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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几个字,他已经将唇凑近乔初夏的唇了,似乎要将口中的空气喂给她似的。
她偏过头去,咬着牙齿,不说话。
他说的话里有一句没错,孤注一掷,现在她是待宰的羔羊。
“要做就快点!”
半晌,她受不了他的火烫的眼神,终于吐出来一句软话。
蓝眼睛摇头,胸腔起伏,闷闷地笑了。
“我对强/奸没兴趣。”
他倏地起身,将她的双腿合拢,往下一拽,再折起来,压在她的小腹上,几乎将她下半身都提了起来。
不着一物的身体,完全绽放开来,就在他的眼前,他眼神阴沉。
身体因为害怕而不停颤抖,乔初夏要哭出来了,她害怕这种无声的折磨。
这与程斐和乐文昱二人的狂风骤雨不同,这是“巧取豪夺”,这是心理战。
一种羞于启齿的感觉,升腾而起。
他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她就无能为力,全面崩溃了。
终于,他伸出了手,不知道为什么,乔初夏忽然松了一口气,她讶异于自己的想法,居然好像等了很久一样。
“原来,你和我一样着急呢!”
蓝眼睛抱住她,气息蓦地凌乱。
蓝色是世界上最忧伤也是最高贵的颜色,莫怪欧洲的贵族称自己拥有“蓝色的血”。
乔初夏几乎要被那种能焚烧一切的温度所灼伤,身上的男人太过可怕,在被她刺伤后,依旧能够给她伤害。
她不是一个好女人,她是一只刺猬,别人将她抱在怀里,别人的血滴在她浑身的刺儿上时,她还是固执地认为自己是被伤害的一方。
因为不懂得,所以绝不慈悲。
等到双腿被再次分开时,他早已低下头,不需要用双眼注视,也能轻易寻找到她的蕊心。
“为什么要闭眼?”
他能听见她压抑着的低低呜咽,因为怕被自己嘲笑,她连呻/吟都是淡淡的弱弱的,甚至在惊天动地的那一阵战栗时,闭上了眼睛。
全身敏感,无处不软,化作一滩水。
奇妙的一点,却又开始焦躁起来,渴盼着身上的男人,等待着,叫嚣着。
乔初夏艰难地想要合上腿,想要磨蹭全身,驱散潮/热。
“美好的事情都是不应该看的……”
她嗫嚅了一声,被他用手拉进自己的怀抱中,一只作恶的手还在轻轻揉着那一泉的湿泞。
她细细地叫起来,不再委屈自己,而是张扬得犹如一朵暗夜的带刺玫瑰,霎时绽放。
所谓的百毒不侵,也不过是身体和心灵的麻木。
想透了这一点,她开始恣意尖叫,墨色的长发,舞出弧度来,在贴着耳际的地方,隐隐可见一颗颗晶莹的汗珠,随着他强硬的动作滑下。
蓝眼睛是很懂技巧的男人,节奏被他牵引,步调是那样的张弛有度。
他知道何时要快,何时要慢,何时要急切地占有,何时要坏心地逗引,只要他想,他可以让她一直快乐。
“我累……不要……”
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乔初夏只觉得全身尤其是腿间一点火辣辣泛着痛,将手指用力咬在口中,模模糊糊地喊着。
蓝眼睛额前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打湿,多了几分慵懒不羁,也更多了几分雄性的迷人妖冶,嘴边勾着浅淡的笑容,他听清她的求饶,更加野蛮。
脱力的身体,早已支持不住,双腿一软,滑了下来,无助地平摊着,她哽咽着,为那一阵阵的潮汐般的震撼而泪流满面。
脸色苍白如纸,双颊却是不正常的酡红,蓝眼睛蹙了蹙眉间,俯下头来,用他挺直的鼻梁,蹭了蹭她汗津津的脖颈处,双瞳早已深如墨蓝色,闪着寒光。
“好,那我停下。”
他撇嘴,似乎不满她的疲劳,话虽如此,却也收回了手,似乎在令她慢慢享受着惬意和舒适来。
“你要的东西都得到了,接下来,你要控制国内的毒品交易了?”
