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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闻老师。”对于这位亦师亦友的闻教授我真是有着说不出的感激之情。
“对了小苏,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下,过阵子许莫然要去T大实习,如果干的好也许就留在那儿了。”
“许莫然?来T大?”我有些愕然,“他怎么不留在北外呢,怎么说还是北京发展好些,毕竟是首都。”
“哎,说来话长,因为些事儿,他不想再留在这儿,我就给他写了推荐信到T大,毕竟T大也是全国名校,那的环境我熟悉,各方面都不错,他去那发展也不错。”
“哦,这样啊。”
“那孩子挺可怜的,腿……哎,总之你多照应点。”
“我会的,您放心闻老师。”
“你也照顾好你自己,有什么事儿千万要记得和我说,别见外。”
“谢谢你,闻老师,我挺好的,什么别的事。”
“那就好。我不说了,一会得去给学生上课了,先挂了。”
“再见闻老师。”
电话里传来忙音,我合上手机盖继续煮汤,这时才想起许莫然来。我真是好久没有再想起他了,但是一旦回忆起,那天看到他假肢时的震撼也随之涌来,再想到他平时淡然地笑容,心里竟也会莫名感觉得到一种心酸。
这孩子真不容易……
过了几天,许莫然果然来了,他坚持坐几天的火车也不坐飞机,我只去火车站接他,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特别干净的男孩走了过来,只不过身上的气质却显得极为老练。
他的行李少的惊人,上上下下就是一个小包。
“莫然,行啊,比我还厉害,我一直以为我就是个够追求简单的人,和你比起来可差多了。”
“习惯了。”
“饿了吧,走,带你去尝尝本市的特产去。”
我和他边说边往饭店走。
到了饭店本想点几个好菜,却都被他给阻止了。
“你这生活过的跟老年人似的,这可不行,才多大啊,就一点激情没有,小心未老先衰。”
他仍是笑,疏淡地牵动着嘴角,一双眼极度柔和。什么都温温凉凉地,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关于房子,不知苏老师有没有帮我问问?”
“还是别叫我苏老师,现在在校园外面,听起来怪怪的,你就叫我苏姐或者直接喊名就行。”
他刚要说什么,我又打断道:“别,还是别叫苏姐了,都叫老了。就叫我苏念锦就行,我这人最受不住那些现矩。”
“呵,好。”他低低地笑了两声,那声音真是好听的很。
“早就帮你问了,吃饭完我就带你去,押金我已经先帮你垫上了,那房子条件还是不错的,而且还安静,你肯定喜欢。”
“谢谢。”他诚挚地道谢。
“客气啥。赶紧吃,一会凉了不好吃了。”
吃完饭我给他带到小区里,“怎么样环境不错吧。”
“多少钱月租?”他问。
“一个月七百,一室一厅,家具都齐全,带热水器的,小区安全设施也好。”
他蹙眉。
“怎么了,不满意?”我问。
“没,这里环境确实不错。”他笑着应道,好像刚刚那蹙眉头的动作是我看走了眼。
“谢谢你,苏念锦。”
“别总是道谢,弄的我听着怪不舒服的。”
我边和他往里走,边介绍一些T市的事情,比如买衣服要到哪去,哪里的东西比较便宜,哪里的则比较贵。想要吃菜去哪,想要吃火锅去哪,想吃烤肉去哪?林林总总全是些琐碎的事儿,不过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正是这些琐碎的事儿显得最为重要,我曾自己在上海呆过一段日子,我了解那种什么都不清楚心慌慌的感觉。
在小区里绕了一大圈,最后我带他进屋看看。
“怎么样,还满意吧?”
“恩,比我原来住的那个好太多。”
“是啊。我也觉得这里不错,你运气好,原本这家已经被人租了,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临时又退的。还有……”我指着楼下,“我家就在楼下。”
他一层不变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就在我楼下。”他重复了一遍。
“恩,这样彼此也有个照应,以后你有什么事儿可以来找我。我最近都比较闲,一般都在家。”
“恩。”他点头。
“好了,今天一天你也累了,早点歇息歇息吧,我先下去了。”
“我送你、。”他说。
“送什么送,就一层楼。”我好笑地道。
“我坚持。”他说。
他办事一向力求严苛,我只好耸肩答应,不然争执下去恐怕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那走吧。”一分钟到了地儿,我向他挥手道别。
进屋时给秦子阳打了一个电话,被他直接按掉,后来我给萧洛打,没有信号,给钟少打时里面全是女人娇笑的声音。
不过心有根刺,我必须得去披了它。
我喝了口水换了一件衣服就搭车去了秦子阳那儿,敲门时没人应答,我直接打了电话给开锁公司。
“喂,是开锁的吗?”
“对。”
“现在能过来给开下锁码?”
“是哪的?”
“永安路的。”
“什么门的锁?”
“大门,就一户一门的那种大门。”
“那得有身份证才行。”
“身份证锁里了,我这不是不小心把门带上了,谁没事天天揣着身份证啊。”
“那行,我先过去看看吧,不过那种锁都比较贵,开一次得五十。”
“行啊,你赶紧过来吧。”
这期间我又翻来覆去敲了几次门,依然没人来应。
我只好等,
门被打开了,我付了钱,走了进去。
走屋我果然看见秦子阳正坐在沙发上抽烟,满烟灰缸的烟头,一屋子的烟雾缭绕,也不知抽了多少根,看见我走进来,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想来刚刚门口发生的一切他都已经知道。
我张开口想说些什么,甚至是想骂,我现在特别想骂人,撬开他们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但是我不能,所以最后我只是走过去坐在另一边,看着他。
“秦子阳,你打算就这样坐一辈子吗?”
