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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娇差点喷饭了,她这是双核的就很快了,八核是什么概念?
某人巴拉巴拉开始了,从微软讲到苹果,又从台式机的Intel架构讲到移动设备的Arm架构,讲得刘思娇眼前星光闪耀。
一谈到技术,他的话明显多了起来,或许工科男就是这样闷骚和健谈的矛盾中合体。再加上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他讲了许多从来没有在女孩面前谈过的事。工作这么多年,她连自己干的什么都不清楚,遗憾总是无所不在。
而对于像刘思娇这样连IT和IC都分不清的人来说,他讲的话就如同粤语一样听不懂,五分钟下来,也只有刘父还在装模作样点着头。
刘思娇不禁汗颜,他跟人约会的时候不会也这样吧?平时闷不吭声,聊到工作了才娓娓而谈,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得懂。呃,好同情那些女人啊!
殊不知,不久之后,她也“有幸”成为那些女人中的一员。
作者有话要说:相亲神马的最讨厌了
为什么我觉得把文哥写得很搞笑啊,呃
☆、旧影(下)
约第二次见面的对象到后来还是不了了之了,相亲大计继续有条不紊地开展着。前两个月厉母还情绪高昂,到第三个月,人数开始下降,质量也跟着下降了,不知道是不是把媒人给惹火了,连离过婚的都介绍过来。厉璟文还没怎么样,厉母已经气得不行,到最后都伤心地哭起来:“我这么好的儿子,怎么能配个离婚的呢?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应该不是故意的吧,妈你别激动。”
厉母紧紧抓着电话:“璟文啊,是那些人没有眼光,你千万别在意。唉,要是爸妈能陪你一辈子也就罢了,可我们总是要死的,到时候谁来陪你?”
厉璟文低声安慰着:“妈,我也才三十……”
“三十是不大,但你明显没有找媳妇的打算,当你妈看不出来吗?再说现在人家都不愿意给你介绍了,那么多小姑娘你都不喜欢,以后等你想找的时候还能有好的吗?”
他承认没有尽十分的努力,但比起开头的一个月已是用心了很多,可还不是这样的结果?也许他这个人并不容易被人所接受,是以女孩也一直不曾给过他好脸色。
·
厉母唉声叹气的时候,刘家二老则在秘密商量后决定加快撮合的进度。
时间已进入九月,秋老虎余威正盛,刘母把女儿招呼过来:“昨天听你伯母说,璟文最近热伤风了,可能是空调吹多了吧,感冒一个多星期没好,我炖了四君子汤,还有藿香正气水,你都给他送过去。”
刘思娇瞪大眼,热伤风?这种可以忽略的小病还需要她亲自送补汤?刚张开嘴,刘父在一旁咳了两声,她立马不敢吱声了,送就送吧,东西交到人手里就算完事,上一次的心虚还没缓过劲来呢,偏偏要她一次又一次面对他那张冰块一样的脸。
可最近是不是见面太频繁了?八月见了两次,现在才九月初,又要派她上门,他们这是要干嘛?不过鉴于父母对厉璟文总有一种愧疚的心态,指使她这个罪魁祸首干这干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单纯的刘思娇绝对不会往别的方向去想,就像她从来不会对厉璟文产生任何暧昧的感觉一样。
老妈指挥她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美其名曰不要影响人家午休,可是等她吭哧吭哧赶到厉璟文家一定都到饭点了,甚至在药汤之外又加了一个保温汤盒、一条收拾好的鲈鱼,明摆着要她帮人准备晚饭嘛,这样显而易见的事她连争都懒得争。
这是她第二次来厉璟文家,那次把人脸上弄过敏后,她说什么都不肯上门了,幸好父母也没有逼她。而今年以来见面次数如此之多,甚至还一同出游,还凶巴巴地吵过架,蒙蒙中似乎有了一种不同的感觉。
今天她的心情很是不错,门打开的时候,还有心赞叹了一下男人的头发,看起来很软很干净,蓬蓬松松搭在额前,不像厉杰整天抹啫喱抹得像个刺猬头。
“娇娇?怎么有空来?”他脸上还来不及展露笑容,眼睛里便已划过暖暖的笑意。
“哦,我妈说你伤风啦,给你炖了点汤叫我带过来。”也许是常常碰面的缘故,她说话渐渐不再结巴。
男人接过她手里的瓶瓶罐罐,一看还有条鱼:“娇娇又要大展厨艺了吗?”
刘思娇很别扭地笑着,这是被逼的,被逼的好吗。
“你先把藿香正气水喝了,还有四君子汤。”
男人很听话地一个一个消灭,趁着他给刘母打电话表示感谢的时候,刘思娇往周围一瞧才看见客厅里拉着窗帘,昏沉沉的样子,和外头的阳光明媚截然不同,原来某人正在看电影,还是老得不能再老的《魂断蓝桥》。
她非常惊讶,一向以为厉璟文不会喜欢看这种爱情悲剧的:“你怎么看这个?”
“电影频道在放,我就随便看看。”
经典不愧是经典,快到结尾的时候刘思娇心里顿然觉得堵得慌,忽听厉璟文说:“你知道魂断蓝桥的典故吗?”
