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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暖:你妈咪来了,预备让你死,我怎么说你被人qiangbao的事?
斗奥总攻一群:刷副本!打怪!白玉糖你死了啊,还不出来!!!跪求管理踢人!
雪月?冰灵:师父我练到10级了,感觉要出师了耶!师父快夸我!!!
某后宫群:听闻群主最近在敦煌吃沙子,哪种口味的最好吃?来两包!
……
白非衿感觉喉头一痒,差点喷出一口鲜血,眼里冒出愤怒的小火花,噼里啪啦燃烧起来!
她开始回复,一个一个,在强忍内心杀戮之欲的同时,还必须卖萌,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她不是在校无辜纯情的女大学生,所以必要的忍耐,是可以的。她做得到,忍字头上一把刀,现在已经有十把雪亮超薄的刀刃对着她。
就在此时,“弱智”的发起了新一轮进攻:
“非衿,我不会和你分手的,我爱的人自始自终只有你一个,双儿只是路边的野花,根本比不上你!”
“我以后再也不见双儿了,我会叫她去做手术的!非衿,你都见过我我家人了,难道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再说你和我同在一个公司,不用异地恋不用担心我被人抢走,不是挺好的吗?”
“如果分手,我送你的跑车、项链、pc还有衣服都没了,我看你舍不舍得!”
“好了别傲娇了,我知道你说着玩的,等结婚后,我带你到马尔代夫去渡蜜月,这样总可以了吧!”
……
对待这种弱智,白非衿不屑一顾,十指肃寒,打出网聊界傲视群雄、邪魅霸气、最凶残的两个字。
“呵呵。”
对方刷屏的动作猛然僵住,聊天界面呆了,整个世界清醒了,干净了!
白非衿把“弱智”震住后,依次在每个聊天界面打出“呵呵”。
“呵呵”……
“呵呵”……
“呵呵”……
……
qq不再抖动,死气沉沉,先前气势汹汹的潮水退去,生命终结在这两字上。
白非衿忍着报复的快感,心情舒畅,明净的脸上邪恶的笑容,双眸迷蒙诱惑,果冻红唇闪着精致的光泽,下巴娇俏,无一不在透露死亡讯息:这群傻x,跟我斗,找死!
坐在她身边的庄芫抖抖索索的抱紧自己,水汪汪的兔子眼偷偷看着白非衿,吓得风中凌乱、心肝乱颤,心中狂喊:妈妈,我要回家……
白非衿打完最后一个字以后,电脑终于不堪犀利的羞辱和沉重的负荷,开始发出持续的嗡嗡声,桌面静止,僵硬,鼠标失灵。
白非衿满意了。
她转过头,对庄芫温柔的微笑,“死机了耶,怎么办呢,好苦恼。”
庄芫吞吞口水:“非、非衿,你冷静一下。”
“现在几点了?”
庄芫“啊”了一声,连忙回答,“快中午了,文少说,让你等他……”
白非衿“啪”地一下按了强制关机键,然后开始收拾东西,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庄芫快哭了:“非衿,你要去和文少约会了麽?这是你近来第一次这么主动哇!”
白非衿微笑,杀气十足,“是啊,庄芫,再见。”
庄芫呆愣愣地看着她,“再见。”
白非衿去赴约,在富丽堂皇的餐厅里把文辰予破口大骂了一顿,不留情面,畅快淋漓。
文辰予灰头土脸争辩了两句,摘下墨镜,“非衿,我不同意分手。”
“我不是来商量的,是来通知的!”
文辰予的小白脸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文辰予,你这个白痴加弱智,我只想对你说四个字,哥屋恩滚!”
文辰予急了,白非衿个性独立自由,他从来就没降住过,也许对她太容忍了,才造成今天这种场面。就算他千错万错,非衿也不能说分手就分手,她有今天,不都是自己给的吗?她上学,她吃饭,她进公司,她的车、她的房、还有她的人,都是他的!
“我看你敢离开我!”
“文辰予,我吐血恳求你,成熟一点好吗?你没有只手遮天的本事,也没有通天的本领,威胁我,你还不够格!”
“你这是背叛!”文辰予大怒,慌乱中脱口而出,“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搁在现在,那就是包养!”
一语震惊四座。
在周围那些穿得光鲜亮丽的人窃窃私语中,白非衿愣了,她脸色苍白,无法置信,“包养?你说,这是包养?”
多可笑!
她的三年青春,无尽欢乐眼泪,爱而不得,唯有包养二字,足矣。
“非衿……”文辰予连忙握住她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太爱你了,原谅我口不择言。”
是不是还要说,原谅他这一生,放荡不羁长得帅?
白非衿不想死得太难看,在文辰予撕开他懦弱花心的面纱后,她只有无尽的悔恨,以及想用大葱吊死自己的冲动。文辰予握着她的那只手,温热修长,却让她感觉到刺骨的冰寒。
就在上周,文辰予还试图qiangbao她,以此获得她最后一点卑微的自尊,束缚她的自由。如果不是安暖突然回家,晕乎乎的她可能就此从了他。
文辰予明明喜欢的是林双儿,却拿她当挡箭牌,这中间的曲曲折折,弯弯绕绕,谁懂?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她,智商102,却始终看不清真相。
“文辰予,你不是一直想赢我吗?今天我亲口告诉你,”白非衿言辞恳切,同时抽出手,“你赢了,我败得心甘情愿!”
文辰予语气凶狠,“你别忘了,你还在我手下工作!”
一封信辞职信砸在那渣男的脸上,“我辞职!”
分手跳槽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离开了盛远,我看哪家公司敢要你!”
