觉是不错,只可惜,终究是错过时节,也便错过了地方。”我要摘下来,却被他按住。
他看着我,一双眼死死地看着我。
那眼睛像要把我定住,或者更确切说是想要把我手上的动作定在那里。
我发现我竟然没有办法直视,只好低下头……
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却终究还是把它摘了下来。
我递还给他:“这戒指如果你早些给我,也许我就会义无反顾地收下了,但现在,我没那勇气了。也可以说,我没有以前那么爱你了。”伸出手把戒指递还回去。
我知道这样说一定会让他狠狠地痛起来,这话就像是一根最铎利的毒刺扎下他的心脏。
不那么爱了,不再那般爱你了,我会一天比一天少,一天收回一点,直到最后,慢慢地,把所有的爱都收回来。到最后,真的,不再爱了。
若是我说,我不爱你了,秦子阳。他不会信的,其实就连我自己也不会信,执着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全部都没了,若真是那样,对于许莫然我也不会一直不肯答应,并不是想孤独终老的,人老了总是需要个伴儿,不然寂寞都会让人发疯。即使那与爱情无关。
他身子一晃,退开了一些。
“已经不那么爱了?”他问。
“恩。”我点头。
他的眼中蓦地涌起一抹凄惶,但又转瞬即逝,只是刚刚捏着戒指的那只手紧紧地握成拳,把戒指包裹在了其中……
“那很好,我以为你已经不爱了呢——”再次抬起头,他又恢复成了那个秦子阳。抿成线的嘴噙着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自嘲。
他转身,走出去,临到门口时顿住了脚步。
“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脱身,苏念锦,你想都别想。”
砰——
门关上了。这样也好,恩,很好。
我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但不行,睡不着,于是我开始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不知道数了多少,最后终于睡了去。
清晨醒来时秦子阳的脸就出现在我面前。沉默着。
第二天天刚亮,秦子阳那张脸就出现在我面前,他抿嘴唇,那薄薄的唇形很是性感。
“穿上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他沉默着,却很坚持。
秦子阳,你痛了吗? 29
“不去……”
我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定地道。
他似乎完全听不进去我的话,仍是死命拽着我的手,直到我低呼:“痛……”他才松了手,却也只是顿了一下,便将我打横抱起。一直到了车上。
就在他帮我系安全带时硬是被我一把扯开。
“秦子阳,你住手。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你能不能不这么霸道,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看上我了就不顾我的反对哀求像是猫捉老鼠一样引着我上钩,等腻歪了又突然说厌烦了,而如今我好不容易要放手过我自己的人生时你又追了过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只会让我越来越讨厌你……”我突然暴喝道。
他一愣,停在安全带上的手一僵。眼皮微微下沉,让我看不清他的眼,以及那里所蕴含的情绪。
随即他松开了我,把自己重重地往椅背上一靠。
手背贴在脑门上,粗哑着声道:“下车吧……”
他如此大的反差反倒让我闪了神,尤其是他此刻的沉静,沉默的如同一片死海,这样的秦子阳是我很少见到的。
“苏念锦,下车……”他加重了几分力道,然后亲手开了车门,让我下去。
脚刚落地儿,车子就像是箭一样冲了出去……
后来张妈出来:“少爷刚来电话让我扶您进屋。”
我随着她进了屋,但满脑子却还是刚刚秦子阳从后车镜中望着我的那一眼,那深深的一眼……
晚上的时候吃了一片安眠药才勉强睡去,不可否认最近事太多,所有的事情仿佛都一股脑涌了过来,常常让我难以入睡,有时不得不靠两片安眠药来辅助一下……
“苏念锦,你之于我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
……
我从梦中猛然惊醒,感觉耳边到处都是那句话,声音不知是从哪里出来的,好像四面八方都是,不论我站着哪里,我在干些什么,这声音无孔不入一般地向我袭来。
我惊坐在床上,用手抱着头,感觉虚脱一般,浑身都没了力气,外面的雷声还有雨落下来啪嚓啪嚓的声音交错着,让这个午夜更多了几分寂然。不知呆坐了多久,拧开台灯,看了一眼旁边的表,凌晨三点,表针哒哒哒地响动着,披上一件外衣走向窗口,外面一片黑,只有月光反射下来的光照在路面上像是一面镜子,可是又不足够清晰,看到的都是残影。刚想转过身拉上窗帘,就看见玻璃上那张反射出来的脸,不算很老,但也不是很年轻的脸,没有了水仙一般的清新,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