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琣bove all,bsp;hurbsp;the object of your love。”
影片结束后,罗生低声念着比尔对乔所说的台词,陷入了沉思。
我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前,握住他的手说:
“爱是一种心灵的悸动,若不能相守一生,就把它铭记一生。”
正文 第十九章 告别(1)
他……走了么?他真的会不辞而别?
当清晨醒来后,没找到罗生,却发现这两天一直搁在活动书架上的螺形钥匙已不见踪影,我的心刹那间像被抽去了些什么。尽管明知道他终会有走的一天,在心底也曾经想过,也许他悄悄地离去,我会少一点难受,但这一天真的降临了,我还是觉得撕裂般地心痛。
手机在这时叫了起来。是他吗?我的心一跳,急乱地拿起了手机。
“喂?”
“心舫姐吗?我是宝曼。我想见罗生,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清楚。”我弱弱地说。
“我有事啊,很急的事!”宝曼的声音听起来急促而不安。“我不知道前晚你们和我大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但是……心舫姐,你能不能出来,我有一些事想跟你说。九点半,在枫林茶馆,我等你。”
我该去吗?其中会不会有宝宏的阴谋?但罗生如果已经走了,宝宏再也无法伤害到他了。我正犹豫着,宝曼已急不可待地说:
“心舫姐,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事关罗生,你一定要来。”
我向她问明了枫林茶馆的具体地址,随后挂断了电话。
走进茶馆,只有零星的两三个人,但如果不是宝曼站起来向我招手,我真的会认不出她来。往日时尚前卫的她,戴着太阳镜,少见地穿着一身如同中学女生校服般的连衣裙。
我快步向她走去。她向我点了点头,引我走进一旁的包厢。
待服务员小姐走出包厢,她重重地喘了口气:
“自从我出事后,只要出去,就得被两个大男人跟着。你知道今天我是怎样摆脱那两个家伙的?我说要去同学家,这两人就跟着来了。我同学住的是老式房子,结果我从前门进去,换了身她以前的衣服,立马从后门逃走。那两个家伙恐怕此时还在我同学家门口等着呢。”
“宝曼,你有什么事?我想你找我来不是为了说你的这些惊险历程的吧?”
她摘下太阳镜,神情凝重地望着我。
“前晚罗生打了我大哥,我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心舫姐,如果你知道,请你告诉我为什么?”
“这件事很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向你解释。宝曼,你有没有问过你大哥?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说罗生这个怪人头脑发昏了,把公司搞得一塌糊涂,还来责怪他。”
“你相信吗?”
“我只知道罗哥哥以前并不管公司的事。他不去公司怎么管理?可是……可是就算是他把公司搞砸了,又打了大哥,大哥也不至于要买凶害他呀?”
“宝曼,你说什么?宝宏要买凶害罗生?!”我惊呼道。
宝曼似乎感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刹那间煞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听见我大哥跟本地的一个黑帮头目在说罗生。他们在电话里谈着条件,好像我大哥在向他雇人。就这些,是我偷听到的。我大哥和罗生五年的交情,不至于……不至于……”她抓住了我的手,眼中满是恐惧和惊惶,“心舫姐,对我说,是我听错了,我大哥不会害罗生的,他们之间只有一点点小误会。”
我很清楚她在害怕些什么,罗生和宝宏是她心中的两个偶像,他们中只要有一个人的形象在突然之间崩溃,对她的打击都是极其深重的。可我虽然很同情她,但仍觉得有必要告诉她一些事实,我不能让宝宏随意诬蔑罗生。
“他们之间没有误会,而事实上宝宏害罗生已不止一次。”
“可是……为什么?”宝曼颤声叫道,“难道……罗生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大哥的事?”
“罗生没有!如果他有错,就错在他不该在五年前从海中救起自杀的宝宏。”
“你说罗生五年前救过我大哥?”
“五年前,你大哥抄股抄得倾家荡产,他并没有如你想象那般挺过来。他去跳海,结果是罗生救了他,并投入自己所拥有的大部分资金帮助他开拓事业。罗生虽说很少去公司,但许多重要的决策都是由他制定的,你大哥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宝宏什么都依赖于他,可当罗生有一天决心退出去寻找属于他的生活时,你大哥搞乱了公司却反而指责他害惨了他。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部分事实,信不信由你。”
正文 第十九章 告别(2)
宝曼默不做声地抱住了头,我喝了口茶,正考虑是否该告辞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我打开背包,取出我的手机。出现在显示屏上的是一个很陌生很古怪的号码。我微微一蹙眉,按下了通话键,把手机放到耳边。
“喂?”
“心舫吗?我是罗生。”
“罗生。”我的唇动了动飞快地瞟了宝曼一眼,站起来,走到窗边,低声问:“你在哪里?还没走吗?”
“我在月光岛,心舫,你可不可以过来?我想在离开之前,见你一面。”
“我立刻过来。”
“我在听雨楼等你。”
说完,他挂断电话。
我把手机放进包内,走到桌边。
“我有一些事。宝曼,很抱歉,我得先走一步。”
宝曼把手中的茶点挤压成碎抹,撒入杯中,搅拌着,把一杯好好的茶弄得浑浊不堪,随后才抬起头,说:
“你只说了一部分事实,那么另一部分呢?”
