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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娇攥着拳头强忍着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她自暴自弃地想,他肯定以为她和人上床还怀了孕,在一块儿没几个月呢就全套都做了,这下可好,她不死心都不行了。
刘母看她脸色不好,安慰了两句又嘱咐道:“女孩子要注意保护自己,后悔药可没的买。”
厉母得知刘思娇并没有怀孕,心事只放下一半,她并不打算把这事告诉儿子,虽然她很疼爱刘思娇,可总是自己的儿子更亲吧,既然两个人已经没有可能,那就该断个干干净净,她不想再看见他萎靡不振的样子了:“璟文,你老实说,是不是还记着娇娇呢?”
最了解儿子的莫过于父母,他虽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厉母就是知道他还放不下:“娇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结婚了,你想着也没用。”
厉璟文看着母亲:“妈,我知道分寸的。”希望早就没有了,从此之后她结她的婚,他经营他自己的生活,恐怕除了逢年过节,连见面都难了吧。
对一个人彻底死心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看不听不想,不和她有任何的接触,完全把她当做一个陌生人。星火足可燎原,他不希望自己因为她的一点小小的举动就动摇了心志。如果有一天能平静地面对她,面对十几年来倾心付出的这段感情,才说明是真正放下了。
他一直都是冷静理智,让父母放心的,厉母满意地点点头:“啥时候把小姜带回来我们看看,你俩年纪都不小了,也不用非谈个一年两年,觉得好,早点定下来也没什么,妈相信你的眼光。”
平心而论,姜海苹是个很合适他的对象,年纪相当,人也温和贤惠、成熟大方,不会像小姑娘一样矫情。他知道,以结婚为目的的相处通常都是速战速决的,合则聚,不合则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这样在一起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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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娇找到方芯华吐槽:“我不过恶心了几下,他们居然以为我怀孕了。”
方芯华睁圆了眼:“哇,奇闻啊,你哥居然也信?”
“他又不知道我和周宪峰是什么情况,人家说了他就信了呗。”说归说,可她还是很生气,在他心里她就是个这么轻浮的人吗?随随便便把自己交出去,还心甘情愿不做保护措施?她又不能主动跟他澄清,不过老妈应该会告诉伯母,伯母也会告诉他的吧。刘思娇想当然地以为,却不料厉母因为私心并不曾提起这件事,依厉璟文的脾气也绝不会主动开口,这个误会就一直延续了下去。
当她终于通过了路考拿到驾照的时候,刘父没好气地哼了声:“等你有车的时候谁知道还会不会开车呢!”
她想想也是,现在北京买车还得摇号,等她摇到号再有钱买车,都不知道过去几年了,就把驾照锁进抽屉里。
天气渐渐暖和,街上的行人终于褪去了厚重的外衣,而她的心境却并没有因为温暖的天气而冰消雪融。
听说五一假期他的女朋友上门了,当晚厉母便兴冲冲打来电话,言辞中尽是满意的意思,她坐在沙发上,看着被妈妈调成静音的电视节目,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是如此刺耳:“这孩子我喜欢,看着就是个会疼人的,以后我们两个老的总算可以放心了……”
“璟文啊,他送小姜回去了,她自个儿买的房子啊,晚上回不回来还不一定呢……”
她很木然地听着,每一句对话都如此清晰,如此剜痛了她的心。伤害来得太迟,在她觉察到之后,才发现伤口已经血肉模糊,几乎痛到令人无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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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示自己还有个虚构出来的男友,刘思娇隔三差五吃过晚饭再回家,周末更是两天都在外头,这可苦了方芯华,除了她去首图的日子,几乎每个周末都要被召唤来:“饺子你还是赶快找个男朋友吧,能瞒多久啊,总和我在一起,人家要以为我们是拉拉了!”
她漫不经心地喝着豆汁:“拉拉就拉拉,也没什么不好。”
方芯华差点呛住:“你没发烧吧,被你哥刺激成这样了?”
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完就后悔了,刘思娇静默了片刻,就在方芯华恨不得抽自己嘴巴的时候幽幽说道:“我再后悔也改变不了什么,事情就这样了。”
“男未婚女未嫁的,怎么不能改变了?”
她摇头:“再来一次也还是这样。”
方芯华不明白了:“看你这样子不像不喜欢他啊,我到现在还不清楚你为啥非要和你哥分手,不也没看上那个疯子吗?”
刘思娇低着头:“说来说去,还是我不够喜欢他呗。”说着说着竟然抹起泪来,方芯华大乱,怎么安慰也不是,只好把另一个知情人聂予棠紧急召唤过来。
“厉璟文最近怎么样?”她来的时候刘思娇已经不哭了,可眼睛还是红红的,方芯华边说边朝聂予棠使眼色。
“什么怎么样?”
“嗯,就是心情啊什么的。”方芯华看着聂予棠一脸茫然的样子,“你随便说两句,这姑娘又快两月没看见人家了,心里想得慌。”
“心情我哪里看得出来,我又不和他坐一块儿,一天还不一定见一面呢。”
方芯华急了:“你就随便说一点嘛,咱们饺子也就能指望你了,你就把你知道的说一说嘛。”
聂予棠瞥了刘思娇一眼,慢吞吞道:“他也没什么变化,就那个样子吧,嗯,好像加班加的少了,晚上不一定在线,可能是约会去了吧。”
你个没眼色的,说的都是什么啊!方芯华为难地看着刘思娇:“你不是说他天天加班嘛,双休日才和你见面,见面也还是工作。”
刘思娇扯出个极难看的笑:“那是以前,现在他和别人约会呢。你们也不用怕我难受,反正事情都这样了,还能坏到哪里去?”
