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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夜邪人也并未有十七八岁早婚的习惯,就看星夜的造化。
在香溪花宅的主宅前下车,早已守候着一群接驾的人们,其中我竟然看到了费茹侯爵夫人和星夜的母亲站在一起,她微笑地向我垂首致意。
走到近前,我向她屈膝行礼,她在扶住我的时候,低低地告诉我,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在奎北曾经做过的事,这对我、对安阗还有她都有好处。
夜晚的时光欢欣而热闹,能在短时间安排一系列活动,星夜为了梵织确实花费了不少心思。按照夜邪的传统,原本一定得有角斗表演,但因为我的怀孕以及安全方面的考虑,安阗直接否决掉了,剩下的是在露天举行的烛光舞会。
在主宅后的花苑中,半空中飘浮着无数金色、银色的蜡烛,而且是经过特制,火焰光芒色彩缤纷,忽明忽暗,煞是好看。而花苑四周原有的四个喷水雕塑引来香溪的溪水,间歇性地向舞池喷散出金色如雾般的水珠,飘散一地的馨香。
正文 第104章 诱饵(2)
在有节奏的乐曲声中,府第中的舞姬首先赤着脚踩在花毯上跳起欢快的舞蹈。
我坐在安阗身边,按照夜邪女子在舞会中的惯例穿着一袭绣有金色边饰的白色纱裙,头上罩着金色纱网。真是麻烦,而至于要吃个水果还得先撩起遮面的纱网。
安阗帮我剥了一串美味的落风果,犹如黄色小肉球般的果子放满了一只水晶小碟子,梵织又细心的插上小银签。
“心舫,最多吃三个,落风果易饱,你别吃得等我邀你跳舞时,你都没办法转圈。”
“我吃多了,宝宝会帮我一起吃的,何况我又不怎么会跳舞,更不会跳夜邪的舞。”我狡辩道,一边撩起头纱,拿着银签把一个水灵灵的小肉球放入唇中。
这时,缭绕在舞池中的音乐一变,在舒缓而轻柔的琴声中,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个女人莺啭般美妙的歌声,如此动听,仿佛是能够穿透人心的天籁。甜甜爽口的风落果停留在我的唇中,记忆仿佛回转到天空城堡时曾经听到的疯女人诺莱的歌声,当然这不会是一个人,可是不知道心中却飞过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飘忽不定的,想抓却抓不住……
在花苑中寻找,却找不到唱歌的女人。随口问星夜是谁在唱歌,才知道原是他特意找来的歌伎,因为身份所限,被安排在花苑底下特设的一间地下室唱歌,当然顶上有镂空的花格以及扬声的装置。
我皱了皱眉,想到自己若不是被安阗深爱,在紫艾这个等级森严的异星国度中,恐怕地位比歌伎也不如。
舞姬在温柔抒情的歌声中退了下去,侍从们在安阗的许可下,纷纷邀请在场的海明家族的年轻女子共舞。
我这时才知道金色纱网的作用――原来在紫艾,男士邀请女士跳舞时,先而要撩起女士头上的纱网,如果女士不同意和对方跳舞,就会把纱网拉下来按原样遮住脸庞,当然男士只得另找伴侣;如果同意跳舞,和男士牵手走入舞池后,用长长的纱网把两人罩住,相拥着或者牵手舞蹈。在我看来这个纱网真是男女们谈情说爱的必备佳品,在纱网内两个人接个吻、诉说绵绵情话,那真是方便而且不至于引人注目。
当舞池中一对对男女多了起来,星夜走到梵织的身前,撩起她脸上的金色纱网,向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和安阗相视一笑,想必梵织不会不给星夜这点面子。在夜邪,若是主人请不动客人起舞,那是极其丢脸的事。却没想到梵织竟然抬起手来,星夜脸色剧变,口中发出一声痛楚的轻叫声,玉葱般的手指凝在撩起的纱网上,略一迟疑,终还是没有拉下纱网。
目送着星夜牵着不情不愿的梵织滑入舞池,我和安阗都松了口气,他也站起来,温柔地撩起我脸上的纱网,躬身施了一礼,道:
“我的小银狸鼠,愿不愿意和你的大银狸鼠共舞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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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4章 诱饵(3)
我笑着伸出手。
“安,我可不大会跳舞的……”
他握住我的手,牵着我向舞池走去,前方跳舞的男女向两旁让开,一边纷纷垂首行礼。
将金色纱网和安阗罩在一起,随着身体的移动,金色的光点在我和他的脸上、身上闪烁跳动。仿佛拥有了一个很私密的两人空间,他轻轻地把我拥住,眼中的星光紧紧地萦绕着我,唇角微微一翘,说:
“还记得我和你第一次跳舞的那个晚上吗?”