“我只能对你说一部分事实。宝曼,我不想骗你,另一部分事实也许要等到将来,不过我也不能保证我一定会说。”
她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心舫姐,你走吧。”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喝着她那杯古古怪怪的茶,可不知为何,她的目光却给我一种很清冷的感觉。
在月光岛的码头,我遇到了游季。
他正要上一辆轿车,看到我,快活地招招手,叫道:
“周小姐,一个人吗?去哪里,我让司机送你一程。”
我注意到他的车中已坐着两个客户模样的男士,微笑着摆了摆手。
“不了,游先生。”
“是不是约了人了?”他笑嘻嘻地说,“这个人恐怕不是罗生,所以你怕我知道。快来贿赂我吧,我可以向罗生隐瞒。”
“胡扯。”
他拿出一张名片,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递给我。
“周小姐,岛上最舒适的宾馆――银月小庄是我老爷子投资的。你要过夜,拿我的名片过去,一切免费。”
“我不过夜,所以――”
“到月光岛来玩,怎能不过夜呢?你若是长夜难熬,我随时奉陪。”他见我一扬眉,乐道:“不要误会,我指的是银月小庄有许多好玩的,我可以陪你玩通宵。再见,周小姐,但愿晚上能够见到你。”
他说完,钻进轿车,车子一溜烟地远去。
我随手将游季的名片塞入包内,站在路边招出租车。拦了五六辆车,直到我许诺车钱比平常多出一倍,才有司机肯去听雨楼。
坐在车中跟司机聊天,才知道听雨楼所处的东北角,原本景点就很分散,一般游客并不过去。而且那边的沙滩规模也比较小,多是岩石,以前也只有喜欢清静的本地人才去那里游泳、晒太阳、钓鱼。可最近因为游泳者失踪事件,发现附近有鲨鱼出没,消息一传出当然人迹更为稀少,也难怪出租车司机不肯去了。
远远望去建筑在半山腰的听雨楼雕栏飞檐,倒也颇有几份气势。下车后,沿着石阶走到近前,才知道什么叫做徒有其表。如果在雨天,听雨楼真该叫做淋雨楼才名副其实。
罗生站在楼外的平台上,一身黑色便装,头上很少见地戴着一顶遮阳帽。他斜斜地靠在一棵自平台外伸入的百年古树粗大的枝干上,手中摆弄着一副太阳镜。
看到我,他直起身,伸手抛下头上的帽子,向我走来。
“心舫,发现我有什么不同吗?”他的唇边带笑,一双深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地注视着我。
在阳光下,他的一头随风飘飞的微曲长发隐隐闪耀着如同绸缎般柔和的蓝色光芒。和他的眼睛相同,他头发的颜色是一种极深的蓝色。与黑色相比,深蓝色的头发更适合他那白?的肤色,使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原本让人错觉的苍白。
“是你的头发。”
“这就是真实的我,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多出些什么。心舫,会不会让你失望?”
“难道我会希望看到一个长出牛角鱼尾的你吗?我心目中的罗生如此已足够。”
当我靠近他时,注意到他的头发微湿着。
“你下了海吗?”我轻轻吸了口气。
“我已回过一趟螺舟。你跟我通话时,我用的就是螺舟中的通讯仪器。”
“难怪电话号码这么古怪,我从未看到过有四个五二的电话号码。”
“你能从头到尾说一遍这个号码吗?”他意味深长地说。
“有什么奇特的吗?五二五二五二……”当我听到从我口中念出的第三个“五二”,我忽然明白,这一串“五二”其实就是“吾爱”的谐音。
他在海底用一串数字向我诉说他的深情!
正文 第十九章 告别(3)
我望着他,泪雾在我眼中迷漫。
“吾爱。”他含笑伸出手将我紧紧拥住。
“罗生,”我靠在他的胸前叹息着说,“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说这些?我宁愿你悄悄地走了,没有一句告别。”
“因为我想告诉你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决定。心舫,我要你等我半年。”
“等你半年?”我抬起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罗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而且我已经过慎重的考虑。回到螺舟后,我和基地有过通讯联系。我的族人很庆幸我能在此时回去,如果再晚半年,我到达深渊时恐怕什么也见不到了。”
“为什么?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们全体已决定回归诺蔚,最早的就在这几天出发。”
“你们在地球上已生存了八千年,怎么会想到回去?”
“这得从我离开海底说起。在我与海底失去联系的第五年,基地派往诺蔚的一艘无人太空船回到了海底,从太空船拍摄的诺蔚近况来看,当地的居民已退化到野蛮时代。这让我的族人吃惊不小,根据分析,这恐怕是数千年前一场残酷战争的后果。这场战争席卷整个星球,造成了文明的直接倒退。不过经过千年,当初造成环境严重破坏的各种放射性污染在诺蔚上已减到最低点,空气比及我们先祖离开时更加清新怡人。如此的环境,正是我们海底人所需要的,何况陆地人在文明发展的同时在不断地污染环境,例如海上的赤潮,虽然还没有影响到我们深渊的环境,但以后会如何,谁都无法预料,我们不能等到危害发生时再去思考对策。对我们这群移民来说,真正的地球主人是陆地上的人,他们所造成的破坏应该由他们自己来承担。而诺蔚