聂予棠点点头:“别人都不知道,就我一个知道他换了个女朋友,大伙儿都以为他是从去年十月开始谈朋友的,五一放假前那天还有人起哄说要在世界末日前喝他喜酒呢。”
方芯华趴在桌子上,惨了惨了,这姑奶奶可消停不了了!刘思娇抹了抹眼角,强笑道:“那倒有可能,反正家长都见过了。”
一时都沉默不语,聂予棠指了指她只喝了一口的豆汁:“这是啥,豆汁?”
方芯华贼兮兮笑着:“是啊,来一碗呗?”
不由分说给她点了豆汁焦圈和咸菜的套餐,聂予棠盯着那碗灰色的液体:“早就听说北京的豆汁很出名啊,可一直没敢喝。”
方芯华捂住嘴偷着乐,看她深吸口气喝下一勺,在嘴里酝酿了半天才咽下肚:“还好没吐出来,听人家说闻着就恶心的啊,难道现在改良过了?”
这下连刘思娇都笑了起来,方芯华一看赶忙再接再厉,一直讨论让人不愉快的话题那不是辜负了好喝的豆汁了嘛:“你们有看到去年北京的平均工资吗?最近都在讨论呢,4672啊!我还没到呢!”
刘思娇说:“你没看仔细吗,是税前工资,包括奖金补贴还有你交的四金都算在里面的。”
方芯华可怜巴巴地说:“加进去也还是不到啊,新闻上写着全市达到平均水平的人才40%都不到,其他60%和我们一样惨。”
“嗯,是啊是啊,不好意思拖全市人民后腿了。”
方芯华看着手机上的新闻:“你看,金融业平均工资最高,每月16000,计算机网络半导体相关行业第二高,是7200。”
两人齐齐看向聂予棠,她啃着焦圈有点不好意思:“我的工资也不高,才一万一。”
“一万一还不高?”方芯华忿忿不已。
聂予棠忙说:“你看我工作六年了,才和刚毕业的硕士一样多钱,当然不高了,还要交四金交税,拿到手也没多少。”
方芯华捅一捅刘思娇:“她都一万一了,你哥该多少啊?”
聂予棠摇头:“我不清楚,薪水都是保密的,除了自己只有HR和上司知道,不过Giles是个小boss嘛,又和我一样工作了六年,估计至少三万了吧。”
方芯华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一个月三万?是人民币不是日元?尼玛这样的好男人就送一个给我吧!”
刘思娇也没想到厉璟文薪水那么高,原本想想一万多也就差不多了,不过这些都轮不到她关心,这个男人早就不属于她了。
聂予棠继续爆料:“去年我才来几个月,年底都没给我涨工资,他们老员工平均涨10%,像Giles这种工作突出的,应该有15%到20%的涨幅吧。”
方芯华哇哦一声:“3万的15%是多少?你哥涨一次工资就比你一个月薪水还多!”
聂予棠在一旁添油加醋:“我们是一年发十四个月工资,再加上股票、各种补贴什么的,他年收入肯定超过五十万了。”
方芯华发出更大一声惊叫:“五十万?饺子你可亏大了!”
刘思娇非常烦躁:“老提他干嘛,他都跟我没关系了!喝你们的豆汁吧!”
方芯华和聂予棠面面相觑:“饺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看方芯华欲言又止,刘思娇摇头:“别给我出什么馊主意,我才不当第三者呢。”
聂予棠不太赞同:“你别那么死心眼,要是真喜欢就应该勇敢追求,他们又没结婚,追男人不犯法的。”
“是啊,你也是认真的,又不是玩他,怕什么,大不了直接和人家竞争,拼不过再说啊。”
刘思娇头疼:“你们不了解他,他是那种很负责又很认真的人,才不会见异思迁呢。”
方芯华也被她说烦了:“你看你这样就一辈子没希望吧,到时候人家结婚,你就角落里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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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日如年,她深切地感受到这个成语的含义,见不到的时候想念,可见到了却如五内焚火般灼痛了脆弱的心脏。
六月初的时候,天气陡然间热起来,她本来在图书馆呆得好好的,清静又有空调,被方芯华一个电话叫了出来,只好去西单赴约。从扶梯上下来远远地竟然看到熟悉的人影,他手上抱着几本书,正低头和身边的女人说话。
颀长挺拔的身材、干净的短发、脸颊刚毅的线条、以及下颚密密的胡须,她仿佛看不够一样死死盯着他,却因为他始终侧着脸和人说话,刘思娇只得看向他身旁的女人。
她的个子高挑,大概快一米七了,和厉璟文站在一起更为相配,长相也不差,挺温柔贤淑的感觉,自己和她相比唯一的优势就是年轻了,可厉璟文又不是大款需要年轻漂亮的老婆,能持家、能对他好,才最重要。
这一幕刺痛了她的眼,想要避开却丝毫没有退路,他们走到了扶梯下,她也正好步下电梯,还是自己先打声招呼吧,总不能真的视若无睹当他是路人:“文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她这种心理呢,就是前怕狼后怕虎,顾虑太多,又后悔不能和他在一起,又害怕自己做坏人,当第三者,或者自己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