我轻笑一声。
“那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我当然记得,以后还要告诉宝宝……”
“你想告诉宝宝什么?”
“告诉宝宝……”
我故意顿了顿,他紧张地望着我,说:
“你别是想告诉宝宝他父王给他母亲烙血瞳,害他母亲自残……”
“这可是你说的哦!”我把脸贴在他的胸前,“我想告诉宝宝的是――他父王第一次送礼物给他母亲,第一次拉着他母亲跳舞,第一次为他母亲弹了一首曲子……”
他放心地双手环着我转了一个圈,唇轻轻地吻过我的发际。
“心舫,喜欢你依靠在我身上,我带你转圈几乎毫不费力,不像那晚,你僵硬地和我保持距离,却好几次差点踩到我的脚,让我觉得我拉你跳舞简直是对你的折磨。”
“怪不得未等一曲完结,你匆匆拉我出了大厅,怕我害你出丑是吗?”我笑道。
“是因为我拉着你的手,却无法把你抱紧在胸前,更因为……我急着想告诉你,我爱你……”
我仰起脸,用双手勾住他的颈,妩媚地注视他的眼睛,说:
“告诉我,那天你在花园里引诱我的时候,有没有用催眠术?”
“引诱?!别说得这么难听,我只是想……那个催眠术用了一点点……”
“啪”的一声,好像是谁打了谁一巴掌,紧接着是星夜受伤般的声音:
“梵织,我……”
我和安阗怔了怔,同时转脸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瞧去。
真没想到梵织和星夜这一对会波澜突起,少女已拉掉头罩的金色纱网,眼中带泪,抛下星夜向花苑北部跑去。
星夜的左颊微红,很显然被梵织甩了一掌。他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手中抓着纱网的一角,眼中满是悒郁的痛和无奈。
安阗把头上罩着的纱网拉下,厉声说:
“星夜,你对梵织做了什么?”
