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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看见了,我不仅看见你手上的动作,我还看见……”
他的手,猛地掐上她的腰,力道很轻,覆上后热热的温度就贴在她的肌肤上,激得她一激灵。
“你弯腰时,露出一截哦……”
这男人真正是可恶至极,嗓音有些哑,笑却是懒懒散散的,一张脸居然看不出年龄,二十多,还是三十多?
乔初夏蓦地红了脸,她只不过是随意穿了件宽松的T恤,心想只是在家附近买点儿东西,哪知道偷窃的欲念来得那么急促,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你想怎么样?!”
她怕到极点,反而比照之前冷静了下来,神色变了变,既然无法躲避,那么被迫面对也唯有如此。
男人却不答,笑得更加懒洋洋,身子大半都靠在乔初夏的身上,嗅了口她身上传来的淡淡芬芳,鼻子灵敏地搜寻到那香气来自她胸前的浑圆处,不由得哈下腰来,用自己挺直的鼻子顶了顶那一侧软柔。
细腰上的手,慢慢向下探,乔初夏不敢喊出来,就算是真的喊出来,怕是也没有人在意。
借着灯光和酒精,酒吧里的男男女女都在放纵着彼此的感官的享受,怎么可能会有人来阻止。
“我想知道你刚才究竟有多‘快乐’!”
轻薄而软滑的深蓝色海军风格的短裙下,火烫的指尖滑过软乎乎的肉,细嫩,柔滑,还有着一抹不同寻常的潮气。
直到指尖触到那抹意料之中的一小片濡湿,他才勾着唇,缓缓地离开她的身体,满意地笑起来。
“果然啊……”
自己的隐私被人发现,充满了窘迫,多么丢人,她竟然会因为可耻的偷窃而有不正常的性/冲/动。
乔初夏还来不及说话,之前的促销小姐扭着腰来上酒,对她的一脸羞赧和衣衫不整,却是看也不看,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是司空见惯。
然而乔初夏手里全是细汗,她实在想不透,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
勒索?不像。他早就知道自己患有这种疾病,不至于等了一年多。
两个人都不说话,徐霈喆象征性地给她倒了一小杯酒,见她不喝,于是自斟自酌起来。
许久,他站起来。
他笑,露出尖利虎牙,乔初夏第一次知道男人的虎牙也可以这么好看俏皮。
“鉴于你的病情有反复,今晚我要对你进行一次催眠。”
乔初夏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慌忙摇头大声拒绝道:“不要!我不要催眠!”
徐霈喆站起来去拉她,她不停反抗,朝着周围人大声求救。
“抱歉,女朋友生我气了,我得哄哄她。”
他大言不惭,轻易地令众人不再插手这种情侣间的小吵闹,顺利将乔初夏带到车上,疾驰而去。
生病是一种机体的自我保护方式,你对某些事无能为力,但是你的身体出于本能,如此这般地来保护你。
“放松,深呼吸……想象着你躺在柔软干净的草坪上,微风轻柔,你的耳朵里塞着耳机,里面放着你最喜欢的曲子……”
徐霈喆坐在乔初夏的身边,不断轻声重复着,为她催眠。
一开始,她浑身僵硬紧绷,平躺在治疗床上,无论如何也进入不了催眠状态,直到徐霈喆不停地用轻柔的语言进行心理安抚和暗示,她才逐渐平和下来。
“你觉得有些困,想睡……”
他继续诱导,脸上的笑纹加深,一双眼更加漆黑明亮。
“不!我不想睡……”
乔初夏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她还处在半清醒半混沌的状态,喃喃地喊出声来。
“不想睡是因为你担心睡着后,有危险的东西来伤害你。乖,我保证,就在你身边,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
他没有想到,她对人的戒备心理是这样强,自己的催眠术步骤竟然被硬生生打断了,只好继续回到上一步,继续安慰。