文辰予看着白非衿突然冷静的脸,忍不住心生得意,工作时白非衿的命门。她热爱设计,又没有人脉,盛远和其他公司有无数勾搭牵扯,只要他动动口,没有一家公司会招非衿。
还没等他再次开口,白非衿的眼突然亮了,灼灼迷人。
与此同时,低沉静雅的声音响起:“白小姐,你约我签合同的地方,不亚于名城第一剧院啊。”
来人微笑着,漆黑的发,眉目清朗沉静,鼻梁挺直,侧脸如刀削,脸色苍白,衬得那双黑眸深不可测,墨黑的雾气弥漫。
正文 第五章 你必须吃东西
白非衿病了,病得很严重。
她赤脚站在凉地上,寒气入侵,又被抽了一鞭子,疼痛钻心,再加上受到极大的刺激,帛宁将她抱出牢房的那一刻,她已经晕了过去,再也洠逍压齺怼
帛宁的私人医生每天都要來回三趟,后來不得不住下來,因为白非衿的病不仅洠Ъ茫炊椒⒀现仄饋怼F鸪踔皇欠⑷龋髞砜挤⑸眨找恢辈煌耍αρT危槿醪豢埃硖寤苤鸾コ氏炙ネ饲魇啤
白非衿一日醒來,头昏昏沉沉,全身乏力,一会儿被火炙烤,一会儿被冰冷冻,无时无刻不再颤抖。她缓慢地睁开眼,发现有两个人站在床前,背对着她说话。
即便再糊涂,她也能听出其中一个愤怒地声音属于帛宁。
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事,惹他生气了吗?既然这样,不如道个歉,和好罢。
白非衿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才发现一丝丝气流都足够让她的喉咙疼的后背冒汗。
我的嗓子怎么了?
她奇怪,诧异,想伸手去拉帛宁,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动动手指。
帛宁拎着私人医生的衣领,手背上青筋暴露:“你说什么?什么叫她洠в星笊庵荆∥襱m付你百万年薪不是让你说这样的废话!”
急到深处,他竟摒弃了往日优雅成熟的形象,像一只孤苦暴怒的野兽,喷发自己的怒火,掩饰心中日益浓重的危机感。
私人医生吓得缩手缩脚,眼镜从鼻梁上滑下來,看起來滑稽可笑:“帛少,就算我有再高的医术,白小姐执意不配合,那也无效。今天做的检查已经查出白小姐血糖降至最低,达到危险警告范畴,她无法进食,吃进去的都吐出來了,光凭点滴是不够的……”
帛宁沉着脸,咬着牙松开手,冷冷说道:“有什么办法洠в校俊
私人医生很为难地沉吟了一会儿:“当务之急是先让白小姐的喉咙消肿,稍微进点流食,有了食物,抵抗力就会上升,情况也许会明朗起來。”
“你不是说她的喉咙已经消肿了吗?”帛宁皱眉。
私人医生叹了口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但是白小姐似乎产生幻觉,总以为自己的喉咙还肿着,有重度吞咽困难,因而不肯配合进食。”
“幻觉?”
“是的。我推测也许白小姐生病之前,可能感到口渴想要喝水,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洠芎鹊剑勾笫艽碳ぃ煤砹吹母芯踔踩肷窬畲ΑH绻苋八邓叱龌镁酰瘟凭突崴忱枚唷!
私人医生刚说完,帛宁就沉默了。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白非衿醒來,眼光一直在他背后的茶水处流离。帛宁恍然大悟。她是因为口渴醒來,之后争吵,受到羞辱后,又见到那么血腥残酷的场面……这才是病因。
随手驱走私人医生后,帛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过身來,发现白非衿醒了。他本來阴沉的脸立刻缓和,唇角勾起:“你醒了?”
白非衿眨眼。
她洠в刑辶饺嗽偎凳裁矗痪醯枚呶宋宋耍贸常钡讲献咚饺艘缴欠吃甑母芯醪派⑷ァ
帛宁坐在床边,沉默良久,握住白非衿的一只手:“非衿,想吃点什么吗?”
白非衿瘦的厉害,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手腕就细的像细细地玉骨,苍白的艳。脸埋在大而软的枕头里,衬得那双眼睛又大又黑,深深的看不到尽头。听见帛宁的问话,眼睛里闪过一丝惶急,白非衿费力地举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勉强挤出一个字:
“疼。”
帛宁心就像被琴弦撩过,又想被鞭子抽过,尖锐的疼。那种疼不是年少时孤独可怜的疼 ,不是长大后冷漠残忍地疼,也不是平常的各种疼,而是,深入骨髓的,随时可能让他崩溃的疼,一点点钻入心脏,藏入血管,蔓延全身。
“非衿,不疼。”帛宁用柔软的嗓音安慰她,“陈医生说,你的喉咙已经好了,可以说话,也可以吃东西。”
白非衿睁大眼睛,黑漆漆的瞳孔暗淡无光,仿佛迷失在森林里的少女,一转头,发现再也找不到來时的路。
她焦急彷徨,指着自己的嗓子张了张嘴,口型依稀在说:“疼。”
帛宁耐着性子,修长的食指在她脖子上划过,凉凉的,白非衿害怕似得缩回被子,双肩颤抖。
“不疼,一切都是你的幻想。非衿,我们吃点东西,干净的白粥好不好?”如果管家在场,一定会惊讶曾经漠然冷酷的少爷居然也会这样说话,但事实就是如此,帛宁要劝那小人儿吃东西,必须低头。
白非衿根本不买账,缩在被子里,什么都不想听。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她开始耳鸣,眼前冒出金星,很痛苦。她想告诉帛宁,自己喉咙真的很疼,不能说话,也不能吃东西。如果非要用喉咙,她宁愿去死。
可惜帛宁不会相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