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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披萨被一把抢过,陆展瑶笑得揶揄:“晚饭来了,这下你真的不用出去了。”
赵纯嗯了一声,拿起手机给慕瑾臣打电话。
接通后,只听他开门见山地说:“收到了?”
“不是说不用麻烦了么?”她重新窝回床上,看着陆展瑶大快朵颐的样子,嘴里感叹着,心里却泛起了微微的甜。
他笑了笑:“你是这么说,可我并没有答应。”
赵纯抿了抿唇,嘴角弯起:“好吧,替我谢谢送饭过来的人。”
“给他涨了薪水,这样够不够诚意?”
“这薪水来得真快啊,要不你也和季然说一声,让他也给我加加薪呗。”
“哦?你说说你做了什么额外的贡献?”
“我把乐视的幕后大老板伺候得相当满意。”
“……”
——
吉日兮辰良,中国人的一大传统呢,就是不管是纳彩和嫁娶,还是入殓和安葬,都须挑选个黄道吉日,以求诸事皆宜。至于领证,自然是也得择个好日子的。
赵纯20岁生日那天,黄历上说,今日婚恋,双方以诚相待,逐步培养情感,一定可以成功。赵纯觉得这样一个大好的日子坚决不容错过啊,干脆去领证得了。以后结婚纪念日和生日就可以一起过了,省事、省力、省时!
不过,慕瑾臣显然不这样想,他更倾向于二者分开。
赵纯正琢磨着去民政局领证都要准备哪些证件的时候,慕瑾臣慢悠悠地问:“倘若生日和结婚纪念日是同一天了,那你岂不是要少收一份礼物,少吃一顿大餐,便宜我了?”
赵纯认真地看着他:“你这口气,是很想花双份钱咯?”
慕瑾臣笑:“我只是想拥有双份回忆。”
“大老板就是大老板,有钱人!”赵纯竖起大拇指,一脸的兴致盎然:“好吧,看在你又一次让本姑娘心花怒放的份上,我就欣然同意好了。”
他挑了挑唇:“姑娘英明。”
最后,经过仔细协商,两人将时间推迟到了一个月之后,同样也是个难得的黄道吉日。
领证当天,他俩带着双方的户口本和身份证原件及复印件,将车停在了附近的停车场,手牵手步行至了民政局。拍了结婚证照片之后,各填了一张表格,然后,签字,按手印,递交了上去。
慕瑾臣穿的是一身看上去极为普通的休闲装,和他平日的风格一样,看不到任何LOGO。赵纯也只是简单地搭配了一件宽松的连帽卫衣和一条修身的牛仔铅笔裤。两人随便往婚姻登记处这么一站,倒不至于说是蓬荜生辉,但起码也可以算是徒添亮色。
给他们办理手续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俊男美女的组合虽然不常见,但是倒也不足以为奇。不过,针对今天来的这一对,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两人的出生年月日,眼睛就不由得瞬间睁大了。
赵纯原本是有点紧张的,一气呵成地完成了规定步骤后,她反倒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毕竟一下子结束了两辈子的单身生涯,心里难免还会有些怅然。等到情绪完全恢复过来以后,她看着手里盖着印章的红本本,再抬头看看身边已经晋升为老公的慕瑾臣,嘴角越咧越大。
慕瑾臣忽然拉开了她背包的拉链,很神奇地从里面掏出了一包……喜糖。
赵纯呆了呆:“你在我包里放一包糖干嘛?”令她吃惊的不止是这个,还有啊还有,他什么时候买的喜糖啊,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他笑了笑没吭声,而是转身将那包糖递给了窗口对面的女登记员:“谢谢你见证了我和我妻子登记注册的全过程,可以送给我们一句祝福么?”
女登记员霎时间脸红脖子粗,她只顾着偷看这两个人了,连祝福都忘了说。赶紧尴尬地扯起嘴角道:“新婚快乐,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谢谢。”慕瑾臣微笑点头。
从民政局出来,赵纯挽着他的胳膊仰脸直笑:“不错嘛,挺会来事儿啊。”
慕瑾臣笑着俯首,与她额头相抵:“我们一定会幸福,老婆。”他珍惜每一声祝福,因为能够获得祝福本身就是一种福气,他要把所有的福气都赠予他最心爱的姑娘。
——
据说,女性49岁左右就会进入更年期,而男人却要到60岁以后。赵纯比慕瑾臣小12岁,刚好解决了这个生理差异上的矛盾。她不由得暗暗嘀咕,难怪那么多的女孩子都有“大叔控”情结,除了久经情场的大叔确实要比愣头青更吸引人这一点之外,她们也是在为以后的夫妻生活可以长期占据不败地位而事先打下基础啊。
慕瑾臣在中央别墅区的那套豪宅终于派上了用武之地,虽然赵纯并不喜欢这种空旷得就好像失去了烟火气息的大房子,可是他依然坚持在两人结婚以后搬到里面去住。
他有他的理由,充分且撼动人心。
“纯纯,家不单单只有你和我,还应该有充足的可利用资源去满足我们的各种需求。你不觉得呼啦圈每天关在笼子里太委屈了么?爱它,我们就要给它一个尽情撒花的地方。我爱你,我也要给你最优渥的生活环境。”慕瑾臣缓缓开口解释,每一个字都清晰笃定地敲打在赵纯的心尖,语速沉稳,声音似流水般温柔。
赵纯扑过去一把抱住他:“我们两个人守着那么大的房子会不会很闷啊?”
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有我在你身边你还觉得闷,那我岂不是很失败?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做点别的事。”
赵纯心里几乎抓狂,这人不要脸的本性还真是变本加厉了喂!