她紧抓着他手臂的手,慢慢放松,只是眷恋地紧紧找到他的手,握住不放,宛若溺水之人。
小手冰凉,她微蹙着眉,渐入梦境。
梦中,乔初夏回到了八岁那一年,所有的噩梦始于那一年。
七月份的傍晚,最是闷热难忍。
城市的贫民区,一条逼仄的小巷子,污浊的生活废水从脚下蜿蜒;此时,在天色渐渐朦胧的时候,这一片见不得光的地方终于开始了一天的热闹。
中年男人推着辆自行车,看样子是刚下班,左右看了看,这才往巷子里走去。
“呦,大哥一看就是会玩的,进来歇歇啊……”
“价格好商量,大哥进来看看呗,保证满意……”
此起彼伏的邀请,顿时从一扇扇半掩的门后响起来。
男人低咳几声,一双细长的鼠眼,果然开始顺着那些声音,依次望过去。
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同样的,唯有一张张有些衰老的脸,拍打着过于廉价和厚重的粉底,和一双双疲倦无神的眼,传递着露骨的风情。
他就这么推着车,一路走过去。
一直快走到头了,还没见到可心的,兜里的钱不多,只能找个这么样的野鸡来消消火,看来,又是白来一趟了。
男人抹了抹油腻的头发,吸了几口气,肺腔里顿时都是廉价的脂粉味道,叫人喘不过气来。
正打算走了,一扇小门忽然开了,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走出来,手上端着个那种八十年代的红色瓷盆儿,里面还印着“囍”字那种的。
“哗啦”!
女人低垂着头,一扬手里的盆,半盆水就泼了过来。
男人一直看着,竟然忘了躲开,裤脚和皮鞋上沾了水。
“啊!对不起大哥,我没看见……我这就回屋拿干毛巾给您擦擦……”
女人顿时慌了,一溜烟端着盆回屋了,没一会儿,手里抓着两条一看就很旧,却洗得发白的毛巾快步跑出来。
她刚要手忙脚乱地给那男人擦拭,就看那男人掏出车锁,慢悠悠地锁着车。
“八十块,干不干?”
女人手上动作一下停了,长发盖住的半边脸也露出来,有点苍白,却很美,大概还不到三十岁。
八十,对于这种最低级的暗/娼来说,在当时已经价格不低。
她点点头,看了他一眼,率先进屋。
屋子很小,也不亮堂,一台小电风扇转啊转啊,发出不大不小的噪音,却丝毫不减屋子里的闷热。
男人进了屋,迫不及待地开始脱衣服,身上都是汗,闻起来粘腻发酸。
女人一直是没有什么声音的,身上是少有的干干净净,一点儿汗都没有,摸着又滑溜,又细腻,被男人两只手按在身下,狠狠地发泄着。
八十块,超出他的预算了,不过这个鸡看着就和别的不一样,多花了点儿钱,果然值了!
二十多分钟以后,男人神清气爽地泄出来了,临走,还在女人挺翘的乳/房上摸了一把,笑道:“拉我个主顾,下回还找你!今儿高兴,一百都给你!”
说完,男人把一张皱巴巴的钞票,塞到女人在路边小摊买的,五块钱两个的劣质胸/罩里。
第①卷: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二那个恶毒的夏天,令人惊慌失措(2)
乔初夏背着书包,看见自己家门口有辆男人骑的二八自行车,也不进屋,就耷拉着脑袋在门边上蹲着。
女孩子都早熟,加上胡同儿里的女人们又不避嫌,平日里除了接客就是聊男人,小小的乔初夏被迫早早地就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
隐隐约约,有木头床板的咯吱声从紧闭的房门里传来,乔初夏抿了抿红润的唇,本就沉静不似孩童的眼神更黯淡了几分,摘下书包,掏出作业本,在门边捡了一块红砖垫着开始写今天的作业。
男人一开门,忽然看见自己脚边蹲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听见声响,她刚好仰起头,乌溜溜的眼睛清澈如水,精致的五官和刚才那女人有七分相似。
黏在女孩儿脸上的目光立即夹杂了几分色/欲,男人几乎忍不住想要伸手在那粉嘟嘟细嫩嫩的小脸蛋儿上拧一把再走。
女人已经穿好衣服,慌张地冲出来,手指抓着门框,眼神紧张地看向男人。
“小姑娘长得真好,真像你,再过几年你就能享清福喽!”