避开他幽深又灼热的视线,乔初夏偏过头,咬着嘴,努力平稳心神,如是问道。
他似乎不高兴起来,虽然并没有表露,可奇怪的是,她好像能感知到他的情绪似的。
果然,他的嘴慢慢向上,轻吻着她的唇,就在她略略放下心来时,用力咬了一口!
“你早应该知道,身为他的女儿,要么继承他,要么,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阴冷的眼神和语气,他没有耐心再慢慢来,支起上半身,将她一路拖到床沿处,自己则是站在地上。
居高临下地望着乔初夏,见她一身多处红紫,他嘴边的笑容放肆至极,刚要说话,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她,随手抓过床单盖在她身上,这才走向门口,很快传来开门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看看咱们的新盟友,乐辉的女儿。”
他的话音刚落,那几个跟在他后面的男人齐刷刷地看向床上,几双眼睛一起投来好奇的目光。
乔初夏一惊,赶紧坐起来,随着她的动作,身上随意披着的床单滑下,露出她的锁骨和胸上的一片肌肤。
一件衬衫兜头而下,伴着男人不悦的嗓音:“套上!”
她这才抓过来衣服,慌里慌张地穿上,再抬头时,发现那几个男人都很“识时务”地将头转向一边,等她收拾妥当,才转过来。
“这个就是乐辉的女儿,说实话,乐老头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不过还算是说话算话,比现在那些刚出来混的小崽子们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被人当众侮辱亲生父亲,这滋味儿不好受,可是,乔初夏只是半垂着头,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她的冷漠显然让刚来的几个人有些吃惊,只有蓝眼睛,冷笑了一声。
“以后我会尽量在国内,这半年的生意我来亲自负责,至于我不在的时候,她的话,就是我的话,懂了?”
高深莫测的话语,没来由地叫人信服,几个人都是眼中惊讶一闪而过,却都是重重点头,绝无二话。
简单交代了几句,蓝眼睛遣散了下属,很快,房间里又回到了之前的寂静。原来,只是叫他们过来看一眼她是什么样儿,就算是见过面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许久,乔初夏终于按捺不住,主动询问。
“因为你是他的女儿,你的骨子里就不安分。呵,现在的人都说自己身不由己,那都是借口,只不过是外界给他们提供了机会。想想看看,乔初夏,你不想过那种刺激生活么,刀口舔血,快意人生?”
他坐在她身边,用一种蛊惑的语气,极其温柔地说着,像是要催眠她似的。
乔初夏骇然地瞪着他,因为他真的戳中了她的心!
自小,她便不是安分的女孩子!虽然她可以在人前伪装得异常乖巧,但在无人察觉的娇弱外表下,她藏着一颗蠢蠢欲动的心。
见她哆嗦着唇,蓝眼睛魅惑一笑,撩了撩她的发,继续道:“而且,你是重点中学的优秀青年教师,谁能想到,你是我的人,你是这个国家最可怕的贩毒组织的二号人物……”
乔初夏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压着嗓子道:“你就不怕我帮倒忙,毁了你的心血?”
她问得倒是认真,以着自己和其他男人那些错综复杂又难以启齿的关系,别的她不敢,搞砸他的生意,她倒是成竹在胸!
他越凑越近,近到她以为他要吻自己了,他却忽而停下,露出只有少年才有的那种清澈笑容,满不在乎道:“我自己乐意!”
第①卷: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九人人都佩戴着一张面具,你我均无例外(1)
根据墨菲定律,你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人,绕遍大半个地球也无法遇见,而那些你生怕看见的人,却总是措手不及地遇见,无法躲避。
比如,程斐和乐文昱之流。
下午最后一堂课刚下课,乔初夏不需要看毕业班的晚自习,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不想接到了廖顶顶的电话。
“初夏!我,呃,来喝一杯吧!”