不过,所幸习惯成自然,最起码她面上早已免疫。搂着慕瑾臣安静地呆了会,忽而想到一件事:“我妈今天给我打电话,她让我们后天回外公那儿一趟。”
“嗯,我知道。”慕瑾臣面色不改,依然嘴角挂笑:“大概是商量婚礼的事。”
赵纯玩着他身上那件白色拼肩衬衣的贝壳袖扣,语气不明:“我妈还说,菀之姐姐回来了。”
声线霎时清冷了几分,慕瑾臣吻了吻她的鬓角:“别怕,凡事有我在。”
——
慕瑾臣推测得没错,每月例行的家庭聚会之所以会突然提前,的确是要商讨他俩的婚事。一家五口人坐在一起,本应该是和和美美的气氛,却不知为何笼罩着一层微妙的气压。
赵纯呵呵笑了笑:“其实我不在乎婚礼隆不隆重,你们看,我们可不可以尽量从简呢?”
云老爷子不赞成地皱眉:“不行,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怎么能敷衍了事?”
赵妈妈也说:“纯纯,外公说得对,这事不能委屈了你。”
赵纯暗暗撇嘴,她不觉得委屈啊,她最怕麻烦了好么?
慕瑾臣自始至终未发表任何意见,赵爸赵妈说什么他都点头说好,就连最后云老爷子说要用他和赵纯的结婚照做成明信片给婚宴来宾做纪念品都微笑着应允了。
老爷子看上去食古不化的,没想到内心深处还挺会走新潮。不过,赵纯却为此表示很郁闷,他随便提出这么一个创意就能让她瞬间陷入自我纠结中。
不管是古典的复古风,还是时尚的流行风,虽然婚纱照的风格一直都在推陈出新,但是基本上都万变不离其宗。
她和慕瑾臣拍的婚纱照有点……超常。解释一下就是,完全超乎了常人的想象。
漂亮的洁白婚纱赵纯也有穿着拍过几张,但是绝大多数照片却都是套着一件红色的卡通外套拍的,外套的质地柔软,整体形象是一只……母狼。而相对应的,慕瑾臣身上则是一件灰色公狼外套。
这两套衣服是赵纯徒手画出来后交由设计师临时定做的,拍摄的时候,她还非得坚持在手里拿着一只平底锅,做出各种欲要敲打的姿势。敲打谁呢,当然是慕瑾臣了。
这组照片影印出来后显得极其滑稽,慕瑾臣倒也没抱怨什么,只是微一挑眉道:“你终于暴露出你有家暴倾向了?”
赵纯舔着脸咧了下嘴,猛地扑到他怀里:“我只有强抱倾向,我现在就要强/暴你!”
当然了,谁强/暴谁还不一定呢。
不过,回忆纵然很温暖,可一旦从过往回到现实,赵纯顿觉情势不妙。她赶忙问:“外公,那么多婚纱照是不是要挑选一下,总不能都拿去做明信片吧?”
云老爷子慈爱地倾倾嘴角:“不用挑了,我看你们穿一红一灰的那几张就挺好,看着着实有趣。”
赵纯真是不懂了,他老人家不挑正常的,反而要专找有趣的。
她还想说点什么转变下老爷子的想法,慕瑾臣却在一旁接过话茬,直接赞同道:“好,就按您说的办。”
次奥!办你妹!照片拍出来纯粹是为了自娱自乐,她可不想到时候被外人评头论足!
从云宅出来后,赵纯一直闷闷不乐。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为什么不单老爷子和慕瑾臣看上去很满意这个做法,就连赵爸爸在略微思考后也跟着欣然同意?
慕瑾臣似是看出了她心里的疑惑,偏头温和地凝视了她一眼,引导性地问:“在旁人看来,我们两个为什么会在一起?”
赵纯一怔,随即迅速回答:“众说纷纭吧,估计什么样的猜疑都有。”
他状似不经意地说:“虽然你表现得有点凶悍,可是那组照片还真的挺好看的。”
脑子里忽然火花一闪,赵纯抬眸看向他:“你们是想利用婚纱照向大家传递一个信息,我和你并不是一对貌合神离的新婚夫妻,对不对?”
慕瑾臣淡淡笑了笑,继而又轻轻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这么聪明究竟是好是坏。”
“废话,我要是跟个白痴似的,你岂不是要累死?”赵纯舒了口气,可同时又不免为他担忧:“这样一来,你岂不是会被别人笑话,我那么凶,把你衬得像个妻奴。”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彼此交握,点点温度汇聚成一道暖阳:“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是我心甘情愿啊。”
——
人们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赵纯想,她如果再在人间走上一遭,大概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幸运了,下一世可能做不成女主角,只能是个炮灰的命。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原因无他,因为她忽然自省了一下。
为什么要自省呢?原因也无他,因为她……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赵纯只不过去医院复查胃镜罢了,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遇见……沙小凤。当然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沙小凤是从妇科走出来的。
她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神情萎靡得就好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脸色苍白,形容枯槁。忽然手上力道一松,一直攥在手里的检查报告单轻飘飘地落在了走廊的地板上,她像是毫不知情一般,继续呆滞地往前走。
赵纯跨步上前蹲下去拾起来,站起身后定睛一看,原来是筛查子宫颈癌所进行的细胞学检测结果,上面清晰地标注了HPV感染为阳性,但未见上皮内病变及癌细胞。
HPV,即人乳/头瘤病毒,是子宫颈癌的主要致病因子,传播途径虽然还不完全明确,但是性/接触这个潜在的因素却是可以十分肯定的。特别是在性混乱的情况下,与多个性/伴侣频繁进行活塞运动会大大增加HPV的感染风险,继而埋下日后患子宫颈癌的祸根。
“你怎么在这里?”尖利的嗓音划破周围的空气,沙小凤突然出现在赵纯眼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检测单:“你看着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