男人看出来这是女人的孩子,一指在门边的小姑娘,冲着女人暧昧地一笑,意有所指。
男人骑上车,摇摇摆摆地骑出去好远了,乔初夏这才依旧低垂着脑袋,抓起书包和作业本,绕过愣怔的女人,往屋里走。
“我听人家说,暑假里学校学生都去营地里野营,你怎么没说?”
女人跟在后面,口中絮絮,跟刚才出卖自己时的安静,截然不同。
“我不想去。”
乔初夏把书包放在桌上,系上围裙,走到小厨房里淘米,择菜,动作熟练。
她的母亲不会做任何家务,所以她从五岁起就开始做饭,第一次烧火,差点儿没把房子烧了。可是没办法,她的母亲乔瑰菡除了会用这副美好依旧的皮囊赚钱,几乎一无是处。
女人歪斜斜地靠在小厨房门边,咬着嘴儿,手摸到胸罩里,摸出那有些汗湿的一张纸币,在乔初夏身后绕了好几圈,也不知道怎么给她。
这钱脏,女儿嫌,她知道。
厨房地方本来就又小又热果然,乔初夏果然急了,柔嫩的小手在淘米水里翻搅了几下,不悦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女人斯斯艾艾地把钱塞到她手里,嗫嚅道:“你去,别人都去,你也去……”
乔初夏没接,看了那脏兮兮的钱一眼,继续淘米,五根细嫩的手指狠狠地在小电饭锅里搅弄。
“你别去卖了,我不想读了,没意思。”
她闷声冒出一句,声音沙哑,锅里的水面炸出两朵水花,她赶紧抬手,用手背抹抹眼睛,转身去倒掉淘米水。
女人递钱的手一下子顿在半空中,半晌,脸色憋得通红,咳了一声,赶紧用手捂住嘴,背过身去,没再说话。
三天后是周末,每周末都是女人生意最忙碌的时候,乔初夏一般都是背着书包,到附近的少儿图书馆写作业。
带上几个包子和一瓶水,写完作业还能看书,最重要的是,不用在家。
这是乔初夏童年里少有的欢乐时光,她想如果自己有钱了,一定要有一间自己的书房,摆满喜欢的书,还要有窗帘和花。那时候,她自然还不懂“书非借不能读也”的道理。
“我带你去个地方。”
吃完早饭,女人一反常态,叫住要出门的乔初夏,平静地开口。
她今天似乎特意打扮过,头发整齐地盘起来,露出过于白皙的脸来,身上的衣服也是簇新的。
乔初夏回头,发现自己好像没见过这样的母亲,印象里,她都是穿着暴/露而廉价的衣服,整日睡眠不足的疲惫样子。
她沉默地跟着乔瑰菡,坐上出租车,眼看着离家越来越远,车子驶向城市的另一端。
这是个两极分化的世界,这是个贫富分明的城市。
直到站在一栋别墅的面前,乔初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女人熟练地按下了大门口的对讲机,低低地说了几句,没一会儿,大门开了。
她一把拉起傻愣愣的乔初夏,疾步往里走,母女俩双手交握,她握得乔初夏有点儿疼。
“嗷呜!”
忽然,一道白影从别墅后的园子里冒出来,速度极快,向两个人的方向奔来。
女人下意识地想要挡在乔初夏前面,谁知这跑过来的畜生极聪明,看出来她的心思似的,身子一侧,拐了一下,像是罚点球时的假动作一样,晃过了女人,直奔乔初夏!
“啊!”
看不出这是狗还是熊,体格壮实,个头极大,乔初夏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尖叫出声!
如此健壮,如此剽悍的犬,是雪獒!
这大狗猛地将乔初夏扑倒在地,锋利的爪子按着她的肩膀,两只眼珠儿亮得诡异,一道涎水滴出来,滴在乔初夏脸上。
乔瑰菡吓坏了,想上前,又怕惊扰了这畜生乱咬人,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手脚发麻。
“程哥,你说,这是哪来的小野/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