电话里的廖顶顶舌头发硬,明显喝高了的模样,才五点多就喝成这样,看来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乔初夏赶紧拿包,出了学校打车赶往不夜。
她心乱如麻,见廖顶顶一副说不明白话的样子,也没法子再在电话里问她,可惜越着急,帝都的交通越令人上火,一路堵堵堵,堵得叫人心焦。
等乔初夏踏进不夜的大门时,时钟刚好指向晚上七点,她问了酒保,直奔楼上,一上楼就闻到浓烈的酒味儿,随意一瞥地上就是各种空酒瓶儿,敢情廖顶顶这家伙是啤的白的混着喝!
“顶顶!”
初夏飞快走过去,俯身拍了拍廖顶顶酡红的脸颊,她果真喝高了,趴在矮榻上迷迷瞪瞪的,听见声音愣了一下才掀开眼皮,看清面前的人,她一脸无辜,扁了扁嘴顿时哭出声来。
“初夏,初夏!你说男人都是他妈/的什么玩意儿啊……”
廖顶顶扑到乔初夏怀里,肆意地放声哭出来,揪着她的衣襟,浑身颤抖。乔初夏不好多问,但也隐隐明白,无非是些男女之事,不知道是怎么样的男人,竟能把廖顶顶这样的女人伤到如此地步。
安抚了她好一阵,又打了一盆温水给她擦干净手脸,哄她入睡,乔初夏耐心而温柔,廖顶顶大概也是哭累了,终于沉沉睡去。
给她加了条薄毯,乔初夏轻声下楼,见到了酒吧经理。经理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之前是见过的,她交代了两句,拜托他照看好廖顶顶。
“乔小姐,要不要吃点什么?”
经理也是个明白人,自然看出她和自己老板关系匪浅,言语间很是客气。
“谢谢你,我自己找地方坐一会儿吧。”
周五的晚上,人很多,大多是附近上班上学的外国人,还有很多来放松或期待艳遇的公司职员,总之气氛很是浓郁。
乔初夏坐下不久,就看见刚离去的经理亲自引着一行人穿过昏暗的大厅,往走廊尽头的VIP包房里走去。
每个男人臂弯里都挎着个姿色上乘的年轻姑娘,女孩儿们的妆容精致,衣着得体,应该不是下等的“禽类”,倒像是会所里的高级公关之流。
她本不想多看,只是一个男人的侧影太过风流雅致:一只雪茄斜斜地叼在嘴里,挺直的鼻梁,薄削的嘴唇,眯成一线的锐利的眼,洒下一道暗影来。
霎时,她觉得,这酒吧的空调,温度实在太低了些,蓦地打了个冷战。
双脚似乎黏在地上似的,想走,走不了,想躲,偏她坐的位置,是他的必经之地。
万般无奈之下,乔初夏只得将头转过去,希冀着周围五光十色的灯光能让自己有所遁形。
哪知道,几秒后,她只觉得头皮一痛,那柔顺的长发猛地被人用力从后面拽起,她口中“咝”一声,被迫转过头来。
清晰如昨,正是她的哥哥乐文昱。
她本想做出坚强刚硬的烈女表情,无奈刚一牵动脆弱的头皮,丝丝缕缕的痛感就叫她妥协,眼睛里立刻涌起潮湿。
“这是你们这儿新来的坐台小姐吧?”
她听见乐文昱含笑低声问着不夜的经理,声音很低,本来周围极其嘈杂,可是在他说话的时候,跟着的人全都屏息凝神,再低也能听得见。
“乐少,不、不是的……这是我们老板的朋友……”
经理脸色一变,赶紧出声解释,一个是大主顾,一个是老板朋友,两边都不好开罪。
“我听说,这里的酒水小妹长得美,个顶个的都是花儿,都能排满了整条鼓楼大街。”
乐文昱松了手,似乎没打算再难为她,只是和随行的友人如是说道,大家松了口气,都跟着笑呵呵地迎合着。
“进来喝一杯,我就让你走。”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是对上她。流转的灯光下,乐文昱的脸色很是值得玩味。
乔初夏无措,面含窘迫地看向那个经理,经理也极无奈,一边跟她递眼色,一边轻轻动了动唇,大意是安抚她,叫她不要硬碰硬。
她簇起眉尖,慢慢抬脚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