“不然怎样?”
慢条斯理地抛出这样一句,随即闭上眼,像是在养身,看起来极为怡然自得。可我怎么也没办法怡然起来。
最后我终于受不了的站起来走向他,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勾起他的脸。
什么都没说直接吻了上去。
他紧闭着嘴,起初并不回应,我只感觉到一片冰凉,可是渐渐地他张开嘴,舌头与我的小舌缠绵着,相互纠葛……
我开始解他身上的衣服,欲望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在大草原上狂奔,我们粗喘着以最快的速度除去彼此的衣服,然后不知什么时候由沙发上滚到了床上,撕咬着,狠狠地,像是两只受伤的野兽,相互伤害着来确认彼此的存在,然后再依偎在一起暗自取暖。
我和秦子阳不是相互依偎,却是相互伤害了。
俯仰 62
我们两个人就像是饥渴的野兽,此刻脑海中没有其它,除了想要占有彼此的念头外什么都没有,我忘记我是来干什么的了,我也忘记我应该干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想要和他做。爱,疯狂地做爱。
于是我压在他上面,双手撑着床铺,头发垂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秦子阳,你不是说厌恶我吗?那么现在呢,现在你把我推开,你真要是把我推开我苏念锦就佩服你。”说着我开始舔他的胸,舌头在上面画着圈儿,我看到他的脸变了色,具体什么颜色我形容不好,也许我若是搞美术的便可以找到特定的词汇去描述,因为那不是现实生活中我们常见的正常色泽,是各种颜料混合在一起后生成的那种复合色。他的眼睛幽深的吓人,里面有一大簇火苗,是真真的燃烧着,那热力就是连我也能感受的出来,呼啦啦地,直接灼烧着人的肌肤。
他低吼一声反身压过我,狠狠地吻上我的唇,用力地嘶咬着。
在动情处时,他猛地一使力,贯穿了我的全身,紧致的身体瞬间被撕裂开来,又涌向欲望的顶点,我仰起头又用力冲他肩头咬去,使尽全力地一口。上面留下一串串牙印。
秦子阳闷哼一声扳过我的身子,禁锢住我的头,右手扣住我双手的手腕,置于头顶。
然后是又一轮的暴风雨,我就像是一艘漂浮在大海上的小舟,在波涛汹涌中不知是飘向未知的彼岸还是就此沉下去,永不见阳光。
这些我都不想去考虑,就想就此沉沦。
但是,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团身影,它有着面部模糊的轮廓,有着不知是男是女的声音,稚嫩,清浅,带着奶粉的味道,甜甜腻腻地,清清脆脆的。
我猛地把秦子阳推开。
我说:“秦子阳,你不配。现在的你不配和我做爱。”
他的眼底仍然留有激情,男人在这种时候不论他再高高在上,再傲然,再从容,都会忍不住露出惧恼而渴望的神情,就是他秦子阳也一样,他试图抓过我,却被我一把挥开。
几次下来,他也渐渐从欲望中苏醒过来,光着身子走向浴室,不久我听到流水的声音,哗啦啦地好像直接涌进了我的体内。
当他出来时我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鱼缸里的两条金鱼。
它们口吐着吐沫,彼此做着最亲昵的接吻,是在相濡以沫吗?
“你走吧。”秦子阳头发还是湿的,正滴着水,他也不擦,就那样任它们留着。
“你没有资格。!”
他静静盯了我一会,我毫不畏惧,甚至坦然地回望着他,我们视线中彼此的身影倒影着,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随你。”最后,他坐下,抽出烟,慢条斯理地抽着。
我看到他娴熟的动作,不论什么时候看起来这个男人还是那样优雅,他骨子里的东西是这二十几年的岁月一点一点积淀的,不是轻易可以动摇的。
一根抽完了,他再去点,打火机掉在了地上,伸手去够时,一条长长的疤痕正冲着我。刚才做。爱做的疯狂,不曾留意,这是我第一次在他们结疤后细细地打量着。
狰狞的一条疤痕,如同无数有着锯齿尖牙地小虫在上面啃噬的疲迹,直到如今看起来依然触目惊心。
我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抚摸上那条疤痕,沿着它的轮廓用指尖细细地描摹。
“当时很痛吗?”
我轻声问,近乎低喃。
“忘记了。”他抽了一口烟,淡淡地道。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双好看的眉似乎在想着什么时突然拧在了一起。
“呵呵,我这话唤起了你那时的痛?”我问。
他瞥了我一眼,“苏念锦,如你所愿,痛,当时整个胳膊就像要被碾碎了一般的痛,你若再捅的深点,我这胳膊可能就废了,就是如今也不能太过劳累,下雨天隐隐有着什么东西在咬着压着,丝丝缕缕地难受着,你满意了?”不知是我哪句话触动了他的神经,还是说我让他不耐烦了,于是他干脆给个痛快,痛痛快快地说了他的痛。
可是我还是不甘心,那痛才算哪啊?
和我心里那股子绝望比又算得了什么?
我突然想到了那一天,他当着众人的面说苏念锦,不要像只疯狗在那狂吠,他说我让他觉得恶心。
我问他,我说秦子阳,如果我有了孩子呢?
他考虑都没有考虑的就说不要,其实这答案是我早就想到的,我知道就会这样,我没奢望过,可是即使如此,女人啊,心里面就算对着绝望的事情也会有着连自己都不敢说出口的期待,那种期待也许我不曾意识到,也许我一直在拼了命地压抑,可是当真听到时,心里,骨子里,血肉里还是感觉到一阵冰寒。然后我下了一个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