正文 第104章 诱饵(4)
“陛下,我……只是吻了她……”星夜委屈地说。
“安,我去看看梵织。”
松开勾着安阗脖子的手,我转身向梵织消失的方向快步走去。
虽说是在夜间,但花苑内光影交错,地面上是五彩光束组成的漂亮图案。穿过一道鲜花缠绕的拱门,耳听得潺潺的溪水声,馥郁芬芳的香气扑鼻袭来。
――是香溪。
我的目光寻向左手边,花丛中有一条水晶石砌成的台阶,向下走了三四步,清澈见底的香溪已出现在我的眼前。
没有光束照耀,但溪水两边垂到水面上的花树,以及水面上漂浮着的一朵朵嫩黄色花蕊晶莹闪亮的水蓉花,给人以清新幽静的美丽。
一身浅紫色裙装的梵织垂首坐在溪边岩石上,两只纤细的小脚浸在水中,远远看去如霜似雪、柔若无骨。
走在溪边,正想向梵织走去,这时我听到“叮咚”的一声,好像有人想引起我的注意,向溪水中丢了一颗小石子,可我向四周张望,却由于溪边树木繁茂,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只发现近前的溪水上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溪水淙淙地从上游淌下,这时我看到在一朵水蓉花边似乎飘着一页闪烁着蓝色荧光的纸。白色银边的纸页似曾见过,我心中一动,蹲在溪边向水中的纸页伸出手,却还差十多公分的距离,只得脱下凉鞋,拎起裙子,光着脚淌入溪水中。凉凉的溪水仿佛能够钻入脚底,透出一股沁人的爽意。
想到安阗要是知道我这样赤着脚淌入溪水中,一定又生气又心疼,捡了纸页,赶忙上岸。穿上鞋子后,垂下眼睑,向手中的纸页仔细瞧去。
观这张白纸,其中纸的三条边际饰有银线,没有边饰的一侧凹凸不齐,很明显是被人用手中什么本子上撕下来。白纸上用蓝色荧光写着几个夜邪文字:
亚历,我永恒的爱。
刹那间,我的心几乎要飞出胸腔。天哪,这是麦荻安公主日记的首页!波提切利的原名是亚历山德罗菲力佩皮,亚历正是麦荻安公主对亚历山德罗的爱称。
当时总管把日记交给我的时候,怕安阗等我心急,就翻看了首页,所以对首页中的这一行字我记忆犹新。
纸和书写的墨水在紫艾都是可以防水的,我无意中翻到背面,发现还有几行字,用的是如印刷体般整齐工正的字体:
若要索回日记,明晨独自进入比奥玛魔尼神庙旧址(香溪花宅向北两百米,镜水湖畔)。此事不许任何人知晓,要是神庙中有第二个人出现,日记将不再存世。
正文 第105章 丝蛇(1)
“周小姐,陛下在找您呢。”
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慌乱地把纸页快速对折藏入胸口衣内。
转过身,是费茹侯爵夫人,她的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拂过我的胸口。是不是注意到了什么?不过应该不会想到我究竟藏了什么。
“我来找梵织……”
心怦怦地跳着,倒不是怕费茹侯爵夫人发现什么,而是惊疑于失踪多日的麦荻安公主的日记突然有了下落。这意味着什么呢?日记是在蕾内被杀现场遗失,惟一有可能取走日记本的是杀死蕾内的凶手,很显然被撕下的日记首页是个诱饵。可是只有破译公主的日记我和安阗才能拥有不被诅咒的婚姻,日记对我的未来实在太重要了,我该冒这个险吗?而且明知道这极有可能是想把我置之死地的一个陷阱!
感觉到费茹侯爵夫人的目光锐利地盯着我,我连忙掩饰着向梵织走去,但未等我接近梵织,眼前却发生了让我决没想到的一幕――坐在岩石上的少女竟然软绵绵地一头栽入溪水中。
她的整个脸沉入水中,一头长发散乱地飘浮在溪水上。
“梵织――”
我惊呼一声,盯着少女趴在溪水中一动不动的身子,忽然感到一种极度的恐惧和无助。
她难道……不敢去想象那个黑色的、不祥的词,那会让我觉得仿佛是我把厄运带给了我身旁的人。
顾不得脱鞋,我已准备淌入溪水。但未等鞋底触到水面,身后探出一只手已把我紧紧拽住。
“心舫,别下去!”安阗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仰起脸,却见他抽出神杖,带着一脸的凝重注视着梵织裸露在外的一截藕白小腿,在和水底的卵石接触的那一部位,隐隐看到有什么银亮的东西在滑动,渐渐地伸长,就像一条银色的丝带轻柔地拂过少女的腿肚,一头竟然微微地向上昂起。
未等我看清究竟是什么,一道银色的光束从神杖杖头飞出,正击在那条长长的“细带”上,把那东西弹得飞出水面,落在溪边梵织曾经坐过的岩石上,已断为两截。一股腥恶的紫黑色液体从断口流出来,但这断了的两截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