这还有典故?语文也不怎么样的刘思娇只能摇头,男人给她念了一段古文:“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那个桥就是蓝桥。”
不算太难理解的文言文,她竟然听懂了,不禁讶然:“我还以为这就是个电影呢。”
他淡然一笑:“古人都很守信,现代人则未必。”
光线明暗变化交错在男人有些可怖的右脸上,她恍惚想起自己曾经的不守信。
那一天约他补习功课,却在半路被厉杰忽悠着出去玩了,当时手机还没普及,她又不想让人知道,自然谁都没有通知。疯玩了一下午后,晚上回家时还忐忑不安,谁知妈妈接过她挂在肩头的书包说:“璟文说你今天挺认真的,学到这么晚啊,下次肯定多考几分。”
她一怔,那人竟然给她圆谎!趁妈妈不注意赶忙给厉家打电话,正好是他接的:“文哥……”
“看到厉杰回来了,就知道你也到家了。”
“你知道我和厉杰出去玩了?”
“等了两个小时看你没来就猜到了,偶尔玩一下可以,只是以后能不能提早说一声。”
人家都是大学生了,时间肯定比她的要宝贵,她有点惭愧:“文哥对不起。”
他顿了顿:“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辜负了父母的期盼,还有自我价值的实现。”
最讨厌别人教训了,尤其是和她同辈的人,她立刻生气了:“我活着就为了读书?”
“读书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
“读不好书就没有好生活了?我才不信呢,咱们以后看看谁的生活更好!”
自那以后,她又几次逃过补习,事先也不曾和人打声招呼,守信这一条老爸明令遵守的准则她执行得并不好。
显然厉璟文也想起了那段往事,他笑了笑:“果然现在还是你的生活好些。”
快和有名无实的男友分手了,有什么好的!她有些难堪:“要不是我,你的人生才叫十全十美呢。”
“那些都不算什么,你不用在意,我说的不完美并不是指这个。”
“那是什么?除了这些疤痕,你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她就是个好奇宝宝。
男人站起来将窗帘拉开,刺目的夕阳将客厅照得亮堂堂的,他一直没有回答,刘思娇想了想,恍然大悟:“哦,以前你的女朋友离开了你,这确实是个很大的遗憾。”
他不置可否,只淡淡笑着,仿佛有无数未曾道明的话语,在一双深邃的眼睛里埋藏得很深很深。
很久之后她才知道,他所有的不如意都是为了她,因为她就是个傻瓜,天底下第一号的大傻瓜!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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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娇见他并没有咳嗽鼻塞之类的症状,正在怀疑是不是中了老妈的圈套,感冒应该不能动荤腥吧,这肉汤是怎么回事,这鲈鱼是怎么回事?
怀疑归怀疑,她也不能贸贸然去问,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快速解决这餐饭就算完成任务。她从冰箱里翻出颗颜色已经泛黄的花菜来,吃三个菜应该够了吧,这晚饭简单!
“你一礼拜就买一次菜?”冰箱里都是容易保存的蔬菜,品种单一,数量也很少。
“嗯,只有周末在家里吃。”所以上一周买好了这一周要吃的菜,在冰箱里一冻就是好几天。
“那为什么不礼拜六去买两天的菜,这样新鲜一点。”一看那花菜就知道放了起码四五天了。
“周六一般都要加班,因为美国人才周五,有时需要开会。”等加完班就不想出门了,所以基本都是周日才去买菜。
刘思娇暗叹了一声辛苦,她哪知道这加班全凭自觉,并不是公司硬性规定的,可是任谁看到自己的老板每天熬到深夜还能不加把劲的?
因为没什么好帮忙的,厉璟文只把葱给洗了递过来,刘思娇看着依旧窗明几净的厨房羡慕地说:“你还挺有预见的,现在房子都涨成什么样了,我爸妈天天担心我以后结婚没房子住。”
他垂头擦着手上的水珠:“这附近的房子那时候还不算贵,想到离公司近,就索性买下了。”
虽然这边没有北面发展得好,但房价还是不低的,君不见人家都要住到河北去了嘛,他还在四环出去一点,多幸福啊!她开玩笑道:“那你算是有房有车一族了,工作又这么好,不愁找不到老婆的。”
老婆这个问题被一再提及,任谁听了都不会舒服,只是他的情绪被无声无息地掩藏在内心深处,极少在脸上表现出来。
清蒸鲈鱼、山药仔排煲,再炒上个花菜,半个小时不到就搞定了。这一次她一点没矫情,直接盛了两个人的饭,如果她不吃饭就走不就成了钟点工了吗?还是免费送上门的!
这两人吃饭是真正遵守了食不言这一条,连动嘴的声音都极其轻缓,虽然菜的味道不错,可刘思娇觉得这样吃饭好没滋味啊,连电视都关了,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走着,整个屋子死气沉沉的,而对面的男人却是一副陷入了深思的模样。
其实厉璟文刚才提到蓝桥,是想到了前些天顾承冉胃出血住院的事。由于是群发的邮件,大家都非常关心,可没有人知道他在哪个医院。厉璟文还是碰上了顾承冉的朋友崔鸣才得知了具体地址。
去医院看望的时候,恰好见到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他等了足有十分钟才进门。顾承冉靠在床头脸色十分苍白,将眼镜拿在手上,另一手使劲掐着鼻翼,似乎很没有精神。杂物柜上有个小巧的女士拎包,颜色很是鲜亮。
不知道刚才那位是不是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夫人,在丈夫住院的时候竟然还发脾气,而且生气到连包都落下了。
顾承冉在看见厉璟文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神色相当疲惫,眼睛里的血丝都快盖住了原本的眼白。身体不舒服还和人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